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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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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威趁机在2200点附近减掉了一些空单。但价格很快被再次抬了上来,在2200点以上徘徊。
被花香萦绕的院子里,朱梦身披金色的光,在玫瑰丛中缓缓地移动。她将剪下的花枝放进身边的篮子里,娇嫩的花蕾杂在苍翠的叶子间,将篮子衬得五颜六色。玫瑰的刺时不时扎在她纤细的手上,白皙的肌肤上渗出星星的血点。留在体内的刺让她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张林躺在靠窗的摇椅上,透过落地窗,院里院外的景致尽收眼里。落日的余晖在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闹嚷嚷的小雀在树枝上跳跃。折花的女人婀娜的身姿是这静景中的春风,是飘动的云彩。
张林回到别墅的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和朱梦交流。朱梦的沉默寡言和落寞,让张林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她能像余晓娟一样,大闹一场,我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了。”
张林此番连续几天呆在家中,已经是很久没有的现象了。期货上的获利增加了他对朱梦的尊重,感情上却离朱梦更远了几分。赵影自从春节跟他一起出现在别墅,与余晓娟冲突后,一直耿耿于怀,坚定了要踏进张家大门的决心。她知道要取代余晓娟的位置是不大可能的,但至少,她要和朱梦平分秋色,一争高低。张林被她的极致的柔情和悲伤的泪水软化,只好答应找朱梦商量。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哪是艳福,整个一个活受罪。”
张林看着夕阳中的这一幅剪影——平静生活的悠闲。与赵影在一起时的激情让他感受到的疲惫相比,眼下的他好像泡在温泉中,舒服得只想入睡。他突然明白,那些话他不能说出口,就算朱梦答应,他也不愿意改变眼前这幅图静谧的美。
“朱妹,剪花的事干吗不交给工人做?看你,被刺扎了多不好呀!”
余晓娟站在院里,扬声表达她的关心。自从赵影闯进家门后,她对朱梦突然友好起来。“一致对外”是和平的前提,何况,她一眼就看出,赵影比朱梦要难对付。虽然,她没有学过兵法,应用起来却得心应手。这几天,她对朱梦更热心了,大约出于钱的关系。
“没关系。”
朱梦淡淡地回答。她从篮中取出一大把玫瑰,递给余晓娟,“送给你的。”
余晓娟很不情愿地接了过来,她既怕玫瑰的刺扎伤,又怕被刺钩坏了名牌外衣,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笑。余晓娟不喜欢这种本地玫瑰,不喜欢所有的低贱的花。她评价花的高贵优良和其他东西一样,都是以价格的高低来判断。
朱梦挽着一篮的花,轻悄地回到房里,带给客厅满室的芬芳和春色。
张林突然回到她的身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就好像她渴望了很久的一件东西,一直难如愿。她在失望中放弃并逐渐忘却了,也就在这时,有人将它送到她的手中,面对从前的梦想,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处理。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平静,文明与尘嚣破坏了短暂的、假想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张林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朱梦却似松了口气。
满脸快乐笑容的杨洪出现在大厅门口,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射进房里。因此,他那南方人的个头却在门口制造了长长的阴影。
“怎么这么好的天,你们一个个都躲在家中?”
杨洪屁股刚挨上沙发,洪亮的声音已经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张林对他不合适宜的出现有些不高兴,懒懒地冲他点点头。
“知不知道这几天的消息?大豆库存增加得很快。”
杨洪喝了口水,神秘地说。
“听说过了。不过,我想那也筹集不了多少大豆。现货价现在涨了,而且,我估计还会涨。毕竟国内的存货不多。”
朱梦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杨洪,轻描淡写地说。
“是呀。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空头要求和我们谈谈,今天交易所来了人,希望能减少市场的风险。不要逼仓。”
杨洪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张林。
“容许他们逼多,就不容许我们逼空,这还叫公平吗?”
张林嘀咕。朱梦沉默。逼仓不仅是期货交易者的风险,暴仓会损伤期货公司的利益,严重的是多空双方如果有一方弃盘(失败的一方承认亏损,而不继续追加保证金)将给负有交割、清算职责的期货交易所带来很大的损失,也给期货市场带来不良的影响。自然,无论是期货交易所还是期货公司都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说他们要求协议平仓?如果价格合适,倒也可行。”
朱梦说完,将目光转想张林,“你觉得怎样?”
张林暗暗计算:短短几个月时间,他不到1个亿的资金就已经赢利亿了(虽然他打入期货公司的资金是2个亿,实际上动用的保证金却只有不到1亿)。如果能以一个好的价格协议平仓,自己不用接实盘,无论是资金的占用还是接盘后现货的销售都对自己有利,协议平仓也不失好主意。
“那好吧,你安排一下。”
结怨(二十)
两天过去了,陈家威见杨洪毫无动静,开始急了。虽然住在最古老的五星酒店——锦江宾馆,他依然觉得如同坐牢一般。
“陈董,你别急。我这两天一直在寻找机会。可张林这几日一直守在她身边,根本没有机会让我开口……钱,有谁不想赚?我找了大商所的一个朋友,另外,将北方期货公司的李总也请了来。你说的办法如果行不通,我就打算以我们三方作你们的调解。我想这样胜算要大些。你觉得呢?”
