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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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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看我把他们埋进土里,一个月后咱家的蚯蚓就多了一倍啦。”
这小子分不清,还纠正阿坝:“是多一半哦,多一半。”薛寅松笑着道:“是多一半,也多一倍哦。”
“不是一倍,是一半。”
“恩恩,一半一半。”
这小学数学都没学,你能跟他讲明白?

里正见大门开着,进门叫了两声薛小子。
薛寅松迎出去笑着:“这可是什么风把里正大人吹来了。”里正干咳一声:“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想同你们商量点事。”
薛寅松见环姨奉上热茶,笑道:“里正大人只管吩咐,但凡有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里正道:“也不难,这开春了闹菜荒,我们陈家村人多,把附近的野菜都挖得差不多了,前几日为着抢野菜就有人打起来,幸而都是小崽子打得也不厉害,今日上山的说听见狼叫了,离得不远,把进山的都吓回来了。”
薛寅松奇道:“莫非是要组织人进山打狼?要我参加么?这倒没问题,哪天进山?”
里正干咳一声,声音软下来:“你家不是有白菜么,反正你们也吃不完,不如……”
环姨冷笑一声:“可别提了,我日日坐在酒铺里,这家家户户的闲话可没少听,说闲话的时候没想着少说几句,如今要吃菜倒想起我家来了?”
里正有些尴尬,他素来知道小寡妇是个泼辣性格,忙附和道:“我回头跟他们说说,以后不许在背后议论你家长短。”
薛寅松笑道:“这闲话哪里是禁得住的,古人云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管天管地,哪里还得着人家说话放屁,他们爱说就说去吧。”
环姨道:“那是你没听着可气的,村里那刘二麻子,人言道丑人多做怪,果然不假,她前天拉着一个要上我家来买酱的人不知道悄悄说些什么,说完人家便走了。后来张嫂子告诉我,说刘二麻子说我家的东西都掺假,叫他们别来买,说什么价格和县城一样,肯定掺了假。”
薛老爹拍着大腿埋怨:“就怨老虎,跟他说了价格要高几文,他就不肯,你看这祸事来了吧?”
薛寅松笑道:“就算你高一文,人家也不会说好话,眼红就是眼红,跟价格没关系。”
环姨又道:“刘二麻子还说这开春没菜,我家的白菜是屯着想卖高价发坏财,又说村里就我家条件好,到我家来买东西就是给我家送钱,叫什么……劫贫、劫……贫济富。”
听了这翻闲话,薛寅松冷笑一声道:“一没偷二没抢,这样是啥意思?要说那菜嘛,那还真是了,我明天便摆进店里卖,不多不少,只卖两文。”
里正也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听了赔笑道:“正是正是,这正菜价本也是两文,若是你们能深明大义将白菜摆架放仓,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小秀才本想说我家白菜多,支援支援村里也是应该的,可一想前几次都是他说错话耽误了事,便一直盯着薛寅松不开口。
里正见他看薛寅松,薛老爹也看薛寅松,立刻明白这家做主的人是谁,忙笑着对薛寅松道:“我说薛小子,如此便说定了,我这便挨家跟村里人打个招呼,从明天开始,每家上你家来买白菜,如何?”
薛寅松从不是个吃亏的主,虽然话送到面前不得不答应,却也漫天要价:“卖白菜没问题,这帮助帮困救贫也是我们每个村民的责任,我为村民,村民为我,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有一件,这白菜若是一敞开,肯定是不够的,不若这样,但凡家里有劳动力的,只可以买十斤,家里没劳动力的,可以买二十斤。”
里正听糊涂了,忙问道:“这不是按家里人口多少来卖么?为何要分劳动力?”
薛寅松道:“家里有劳动力的,还可以挖些野菜补贴,不过是走得远些而已,这家里没劳力的开春又要深翻,恐怕是没时间挖野菜了,但菜却是不能不吃,所以得要二十斤。”
里正点点头,觉得有些到底,但有些为难:“这有的人家有七八口,十斤白菜怕是不够吃。”
薛寅松问道:“这样的人家有多少?”
“大约有六七家,有的是前面生了几个女儿,有的人家是哥嫂死了收养的侄子侄女。”里正解释着。
“这个好办,你同他们悄悄讲,白天还是来买十斤白菜,只是晚上等二更时分悄悄来铺子里再多买十斤,我晚上在铺子里等着他们就是。只许悄悄的,若是被人知道我是一概不认的。”
里正连连点头,只听薛寅松又道:“我这节衣缩食支援村里,里正也是明白的,不若里正大人帮我们个小忙如何?”
里正一愣,忙问道:“不知何事?”
薛寅松道:“我家那18亩地不是租给别人了么,去年签了协议,要明年才能收回来,可我这里规划规划想种些别的东西急着用地,麻烦你跟那些租客说一声,就说那地里种什么,由我说了算,等收获时我占六成,他们占四成,若是亏了本,保底每亩我给5吊大钱。”
5吊算不错的收成,有的年份若是遇上干旱水涝,颗粒无收不说连种子都得赔进去,听了这话里正忙道:“好好,这个没问题,他们肯定愿意。”
这相当于给庄稼买保险啊,谁能不愿意?薛寅松笑着谢谢里正,又闲话些别的事。
里正将大事办妥心下也定来,陪着坐了会才起身告辞,忙去传达好消息。

