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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将军刘永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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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又是一阵密集的炮火,尘土、断竹、碎石,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战壕里的右营战士头顶砸落,却没有给韩再勋和他的士兵们造成半点伤亡。灰头土脸的韩再勋从战壕里探出脑袋,朝法军阵地大笑起来:“他娘的,也让法国人瞧瞧咱们挖沟的本事!”
面对坚固的阵地,法军遭到了右营战士的顽强阻击,不得不停止前进就地布防。
七星四营管带刘荣■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战壕里,猫着身子窜到韩再勋身边,道:“老韩,法国人退了,让四营的兄弟们上去练练吧!”
“他娘的,这摆明了是引咱们出战的圈套,让四营的兄弟再忍忍,只要大帅一声令下,兄弟我陪你一起杀!”韩再勋比他的前任杨著恩冷静了许多,没有同意刘荣■出击的提议。
刘荣■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当即道:“行,四营的兄弟们就在你屁股后面,老韩你撑不住了就放个屁,老子立马朝法国人脑袋上撒尿!”
韩再勋大笑着朝刘荣■肩膀上砸了一拳,道:“回吧,老子就这么跟法国人耗着!”
“大帅,法军在河堤受阻,右营及七星四营未退一步!”刘奇谦带来了最新的战报。
刘永福双手撑在地图上,全然无视那道指向河堤的红线,却把目光投向了城东外的那片开阔地——东门大道地势开阔利于大军展开,那儿才是理想的决战地点啊!刘永福眉头紧锁,自己能看到这一点,孤拔也一定看得到,如果攻击河堤的兵舰和陆战队只是幌子,那么当战斗陷入僵局、黑旗军的兵力被牵制在北门的时候,理应是埋伏在东边的法军步兵主力向东门发起总攻的最佳时刻,但现在东门全无动静,孤拔到底在等什么?
第9章 疾风劲草 山西城暗流涌动(5)
刘永福直起身子,沿着地图缓缓踱步,既然孤拔能派吴源成前来游说自己(刘永福并不知道吴源成实际听命于何罗芒),那说明孤拔在战前一定对山西一带的地形及黑旗军的情况有过详细的调查,自然也该知道固守河堤空出东门外就是为了引法军在东门外决战——不论是清军还是黑旗军,他们并不惧怕法国步兵,却对法军兵舰十分忌惮。
“虚则实之?”刘永福眼中一亮,猛转身,又把目光投向河堤,终于明白了孤拔的企图!
船舷旁,一身戎装的孤拔神情傲慢的拿着望远镜眺望前方的河堤防线。身为一名海军将领,孤拔更喜欢站在兵舰上指挥战斗,当钢铁的庞然大物缓缓开动,他就会有一种将世界踏在脚下的感觉。孤拔傲慢,却从不轻视对手,为了这次大规模的攻击行动,他和他的参谋军官们足足研究准备了三个月,甚至是刘永福的生活习惯。
“就让黑旗军以为我们会把东门作为攻击的主战场吧!”孤拔微笑着,嘴角那两撇漂亮的金色胡须微微上翘,整齐的军装一尘不染,全身上下散发出一个成熟军人特有的魅力;如果他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在巴黎的社交圈中,定会成为无数贵妇和小姐瞩目的焦点。
掩体内,刘永福神情肃然的站在地图前,一边暗骂孤拔狡猾,一边盘算着如何应对。几位幕僚静静地站在一旁,这么多年了,刘永福的神情越是沉静,接下来的战斗就越是惨烈。
不久,刘永福突然道:“奇谦,立刻传令前营、左营、武炜副营准备,命黄守忠、吴凤典、朱冰清三位管带……”刘永福像是觉得哪里不妥,停顿片刻,用手在脑门上猛敲一记,道,“不,让黄守忠亲自来见我!”
