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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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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适才拼尽全力,此时呼吸急促,伏身在案上不住咳嗽,直咳得浑身颤抖。他一脚将佩剑踢出了老远,却慢慢走上前来,伸手似要扶她,她身形微闪,似想躲开他的手,喉间却咳得皱起眉来,只是说不出话。
她几乎是贴面靠在案几上,只咳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最后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用力推开他的手,声音微哑,几不可闻:“我早就该死了,你何不成全我?我这样的女子,早该一死以全名节……”
她声音激愤,胸腔里满心的酸楚与委屈,说话间两泪早已交流而下。一语未了,忽然嗓眼一甜,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来。
耳畔似听见他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终于陷入模糊而柔软的黑暗里去了。
她高热不退,一直病了数日,昏昏沉沉,时醒时梦,梦里仿佛清霜遍地,冷月如钩。清冷的大漠,哥哥陆修云孤独的身影在硕大的月亮下分外的萧瑟,她迎上去,轻声问道:“哥哥,早些回去歇息吧!”
再后来,不知何时,楼兰王侯哲的身影忽然在黑暗里隐现出来。他淫笑着,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裳,他向她兜头扑过来。再后来,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她痛的四肢五脏六腑都消融掉了,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一任霜雪满地覆盖着……
后来,又梦见极幼的时候,很冷很冷的天气,母亲教她习字,写一笔,替她呵一呵手……但殿中有如冰窟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
雨阑珊(1)
这夜下起大雨来,瓢泼一般的雨滴,沥沥敲在别院的房舍屋顶上。
宁王自外面归来,便自顾自去了自己的寝室。他日间喝了一点酒,脸上有些微醺的神色。侍奉的宫人垂手上前,看着他的脸色又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瑜妃今日怎么样?”终究还是他开口,宫人才敢回禀详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看着她。”他不紧不慢,仍旧伏于书案上,提笔将梁太医近日以来的脉案与子默的近状,细细写了一封梳折。这面写罢,又沉思半响,将自己连日在城外各处探来的京中各部暗地里的动静,再写了一封折子,两样一起装了,仍旧封在往来所用的信封里,命人连夜送去宫中。
他忙完了这些,张兴正好在外面走来,因见宁王身上穿的单薄,便顺手自寝室的衣架上取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爷,夜深了,该歇了。”张兴命人去取热水,一面伺候宁王更衣安寝。
他只是伏案沉思,一时顺着宫人的伺候洗手净面下来,每间却依然深锁不展。手中取来日前边关转来的几道奏折,披衣坐在塌上,将这几道折子看得数遍,每看一遍,眉头便皱得更深一分。
早已经是夜深,张兴数次进来,不敢催他安歇,只是端茶递水,宁王最后终于阖上奏折,命张兴熄了灯,这才睡了。
虽然睡下了,但还惦记着朝中偌多政务,心思冗杂,一时倒也睡不着。耳畔是风雨之声,只觉万籁俱寂,唯有雨滴梧桐,清冷萧瑟。
正是前人词中所言:“夜深风竹敲秋韵。”这样半睡半醒,他每到夜间总是愁思不展,睡在榻上渐渐抑郁来,朦胧只觉案上那盏油灯火苗飘摇,终究是夜不成寐。
他既睡不着,听见睡在外间的张兴呼吸均停,鼻息间微有鼾声,知他睡得沉了,亦不惊动,自顾自披衣而起,趿了鞋子踱到窗前,推开了窗子。雨竟已经停了,疏疏一点残月从梧桐叶底漏下来,满院月色如残雪,清冷逼人,一时竟然看得呆住。
雨阑珊(2)
在窗下呆立许久,脚下不由自主的转去了别院的另外一间寝室。值夜的宫人正在打盹,他爷不出声,只是自己推开门,悄声走了进去。
她睡的安静,眉宇间似是疲惫已极。他伸手撩开纱帐,也不叫醒她自己默默立在一旁看着。
