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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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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有些不服,可又不敢惹恼这个妹妹,他可见识过这个妹妹的手段,几句话造声造势于无形之中,万一她生气随便给他恶搞一下,他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秦湘转转眼珠,灿烂一笑,“二哥,你可在意自己的名声?”
冷家。小园。
“你怎么来了?”冷午神色淡淡。
秦青的笑僵在脸上,继而又笑道:“我是来告诉你,我母后不同意,可是现在有办法了!”
冷午并没有她想象到的喜悦,只是淡淡应道,“哦。”
见他仍是石头一般,秦青有些委屈,她低头,忽抬头又灿烂笑道:“午哥哥,湘妹说只要你们冷家跟父皇说也不同意,这事肯定就成了。”
冷午皱眉,秦湘,又是秦湘。
“午哥哥,我知道我不好,不过我会改的,你不要皱眉好不好?”秦青试着拉他手,又缩回,明媚一笑,“我不会让你因为我皱眉的。”
冷午抬头,仔细看着她。“秦青,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完后如果还想嫁给我,我就娶你。”
秦青讶异,笑容僵住。
“我心中的,”他别过脸,“是秦湘,不过我知道她不会嫁给我,娶不到自己心中的,是无情;不珍惜心中有自己的,是无义;”他转过头,眼睛中的哀伤尽现,“你若还愿意嫁我,就要给我一段时间,你若不愿,冷午任凭处置!”
“我愿意。”秦青看着他,“我更愿意。”她忽然灿烂一笑,“午哥哥既已无情,我不能再让你无义啊。”
她在笑,冷午失神,“午哥哥既已无情,我不能再让你无义啊。”
“我愿意等。”腮边的泪水,掩不住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我也很好的,我相信午哥哥终究有一天会喜欢我,这样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午哥哥。”
“午哥哥,记得跟你父亲说,让他跟我父皇说他也不愿意,这样我母后才会让步。”秦青轻轻抱他一下,迅即离开。
冷午忽然一笑,舒展如春风。秦湘,你很好,谢谢你。
90 初露峥嵘
悠悠然的三天啊,什么都不用想,还能听到别人焦头烂额,秦湘颇有些幸灾乐祸,窝在床上听红云紫菱兴奋的跟她讲。
“湘儿,怎么大白天还赖在床上?”
“老爹?”秦湘腾身爬起,“怎么也没人通传?”
“你就要了这两个小宫女,还都在这陪你聊天,朕倒是想通传,找谁啊?”秦行笑道,“宫里这几天可很热闹,湘儿这么爱玩,怎么不去看?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朕的宝贝女儿好好说话。”
“老爹说说都有什么热闹啊?我这两天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门都没出。”
“你这个小滑头,”秦行含笑,刮她鼻子,“你不出门都能惹这么多事。昭妃前两天还哭哭啼啼求朕不要把青儿指给冷午,没成想冷家也不愿意,她倒又反说冷家不识趣瞧不起皇家,两个孩子又跪了半天,朕一心软,就指了婚。”
“还有呢?”秦湘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宫外四处传者彦儿克女的流言,说他一出生克母,非命定之人与其处室对女家大为不利。偏偏咱们秦国对这些又颇为忌讳,那命定之人不是你那宝贝妹妹清扬还是谁?”秦行无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彦儿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从江家小姐来了后身子才一天天好起来。这样一来,朕若把彦儿再跟其他女子点在一块,还得顾忌一下朕一向仁善的名声。”
他叹口气,“湘儿,你可是把什么都算到了。”
“可湘儿没算到老爹这么英明神武,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小把戏啊,”秦湘学他叹气,“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啊。”
“哈哈,湘儿真会说话,不过这只小猴子再怎么闹,老爹都不舍得把她压到五指山下去。”秦行摸摸她脸颊,“瘦了。朕跟为儿说一声,好好在宫里休养,别那么急着去正阳。”
那是爹的目光,秦湘摇摇头,“宫里太闷,我还是跟大哥去正阳玩!”
秦行心下叹息,果然是如此通透一个孩子,自己是在疼惜她,还是在利用她,分不清了。“湘儿,不管你这只小猴子干什么事,闯龙宫,闹天宫,勾生死簿,朕都始终当你是女儿。”
“老这么说,好像我不是您女儿一样!”秦湘自顾自灿烂笑着,完全没注意秦行脸色一变,“本来今天是打算去江爷爷家给他做饭,哄他明日正阳给我放水。既然老爹这么好,那就便宜你了!”
正阳。文课。
越江仍是一身青衣,肃立于秦为身后。
“今日说的是吏治,越江可要听好了!”秦为偏过头,“这可都是秦国翘楚。”见他恭敬点头,秦为倒有些疑惑,这么听话?也罢,他抬手,“开始吧。”
“吏治之腐之苛政,古今皆有。其危害性不亚于孟夫子所言的洪水猛兽。孔夫子亦曾说过,苛政猛于虎。政之苛,罪魁当在贪官酷吏,上行不得下效,各怀私志,贪财好利,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一味顾自己享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哀哀我民,谁怜此生?依在下之见,这种人,见一个,杀一个,以儆效尤!”