☆ ☆ ☆ ☆ ☆ ☆ ☆ ☆
法军的舰炮仍在有条不紊的朝右营驻守的河堤阵地轰击,小心谨慎的孤拔没有贸然下达强攻的命令,黑旗军各营也严守军令决不主动出击,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一种罕见的拉锯态势中。然而这种僵持的局面很快就因刘永福识破孤拔的用意而被打破。
掩体下,刘永福十分详细地向黄守忠解释着自己的突击计划,此刻的刘永福全然忘却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在他看来,只有黄守忠才能最快最好的执行自己的意图,他也相信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十几年的黄守忠能够全力出战而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听完刘永福的讲述,黄守忠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神色凝重道:“只留武炜正营在东门太冒险了,万一另一路法军从东门发起进攻,我怕连美撑不住。”
“连美撑不住,我亲自带兵去东门!”刘永福大手一挥,决然道,“孤拔料定我们会在东门外布下重兵等他来攻,就故意炮轰河堤让我们以为他的兵舰只是幌子,好使东门各营不敢轻举妄动;我敢肯定,孤拔就在红河的某条兵舰上,法军今天主攻的方向也一定是河堤!七星四营练成不久,经不起法军陆战队的冲击,一旦被法军切断了北门到河堤的去路,右营就会被包围——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决不能让孤拔得逞!守忠,此战成败,就看你了!”
黄守忠被刘永福一番话激起了血性,拱手道:“大帅放心,不杀退法国人,守忠决不回营!”
“等你捷报!”刘永福伸出右手,黄守忠也伸出右手,两只大手“啪!”的重重一击,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击,击出了两个男人用铁与血铸就的信任与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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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兵行险着 战山西雄风猎猎(1)
月当空,黑暗中的刘永福感到了无比的孤独。在保胜时,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让黑旗军立足,让法国人滚蛋,可到了山西,黑旗军的存亡立场便牵扯到了多方利益,越南、大清,忠臣、自立,是战、是退,军心、补给,所有问题都堆积在一起,沉甸甸的压在了他那本就有些佝偻的背脊上……
东门前,黄守忠飞奔来到,吴凤典、连美、朱冰清等营官早已等候多时。
“老黄,大帅怎么说?”朱冰清抢前一步道,他的武炜副营在怀德一战中损失惨重,一得到待命出击的命令,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近二百名战士来到东门外。
“放心,有你打的!”黄守忠将刘永福的计划扼要一说,这才对连美道,“连兄弟,守卫东门职责重大,大帅把东门交给你,就是把整座山西城给了你,千万不能马虎了!”
连美肃然拱手,道:“请大帅和诸位大哥放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好!”黄守忠伸手在他肩头砸了一拳,又转向吴凤典和朱冰清,“武炜副营打前哨,左营断后掩护,前营居中策应,老吴,还记得怎么拔了那座大教堂吗?”
“记得,老办法!”一想起了两人与杨著恩偷袭教堂那一战,吴凤典的眼圈就红了;纸桥一战,杨著恩重伤力战不退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
黄守忠咬牙道:“为了狗儿,这一仗也要打出威风来,把法国人踹进大江里!”
北门外,战斗还在继续,就在所有法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河堤一线的时候,一支人数约千余人的黑旗军悄悄从东南面出现在了法军步兵和陆战队的身后。由于河堤与东门开阔地之间是大片的村落和庙宇,所以从东门出发的黑旗军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法军的侦察。
“我们必须用炮火把敌人的阵地砸出一个缺口来,然后派一支部队切断河堤守军与北门的联系……”年轻的参谋正在军舰上向孤拔陈述着他的作战计划,一阵密集的枪响打断了他,极富实战经验的孤拔一把将他扑倒在甲板上,紧接着便是子弹打中船舱的脆响。
“将军,您救了我的性命!”年轻的参谋惊魂未定,却仍恪守着一个军人应有的风度。
孤拔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军装,一言不发的走到船舱前——竟然有人把枪打到了自己的旗舰上!水兵们已经行动起来,朝枪声响起的方向鸣枪反击。
“东面——”孤拔沉思着,岸边大片的村落和庙宇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刘永福已经看破自己的计划,在东面抽调人马从背后偷袭攻击河堤的部队吗?不可能,刘永福只不过是个没有念过书的武夫,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识破自己的意图呢?刚才放枪的一定是黑旗军安排在河堤到东门之间的小股部队,决不能因此改变整个作战计划!