里正一走,薛老爹忙关了门回头问:“老虎啊,咱家的白菜也就收了一屋,你都卖给村里人,咱家吃什么?”
薛寅松看着财迷老爹笑道:“这白菜两亩地收了大约4000斤,全村上下最多能买去3000斤,我家不是还剩了1000斤么?这能吃到夏初了。”
薛老爹砸砸嘴,试探着问道:“不可以卖高点?这菜价在秋天就是两文,这开春了不能卖涨涨?”
薛寅松笑着摇头:“人人都仇富,这个时候要是发点国难财是不明智的,就按两文卖,以后还要靠大家一起发财致富呢,现在平价卖菜也拉拢拉拢人心。”
其余三个对望一眼,都无法理解这靠大家一起发财致富是个什么意思,薛寅松笑道:“我准备下一盘很大的七,具体不方便透露,以后你们就明白啦。”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小秀才第一个拍拍屁股走人,实在不是他不支持,这种地的事确实和读书人没关系。

几个人刚停下话,那边鸡窝里突然一阵骚动,薛老爹咒骂着跑过去:“老虎!你那四大爷又进鸡窝了!赶紧来给我弄走!”说着从里面扒拉一只出来,拎着头颈提到儿子的面前。
薛寅松一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狐狸崽子老实被提溜着,眼睛却骨碌骨碌乱转,嘴巴边还沾着根鸡毛,忙接过来抱在怀里。
狐狸其实很通人性,一见没挨打,忙又蹭蹭,啾啾的叫。薛寅松看着狐狸儿子,知道他们是饿了,只得叹口气去厨房看看。
薛老爹忙跳进厨房大声道:“没肉了,没肉了!”
薛寅松四处转转,想要切腊肉又怕老爹骂,便去拨弄出些青色的大蚯蚓,丢给狐狸吃。
狐狸其实并不完全吃肉,他们是杂食动物,蚯蚓、小昆虫、植物果实和蛙鼠等很多东西都能够成为他们的食物。
薛老爹一看这四位大爷竟然还抢着吃蚯蚓,眼睛都瞪直了:“儿啊,早知道他们愿意吃蚯蚓早该喂了,这蚯蚓算个啥啊。”
薛寅松没好气的答道:“我这蚯蚓宝贝得很,这好不容易养了一盆等着繁殖,现在喂了他们,又得等下个月了。”
薛老爹马上道:“这个容易,我明天带着长辉去地里给你挖去,至少给你挖两大盆。”
薛寅松忙制止道:“别,你挖了地里就没蚯蚓了,还是喂腊肉吧,梁上那两大块腊肉够他们吃半个月的。”薛老爹想要不同意,只是见他坚持,只得保留意见碎碎念着找老婆叨叨儿子的坏话去。




