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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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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又折回来对父亲说:“刚才我想起张队长昨夜讲的话,徐老大的这个小婆娘以后就给你了。”

  父亲立即拒绝:“不,不!还是归你吧。”

  “哟呵!你他妈的还嫌弃,是不是嫌她不是黄花女?咯好看的婆娘,不是黄花女也中用啊,你上哪里去找?我还巴不得张队长把她赏给我呢。”宋癞头板着脸孔说。

  “那你拿去好了,张队长要是提起咯事,你就说是我让给你的。”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我可不敢。你若是不要,就是违抗张队长的命令!”宋癞头板着脸孔回答。他见父亲不吭声了,便嬉皮笑脸地凑到父亲面前说:“别嫌弃,说不定以后还能给你养个崽呢,要是想搞黄花女,以后再立一次功,我跟张队长讲一声,到哪个寨子里找一个黄花女做小婆娘不就行了吗?”宋癞头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院门。

  父亲见宋癞头走了,便把自己的一件对襟便衣和便裤拿来给女人穿上,然后把她带到伙房让她饱饱地吃了一顿。

  女人吃完饭后,低着头对父亲说:“走吧。” 

  “去哪里?”父亲看着她问。

  “去你房间呀。”女人腼腆地回答。

  “我们那间房住了好多男人,你去不方便。”父亲说。

  “那你去问张队长要一间吧。”女人说。

  “不用了。”父亲回答。

  “那我们总得想个办法才行。”女人细细地说。

  父亲压根儿没想到要和这个女人睡觉,即使这女人再漂亮,他也提不起兴趣来。他苦笑地回答:“我放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女人猛然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着父亲说:“让我走?”

  父亲点点头。

  “去哪里?”女人说。

  “回你娘家,不要再去找徐老大。”父亲回答。

  “我家早就被徐老大这冇良心的毁了。”说着,女人泪流满面。她喃喃地向父亲倾诉:“去年徐老大带人到我们寨里收田地税,我爹妈正好带着老弟在后山收包谷。我一个人在家煮饭,徐老大他们冲进来把我捆住,我大喊‘救命’,可是寨子里的人不敢来帮我。徐老大嬉皮笑脸地拧着我的脸说:‘别叫,你叫也冇用,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做小老婆,保证你不要干活,天天吃好的、穿好的。’我说我已经订婚了。徐老大听了,咬着牙齿,铁着脸,一把抓住我的胸脯,手里举起一把尖刀晃了两圈,凶狠地说:‘你不跟我走也行!今天我把你两只奶子切下来下酒吃!’我吓得不敢做声了。像徐老在咯种冇良心的人说得出做得到,我只好跟着他们走了。可冇走多远,徐老大便叫人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

  “到徐老大家后,他强迫我跟他睡觉,我不肯,他又抓住我的胸脯,拿起刀子说要割掉我的*。我只好让他抱到了床上……第二天,我从他口袋里偷了两块光洋想逃跑,刚跑到寨门口就被人发现了。徐老大用绳子把我吊起来,用马鞭打得我满身是伤,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逃了。本来想跟着徐老大算了,哪想到咯次被你们抢了过来。我的命真苦,你若是不要我,我就干脆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冇意思。”女人靠在门槛上,泪眼婆娑地哭诉着。

  听完女人的讲述,父亲心软了,他悄悄地对女人说:“既然咯样,那我去问张队长要一间房,你暂时住在我房间。等过几天,我送你下山,然后你再去爹妈,好吗?”

