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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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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春生在家里等了好几天不见请功的人回来,便派彭老三去县城打听。彭老三在县府打听到去县府请功的两个人都被孙习林枪毙了,连忙回来禀报龙春生。龙春生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把这事告诉了姐夫罗清文。罗清文说:“咯事肯定是向河西买通了孙习林,以后我们要加倍小心!”
龙春生听了,觉得好险,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没有亲自去县府请功,否则在劫难逃。他心有余悸地走出罗清文家时,迎面碰上从寨子下面急急忙忙跑上来的自卫队员,连忙问:“么子事,这么急?”
“向,向高峰的哥哥,明,明二爷带着‘扁担花’和‘湖南虎’,来我们山边溪收大烟税了,现,现正在贺漆匠家抽大烟。”自卫队员气喘吁吁地回答。
龙春生听了,立即转身和这名自卫队员跑去向罗清文报告。罗清文丢掉手中的烟枪,大喊:“来人!”
矮个子自卫队员冲进来问:“罗局长,有么子事?!”
罗清文咬着牙齿说:“你赶快叫几个人操家伙跟龙队长去贺漆匠家,向高峰的哥哥明二爷带着‘湖南虎’和‘扁担花’在贺漆匠家收大烟税,你把明二爷和‘湖南虎’给我打死,把‘扁担花’捆起来见我!”
龙春生带着十多人冲出寨门,跑到贺漆匠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打死了正坐在竹椅上抽大烟的明二爷和“湖南虎”,然后捆住“扁担花”,并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押到了山寨。
罗清文睨着眼神在“扁担花”身边兜了两圈后,扯下他的蒙眼布,大声地说:“‘扁担花’!你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我咯里收大烟税,是哪个要你来的?!”
“扁担花”吓得结结巴巴地回答:“是向乡长,不,是向高峰。”
“向高峰一共有多少根枪?”罗清文鼓起眼睛问。
“有300多根。”“扁担花”颤抖地回答。
“今天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向高峰,他哥哥明二爷和‘湖南虎’已经去西天取经了,他要是再敢来我这咯里胡闹,我要他的狗命!”罗清文命令手下将“扁担花”的眼睛蒙上,送过了狮子堡才松绑。
“扁担花”跑回去后,把罗清文的话转告了向高峰,向高峰气得七窍冒烟,没过两天,便带着300多人来攻打山边溪了。
向高峰说话带着官腔,额头比较宽,留着一脑反头,他原在悠南乡当乡长,没当乡长后,回断龙乡拉起了一支三百人的自卫队。他也是一个喜欢抽大烟的人物,向河西就是他的堂兄。