65

65、外来户 。。。 
 
 
  吃过午饭两父子提了锄头去地里挖肥坑。
  村里大部分的人为了方便,都是在地里挖个坑当茅厕,这样就地掩埋腐熟很方便,他家的地离着有点远,薛寅松为将就小秀才和儿子方便上茅厕就修在自己家里,因此每次埋肥坑就麻烦些,得一担担的担去地里。
  薛老爹选了个地方挖,老爹一边挖还一边闲磕牙:“儿啊,你最近和秀才怎么样啊?”
  “就那样啊,”薛寅松轻松的答道,“就像你和环姨那样。”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老爹忙道:“我的意思,你有没有觉得找个男人还是不好哇?”
  “没有,”薛寅松立刻否定。
  “老虎啊,秀才开春要赶考啊,”老爹叹口气。
  薛寅松故意装傻:“赶考怎么的?考上了咱家不是还可以不交税么?”
  “谁和你说税不税的,我是说……考上了秀才就是举人啦,举人老爷是官身,那个……不能老是被你压么。”
  薛寅松稀奇了:“你怎么知道,你偷看了?”
  薛老爹臊红了脸骂道:“谁有闲情偷看你这个,我上次听你们吵架来着,秀才自己说的。”
  薛寅松好笑:“切,别说是举人就算是皇帝老子,只要他是我老婆,这事就是铁板定钉的事。”
  薛老爹咧了咧嘴:“吹吧,你就吹吧,他要真是皇帝先把你拉去砍头。”
  薛寅松道:“你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行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薛老爹想了好一会,突然自我安慰:“还好我续娶了,否则我老薛家真是要绝后啊。”
  
  粪坑不用挖得太大,一平方米左右就行,挖好坑薛寅松戴上自制口罩回家担粪。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小秀才当机立断拉着儿子逃逸去酒铺里玩。
  薛老爹和儿子各担了几挑,热得脱了大棉袄,这天已经要立春了,太阳光也带着温度照得人暖洋洋。
  薛寅松自忖是家里唯一一个全劳动力,自然重活累活都得自己扛,他咬牙一口气担完最后四挑,放下担子那一刻觉得走路都脚软。
  陈家村在山南,一年四季基本没什么大风,这臭味也驻地停留久不消散。薛寅松自己也被臭得不行,洗好手脚和老爹一起往酒铺里避去。
  夕阳斜下,此时已经快近晚饭时间,薛寅松和老爹走去,只见小秀才站在酒铺门口对几个人正说着什么,大约说得激动了还手舞足蹈的比划。
  “这是怎么了?”薛寅松走过去笑着问道。
  小秀才忙道:“他们想买东西,又怕不好,我正在解释。”
  “你怎么解释的?”
  “君子坦荡荡,古人云君子……”小秀才还没说完,薛寅松立刻叫停,这不是对牛弹琴么……虽然这个词用得不对,但却是很贴切。他转身对着那两个老妈妈道:“你们要什么,让人给你们各包半斤去,用了好下次来再付钱。”
  那两个老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老点的用土话问道:“不要钱?”
  “要钱,”薛寅松肯定的答道,慢慢的解释以防对方听不懂:“我给你记上帐,下次来付。”
  其中一个是本村人,说话不带口音,她笑道:“若是下次不来买了呢?”
  “那就证明我家的东西不好,若是觉得好,自然会再来买。” 
  老妈妈一想也挺有道理,两个人又唧哩咕隆小声议论了会,分别买了点盐和醋。
  小秀才在一旁悄悄问:“万一他们以后真的不再来了,怎么办?”
  薛寅松等她们走远了才回答:“不可能,就算一个月一年不来,但保不齐一辈子不来我家买东西,谁家没有个缺盐少酱的时候呢。”
  薛老爹目睹整个过程只得长叹一声,觉得当初支持儿子开店铺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如今也不好再反驳,一转身独自闷闷的往家走,准备去回去做晚饭。
  