她一向睡的警醒,因日间睡的太多,夜里便难免会有觉浅时。一转头便见了自己床头立着一个男子的身影,正待要叫,他却一手按上了她的双唇,整个人便兜头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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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可拒绝,,这是个可怕的人,聪明,果断,决绝,做任何事情都毫不留情。他可以一连数日不闻不问,也可以在兴致所至时,突然就来她的房里来一场欢好。
她被压在他的身下,心中万分的清晰,自己只是他一时用来泄欲的工具而已,只是一个工具,旁的什么都不是。
至于名分,那只是一个称谓罢了,一个用来堂而皇之禁锢她身心的称谓而已。
她恨恨的在他急切的欲望中挣扎,只是双手被他箍的紧紧的,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还是惶然的想立刻逃掉,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离开他。
冰冷的空气令她战栗,惊悚的体验更令她害怕。他轻声的笑起来,她的脸被迫贴在他的胸腔上,那笑声便如在震动着她的耳她的心神。他笑得那样愉悦:“怕什么,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嘲笑她,她咬一咬牙,倔强的仰起脸来,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在烛火的晕彩里隐隐流动,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轻视她,再没有人像他这般轻视她,玩弄她,蹂躏她……
她一伸手,便在他脸上掴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一时停了手,面上竟然隐隐浮出一层冷笑来。
“好,很好!会还手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成了一个不会反抗的木偶了呢!”他一把将她按倒,一手扶住她的腰,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她身上亵衣,她无知无畏的望着他的脸庞。
相对于普通男子,他太白净了,那样俊美的面容,有中原皇室巨子独有的儒雅气质。可是他的掌心有薄茧,那是常年执缰与弓矢的缘故,他的目光似新硎的蓝铁刀,锋锐得令她肌肤生寒。
雨阑珊(3)
这是他第二次与她同眠,许是夜深了人也折腾的累了,他便没有再离去。她不惯与人同宿,好容易睡去,不过朦胧一寐便又惊醒。
天还未亮,帐外的鎏金蟠花烛台上儿臂粗的九枝巨烛皆燃去了大半,烛泪缓缓累垂,如绛树珊瑚。身侧却是空的,被衾已经没有余温,揭开数重纱幔,方见他伫立于雕花长窗之前,他抬头仰望着微明的天空,脸上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色,那神色竟似是落寞,夹杂着隐约的悲哀。
她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正要别过脸回身睡下,他却听到她窸窸窣窣的衣声,已经回过头来,那表情如常的冷漠与疏离:“怎么起来了?”
她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过了片刻,便自顾自倒头睡了下去。过了半响,他才走过来,自床边的衣架上取了自己的衣裳,击掌命人进来服侍更衣洗漱,临走时也不曾留话,只是去了。
她拥着被子,缎子滑腻冰冷的贴在她的肌肤上,杂沓的步声去得远了,四周逐渐静下来,一切皆静了下来,她抱膝坐在床头,烛光轻跳,晨曦微亮,一切似在梦境中一样。
至此之后又是数日未见,她每日被一众宫人困于寝室里,日间也不过是去前面的院子里走一走。因为贵妃的行驾在前面,故而宁王对左右再三吩咐,只不许叫她擅自走动,更不得惊扰了贵妃安心养胎。
宁王每日事务繁多,虽说名义上他是出宫为国祈福;实则每日四处奔忙于京外守备布置之上,更兼有皇帝每日派人转来的边境急报,是以基本上少有空闲留在后山别院里。
但她终究还是知道了贵妃的行驾在此,也是日间一个近身服侍的宫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带出一句半句的。她听了也不做声,只是照旧垂目坐在院子里的美人靠上,斜斜的晒着秋日难得的阳光。
这夜他早早来了,两人并排睡着,他折腾的累了,便倒在一边卷了被子睡去。她待得夜深反倒睡不着了,睁大了眼睛只得静数铜漏之声。
雨阑珊(4)
泠泠的一滴,再一滴,极远处有侍卫巡夜的坼声,打过了三更。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这间寝室原本就大而幽深,紫檀雕花的龙凤大床,又深又阔。宁王独自盖着赤色金线绣花的锦被,与她隔了足有丈许远,面向里睡着已久,此时忽道:“你叹什么气?”