向高峰将队伍分成三路,一路从自生洞后面发起进攻,一路从山边溪前面一块叫“女人哭”的石头旁发起进攻,一路从狮子堡下面发起进攻。罗清文早已做好防卫准备,在狮子堡那边安排了两挺机枪,六十多人防守;在自生洞后面安排了一百多人防守;“女人哭”那边地势比较平,不好设埋伏,但也安排了几十人把守。罗清文躲在自生洞内指挥,双方打了一个上午,“女人哭”防线被向高峰的队伍突破了,他们放火烧了山边溪八栋房屋。罗清文看到向高峰的人在烧房子,便下令朝他们放“猪耳炮”。这种炮其实就是土炮,每炮可装六斤火药,炮管里灌了许多铁条。土炮打出去后,向高峰的人吓得拼命地逃跑了。这一仗,罗清文手下死了两人,向高峰那边打死打伤的人都被他们抬着跑回去了。
向高峰的队伍撤出山边溪后,罗清文召集手下几个小头目商量,要把向高峰斩草除根,打算派人打入向高峰内部,摸清向高峰究竟睡在哪个房间,他们到底有多少条枪,哪条路线容易打进去。
罗清文叫手下一个外号叫“五长子”的自卫队员假装挑夫,打入了向高峰内部。两个月后的一天,“五长子”跟着向高峰的弟弟向余财来到断龙乡收大烟税,这家主人正是罗清文的弟弟罗想文,但“五长子”不知道这家主子是罗清文的弟弟。罗想文急忙拉着老婆和儿子躲在两堵木板墙之间,可他14岁的女儿未来得及躲藏,被向余财抓住。向余财按住女孩,剥光衣服后拖到一条竹凉席上,双手在女孩的胸脯上使劲地捏,捏得女孩尖叫,拼命地反抗。向余财用力将女孩按倒在竹凉席上,并用脚踩住她的肚皮,当着“五长子”的面*女孩。随着女孩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缕殷红的血顺着的女孩大腿流了下来。
“五长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向余财施暴,同时他也看到了躲在木板墙缝隙间的罗想文和他老婆、儿子。罗想文的儿子大约十六七岁,手里握着一根棍子想冲出来,罗想文却死死地抱着儿子不放。罗想文的老婆在旁边也紧紧地捂着儿子的嘴巴,一家人眼睁睁地看着向余财蹧蹋了他们的孩子。
第二天,罗想文的儿子跑到山边溪找到罗清文,他跪在罗清文面前流着眼泪说:“叔叔,向余财做了对不住我妹妹的事,你要替我们报仇。”罗清文听后,咬着牙齿一边扶起侄儿,一边对他说:“你放心,叔叔要把向高峰他们全家杀绝!”
几天后,“五长子”回来了,他看到罗清文身边的男孩,睁着大眼睛正想问话,男孩立即从罗清文腰上拔出手枪对着“五长子”,“五长子”吓得急忙闪到罗清文背后。罗清文问侄儿为什么这样对待“五长子”。侄儿说:“那天就是他和向余财到我家收大烟税!他站在旁边看着向余财*妹妹,要是他不在旁边护脚,我早就用棍子打死向余财那头癫狗了。”
罗清文连忙夺下侄儿手中的枪,耐心地向他解释:“他不晓得你妹妹是我侄女,不知者不怪。他是我派去打进向高峰内部的人,不能轻易曝露自己的身份,你晓得吗?”说完,罗清文把“五长子”从背后拉过来,让他向侄儿陪礼道歉。
“五长子”这才知道罗想文是罗清文的弟弟,他咬着牙齿搧了自己一记耳光。罗清文的侄儿见他这样打自己,便不再说什么,火气也似乎消退了一些。
“五长子”把向高峰家的情况向罗清文详细汇报后,罗清文连夜带着一百多人摸到向高峰家逢人便杀。当罗清文冲进向高峰卧室的时候,发现向高峰不在,急忙带着人转身跑出房间四处寻找,结果只抓到了向高峰的老婆,经审问得知向高峰傍晚的时候出去有事了,一直没回来。罗清文一怒之下,对着向高峰的老婆连开两枪,最后把向高峰家杀了个鸡犬不留。遗憾的是向高峰侥幸逃过一死,他的弟弟向余财也在混乱中逃跑了。这次,罗清文共杀掉向高峰家五口人。
罗清文回到山边溪不到一个星期,向高峰便带着队伍来报仇了。
