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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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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分了两边逼近鸭群,那头鸭左右看看无路可走,高声嘎嘎叫着准备往薛父方向突围。
  薛老爹立刻看出端倪,立刻脱下外衣挥舞,鸭群受了惊,往几个方向窜去,薛寅松咬着头鸭不放,提了扫把跟着追,不管它怎么跑,一直左右挡住不让它往回跑,那头鸭几翻突破未果,只得掉头往田坎边的荒地里跑去。
  跑散的鸭群惊慌失措的游走片刻,立刻聚往头鸭所在地方,头鸭大约觉得被扫了威风,突然扑扇着翅膀,嘎嘎的叫着,在它的带头下,好几只鸭子也跟着扑翅膀示威。
  薛寅松哼了一声,握着扫把横眉冷对,可惜胸前差了一把关公的美髯长须。
  薛老爹笑眯眯的看着鸭子赞道:“是只好鸭,毛色油亮、绿颈麻身,这可是正宗的蛋麻鸭,哎,想不到这鸟地方居然能看到咱北方的正宗蛋麻鸭。”
  薛寅松没好气的指着被践踏的菜地道:“你看看这里,踩烂了这一大片地,损失谁来陪?”
  老爹也心痛,一跺脚道:“跟着鸭子走,找主人赔钱!”
  “那要跟到什么时候它们才回家?这才大上午,总不能让我跟在鸭子后头跑一天吧?”
  薛老爹到底奸猾些,略一思索道:“撵着鸭群上村里走一遭,这蛋鸭最怕受惊吓,一吓就不肯生蛋,撵着走一圈,主人听见了肯定会出来看。”
  薛寅松指着老爹露出一副你果然奸猾的样子,忙拍拍衣衫道:“走!撵鸭子去!”
  薛父忙道:“你去,我得去酒馆接长辉。”
  薛寅松答应着兴冲冲的抓了扫把赶鸭,因为只剩下一条路,不一会鸭群便进了村。
  鸭子天生聒噪,薛寅松心里有气一路故意挥舞扫把,那鸭群被他撵得上串下跳,一路嘎嘎的大叫着冲进村里。好几户人家听见声音开门来看,有认识的还招呼薛寅松:“薛小子,你这是干嘛?”
  “鸭子进我家菜地了!我给赶出来,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鸭子不?”
  好几个都摇头,往村里走了一段路,一个人认出鸭群:“这是饼三家的鸭子,你赶着往哪里去?”
  “他家鸭子进我家菜地糟蹋菜了,我正要赶着鸭子跟他理论呢!”
  那人和薛寅松有过几面之交,闻言忙抓住他低声道:“兄弟,听句劝,鸭子赶到这里便算了,赶紧回家别声张。饼三的婆娘是这村里数一数二的厉害,那女人最是看重这群鸭,若是被她看到你赶她家鸭群,别说赔你银钱,只怕要倒让你脱皮三分。”
  
  薛寅松当然不信:“糟蹋我家的菜地,她倒有理了?这光天化日下,上有天理下有王法,她还敢把我怎的?”那人劝道:“你家才来这村子不知道,这村里有几个人事绝对惹不得的,饼三家的婆娘就是一个。别的女人那是哭闹吵骂,那婆娘是动手打人,你别笑,那是真打。听说那女人以前是江湖卖艺出身,会几手杂耍本事,动起手来你还不一定能赢。”
  薛寅松稀奇笑道:“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倒要去见识见识。”那人见他不听劝,也摇头走了,临走还好意说道:“既然你非要去我也不拦,这条路往前走右转第三家就是,我这回去放了东西便帮你去家报信。”
  薛寅松笑着摆手,赶了鸭群往前走。
  鸭子跑了些路也累,转角见着前面是自家大门,纷纷嘎嘎高声叫着进了大院,薛寅松心道是了,也跟着走进去。
  里面挑帘出来一个瘦长的马脸女人,见了薛寅松问:“你是何人?为何惊吓我家鸭群?”
  薛寅松好声气的答道:“你家鸭群糟蹋我家的菜地,我……”
  “不可能!”那马脸女人断然否认:“我家的麻鸭是出了名的认路,每天日出河边吃食洗澡,日落排队归家,从无一日差错,走的是村边的小道根本不经过菜地。”
  “大妹子,是我亲手把鸭群从菜地的赶出来的,难不成还污蔑你家不成。”
  “什么!你赶了我家的鸭子?一路赶回来的?我说难怪今天回家那么早,原来是你赶了我家的鸭子!”马脸女人尖声说着,“你知不知道这是蛋鸭!蛋鸭最是受不得惊,若是惊了两三天都不产蛋!”
  那女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一头冲到院墙旁边,抓起一柄长条扫帚直接就招呼过来。
  