她以为他睡着已久,微微意外:“我没有——”〃
他并没有转过身来,却说:“叹气就是叹气,有什么好忌讳的?”
她久久不作声,他终于回过头来:“你到底在叹什么气?”…
许是夜色太静,恍惚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那样远,那样远。她到底说了实话:“我在叹息贵妃。”
宁王一愣,旋即随口道:“她身子不好,又怀着身孕,这才不叫你亲近的。”她却停了一停:“我更是叹息自己。”
宁王这才撑起身子转头凝视着她,过了半晌,方才一笑:“换作是别人,我一定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只有你这一声叹,我倒不敢这样想。”
他语气散漫慵懒,似是颇不以为然,她不由道:“贵妃娘娘并不可怜,我叹气亦不是可怜她。”宁王伸出手,把玩她逶逦枕畔的秀发,闲闲的问:“那你到底是叹什么?”
她脱口答:“我叹她为名份所拘,今世不得自由。”
帐外殿中本燃着烛火,透过层层的鲛绡帐,渲成一团团光晕,朦胧里依稀可见宁王的嘴角渐渐沉下去,过了片刻,方才松手,那如瀑秀发纷纷扬扬,从他与她的面前散落下去,丝丝秀发重新铺陈在枕褥之上,似墨玉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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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阖目微倦道:“不管你说什么都好,你今生都是我的妾妃了,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都是逃不脱这个名分的。”
他知道,她从不刻意讨好他。是以两人独处时,夜总是那样的深,那样的静。他也从不对她加以柔情蜜意,只在需要的时候才过来,过上一宿或是半宿,而后不发一言而去。
长日寂寥(1)
她终日枯坐,身子虽然在汤药的调理下渐渐好了,人却一天不似一天精神。侍奉她的几个宫人都心下无计,宁王将她留在身边也有大半月了,虽说不是盛宠,可是隔三岔五的,还是会过来与她一同安寝。
平日里虽然不多见,但每日她的起居饮食,他还是在心的,夜里不管回来多晚,必然还是要随口一问。
便是张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几时又有见过,他肯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的?王府里多的是美妾娇姬,不过都是一时烟云而已,他却肯轻易给了她侧妃的名分,她不知道,那是他身边多少女子等候了多久的一个名号。
宫人便称她“瑜妃娘娘”,她不辩解,亦很少去应。
“瑜妃娘娘,今日天气好,不如去外面荡秋千吧!”一个姓赵的宫人,这样在她身边说来。
柳阴深处秋千架,缠金锁子白玉环,她坐上去,不叫众人推,自己拿脚轻轻一点,便高高的荡起。温软的风从耳畔掠过,她原本面无表情,此时也开始忍俊不禁,清脆的笑声散在半空里,高过了墙头,忽的看到墙外有人,她一下子止住笑声,却见宁王在那边缓缓走来。
他嘴角勾起轻浅的笑容:“这样好的天气,爱妃也有兴出来观赏秋色?”