向高峰的弟弟向余财却没有跟着队伍来山边溪,而是一个人跑到别人家去抢劫,抢了一袋大烟,接着又去抢另一家。他看到主人的老婆长有几姿色,便跑过去将一把尖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要她脱掉衣服裤子,女人吓得惟命是从,*地叉开大腿躺到了一条长凳板上。向余财脱掉自己的裤子,正准备*她时,后脑勺突然被人猛烈地敲了一棒,打得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连忙转身舞着刀子想杀人,没想到眼前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吓得他光着下身拔腿就跑。当他快要跑到门口时,挡在前面的几个老百姓拿着自卫枪朝他开了几枪,向余财应声倒地。
向高峰带着人攻打山边溪时,早已准备好的罗清文卧在自生洞旁边用重机枪和“猪耳炮”还击,不到半个时辰便把向高峰的人打跑了。向高峰在撤退时,扬言要把罗清文全家杀尽,要把他的寨子烧光。
向高峰带着手下回到断龙乡后,发现他的弟弟向余财被人打死丢在一条臭水沟旁,连裤子都没穿,他只看了一眼便走了,也没派人来收尸,他认为这是他弟弟不听指挥,单独行动而被人暗算。后来,几个老百姓见向余财的尸体发臭了,怕影响过路人,便在上面放了一堆干柴,把尸体烧掉了。
父亲依照张臣强的吩咐,并以他的口气连夜给罗清文写了一封信。第二天,父亲带着信赶着大清早,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山路才到山边溪。
父亲走到自生洞下面的半山坡时,见前面有好几排用桐油刷过的比较新的木板房,他想这应该就是罗清文的寨子了。他正要继续往上走,突然被一个持枪的人抓住。父亲告诉对方,他是来给罗局长送信的。
持枪的人用布蒙住父亲的眼睛押到一个院子里,让另一个人向罗清文报告。罗清文走过来扯下父亲的蒙眼布,接过信后,叫手下陪着父亲在院子里等待。
父亲见院子里稀稀拉拉地站着十多个自卫队员,他们正在看一个持双枪的漂亮女人练枪法。院子前面约一百米处有许多用细小的红绸布吊着剥了玉米的棒子,女人把这些玉米棒当作靶子,左右轮流开枪。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声,被绸布吊着的玉米棒纷纷往下掉。父亲想,这女人肯定是罗清文从长沙带回来的那个婊子罗二太。
罗二太个子高挑丰满,水色清秀,眉毛又浓又粗,绷紧的便衣裹着一对大*,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地颤动,像笼子里关着两只蹦蹦跳跳的兔子,浑圆的屁股翘得老高,让人见了都肉麻。她把两支手枪里的子弹打完后,站在旁边的一个自卫队员连忙跑过去帮她装子弹,她却推开人家,并大声地用长沙口音说着:“走开,走开!我自己晓得装!”她从口袋里掏出子弹卡进弹夹,同时把另一支打空了子弹的手枪紧紧地夹在大腿里,把胯里挤出了一坨凸起的肉。十多个自卫队员都睨着眼睛看她的胯部,她发现后,一边装子弹一边若无其事地大声说:“有么子好看的,你们堂客(长沙方言,老婆的意思)的不是一样的吗?你们堂客的那两瓣肉是不是冇得力嗒,夹不住你们的驳壳枪?”
十多个自卫队员被罗二太说得哈哈大笑起来,罗清文在屋子里面看信时,听到小老婆在说笑话,连忙插上几句:“他们堂客的那两瓣肉太瘦了,挤不出插枪油,搞得他们的驳壳枪都生锈了!你教一点经验给他们吧!哈哈哈……”
罗二太回答:“咯事要你来教经验,你是男人,是内行!”
十多个自卫队员又一阵大笑。罗二太和罗清文果真是妇唱夫随,逗得手下开心得极了,他们的笑话很粗俗,手下很乐意听。父亲在旁边听了,脸上一阵阵泛红。罗二太见了,不分生熟地对他说:“哟!还有个黄花崽在咯里,驳壳枪还冇擦过油,脸都红嗒!”