  薛寅松横握扫帚架住她,喝道:“你这是为何?明明是你家鸭子踩坏我的菜地,你竟然还动手打人!这陈家村还有王法没有!”
  饼三婆娘借力一个扫堂腿,反手一抽提了扫帚冷哼一声:“王法?我手里的扫帚便是王法!”说着又是一记横扫,再反身侧踢直袭他脸面。
  薛寅松向后空翻退开几步,躲过一拳瞅了个空当偷袭她腰侧。那婆娘凶悍得很,不但不畏惧,反而大叫一声来得好,用扫把架开矮身避过。
  这几翻动作声音颇大,旁边的房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出来,见了两人忙冲上来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那婆娘打得正是兴起,反手一掌劈在男人胸口,用力一震将他推出五步远:“你少管闲事。”薛寅松见状皱眉:“他好心劝架,你反而殃及无辜,是何道理?学武之人不可恃强凌弱,这可是拜祖师爷的入门誓言。”
  那婆娘哼了一声,傲慢的答道:“我打的是我男人,与你何干?你还打不打?要打只管动手,老娘不怕你。”
  薛寅松心道确是个棘手的,大约从小练过,而且功夫还算地道,虽然再打下去,她必定因脱力而输,但一时之间他还真占不着便宜,想到这里一摆手道:“我来不是为了和你打架,快些赔偿菜地损失,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杵着扫帚轻蔑的笑道:“你去这陈家村打听打听,老娘就是这么横,想跟我讲理?来啊,打赢我手里的扫帚再讲理,打不赢就他娘的给我滚!”
  后面饼三从地上爬起来,又不敢向前来劝,隔着远远的提声问他:“这位壮士!我家麻鸭最是听话,早出晚归从不去菜地,你是不是弄错了?”
  薛寅松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欠缺几个银钱,难道为了讹你几个菜钱故意上门来吵闹不成?”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有别家听见声音,忙都开门偷看,渐渐的人越来越多。
  那女人哼道:“废话少说,要我赔钱可以,打赢我这杆扫帚便赔你,打不赢就闲话休提,赶紧提了裤子回家找你娘去吧!”
  薛寅松听得火起,正要上前,只听薛老爹在后面叫道:“老虎,且慢!”薛老爹走上前来,仔细看了那女人好几眼,突然问道:“我瞧你眼熟得紧,可认识乾安县田坝村的常三爷?”
  那女人狐疑的答道:“你认得我爹?”薛寅松这才回过神,皱眉问:“你是常三爷的女儿?怪不得一套棍法下来觉得有些眼熟,一时竟没想得起。”
  薛父舒展眉头,笑得高兴:“真是你,你爹呢?身体可好?”那女人又仔细看了两人几眼,突然问道:“可是薛叔叔?”
  “哎,大妮子,你可认出我来了!”薛父高兴的说着,“你十岁时举家南迁,竟然搬到这里,如今我们再碰面可真是有缘……你爹呢?”
  那女人顿了顿道:“我爹前年去了,上山打猎时被狼围了没跑出来。”薛父闻言感叹几声,饼三见是熟人忙把看热闹的人全部撵走,将几人迎进堂屋。
  