杨洪刚踏进酒店的房门,便被陈家威一顿埋怨。他平心静气地解释,并将道歉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陈家威见他一脸真诚,话中处处替自己打算,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这倒提醒了我。大商所我的朋友也不少,而且这件事对他们来讲也是合情合理。唉,我也是急的,你别介意。老杨,谢谢你。”
他想了一会,还是很不放心。“老杨,我还是觉得先和那女人谈谈,这样,协议平仓的时候,我们可以有个好的价,我也不至于亏那么多。”
杨洪的脸上满是自得的笑,“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别担心,我今天已经旁敲侧击暗示她。如果不是她在旁边帮腔,张林也不会轻易答应协议平仓了。这样好了,后天,我们和张林见见面,先谈谈,如果不满意,再将我们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不是更好吗?就算没有她在场,我们一样可以要求张林让步。你想,论钱,张林不缺,可是,他却丢不起面子。”
陈家威细细一思量,这番话果然有道理:如果直接找那女人,谈崩了,被那女人一撺掇,协议平仓还真有可能泡汤,那时候,就手中有那些照片,意义也不大了。如果能和张林先有协议平仓的意愿,再用照片换一个好的平仓价格就容易多了。
“那好,你替我办好这件事情。大商所和北方期货公司那儿就由我去说。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所有的招待费用、交际费用都由我承担。”
陈家威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才感觉又乏又饿,“走,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已是4月初,距离502大豆交割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春宵苦短。早上7点多,温暖的阳光已经开始铺垫新的一天的工作。筑巢的、找食的鸟儿在枝头、草坪上跳跃,唧唧喳喳的歌声述说着他们对新生命和新生活的计划和向往。
张林睁开眼,朱梦已经端坐在妆台,一头乌黑的短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将她秀丽的面容完全显露了出来。她身着蓝色的西装裙,一向看起来温柔文静的她变得精明干练。晨曦中,房里一片温暖的玫瑰红。
“你醒了?再睡一会儿吧?”
朱梦仿佛感受到张林的注视,转过身,浅笑盈盈。一夜的温存,她的面容光彩照人,眼睛流光四溢,她娇嫩的肌肤、她温柔的目光、红润的唇以及她的声音,整个人柔得如秋日的湖水。只有她庄重的着装与这一切形成了不合适宜的反差。
张林的目光接触到她的穿着,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热情被蓝色浇灭了,一大早就提醒战场无处不在的现实,这对他疲惫的心太残忍了点。他暗自叹息:一个女人,何必那么清醒,何必那么热衷于战争。
“一大早穿那么整齐干吗?”
张林不高兴地问。虽然,他很清楚原因。
“你忘了?今天要和空头谈协议平仓。”
朱梦在耳边、脖子上喷了一点香水,淡淡的、若水般的香飘散在房里。张林坐了起来,点燃烟,透过烟雾,朱梦的脸显得飘渺神秘。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
张林慢腾腾地说。
朱梦惊讶地望着他,张林解释:“我希望自己对期货有更多的了解,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行业,赚钱快,而且还轻松。”
朱梦笑着摇头:那有这样的行业。高报酬后面是更大的风险,每一份成功的对面是同样的或者更深的失败。不过,让张林更多的了解期货市场,应该是个好主意,毕竟,她不可能一直生存在那个残酷的市场。
刚吃完早餐,杨洪便闯了进来,脸上挂了一点点的水珠,不知是露水还是汗珠。衬衣外的黑色西装被鲜艳的领带衬托得稍有生气。与此相比,张林的穿着就要随便得多了。
“喂,你们俩穿那么庄重,不嫌累?”