她一时语住,只是缓缓在秋千上跳了下来。侧身站过一旁,不再吭声。
他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来,递到她面前,她只得将手交在他手中。他骤然收紧,握得她痛不可抑,仿佛连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他脸上的笑容并未敛去半分,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样好的天气,咱们上山去看红叶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依稀可见,她努力的试图去分辨,但已经稍纵即逝,瞬息便不见了。
他攥着她的手,似是随意而行。沿着漫石甬路一直向南,方转过一带竹林,远远望见一座青砖旧塔,塔影如笔,掩映着几簇如火殷红——却是塔后两株槭树,叶子倒似红得快要燃起来一般。
长日寂寥(2)
大融寺中有一方高大耀眼的宝塔,塔后两株槭树的叶子,红得仿佛要燃起来一般,两人携手立在塔下,一时双双驻足观望。她本作女儿家打扮,一袭月白衣裳,立在红叶之下,更显得身姿娉婷。
她仰面折了一枝红叶在手,殷红如血的叶子簇在脸侧,更衬得脸颊隐隐如玉色一般白晰。宁王负手立在那里,凝睇那塔影下的红叶,不知在想些什么,伫立良久,这才转目道:“倒不曾见你穿过这样的衣裳。”
她轻轻嗤笑:“王爷见过我几回?“这话原是实话,只是此时此地说来,未免太过生硬。
好在他也不计较,只是专注于满山的红叶之上。
一时丽阳过后,细细雨丝浇来。张兴远远跟着,这时赶忙送了雨伞过来。宁王伸手接了,一面看去她倒似无知无觉,他侧眼见她立在雨中,绒绒的细雨濡湿了她的鬓发,而她纤指如玉,掠过鸦鬓,抬起眼眸,又是微微一笑。
他悄声向她那边走近了些,手上举着伞,口里只是淡淡道:“真是扫兴,这会下起雨来,回去吧!”
她却不动,忽然转开脸去,轻轻叹了口气,他听见她的一声叹息,心中仿佛有所一动,伸手将那单薄的肩膀搂紧在怀里,只是低声道:“回去吧!”
雨丝微凉,偶尔被风吹着打在脸上,她只是望着他,目光中无恸无哀,亦无任何喜怒之色,只是望着他,就那样望着他。
他想起慕容雪去的那个雷雨夜里,闪电似乎将天空一次次撕裂,轰轰烈烈的雷声劈开无穷无尽的黑暗,独自伫立在城楼之上,高高的城墙内外,一切都是被噬尽的暗夜,只是如此,却原来竟是如此。
而世事如棋,翻云覆雨,谁知晓冥冥中竟注定如此。只是觉得累了,对着那一双如此相似的眸子,深重的倦意从他心底里泛起来,他淡淡的道:“跟我回去吧,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了。从此以后,你就我的瑜妃。”
她仍未说话,一双眸子如水一般,流动着光与影,她转头看红叶,在绵绵细雨中,仿佛两树火炬,点燃人的视线。
长日寂寥(3)
这日他却没有再出去,只是陪着她坐在别院的花厅中,静静听着雨丝簌簌惆寥。
他只是负手在身后,独自踱步于室内,脚下虽然平稳,可眉头却是不能展开来。她斜斜倚在塌上,手上捧了一卷经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着,忽闻悠悠一记钟声,宏阔磅礴,紧接着如闷雷一般,隐隐巨响传来,竟是钟鼓齐鸣。
饶是一众宫人在宁王身边侍奉多年,也禁不住微微色变。她放下手中的经书,亦知京中东西二角,各有一钟楼,一鼓楼,被私下唤作“太平钟鼓”,此钟鼓齐鸣,除非是边关生变,失了要隘或城池,故亦称为“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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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听了一遍,脱口道:“不好,准是失了黑水关。”
云州境内,出天兰关往西北,都是荒漠苦寒之地,黑水关在天兰关之西,位于逐草山和夹戮山之间,地扼险要,早在皇帝派出大军于陆浩天交战时,其首当其冲的目标,便是夺取黑水关。只是可叹,袁意大意骄纵,三万先遣大军进入黑水关,苦战半个月,仍是未有一兵一卒走出来。
他也听得钟鼓之声,只是凝神许久,随后匆匆走出了花厅,临出门槛时,才回头道了一句:“我今晚回来的晚,你不必等我,自己睡吧!”
他说罢,掀了帘子便走,少顷听得马蹄声“咄咄”作响,竟是已经去的远了。
子默自是也听见那钟鼓之声了,她心中大忧,偏生遣去向宁王问话的人回来说,宁王早已动身去了宫里,她一个人心中暗自揣测,只是恨不能飞身进了宫里,当面向他问个清楚才好。
梁太医带人进来请了平安脉,絮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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