  “然后呢?”小秀才问。
  “然后就进屋喝水叙旧,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踩坏的菜秧子只能自认倒霉啦!”薛寅松说着,指责的看向老爹:“叫你多事,还去认个亲,这下可好,损失都没处赔去。”
  薛老爹道:“你懂什么,我在村里喝酒时打听过了,这女人蛮横着呢,那根扫帚上打过县令下揍过里正,更别提这村里的男男女女。”
  薛寅松来了兴趣:“为何如此凶横?难道就没人敢管?”
  “唉,这还得从前年说起,以前她爹一身好本领,小时不是还教过你几年拳脚么?后来他家搬到此处,他爹人好心善领着大家年年上山打猎,日子倒也过得丰足。你想这进山多少凶险?他爹虽然打猎是把好手,又有武艺傍身,但别的村民并不懂武艺,就此埋下祸根。”
  “前年她爹又带人上山,路上遇到头伤狼,那十几个人起了贪心,不听她爹的劝,合力把那伤狼擒下,剥皮抽筋还生饮了狼血。常三爷一见要遭,赶紧招呼掉头下山,那些村民不肯,还嘲笑他没胆。他见那些人不肯走,怕他们有个闪失,也只得留下来。当晚狼群果然来袭,围了一夜伤了好几个人,亏得三爷有些手段才救回来,他一人殿后,不想出了意外,活生生的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后来呢?”薛寅松问。
  “那逃出来的十几个人害怕了,合谋推说三爷走散找不着,大妮子不信,一个人背了干粮天天上山转悠。直到去年有人喝醉酒把事捅了出来,大妮子才知道,当时她完人言青筋暴起,一怒之下提了根扫帚把那十几个上山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足足睡了有一个月久。”
  小秀才皱眉道:“这却是不应该,人家好心相救,怎能狼心狗肺。”
  薛父叹道:“她爹倒是一条好汉,真是可惜了。如此说来,这陈家村的人没什么好东西,天性凉薄人性泯灭。”
  薛寅松倒没那么多感叹:“自古就是这样,人少就团结,人多就窝里斗,再说了这牵涉到利益问题,是是非非根本就说不清楚,要我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还带领他们上什么打猎呢,这不纯粹找事么?”
  薛父恨他一眼:“常三爷是条汉子,人极为正派心肠又热,可惜这世道好心肠落不得好报。”
  “有这前车之鉴,以后我们就只管自己吧,邻居什么的都别指望了,出了事也只有自家人才靠得住。”薛寅松说着站起来结束话题:“爹,今天中午吃什么?”




39

39、想合好 。。。 
 
 
  薛父进灶间看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全家安康!

书名: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作者:夜雨穿林箭


文案:

简洁版:
小秀才搬了新家,为了解决吃饭和种地问题买了个奴才,结果被吃掉了……



1、开篇 。。。 
 
 
  “孩子还小,你用力推他做什么!”何人杰护着二哥的儿子何长辉,却不想连大人带小孩一起被推倒在地。
  姑妈急得在一旁坐不住,却被儿子按着,眼睁睁的看着他俩被两个恶奴才一左一右的拘在堂下。
  乾二少眉头也没有抬一下,淡淡的问:“当初却是谁跟大老爷告状,说我在东街的戏春楼彻夜不归来着?”表姑妈急忙答道:“不就是这个糟瘟的何人杰么?自己被鸳鸯姑娘赶出门,寻思没了面子,却去大老爷跟前告状说乾二少的不是,这种人就该糟报应!
  何人杰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去了那种地方?”
  表姑妈却不理他,径直向堂上坐的人说道:“二少爷勿恼,这样的人果真是不配待在何家的,不如早早打发出去,省得以后惹下是是非非。”
  旁边一干亲戚或是不做声或是附和,总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何家乃是秦川城第一大户,何老爷上月突然暴病身亡,按传家规矩该大儿子主持家业。可大儿子早年迷上了炼丹修道不管世事,家业便落到二儿子手里。
  谁想二儿子也是个没福的,掌家业没一个月得了场大病身亡,家业又戏剧性的落到三儿子手里。三儿子是最小的小妾所生,今年才十二岁,觉得自己并不懂生意理家,便仿效摄政王的做法,请了何家老爷的内侄乾二少来掌理家事。
  乾二少上台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收拾当初向大老爷告状,害他被家法伺候得半月下不了床的何人杰。
  何人杰原本姓裴,是何老太爷二女儿的独子,因当年父母病亡由祖母接回本家抚养,这才改姓为何,他从小与其他亲戚并不亲,此刻看他受欺负,竟没人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
  乾二少捻着佛珠寻思了一会,方才抬起头来眉目舒展:“你原本也不是我何家的人,如今老呆在何家也不是个事。长辉失了父亲,上面大伯不问世事管不着他,不如跟着你,好歹你也是他亲叔不是?与此相邻的全州富春县有一处房产和20亩好田,原是祖老爷留着给子孙的一条退路,如今我大发善心,便将这处房产田地送予你和长辉,你看如何?”
  何人杰虽然是个书呆子,倒也不傻,二哥的儿子何长辉虽是小妾所出,却是真正的何家血脉,现在他们想用一点薄产便将长辉打发出去,定是打主意想着以后少一个人分家产。
  
