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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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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几句。
  环姨手里提了一个泥口封的瓷坛放在桌上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入口还行,就是酒劲稍微差点,原想着秀才大人估摸会喜欢,所以特地送过来的。”
  薛老爹没料着人那么早来,一时倒有些手脚不知往哪里放,薛寅松见状接过酒来:“环姨真是客气了,不知我爹跟你说没有,请你三十晚上和我们一起过年守夜。”
  这其实原本就是商量好的,不过既然人都来了,把话说亮堂总是好的,环姨扫了眼薛老爹,笑眯眯的答应着:“好啊,反正从腊月二十八开始我就不做营生了,不如过来帮你们做些饭菜吧?你们做菜,总也需要人打打下手的。”
  薛寅松笑道:“那当然好,如果环姨愿意露两手就更好了。”环姨笑道:“我做菜可真是不行,就不献丑了。那就说定了,我二十八便过来帮忙,那你们先忙吧,我就走了。”
  薛寅松忙挽留道:“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你和我爹说说话,我因为打扫屋子来着,就先去忙。”环姨忙笑道:“那好,我便多坐一会,你自去忙,不用管我。”
  薛寅松溜到秀才房里道:“你见过小寡妇了没?如何?”
  小秀才点头:“颇有些巾帼豪杰的爽气,不错。”薛寅松也笑道:“我曾和她见过两面,有一次她站在路上骂一个赖酒钱的人,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我当时就觉得这女人是块好料,配我爹简直是绝配。”
  “此言何解?”
  “我爹喜欢有人时刻提点着他。”薛寅松含蓄的暗示道:“我俩坐着说会话,等她走了再去打扫堂屋。”
  “说什么?”小秀才突然觉得有些气闷,走到窗边稍微推开些窗,让冷空气吹着有些发烫的脸。
  “随便说说,”薛寅松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比如我们?”
  小秀才抓住窗棂的手指一紧:“你……想说什么?”背后发凉,而远处三步远的位置又像烧着一团火,小秀才有些不好的感觉,但人家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随便说说呗,”薛寅松道,放低了声音:“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
  小秀才不动声色的往左跨出一只脚,准备一踩实地就往门外走,这气氛太奇怪了,任他再不明白也觉得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半小时后有二更,补昨天的。