土墙后,黄守忠朝枪管上吹了口气,方才击中孤拔坐舰的那一溜枪响就是他和麾下那一百名快枪手所为。就在他们朝兵舰放枪吸引法军注意力的时候,朱冰清已带着武炜营的战士从右边绕到前方,一下插到了法军步兵和兵舰之间;数百名前营战士则紧跟在他们左后方,一旦武炜营被兵舰发现,快枪队就会如法炮制朝舰上放枪。
借助村落与庙宇的掩护,三营黑旗军士兵巧妙的迂回到了法军阵地后:武炜营突前,在北面最靠近河堤的方向插入法军步兵右翼;前营居中,既能掩护武炜营,也能从正后方突袭法军;左营断后,从西南面将法军兜住——三路人马就像一个张开的布袋,交替前进着开始向法军发起攻击。
“砰砰砰砰!”武炜营的战士首先出现在法军背后,由于有房屋土墙的掩护又是分散队形,负责后卫的法军很难找到反击的目标,兵舰上的炮手又因为敌人与步兵离得太近而无法开炮。这支被孤拔看作小股部队的黑旗军像灵猫般穿梭在大堤下,给法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就在法军陆军指挥官准备派出大队人马前去清剿的时候,黄守忠所部前营快枪队又出现了,一连串精准的点射打得几支法军小队狼狈逃窜。接连几次下来,黑旗军的这种战术在正面攻击河堤受阻的法军步兵中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而前营主力和吴凤典的左营又不失时机地出现在法军阵地的东南面,往往是放一通枪便换一处地方,法军找不到目标,又无法抵挡,只好一步步收缩阵地,正好堕入黑旗军预先设计好的“布袋”中。
“将军,从东面来的似乎不是敌人的小股部队,他们的战术很奇特,那些从安南来的民夫和伪军们已经开始逃跑了。”年轻的参谋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孤拔。
孤拔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河堤外的那些村落,他觉得司令部派给自己的这个年轻参谋悟性很高,可惜缺乏实战经验,遂道:“你有什么办法把黑旗军从土墙和树木后面引出来?”
年轻参谋想了想,道:“步兵继续后撤,索性把河堤一面都让出来,然后集中炮火——”
“你就不怕炸死自己人,然后被送上军事法庭?”孤拔笑了,耸耸肩膀道,“不过可以试试。”年轻参谋咬了咬下嘴唇,额角落下一丝冷汗……
“法军开始撤退了?”黄守忠将信将疑的看着远方大队大队的法军往后退去,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与此同时,武炜营的战士们尾随而上,正在追击法军。
第10章 兵行险着 战山西雄风猎猎(2)
“不好,让武炜营赶紧退回来!”黄守忠大叫一声,一枚炮弹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武炜营前进的去路上,几截残肢断臂伴着数声惨叫飞向半空,带起一蓬血雾。
“操,让武炜营回来,那是法国人的圈套!”在黄守忠的怒喝下,传令兵拔腿而去。
兵舰上的孤拔回头看了年轻参谋一眼,笑道:“很准,但仅此一炮,你看,他们退了。”
年轻参谋放眼望去,村落树木间,数十道人影正在疾速后退。
“让武炜营埋伏在原地,法国人出来一个打一个!”黄守忠不甘心的朝江面上的法国兵舰瞪了一眼,下令道,“前营左营交替出击,看法国人的炮能往哪儿打!”
掩体中,从舰炮声的改变中,刘永福就知道自己的包抄战术已经奏效,不过法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调整打法,也让他不得不承认孤拔是个出色的指挥官。
“大帅,七星四营管带刘荣■第二次请战。”刘奇谦低声道。
刘永福两眼一瞪,道:“七星四营一营都不能动,好好守住阵地,决不能让大堤侧翼有半点闪失;要是让法国人突破了北门大道,让刘荣■提头来见!”