此人儒生装扮,文采华章,声情并茂。面色沉痛,后渐咬牙切齿。
秦为略略皱眉,“越江,评点!”
“废话!”毫不客气。
“你有何道理?”那儒生直接用手指着他,也是毫不客气。
越江缓步走到他面前,“这吏治腐苛是需要整治,而不需要各位在此口诛笔伐,历数它的罪状和历史。适才公子所言杀不过是前朝的惩治办法,结果呢?”他语气一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公子若是家中无人遭腐吏之苦,还是不要如此感同身受的好。”
秦为见那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心下暗笑。柳生甚狂,平日论起来就是引经据典,洋洋洒洒,让人叹为观止,不得不服,但实在又无可行对策拿出。湘儿这番评点,虽失刻薄,也颇为中肯。
“越江,不得放肆!”他微微一笑,“我这属下,平日里就恃才傲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大家若不拿出真本事,他只怕又要无礼了!”
早听说武课上就是这个越江不依常理,显山露水,挑了冲阵。这次太子带他来文课,也是要考较我们一番吧?众人向那少年望去,仍是恭敬肃立,面上淡淡,哪有方才锋芒毕露的神采?
“可于全国上下倡行公明廉威,官吏多为士子,总知些礼义廉耻,知耻而后勇,明君子小人之别,由圣上躬行。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揠。若上不行检,下必效之!”
众人一惊,此人矛头直指当今。
越江微微一笑,“敢问公子,若一垂龄小童持金招摇于市,何果?”
那人微微红脸,“必被抢了去。”
“公子果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人心已不古,又何效古之法?寄希望于圣人,何异于汉之王莽哭天?与腐吏讲圣人之道,何异于对牛弹琴,与虎谋皮?”越江语气温和,侃侃而谈。
秦为不由看过去,韩遂,为人方正,最喜谈古,尝有致君尧舜之志,人品虽好,失之古板。
“贪官苛吏也是人,他们为什么贪,不过是俸禄不足以维家用,奉往来,尽游乐。如果啊,”那人转而一笑,“给他们高俸禄,谁又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贪小钱?与其让他们贪,不如由朝廷高其俸禄,亦彰显我朝对百官体谅,百官得此厚爱,也会拼力效命,何乐不为?”
“那是你一厢情愿吧,”越江目光冷冷,“敢问公子可知菜价几何,米价几何,一户人家一年家用几何?”
那人支吾,“这等小事,本公子不知。”
“好,我来告诉你,一户人家一年家用三十两银子即可维持,五十两当过得不错。普通京官月俸十两,别人能过,他怎么就不够?”他语气冷峭,“人心不知足,得陇犹望蜀,高俸又怎么能填欲壑?”
楚波,有机变,欠历练。秦为含笑,越江,不错。
众人呐呐,这个越江,非要如此羞辱人吗?无人再敢迎其锋。
一青衣人放眼旁观,忽冷笑不已。“赵兄有话直说。”秦为点将。
“我只是觉得无趣而已,吏治*苛刻,由来非一日,牵扯良多,多复杂一个东西,怎么会逞些口舌之快就能解决?你说的好,他说得好,于事又有何裨益?”他傲然道:“钱,行事,不过手段而已,若干得好,贪便贪了,苛便苛了,又能怎样?总好过尸位素餐之人!”
秦为仍是含笑,赵正,有才,有眼光,欠圆通。
“啪啪啪”越江击节,“兄台所言甚是,只是若不逞些口舌之快,我们大眼瞪小眼中收获的岂不尽是沉默!”他转而笑道,“适才越江多有得罪,尚请各位见谅。越江不过是要让大家畅所欲言,为国谋事,与民谋福,哪来什么顾忌?太子,您说是不是?”
秦为还能说什么,微微颔首而已。
“不如由赵兄执笔,大家也上个整顿吏治的折子。”越江眼中光彩流转,“诸位都是少年才俊,别让人小瞧了我们正阳!”
“这个,”秦为沉吟,看向一旁的江重,“为防结党,正阳是不许上书言事的。”
“从今后,这个规矩可以改了。”江重长身而起,“若益于民,何章可守?”
“江先生真乃高士!”越江叹道,“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派别,有派别为什么就一定是坏事?三人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干才俊,还愁打不中吏治的要害?”
彩,少年心事当拿云。群情激昂,何况,他们也知道,当今圣上不乏识人之能,世家子弟若不想落败,亦当大干一场。
虽败犹荣。
他果然很会鼓劲,怪不得能让如狼似虎的胡人发誓二十年不犯海朝。秦为微微含笑,以后,正阳会是头疼的代名词。
景阳殿。
秦行默默听秦为讲完,心内也是翻腾不已,这个湘儿,给了惊喜,也给了挑战。花神节之事余波未息,“为儿,花神节真不是你让湘儿做的?”
秦为无奈,“真不是,我怎么说什么您都不信?”