  “我走了,你怎么好向你们张队长交待?”女人有些顾虑地问父亲。

  父亲回答:“你不要担心,到时我自有办法。”

  天黑了,父亲来到张臣强的会客厅,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大烟。父亲说明来意后,张臣强淫笑地叫手下拿出一把钥匙给了父亲。

  父亲带着女人来到后院打开房门,点亮了一盏青油灯。女人整理好床铺后,拿着木脸盆去伙房打来了一盆水,叫父亲洗脸。父亲用手掌捧着水洗了一把脸,便坐在床沿上。女人叫他洗脚,他说昨晚才洗了,今夜不用洗。女人重新打来一盆水倒进一只小木桶里,然后搬到墙角,悄悄蹲下来,弄得水“哗啦啦”地响。父亲以为女人在解手,连忙说:“毛厕在外面。”

  女人躬着腰说:“我在用水。” 

  “用么子水?”父亲不知道“用水”是什么意思。

  女人睨着眼睛看着他回答:“就是洗下身。”

  父亲立即转过头避开女人的视线。女人用完水后,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床。

  父亲从外面找来一扇门板,打了一个地铺,躺下去觉得硬梆梆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干脆跑到伙房提来了两锡壶酒,独自坐在地铺上喝了起来。

  醉意朦胧的父亲喝完两壶酒后,起身走到床边把空锡壶放在窗台上,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后山上清脆的鸟啼声把父亲搅醒,他揉了揉眼睛,见天已大亮,连忙爬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光条条的,身边还有一个*的女人。女人被惊醒了,她微笑地看着父亲。父亲连忙穿上衣服,怒冲冲地问女人:“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女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昨夜你喝醉了,倒在床上,我想帮你盖好被子,你却箍着我叫雪云,你说你爱我,想我,还使劲地抱着我。然后……”

  “然后怎么了?”父亲追问女人。

  “我把衣服脱了让你摸,你摸着摸着就扑在我身上。我干脆把你的衣服裤子也脱了,你喝的酒太多,冇睡到我就睡着了。”女人细细地回答。

  父亲听后,使劲地朝自己头上打了一拳,半天没说话。他闭着眼睛回忆,觉得自己昨晚什么也没做。他立即穿好衣服裤子,一脚跳下床,瞪着大眼睛凶巴巴地对女人说:“你马上给我走!”

  女人被父亲这副形态吓得不知所措,胆怯怯地问:“我哪里得罪了你?”

  “你自己不干净,也想要我不干净!”父亲回答。

  女人的眼泪涮涮地流了出来,啜泣地说:“我怎么咯贱,我不想活了。”

  听女人这么一说,父亲的心软下来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应该喝酒的,过几天,我送你下山,就说是我让你回娘家看爹妈,好吗?”女人点点头,伸手擦了一把眼泪。

  两天后,父亲向张臣强打了一声招呼,说要送那女人下山回一趟娘家,张臣强准许了。途中,父亲把张臣强赏给他的三块大洋送给了女人。

  女人一去不复返,张臣强叫父亲带一帮弟兄下山把她抓回来,可父亲却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勉强人家。张臣强见父亲自己都不在意,便不再说什么,只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早知道你不喜欢,当初还不如把她赏给宋癞头。”

  张臣强隔三岔五地带着自卫队下山四处抢劫财物,父亲也自然跟在他身后。但父亲始终不动手抢夺财物,不管张臣强用马鞭怎样抽打他,也不听从指使。张臣强好几次被气得用手枪顶着父亲的脑袋逼他去抢,他却闭着眼睛不动,张臣强只好无可奈何地收回枪,骂他没出息。若是碰上其他队员不听指挥,张臣强早就开枪了,只因父亲在张臣强的队伍与别的自卫队火并时,能出谋划策,所以张臣强舍不得处决他,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他。

  这天,张臣强带着父亲和一伙自卫队员去一个村寨收大烟税。有一户人家把大烟藏了起来,结果被张臣强的人搜出来了,张臣强叫手下将这一家人全捆起来,然后叫父亲朝主人老婆的下身开枪,父亲却把枪口朝天开了一枪。张臣强气得从马背上跳下来,挥起马鞭狠狠地抽打父亲,把父亲身上的衣服都抽烂了。张臣强丢掉手中的马鞭,掏出手枪朝女人的下身开了一枪。女人一声尖叫,双手按着下身倒在地上,痛得一边叫喊一边打滚,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而张臣强和几个自卫队员却在旁边“哈哈”大笑。女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折腾了几分钟后,不再动弹了。张臣强又下令宋癞头将这一家老少五口全部枪杀,并把房子点着火后才离开。