东线,按照刘永福的设想,朱冰清的武炜营应该像尖刀一样沿着大堤插进法军阵地内侧,引起法军混乱后,前营左营再从另外两个方向加以包围挤压;但法军的及时收缩和舰炮轰击让黄守忠果断阻止了武炜营形同送死的行动,也使得整个“布袋”计划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大帅,武炜营未能按计划插入法军阵地。”刘奇谦带来了刚送来的战报。
“啪!”刘永福狠狠一掌击在地图上,武炜营的失位让整个包抄计划陷入两难境地,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将岸上的法军歼灭,防守大堤的右营势必承受巨大的压力。
东线,黄守忠也面临着是战是退的抉择——刘永福的命令很清楚,就是要利用地形和法军不敢射杀同伴的心理将岸上的法军驱赶到前方一个漏斗形地带加以聚歼;然而这种打法的风险同样巨大,且不说担当尖刀的武炜营有被舰炮打残的危险,一旦法军在东面还埋伏有一支军队,那么前营和左营也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处境。
战场的局势永远不会跟着计划走,从法军目前的火力看,即便包抄三营能够将岸上法军包围,法军也完全能够凭借舰炮火力打下大堤;孤拔也可能将计就计利用岸上的步兵为诱饵把三营黑旗军吸引住,再派他的后援部队从东面来一个反包抄……
“渊亭,孤拔那是故意用岸上的法军做诱饵,故意引我军去包抄!”关心战局的唐景崧从内城来到了掩体下的指挥所,直截了当道。他的想法与黄守忠不谋而合,放弃东门而全力一搏,刘永福的做法太冒险,他更不愿让黄守忠的前营一战覆没……
“大人,你的职责是坐镇内城,看好粮草弹药,此间军务,自有大帅定夺,你无需过问!”执掌军法的刘奇谦冷冰冰的替刘永福顶了他一句。
“你!”唐景崧猛转身,狠狠瞪了刘奇谦一眼,竟一时语塞。
刘永福再次把目光投向地图上东门外那一小片空白的区域,淡淡道:“不管是不是法国人的诡计,军令已下,断无更改之理,临阵退缩,岂能决胜!”
“你这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在开玩笑!”唐景崧有些怒,竟当着众幕僚们的面咆哮起来。
“啪!”刘永福一掌轰在桌上,黄守忠的犹豫不前已经令他十分恼火,偏偏唐景崧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指手画脚,刘永福彻底被激怒了,死死盯着唐景崧,大声喝道:“黑旗军不是你唐景崧的亲兵,老子带兵征战二十年,这一仗该怎么打、死多少人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教我!你要是再不走,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刘奇谦,准备军法!”
“喳!”刘奇谦高声应诺,带刺儿的执法棍已然在手。
“好,好,我走,我走,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自视甚高、心高气傲的唐景崧哪受得了这等气,即便在京城,他也从未被人指着鼻子咆哮过,当即大袖一甩,愤然离去。
唐景崧走了,刘永福的胸膛起伏着,良久,才勉强咽下这口气,沉声对刘奇谦道:“让你的人带话给黄守忠,我再给他一个时辰——”
“报——大帅,黄守忠将军带着三营人马往东门撤退了!”传令兵匆匆来报。
“混蛋!”刘永福暴怒了,抓起烟斗狠狠朝墙上砸去,仍觉得不解气,在原地走了几步,抄起长刀就往外走,边走边喝道,“刘奇谦,带上执法队跟我来!”
东门处,三营黑旗军全师而退。黄守忠、吴凤典、朱冰清等几位管带刚到,刘永福和刘奇谦就带着执法队气势汹汹的朝东门走来,身后,是刘成良率领的百余名亲兵。
吴凤典瞧了黄守忠一眼,低声道:“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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