  薛寅松有个习惯,晚上睡觉前总要把家里巡视一遍,关窗关门,鸡窝猪圈等都要全部检查检查,摸摸鸡鸭肚子是不是饱的,看看小猪们吃食是否正常。
  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只见猪崽子们有气无力的趴着,看看地上像是拉肚子,再看石槽,里面的猪食还有半槽没动。
  猪是家畜里收入最高的畜生,这四个崽子才满月不久,若是久拉肯定会脱水而死,薛寅松忙把老爹拖来看。
  油灯的光很昏暗,薛寅松干脆点了根柴火照亮,只见地板上早些时候拉的粪便却是半干状态。
  老爹仔细研究了半天,又用木棒在各处粪便里搅搅看看,肯定的说:“被人下了药,你看这这里还有没消化的残草。这草叫猫儿刺,若是皮肤痒的扯些来熬着泡水就能去痒,但是吃下去就得拉稀。”
  薛寅松一愣:“难道是我打草没注意混进去了?”
  薛老爹摇头:“不可能,猫儿刺是爬藤生长,最爱在小树丛里缠着,一长就乱遭遭的一大蓬,能把光都遮死让别的草长不起来,别说不会和别的草混上,就算你看见也不爱去割,这草藤上全是猫牙样的倒钩小刺,手一抓全刺进肉里,破皮的地方又痛又痒难受得很,你怎么可能去割回来?”
  薛寅松立刻明白了:“咱家的院墙矮,只怕是有人爬进来将这草丢进猪食槽里的吧?”
  薛老爹仔细看了石槽附近:“你看这石槽旁边也有,倒的时候大约也急,有些都撒在了外头了,看样子是把草切碎了熬煮的。咱家一向爱关门,断不可能是从正门进来的,再说秀才白日都在前院呢,若是来了人他应该知道。”
  薛寅松听了,拿了火把去旁边看,果然看到猪圈旁的石墙上有个泥巴脚印,应该是翻墙出去时踩上的。
  “这可怎么办?”薛老爹犯了愁,“这乡下人就是小鸡肚肠,看不得别家好,但凡你家生活宽裕点,这捣乱的、借钱的、说闲话的、眼红的就来了。我们总不能天天熬夜守着吧?再说猫儿刺还好,若是投毒又该怎么办?”
  薛寅松道:“这猪崽子那么小,拉肚子也能拉死,我看这和投毒没什么区别了,爹,那现在能怎么治?总要先把拉肚子给止住吧?”
  薛老爹道:“没药,只能多喂些水让他们拉出来,你去烧些开水熬上一把绿豆,等晾了我们来灌肚。”
  这算是古代的洗肠了,薛寅松点点头去烧火,一面盘算着这村里谁家能下黑手。
  若说正面冲突他家可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人怎么就那么仇富呢?自己不好好干活光眼红别家,眼睛就算红得滴出血来也没用啊。
  
  等烧好水凉下来,薛老爹用麻绳将小猪四个蹄子牢牢地绑住,取了空心竹管插在猪嘴里让儿子灌绿豆水。
  这一灌可就动静大了,那小猪像是杀猪般尖叫,腿使不上劲就猛烈的摇头,总之拒绝喝水。
  薛老爹又拿绳子把猪绑在长板凳上,自己两手抓住猪耳固定,催促儿子快灌。
  每个崽子灌两大瓢,薛寅松觉得能把猪肚给涨破,但奇迹的是,猪崽子们真的还全喝下去,除了开始一只小猪洒了些,后面的小猪基本都是一口气喝下去。
  忙了大半个时辰,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四只小猪挺个胀鼓鼓的肚子在猪圈里到处转悠,不一会就听见噗噗的拉肚子声,这味实在不好闻,薛寅松洗了手脸忙往前院跑,只有老爹点着火把守着,若是情况不好,还得再灌,总之今天得守到不拉为止。
  冬夜里冷,进屋出屋的麻烦,薛老爹干脆在后院架了堆篝火烤红薯,火堆霹雳吧啦的烧着,渐渐能闻得红薯香。
  此时已是三更过,家里人都睡下了,只听得鸡窝里不时有鸡互相挤着叽叽咕咕,又或者兔子沙沙的磨干草。
  薛老爹丢了根小柴火道:“这陈家村的人心坏,你看我们田坝村哪有这样的人?别说没害人的心思,就是偷盗的人都没有,晚上睡觉能不关门。”
  薛寅松笑道:“我们是田坝村的本地人,大家相处十几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相也熟悉。而这陈家村的人把我家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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