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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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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皇,”秦开怯怯开口,“孩儿中了那臭,不,清越公子的独门点穴手法,每个时辰痛一次,孩儿想……”秦行冷笑看向清越,“可有此事?”清越毫不在乎,“我哪里会什么独门点穴手法!”秦开怒道:“臭小子,你还骗人!刚刚我的肚子明明很痛……”“废话!谁被小石子使劲弹一下不疼啊?”清越毫不掩饰眼中的嘲笑,“你说再被骗一次就是头猪,,果然,笨!”秦开满面羞红,却又发作不得,只恨恨看着清越。秦行早知如此,仍忍不住哈哈大笑,揶揄道:“果然是江靖风的儿子!骗死人都不会偿命的!行了,都是孩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都跪安吧,下去准备晚宴。” 。 想看书来
11 为谁雄之一 鼻涕宴
“听说了没?秦京最近来了三个形容怪异的老头,跟神人一样,给人看病,一剂就灵,看相,说得丝毫不差!”
“哪能没听说?我府上的下人几乎都跑去瞧热闹了,惹得我那七姨太破口大骂妖精,后来她也忍不住去了一次,回来啥话不说,先给菩萨烧香!”,另一人絮叨接口,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那三个菩萨说我命里有子,我终于要有儿子了!”
“唉,据说那三个老头钱也不收,饭也不吃,三日三夜就一直坐那给人看?真的假的?”先前那人仍是半信半疑。
“不是三天,都快一个月了。所以才说是神仙嘛,不食人间烟火的!”
“还听说那三人说了一个偈子,叫什么‘风云相遇,只得一清,何清不平,何清安命。龙凤虽喜,湘女不应。竹林藻影,雪夜一灯。一切玄机,半在月中。’很是难解啊。”
“也不难解,”一人故作高深,压低声音,“据说,这风云指的是当年那天下闻名的一对,江靖风和冷云!”“他们不是死了吗?唉,这么厉害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叫清越,一个叫清扬。”“那只得一清,莫不是说……”,听者骇然,压低声音,“有一个不是他们的?”
“谁知道呢?不可说不可说,”那人摇头,“据说皇后娘娘曾经有一个女儿,取名湘儿,可是,”说话者又压低声音,“不见了!”
“谁敢打皇上的主意?”听者有一人愤愤,“反了他了!”又压低声音,“这湘女不应可是这个?”“不说了不可说了吗?我可什么都没说。”说话者似有不耐,又接着讲道:“今天皇上给咱们赐宴,本来是给那风云洗尘,谁知那两个没福气的死了,听说那个才六岁的一清,抱了那俩人的骨灰,说是代父谢恩。”
“听宫里人讲,那一清别看才六岁,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进宫就闹刺客,还听说,”那人四处看看,才出声,“教训了昭妃娘娘,叫她,大婶!”
“哈哈,”一人忍不住笑出声,“有趣,那孩子胆子也太肥了吧。昭妃娘娘的亲爹,可是现在的大将军曹昆啊!”
“可不是,”另一人搭话,“但又听说皇上可没怎么指责,而且还提前召了冷老将军和江太傅,该不会……”
几人心照不宣,看来,朝局要改了。
“唉,对了,皇上召咱们去赴宴,”那人猛然大吃一惊,“那偈子最后一句啊,半在月中,呀!今天是八月十五,月中?难道是今天?”
另一人也若有所思,“啊呀,赐宴都是在月中堂,一切玄机,半在月中,这也太巧了吧?”
其余几人也都想起,看来,今天的晚宴可不平静,还是少说话为妙!
月中堂。满室生辉,亮如白昼。
清越不情愿的朝旁席走去,这晚宴,还讲究什么男女,害得他不得不跟妹妹分开。看着厅堂中央静静立着的青瓷瓶,他定定心神,瞧见冷晨冷午恭敬坐在一张大桌旁边,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清越公子,这边坐吧。”一少年眉目含笑,起身招呼他。有点面熟,谁啊?清越瞄他一眼,不认识,翻个白眼,不理会。那少年微笑不改,施施然坐下。“冷公子,我们好久不见,不如坐一起聊聊。”早有人抢过去,占住冷晨冷午两旁的位子。清越忍不住回头朝那少年望去,他遥遥举杯。
不就一位子吗?清越不屑,大咧咧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哎,有些菜我够不着,你既然叫我来,给我夹。”早有一人发作,“你当你是谁,竟让太子给你夹菜!”清越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此人,得罪不起,但狐假虎威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太子都没反对,你起个什么劲啊?”他天真一笑,“莫非,你夹的比太子夹的好吃,那好啊,你给我夹也行啊。”那人一时红了脸,正欲发作,却被秦为摆手阻止,他微笑不改,“照顾年幼,本就是为长之责,有何不可?”那小子是江靖风的儿子,现在就如此机智应变,将来肯定大有作为,能笼络住他,为他夹菜,有何不可?