张林嘲笑的目光在杨洪和朱梦的身上扫视,胜利者的喜悦与轻松使得他的脸神采飞扬,他成熟的面容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和生机,更使他全身洋溢着男人的魅力。
“没办法,穿便装是老板的权利。在你们的面前,我永远都是属下。”
杨洪的马屁没拍对地方。张林一向在这样的奉承下表现得很冷静,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杨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幸好陈家威没有张林的这份清醒,否则,要从这样的两个人中讨得好处,自己是想也不敢想。
“走吧。”
张林喝了口茶,对站起门口的杨洪说。杨洪盯着朱梦含笑的脸,
“朱小姐就不用去了吧。一大堆男人,东北人,野得很,我担心吵起来吓着了你。”
“那怎么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我在操作,价格我最清楚。”
朱梦不高兴地反驳。“正常的谈判,我不相信他们能将我怎么样。”
“我会帮张总看着的,你就放心吧。”
杨洪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张林,那意思再清楚不过:女人最好别介入到战争中去,这是男人的事情。
张林对注视着自己的朱梦断然说:“你就别去了,我知道怎么样应对。虽然对期货市场不熟悉,但这些事情难不到我。再说,有小赵在,他一样知道现在的现货价格。”
朱梦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站着的那个文弱的年轻人。看样子,张林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打算让自己出席在今天的谈判桌上。
“那好吧。”
车逐渐消失在朱梦的视野里,朱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张林对期货市场越来越在意了,他的这种兴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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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怨(二十一)
陈家威和北方期货公司的李岩、大商所的汪谨明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金融家”是一家以证券、期货、银行、保险等金融行业人士为服务对象的茶楼,堂皇的门面和银行的富丽庄严不相上下。茶楼里一个个小包间里安静,装饰典雅,靠门边一排书架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书以经济、期货、股票等为主,几台电脑上闪现出股票、期货的走势图。陈家威以这家茶楼联络与金融领域人士的感情,对茶楼本身能不能赢利并不关心。
张林踏进茶楼的门,内心就很不舒服:肤浅的想法。能不能赚钱,能不能成功,不在于外表的冠冕堂皇。如果有丰厚的利润,就算工作室在猪圈中,也会门庭若市,不能赚钱,就算是皇宫,也没几个人敢踏进来。就像他自己,不是靠卖猪饲料一点一点积累到今天的吗?“金融家”,没钱叫什么金融家?
陈家威正和李岩、汪谨明就谈判不成功如何减仓和交割的事情协商,虽然,今天的谈判他们报有很大的信心——五方的协商、杨洪的努力,成功的希望应该很大。但万一失败,将可能给北方期货公司带来威胁。
张林一露脸就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身着T衫的张林已经开始发福,微微隆起的腹部有违时下流行的“富人瘦”的时尚,一张圆脸上不大的眼睛挂着和善的笑,高大的身材与普通的四川人的矮小不相符合。这位看起来缺乏杨洪脸上的精明、陈家威脸上的凶狠劲的中年男人身上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尊贵。他身后的几个大汉簇拥着他,杨洪和小赵夹在人群中,仿佛快被他们的威严淹没了。
张林的脸上始终挂着不变的笑容,听杨洪给他一一介绍在座的几位客人。当介绍到陈家威的时候,张林的眉头掀了一下,陈家威眼里的阴鸷和他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使张林明白这不是一个可以小瞧的角色。
“也许,这家伙本身就和他身后的那帮人一样,是一个亡命之徒。”他一边和陈家威握手寒暄,一边思量。
谈判的激烈很快就将彼此的精力完全转移到谈判本身。汪谨明和李岩退出去前用疑惑的目光在杨洪的脸上扫了一遍,杨洪假装没看见。好在张林和陈家威都已将杨洪视为自己人,对他的在场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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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怨(二十二)
张林和陈家威就协议平仓很快达成一致意见,但就协议平仓的价格,双方寸步不让。
“张总,你知道现在的现货价不高于2100元/吨,你接完后还得找买家。十几个亿的资金成本,利息都够多了。何苦呢,我们以2100协议平仓,我呢,免了交割的入库费用。你呢,也不用那么麻烦找买家。”
“这话好像不对。虽然现在的现货价是2100元/吨,但现在才刚进入4月,距离国内大豆的收割期还有半年时间,而国外的大豆又进不来,国内压榨厂该进入大豆的需求旺季,大豆的价格只会上涨,不会下跌,我不用担心大豆销售问题。第二,入库费用是你们负担,与我没什么关系。第三,提出协议平仓的是你们。现在502的价格在2200元以上,你却要我在2100平,这算什么?”
张林专注地听完陈家威的话,平静地反驳。他的话句句在理,而且无论是对大豆的现货、期货还是政策方面、供需状况都了解得很清楚,完全不像是外行。陈家威对他的理由找不到合适的词反驳,只好将强硬的语气放缓和了。
“张总认为可以接受的价格是多少呢?”
“2300元/吨。”
“可这价格比目前的期货价格高出了100元/吨,比现货价高出了200元/吨,照你这样算,我还不如直接交到库里,你自己接货卖算了。”
陈家威明显地很不满意,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他的保镖在他声音开始高昂时,往他的身边靠了靠。这种给人压抑的威胁是他们习惯性的做法。张林看到这种局面,很不痛快:怎么?想威胁我?
“两位老总,何苦呢?谈判吗,当然是大家谈出来的。大家都让一让,不就行了?”
杨洪打着哈哈,两边游说。
“你嫌价格高,就交货吧。我不怕接。想以现在的价格平,那你试试!谈判要双方有诚意。”
张林毫不理会杨洪的劝解,仿佛诚心不给杨洪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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