秦行沉吟,“看今日之事,倒有几分相信。湘儿,果然是大师调教出来的弟子啊。这样,过几天你带他上朝,仍是越江身份,朕倒要看看,他怎么说服一干老臣!”
91 少年监察
翌日。朝堂。
越江面容沉静,垂手恭敬立于秦为身后,心中默默盘算。
“朕欲让正阳参与朝政,不知诸位臣工有何看法?”秦行淡淡扫一眼群臣,悠悠开口。
“这……”众大臣犹豫着,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
“可便可,不可便不可,哪来这么多这呢?”越江朗声,“难道诸位还怕说的不对意,为皇上不喜?也太小看皇上的胸襟了!”
“小子不要放肆!”一老者凛然出列,“老子在沙场拼命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既然如此,我一个伴读尚可直抒胸臆,大人不知有何高见难言?”
“越江,不得无礼!”秦为很快掌握住两人默契,微微欠身,“曹将军,属下唐突贪功,适才那提议就是他提出,还请曹将军斧正。”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一时喧哗,“小小伴读竟提如此要求,当真妄议朝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居心何在?”“且不说此人居心,只说让一帮乳臭未干的少年议政,岂不让人笑我秦国无人,娃娃充数?”“少年人血气未定,经验历练太少,万一有人挑唆,头脑发热,朝堂岂不大乱,百姓岂不遭殃?臣以为此事容后再议。”……
越江深吸一口气,老姜果然辣,“各位前辈,请容在下详述。”
他声音清朗压过噪杂,众人渐渐住了口,听他说。
“其一,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越江心下以为不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何来位之分?且不以言举人,不因人费言,若言可以兴邦益民利政,管他是谁说的,拿来用就是。”
循循道来,开始有人捻须点头。
“其二,所谓笑我秦国无人,若破敌斩将立功理政能事晓谕之人乳臭未干,人当有后生可畏之叹,哪来笑可言?无可用之人,才会被人耻笑!”
有人默然低头,细细思量。
“其三,所谓少年经验不够,我提请各位前辈,你们随皇上征战议政之时又年方几何?何尝不是少年锐气,神采飞扬?若无重担在肩,哪来的经验和历练?失误过错自然免不了,可你们作为长辈,会眼睁睁看着子侄们犯错而不加以指正吗?少年成长很快。至于少年人的血气,”他话锋一转,“为何一定是坏事?尽忠不顾己,各位少年时莫不如是,至老则习成自然,多有顾虑,投鼠忌器,又哪有少年的酣畅和锐气?老与少正要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他长揖,“不知诸位大人有何看法?”
众人一时无语,想当年,想当年,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数着当年过晚年?
“不以言举人,少年多是夸夸其谈。”冷石缓缓开口,“不知越江有何举措?”神采飞扬的孩子,你不知道木强则折的道理吗?
众人一时又怀疑的看向那青衣小子。
“若将鳗鱼从海边运往集市,途中常因水少而憋死不少,若在其中放几条狗鱼,因为二者为天敌,狗鱼在鳗鱼之间挤来挤去,鳗鱼反倒被激发斗志,这样一来活下来的占大多数。”越江微微一笑,“越江举此例不过是说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因此越江建议,付正阳以监察权,结果如实上报,如何处置,还请各位大人决断。”
众人一阵犹疑,正阳多为自家子弟。而且只是监察,决断权还在自家手里,貌似没什么坏处?
秦为哈哈一笑,“正阳多蒙各位臣工悉心教导,各位还怕弟子考较先生,先生招架不住?”
众人一片愤慨,“死小子的马步还是我教他扎的,怕什么?”
“监察什么?”冷石紧问一句。
越江淡淡一笑,“前几日文课讲到吏治,众人商议,吏以能为先,秦京乃天子脚下,鸡蛋里难挑出骨头。外郡则有隔靴搔痒之感,因此请皇上匀我们离京监察,监吏之能。”
众人松一口气,外郡而已,不过也是一帮孩子,连他们的皮毛,都伤不到。
秦行阵阵清爽, “各位怎么看?”
“臣等无异议。”
“好。江爱卿,你既负责正阳,便与他们呈上一折子。朕自会派老练之臣跟随。”
正阳。
众人闻听此讯,欢欣异常。
越江泼冷水,“为未成之事欢庆,实难苟同!那干老臣还等着看我们的笑话,第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越江所言甚是。”赵正极为赞赏,“我们议一下如何监察,怎么让人心服口服。江先生,还请您多指教。”
景阳殿。
秦行一口气翻完厚厚的奏折,匪夷所思却又丝丝入扣,“怎么样?”秦为压不住兴奋。
“好,好,好!”秦行连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监察人选,湘儿……”
“父皇,为儿与江先生这次决定派出柳生,韩遂,赵正,楚波等十人,柳生狂傲,让人对少年不可小视;赵正长于实务,实干力强;楚波时有怪招,可用临机应变;韩遂领头,他能兼听,又古朴方正,可压住其他人的任意妄为。湘妹思维缜密,考虑分析鞭辟入里,但她不熟悉秦国吏治,这些冗务,就不要让她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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