“诸位臣工,”堂中立时安静下来。“今日中秋佳节,朕特意开宴,以感大家为社稷为百姓谋福之心,共享中秋之乐!”底下一片颂词。
“今日,朕本想为昔日兄弟江靖风接风,奈何天不假年,他时乖运蹇,竟先朕而去,朕不胜痛惜,这第一杯酒,朕洒于堂前,以敬江兄在天之灵!”众人一片唏嘘,“陛下兄弟情深,还是保重龙体为要……”
清越心下生厌,不禁后悔自己带父母的骨灰到这种吵闹地方来。“清越公子,吃啊。”秦为见他郁郁不乐,抬袖夹一块鸡腿给他,“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原来马屁拍完,大宴已经开始,清越回过神来,正对上那张依然微笑的脸,一个老虚伪,一个小虚伪,他心下狠狠骂道,我可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他一把抓过鸡腿,竟是直接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含混不清念叨,“水,我,我要喝水。”
秦为小心递过一碗汤,仍不忘嘱咐,“慢点,烫。”清越漫不经心接过,放到一边,顺手指指桌中央冒汽的盘子,“那是什么?”“蒸鱼。”太子并无丝毫不耐,温和答道,随即遣人端到他面前。“谢,谢太子。”清越含混说一句,接着大快朵颐。“哼,真是没见过世面,看他那吃相,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秦开早有他不爽,小声嘀咕。
“哦,是说我吗?”清越转转眼珠,一副很诚恳的样子,“你要是对谁有什么不满应该当着他的面大声说出来,背地里说,那叫腹诽,没什么意思的,而且,”他眨着眼睛看向秦开,“用肚子说话对消化不好,岂不糟蹋了这美味?”
“好啊,”秦开不甘示弱,“给你留面子还不领情,那我就大声说,”他故意放大声音,“霸着那么多,别忘了你是跟人一起吃!”
好,你们这帮乌七八糟的人,本公子今天让你们吃得进去,吐不出来,他低下头偷笑,又抬头殷切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小弟我没见过大场面,让大家见笑了。不如这样吧,我给大家讲讲这些菜吧,我娘可是个中高手。”见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他,清越暗暗一喜,一本正经道:“这香酥鸡,香而不腻,酥而不倒,更妙在这葱花爆得不错;这蒸鱼,汤鲜滑,浓淡适宜,更妙在加了鲜绿的葱叶,让人很有胃口;这烤羊,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外焦里嫩,”他咬一口,吸吸鼻子,“更妙在有一股葱的鲜辣,必是在烤架上事先串了一根葱……”众人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却又菜菜不离葱,迟疑的伸出筷子。
好,先让你们吃,看待会你们能不能吐出来!见众人都吃了一些,他话锋一转,担忧道:“这菜菜不离葱,而葱切好后不宜久放,看这些菜的热气,肯定是才做出没多久。我听说准备葱姜这些小事都是由小厨子做,切葱很容易让人鼻涕一把泪一把,若是小厨子不小心掉进去一块,师傅又催得紧,那鼻涕和葱叶里面的粘液很像,”他偷偷看一眼周围欲呕的众人,慢悠悠夹起一片葱叶凑到眼前,审视良久,“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又慢悠悠舀起一勺汤,悠悠咽下,“不仔细品,也是品不出来的。”
早有受不住的冲出去哇哇大吐。清越悠悠坐下,叹口气,“你们这些名门望族皇室贵胄自然忍受不了这个,”他又慢慢挑起一块烤肉,“我不过一山野小童,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这些腌臜事,无妨无妨。”众人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几个压不住的又出去狂吐,几个勉强端坐的,对着满桌佳肴,哪还有什么胃口?秦为明知他在作弄,可还是生生没了胃口。他苦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众人,招呼侍从,“拿些耐饥的点心来。”