  父亲看到张臣强如此残暴,心里怒火万丈,但又无可奈何,忍得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

  张臣强是一个极其凶残的人,方圆百十里的人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便谈虎色变。他喜欢吃猪舌头,不管是谁家宰了猪,都必须把猪舌头送来给他吃,如果不送,就会大祸临头。有一次,他管辖的地盘有一户人家宰了一头猪,由于这家主人的小孩口里长了疮,郎中先生开了一剂单方,说要给小孩喂猪舌头熬鹅毛汤才能治好,主人便没把猪舌头送给张臣强。张臣强知道后,指使手下把这家主人抓来,几个自卫队员按住他的头,掐着他的脖子,像杀猪般地割下了这家主人的舌头。当时,父亲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腰里摸了几下枪,可宋癞头挡在张臣强身边,加上张臣强的心腹和侄儿站在旁边,父亲只得松开握枪的手。

  在张家寨,父亲好几次想逃跑,可想到怕连累爷爷和奶奶,只好放弃了这一念头。张臣强的残暴让父亲心绪不安,头脑里整天浮现着那些惊恐的片段。每当张臣强杀人越货时,父亲总是悄悄地躲避,不忍心看着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场面。在几个月的时间里,父亲看到张臣强多次逼迫村人上山背枪,多次带着自卫队杀人放火,并和其他自卫队火并。自从火烧徐老大的寨子后,张臣强又与沅陵的覃富财争夺大烟税,双方大打出手。由于张臣强得罪了太多的自卫队,沅陵县的覃富财、保靖县的徐老大、古丈县的张文武,三支自卫队联合起来攻打张臣强,张臣强命令手下1000多名自卫队员全部出动,结果还是打输了,死了100多人,退回寨子后,不敢再出来惹事生非。

  张臣强得罪了好几支自卫队,躲在山寨处于孤立无援中。这天,他把父亲叫到身边,安排父亲去山边溪当说客,串通那里的自卫队头目罗清文一起去辰溪兵工厂抢军火,以便对付与他作对的几支自卫队。

  父亲问张臣强,罗清文是什么人。张臣强一边抽着大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罗清文的老家本来是在断龙乡,以前他是警察局长,当过我的上司,后来他没办好事被撤了职。回家后,他与断龙乡的几个自卫队长关系搞得不好,只好来山边溪落脚,因为他丈老子是山边溪的。他在山边溪拉了一个队,手下有两三百条枪,与断龙乡的向河西和向高峰是死对头。”

  张臣强站起身来,拍拍父亲的肩膀,奸笑地继续说:“罗清文有一个好看又能干的小婆娘叫罗二太,会用双枪,百发百中,是罗清文当警察局长时,去长沙出差带回来的。听人讲,罗二太原来是个婊子,罗清文在长沙逛窑子时认识了她,便出三百块光洋给她赎了身。这个罗二太个子高大,有一百五六十斤重,很有个性,三句话不投机,就拿手枪指着罗清文,好多事罗清文都只能听她的。不过,罗二太有时也很开朗,喜欢跟别人讲笑话,不怕笑疼人家的肚子。”

  张臣强停了停,坐上椅子后,叫手下给他点燃大烟猛吸了几口,接着说:“听说最近向河西又带人到山边溪来收大烟税,向高峰也带人过来跟罗清文打,搞得罗清文鸡犬不宁。现在正是煽动他的好时机,叫他跟我们一起去抢辰溪兵工厂,搞到枪炮后,好对付向河西和向高峰,他肯定会答应咯件事。” 

  父亲很赞同张臣强的分析,答应去一趟山边溪。 

  罗清文个子高大,身材肥壮,因为他曾当过警察局长,撤职后,山边溪的老百姓和他手下依然叫他罗局长。这天大清早,他正在换衣服,身边一个矮个子自卫队员毕恭毕敬地问他:“罗局长,今天要出去吗?”