48

48、表心迹 。。。 
 
 
  薛寅松一把抓住他的手拉扯着站到书桌前,小秀才背抵着书桌,一手抓着窗棂一手扶着桌子,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薛寅松有些恶作剧的伸手把住两边包围着他,耸肩道:“秀才啊,以后就跟着爷吧,包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如何?”
  小秀才脸都黑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什么意思!你……”
  “咳、嗨,别激动嘛,经典的桥段不都是这样的吗?富家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少男,你现在应该双手挡在胸前害羞得说:‘不要啊,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然后我再说:‘想我放人?好,把你爹欠我的100两银子还来!然后你要说:‘少爷啊,奴家没有钱。’然后我再说:‘还不出来是吧?还不出来就拿你抵债!今晚爷就要你伺寝!’然后……”
  小秀才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两手使劲捶他胸口,虽然力气不大但也着实有些痛,薛寅松忙抓住他两手道:“轻点,你想谋杀亲夫么!”
  小秀才埋头胡打一阵才停下来,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疯了,你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薛寅松这才嘿嘿笑着露出真面目,一把抱住他禁锢在自己胸前,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脑子里想些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小秀才用力推他,实在推不开,只得拿脚踹,谁想薛寅松也是饿了好久,香玉在怀也顾不得腿脚疼痛,只紧紧的搂着他,疼得狠了才道:“嘘,轻点,我不做什么,就抱一会,就一会,一小会……”
  小秀才见他确实没别的动作,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几脚踢得厉害怕真踢伤了他,也慢慢停下来:“你松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薛寅松依言稍微松了点,手臂上却更用力圈住他,一只手硬把他的头压下来贴着自己的胸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其实只要走出第一步,后面也就顺理成章的容易得很,小秀才刚才也累了,垂下手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好半晌才小声道:“快乐。”
  薛寅松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他轻轻的吻了吻小秀才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汗气,微笑着说:“那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小秀才突然有些清醒,眼色黯然的看着远处的柜子道:“不行,不能……”说着又想推他。
  薛寅松有些固执的问道:“你别管其他的,你就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小秀才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其实很想说好,可是他不能说好。他是堂堂正正有功名的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进士,对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夫,甚至还是个男人,不对,这都是不对的……他和薛大哥之间产生的这种、恩,这种吸引就不对,这是不正常的。
  薛寅松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却并不气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道:“你相信命运吗?命运就是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他这辈子能做什么事,能赚多少钱,都由命运决定的,命里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而你的命运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你这辈子就只能碰上一个叫薛寅松的人,知道不?”
  “你胡说,”小秀才一边听着他年轻而有力的心跳,一面笑着反驳:“你就是歪理,你爹也说了你歪理多的。”
  “我骗你做什么,命运这个东西很奇妙,你看我爹就是一个好例子,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可我爹一直不肯续弦,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的命运之手已经把他推向了小寡妇,可小寡妇在陈家村啊,怎么办呢?没办法老天只好发大水,我和我爹逃命出来,我来了这富春县,结果来了你家,然后我爹来了,遇到了小寡妇……你看这命运多神奇啊。”
  “才不信你鬼扯呢,”小秀才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不由的疑惑了两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呢,你看我吧,我都二十一岁了,可我一直未曾娶亲,因为我知道,命运终有一天会将你我聚在一起,于是我等啊等啊,结果大水来了,我跑出村子,流落到附近的祁阳县,可县官不许流民进城,说是有瘟疫,没办法我只好在城外晃荡了几天,正巧遇上一路镖车,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几个挑夫,我便跟着镖车去了桐杉县,镖局倒是打发了几两银子,可不够我的盘缠回家。我便想着再存点钱,结果城里来了盗贼,全县盘查户籍,我怕被胡乱抓了,逼不得已连夜出城,结果走错了路,越过一座山到了富春县,原想着进城吃喝再睡一觉,结果一进城门就被查着没户籍,直接送到官府里等着发落,然后……就遇着你了。”
  小秀才从没听过他讲这些事,便静静的不再说话,只听薛寅松又道:“我在流民所呆了快一个月,和人说得火了还打过几架,期间也有人来雇工的,一听我曾打伤了人都不愿意雇我,于是我都觉得没希望了,天天躺在最里的墙角睡觉。”
  “然后那一天你就来了,你跟我说了两句话,我这辈子都记得。你问:‘可会种地?”我答:‘看人种过’你又问:‘可善厨艺?’我答:‘只能煮熟’,我想这该是最糟糕的回答了,可你偏偏就选中了我,你不觉得这就是命运之手的神奇之处吗?”
  小秀才道:“是里正选的你,我当时可没愿意。”
  薛寅松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命运那一刻便俯身在里正身上,于是里正……”
  噗,小秀才很不客气的笑了,推开他道:“乱扯,就是乱扯。”
  薛寅松也笑起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两个人一起撞在窗棂上,小秀才哎哟一声叫道:“痛啊!轻点!”薛寅松忙抱着他,仔细摸摸他的背问:“撞倒哪里了?我摸摸就好了。”小秀才忙推他,两个人正拉拉扯扯,只听薛老爹在院子咳嗽一声,然后说道:“冰环,你小心些,这里有个台阶。”
  小秀才吓得一动不动,好一会听见大门关上才回过神来:“你……完了,刚才、刚才肯定被薛叔叔和、和……你继母听去了。”
  薛寅松捧着他的脸安慰道:“没事,迟早要知道的,再说继母也不是外人。”
  “你发什么昏病!”小秀才拉下脸来:“你不能、不能把这事告诉她,包括你父亲。”
  薛寅松笑着抓住他的手道:“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小秀才一愣,立刻醒悟过来,脸颊烧得通红,“答应什么了?我可什么话都没……”后半截话却被薛寅松吞了下去,小秀才拼命挣扎,又是拳头又是脚踢,但也没能阻止被啃嘴巴。
  
  好一会薛寅松才放开他,又欢喜得抱在怀里道:“我会对你好的,真的,就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秀才有些气喘,一时脑子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由得他抱住了半晌没说话。
  
  薛老爹送走了人,假装咳嗽两声叫道:“人都走了,可以出来啦!赶紧开工,别耽误时间。”
  小秀才忙推开他要走,薛寅松一手撑着墙挡住他道:“秀才,来,让大爷乐呵乐呵。”小秀才忙挥开他的手,一边整理自己:“别闹了,你也把衣衫理理,咱们再去打扫堂屋。”
  薛寅松不肯收手,一手挑起秀才的下巴道:“来,别害羞嘛,笑一个给爷看看,爷高兴就有赏哦,大大的赏。”
  小秀才啪一声打掉他的手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叫道:“我抹布忘在桌上了,帮我一起拿过来。”
  薛寅松毫不为意,见他慌张的跑了,这才捏着抹布转了两圈自言自语:“我应该穿越成一欺男霸女的恶少,一手举着鸟笼,一手拿着茶壶,带着一群狗腿子在街上横冲直闯的调戏良家妇男,然后一天小秀才走路慌慌张张的撞上我,我眼前一亮,果然是美人啊……只听我一声令下,狗腿子们就把秀才拿下关进我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到……