  何人杰略一思索,立刻抬头道:“好,只要即刻与我田产地契,我便自愿带着长辉搬到富春县去。”
  乾二少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一怔之后立刻拊掌大笑:“好一个爽快人!小璋去取田契来,为了表示一点补偿,我再赠送盘缠100两,并安排人护送你们去全州。”
  何人杰哼了一声,心道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靠着20亩好田混个温饱应该不是难事,只要他肯努力,以后定能和长辉过上好日子。
  少倾下人便将地契并纸墨送过来,乾二少命人请来牙子和保长,与何人杰写下转让书,各自签名按下手印不提。
  
  事情完毕,乾二少松了一大口气,立刻教人准备车马连夜送两人去富春县,何人杰冷笑几声,回房收拾了几样衣服并被褥,便同长辉上了车。
  何长辉今年虽才六岁,但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很会看察言观色,见小叔默不做声,主动扑过去:“爹爹,我叫你爹爹可好?我自己的爹爹没了,以后就把小叔当我的亲爹爹,等我长大了就给爹爹养老送终。”
  这话倒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前段时间他亲爹没了后,陪房的嬷嬷就教过他,还跟他说一旦说了这话,人家就会把他当亲儿子看,否则就算进了新家也是要挨打的。
  何人杰看他可怜,一把搂到自己怀里,声音也颤抖了:“别怕,只要有小叔一口饭吃,必定不教长辉饿着。”
  何长辉见他不肯答应,愈是怕挨打,忙讨好道:“爹,你是嫌弃我么?我很乖的,不会淘气,以后一定给爹养老送终。”
  何人杰叹了口气道:“我已准备改回裴姓,你是我亲侄儿,认我当爹倒也没什么,可就断了你爹的香火。”
  何长辉不是很明白这些,此时只想着要他答应,这样以后进了新家才有人疼,忙道:“爹姓啥,长辉也姓啥,这何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不姓何也罢。”
  何人杰笑道:“你又到哪里听些嚼舌根的话?”
  何长辉道:“是娘说的。”何人杰想起婉娘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却被二哥看上强抢进府做的妾,点点头道:“好,那你就跟着我姓裴,以后就叫裴长辉,好不好?”
  裴长辉扑到他怀里,叫了声爹,眼泪却扑哧扑哧直掉,裴人杰忍了鼻酸,轻轻的安慰他,许诺要买很多很多的糖吃才做罢。
  
  富春县隔着秦川城倒不算远,只是隔着两座大山,绕着山走就要多十日路程,等他们到了富春县的陈家村已是一个月后。
  陈家村坐落在富春县的边缘,东临富水河,西靠七仙山,也算是个背山面水的好地方,村子有两百多户人,大部分人姓陈。
  裴人杰跳下车看看眼前半新不旧的青砖瓦房和院落,很是欣慰:“房子还是好房子,只要打扫打扫便可住人。”赶车的人道:“这房子一直有人看守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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