  “要去县城办事,马上就走!你赶快去准备!”罗清文匆匆忙忙地布置。

  矮个子自卫队员转身跑到院子里大喊:“弟兄们,准备跟罗局长去县城罗!”院里的十来个自卫队员听到叫声,立即行动起来。有四人从堂屋里抬出一挺重机枪,另外两人用箩筐各挑着一担子弹,还有一人拿着用来冷却重机枪的水管,其他几人背着长枪在院坪里等待。罗清文从房间里走出来,腰里插着一把手枪,只见他手一挥,警卫队便跟着他出发了。

  当罗清文的警卫队离开寨子一个多时辰后,断龙乡自卫队队长向河西带着一百多人来山边溪抢粮食了。

  向河西个子不高,浓眉大眼,说话像杀猪般地嚎叫,是一个凶狠毒辣的人。他带着队伍从山边溪对面的山坡上冲下来,老百姓看到后,纷纷往后山逃跑。向河西拉开尖亮的嗓子对手下大声叫喊:“给我快点!别让他们把大烟和粮食搞到山上去了!”

  向河西带着自卫队沿着小溪跑步前进,当跑到老百姓的家里搜查时,什么也没搜着。气急败坏的向河西大怒,挥起手枪朝罗清文的寨子放了一枪,大声喊道:“他们的大烟和粮食全部藏在罗清文家里,今天哪个先冲上去,谁抓住他的小婆娘就赏给谁!”

  向河西的队伍一窝蜂地往罗清文的寨子里冲,罗清文的自卫队开枪阻击,双方打得很激烈。向河西的队伍冲了好几次都没冲进去,这时天色已晚,向河西担心罗清文从县城赶回来,只好下令撤退。撤退时,向河西叫手下放火烧了山边溪二十多间房子。

  傍晚,罗清文带着他的警卫队回来了,当他得知向河西他们又来山边溪抢了东西后,气得咬牙切齿,他让人把老百姓的粮食全部转藏到他寨子后面的自生洞。

  自生洞的面积有一亩地大,里面有两个天然的大仓库,还有一个两层石板横悬的天然楼层,价值贵重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天楼上。天楼板边沿很薄,板下面是一个大坑洞,洞里是深不可测的积水,不熟悉的人见了,以为整块石板都很薄,不敢往上爬,怕踩断石板掉进坑洞里被淹死,所以罗清文把一些大洋和金条都放在天楼上。洞外是用条形石块砌成的一个暗堡,并留有几个射击口,有十多条枪把守。

  此次向河西在山边溪一无所获,很不心甘,没过几天便派人到山边溪侦探,打算再次抢劫。这天中午,向河西手下的11个人到双边溪下面的一个村子打探情况时,肚子饿了,便问老百姓要饭吃,刚好碰上罗清文的舅子龙春生,他把向河西的人骗到东阁湾的一块大草坪里,说是在这里给他们做饭吃,叫他们稍等片刻,他马上去拿米和铁锅过来。

  向河西手下的11个人放下枪躺在草地上休息,突然龙春生带着一大帮人从山上冲下来,一阵乱枪便将对方全部打死,再把他们的耳朵割下来用铁丝串在一起。第二天,龙春生派两人提着22只耳朵去县府请功,说是打死了土匪。

  这个消息立即传到了向河西耳里,他连夜赶到县城,给县长孙习林送了大烟和大洋。当龙春生派去请功的人到达县府时,孙习林马上叫人把他们抓了起来。孙习林问他们知不知罪,他们回答:“土匪来我们山边溪抢东西,被我们枪毙了,我们是自卫,哪里有罪。”

  孙习林装做大怒地说:“你们杀害过路百姓,死罪难逃!”他命令警察把龙春生派来请功的两个人押到县城后面的一个山沟里枪毙了。

  龙春生在家里等了好几天不见请功的人回来,便派彭老三去县城打听。彭老三在县府打听到去县府请功的两个人都被孙习林枪毙了,连忙回来禀报龙春生。龙春生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把这事告诉了姐夫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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