49

49、搞养殖 。。。 
 
 
  薛寅松哼着小曲走出门,手里抓着抹布心情极好的寻思着一会再吃点小豆腐。
  薛父冷着脸站在堂屋旁的拐角处,看见他来了招手示意。等他走近还未及说话,薛老爹便劈头盖脸一阵骂:“注意点影响!影响!大白天的在屋子干嘛呢!人家冰环都听见了,你让我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薛寅松心情奇好,也不生气:“你和环姨都是过来人,我们做了什么,您还能不明白?不就是吃点小豆腐么,难不成还能办事?”
  薛老爹没谨防儿子这样回答,气的脱了鞋子就往他头上敲,薛寅松忙往旁边跑,一人跑一人追,两人围着后院的石桌子跑圈圈。
  “你个死崽!你给我站住!”薛老爹一边喘气一边骂道,“好你个不学好的东西!你爹就这样教你的?不好好揍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薛寅松委屈答道:“我说的是实话么,难道你喜欢听假话?”薛老爹气得一抬手把鞋丢过去,又跳着脚去捡:“死崽子!真是家门不幸哟!当初真不该生你,你就是来讨债的!”
  薛寅松笑嘻嘻的答道:“儿女都是讨债鬼,好啦,您就赶紧穿鞋吧,这大冬天的把脚冻上了,回头又该骂我了,你忙你忙,我去打扫堂屋。”说着一溜烟的跑进堂屋。
  小秀才正在搬凳子,一见他来了指着墙上说道:“得要搭两个凳子才能把那挂画取下来掸灰。”
  薛寅松搬了凳子踩上去取了画,等小秀才掸好又挂上:“过年的春联福字什么的,要不你给写一对贴上吧?”小秀才欣然接受:“好啊,以往我也自己写对子贴门上,正好现成的红纸还有,一会裁了便去写一幅。”
  “也不急,你几时写都可以,反正年三十晚上前能贴上就行,对了,你说咱们去村头摆个摊如何?代写春联家书,每次收费2文。”
  小秀才赶紧摇头:“但凡落魄秀才才做此等俗事,我却是不屑的。”薛寅松本想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这世间的差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赚钱不赚钱的区别,一想这哪里是一两句话说得好的,只好打消主意。
  两个人打扫完,都累得胳膊有些酸涩,正坐着休息,只听薛父在后院大声说道:“秀才你去叫长辉回家吃饭,这小子最近野得很,天天都往外面跑,老虎你来帮我看着点火,我要炒菜了。”
  
  薛寅松走进灶房坐下,抓了树枝一截一截折断塞进炉膛里,薛老爹突然问道:“想吃豆腐不?这快过年的也做箱豆腐来吃吧?吃不完的冻在院子里,第二天还可以烧汤。”
  薛寅松这才想起是很久没有吃过豆腐,也挺想吃的:“行啊,做两箱好了,都冻在院子里,整个过年都可以吃。”老爹兴冲冲的答应着,说一会就泡豆子。
  
  薛寅松塞了把柴火:“爹,开春了我想做点养殖,你觉得什么能快速上手又容易成规模?”
  薛父皱眉:“养殖?养出来的东西,你准备卖给谁?”
  “卖到县城去,不是有很多的饭馆么?还有大户人家的厨房,都是大量需要的。如果我们能定期供应,就去跟他们谈谈。”
  薛老爹眉头皱得更深了:“要大量供应就得上规模,十几只都是不行的,至少得要上百上千,这风险却是极大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成狼,咱们把品种搞丰富点就是,比如这几天鸡出栏,过几天鸭子出栏,再过几天鹅出栏,只要能轮换着保证供应,我觉得就没问题,关键是我心里没谱,所以想听听你的意思。”
  薛老爹想了想道:“鸡鸭都是常吃的,可以多养些,大妮家的鸭子不错,要不去跟她说说,让她给孵两窝?”
  “恩,好啊,那再有别的可以养吗?比如滑溜子呢?田鸡呢?长鱼和鳅鱼呢?”
  薛父捏了锅铲将菜添起来,又倒了点油准备炒第二个菜:“这些东西都是田里自然长的,农家人自己捉了来吃,没听说还有谁拿去卖的,再说这东西泥腥味重,很多人不爱吃。”
  薛寅松知道有几种方法可以压制泥腥味,所以倒不愁这个,眼睛一转道:“那我养着不卖,专拿来喂鸡鸭,这样鸡鸭长得快,肉质又鲜美肯定能有销路。”
  薛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养殖法,一时也不好决断是不是能行,只好应道:“开春可以少量的试试,若是能行下一年再大规模的养殖好了。”
  薛寅松心道养这个我比你有经验,根本不用试,只要能保证健康成活就行,剩下的便是如果销售的问题。想要大批量的卖掉就得找大买家,可这样价格相对就要低一些,如果自己零售就麻烦,还得搭个人天天往城里跑,在现今人力缺乏的情况下不太现实,可怎么办才好呢?
  
  薛父心思转在鸭子上,其实他上次看过常大妮家的麻鸭后一直念念不忘:“要不趁着过年咱们提点礼物往大妮子家里去一趟,麻烦她开春帮忙给孵点鸭蛋,你看如何?我亲自去说,她总也会给这个面子。”
  “好啊,”薛寅松盘算道:“鸭子解决了便剩下鸡的问题,不知道鸡是哪种的好?”
  薛老爹道:“咱们的鸡也不错,乌脚麻身红脸膛,这算是篡种的河东矮脚鸡,我看能将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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