父亲羞得走到一边,不再看罗二太胯里夹着的那支手枪。“哟!你不看嗒?长得咯标致,好死哪个女人罗!”罗二太瞥着眼神笑眯眯地对父亲说。父亲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子,抬头望着高高的吊脚楼。
罗二太见父亲不做声,便不再逗他,把两支手枪装满子弹后,继续练她的枪法。
罗清文看完信后,将父亲请进屋里,答应一起去抢辰溪兵工厂。但他觉得人手太少,辰溪兵工厂有国民党的一个军驻守,不容易打进去,他建议再去串通断龙乡的向耀祖。向耀祖很有势力,手下有七八百条枪,如果一起去抢,成功的把握会大一些。父亲答应回去转告张队长。
罗清文安排好酒好菜招待了父亲,并约定两天后在县城后山会师。
父亲走后,罗二太和罗清文的大老婆为了争夺首饰吵起架来,罗清文想去劝解罗二太,罗二太却说罗清文帮着大老婆,拔出手枪对着他,罗清文吓得不敢出声。第二天,罗二太便闹着要回长沙住一段时间,罗清文派人送她去沅陵上船,并安排了一匹大白马给她骑。
罗二太回长沙的事被罗清文的大老婆知道了,她马上把哥哥龙春生找来,吩咐他带几个人埋伏在沅陵的清水坪,等罗二太到那里时,便收拾她。
骑着白马的罗二太在两个自卫队员的护送下,来到了沅陵清水坪。两个自卫队员见任务完成了,便转身往回走,谁知没走几步,龙春生的人从后面冲过来开枪将罗二太打下了马。龙春生用大洋收买了两个护送队员,叫他们回去后不要把这事告诉罗清文,并警告,如果说出去就要他俩的命。
父亲回到张家寨后,将罗清文的建议转告了张臣强。张臣强觉得这个主意好,立即又派父亲去断龙乡串通向耀祖。
父亲在奔赴断龙乡途中,在一个方圆几里无人居住的山丘地段看到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长着满脸胡茬的匪徒正在抢劫两个过路的生意人。父亲连忙躲藏在树丛中窥伺。匪徒用假枪顶住后面一个挑担子的生意人的后背大声喝道:“站住!要钱还是要命!”商人吓得立即站住,连头都不敢往后看,连忙放下了担子。走在前面的生意人连忙反过头一看,吓得也跟着放下了担子。匪徒叫他两人往前走,当走到一处低洼地段时,丧尽天良的匪徒在后面旋即用假枪将两名生意人扫进了“天坑”(由于地壳运动而形成的垂直溶洞,上面小底下大,深不见底。至今这种溶洞在湘西到处可见,当地人称之为“天坑”)。
匪徒返回来将两副担子叠成一担,挑起来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站住!”匪徒回过头来一看,见身材高大的父亲正用驳壳枪对着他,一看那黑洞洞的枪口便知道是真家伙。匪徒吓得浑身发抖,想放下担子,父亲大声说:“不许动!动就打死你!”匪徒只好挑着担子不动。
“往前面走!”父亲挥着手枪对匪徒说。匪徒挑着担子慢慢地往前挪步。“快点!”父亲催促他。匪徒走到刚才被他扫进“天坑”的两个生意人的地方时,跟在后面的父亲朝他腿上开了一枪。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匪徒痛得站立不稳,加上担子压下来,踉跄了两步,连人带物栽进了“天坑”。这个杀人越货、心狠手毒的匪徒给两名生意人陪葬去了。
父亲看着黑黢黢的“天坑”,听到里面传出“咕噜咕噜”的滚动声,这才把手枪揣进衣兜。离开“天坑”时,父亲咬着牙齿反过头骂了一声“鸟人”。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也结束得那么快,毫无蛛丝马迹,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四周恢复了寂静。父亲拉了拉衣服,继续赶路去断龙乡找向耀祖。
向耀祖是断龙乡最大的自卫队头目,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满脸凶光。他手下有七百多条枪,有好几个老婆,大老婆是明媒正娶的;二老婆是与沅陵的一股自卫队火并时,他将对方的队长打死,然后将那队长的女人抢了过来;三老婆是从永顺王村抢来的,女人姓覃,20来岁,长得既漂亮,又贤惠,是一个生意人家的女儿。向耀祖还在外面骗来了许多女人关在寨子里供他玩弄,他是个十足的色狼。他对听话的女人从不下毒手,只要陪他睡过觉后,便放任自由。他从永顺王村抢来的这个姓覃的女人,与他同房后便不想走了,后来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女。
父亲来到向耀祖的寨子后,向他说明了来意。向耀祖满口答应联合张臣强、罗清文一起去抢辰溪兵工厂,并约定两天后在县城后山会师。
父亲回到张家寨后,张臣强让他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张臣强下令伙房备足饭菜,让自卫队员饱饱地撑了一顿便悄悄出发了。队伍走到县城的后山时,与罗清文和向耀祖的队伍会师了。
几千自卫队员打着火把在夜间缓缓移动,从头望不到尾,就像一条长长的火龙在黑夜里爬行。张臣强带着这帮乌合之众抄山路,走小径,避弯取直,浩浩荡荡奔赴辰溪兵工厂。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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