依例,皇上走下高台,巡视一圈。“呦,今个稀奇了,”秦行见众人舍了佳肴,啃起了点心,只有清越一个人不紧不慢吃着,还不时吩咐太监将菜端来端去的,心生奇怪,“皇儿,怎么招呼的大家?”秦为无奈,“那个,大家都不吃葱,这菜里又都有葱,故而吃不下。”秦行狐疑,“不吃葱?以前不都吃吗?怎么,今年一起改习惯了?”“不是的,皇上,”清越放下筷子,谦恭行了一礼。众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似乎兆头不好啊。“是太子爷看我年纪小,又没吃过大餐,所以才吩咐他们几个大哥哥尽着我吃,太子爷和各位哥哥爱护之心,清越铭感五内。”说着,又向太子和众人深施一礼。秦为有一种吃苍蝇的感觉,他吃饱了,五内自然舒服。“但太子爷为人谦虚低调,因此皇上问及,只是说大家忽然都不吃葱。幸而皇上英明神武,自然看破太子爷的掩善之心,真是黄金不掩其光,为善必会昭彰啊!“一番马屁拍的黏黏糊糊,让人难以揭下。秦行心内暗喜,江靖风,看你的儿子是如何向我献好的!面上却不露声色,“是吗?那既然清越吃好了,你们也别客气,还愣着干嘛?”他又语重心长说道:“你们这些富贵子弟,朕平日也教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御厨做这些菜容易吗?不准浪费!”说完竟站到一边,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似要看着他们吃。秦为勉强拿起筷子,抚慰道:“大家,开吃吧。”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乖乖拿起筷子,一下一下吃着,那神情之十分悲壮。
秦行满意离开,“少年人,从小就该知道礼让,慢慢吃。”
作者题外话:以后是周六或者周日更新,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12 为谁雄之二 雷霆雨露
晚宴继续,渐至酣处。
“啪”的一声脆响,回音不断。堂中人齐齐看向声响处。
“臣妾一时失神,还望皇上勿怪。”昭妃好容易盼到皇上过来,悄悄将一只杯子推落下去。“当此佳节,普天同庆,”秦行说的很随意,语气却无丝毫笑谑,“未知爱妃因何失神啊?”
昭妃轻移莲步,满面悲戚,眼中似乎还含着泪水,“臣妾得知祖母旧疾复发,又值此佳节,不由想起躺卧在床的祖母孤零零甚是凄凉,因此一时失神,扰了大家兴致,还请皇上责罚。”言未毕,人已盈盈拜倒。“爱妃倒是一片孝心,”秦行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转向一边,“曹将军,朕倒是破坏了你与母亲的天伦之乐啊?”曹昆惶恐拜倒,“臣叩谢皇上垂询,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清越有些同情的看向昭妃,如此风光,竟也如此可怜。连失神想祖母都有担心受罚,他再看看堂中静静立着的青瓷瓶,不由悲从中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奈何?奈何?”秦为见他小小年纪竟也会如此悲伤,正欲温言劝慰,却听一人冷冷笑道:“刚才还嬉皮笑脸,现在又开始故作悲伤!”却是秦开,昭妃让他在听到杯碎后尽力惹恼清越,他本不想如此,可一想到自己被他害得吃鼻涕宴,忍不住出言讥刺。“江靖风有你这样的儿子,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好,也不是什么君子。”他本想照着母后教的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清越只觉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压也压不住,痛,眼睛又开始痛了。他拍案而起,“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秦开也火了,心存的几份内疚顷刻间无影无踪,本来清越不说什么也就到此为止,可他的“宽宏”竟换来被人拍着桌子骂,哪里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即便是父皇,也不过是严厉指责。他很有理由生气。
“我就说了,像你这种天生小骗子,能是什么好人教出来的!“
“像你这种笨胚,也不知是哪个笨蛋教养的!”清越怒极,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我爹娘,不管他是谁,他毫不客气回骂。
他的声音如此之响亮,整个月中堂彻底安静下来。骂皇子是哪个笨蛋教养的,哪个笨蛋,不就是皇上吗?江冷二人恨铁不成钢看过去,这小子,能不能是个哑巴?两人似乎又听到了七年前朝堂上的纷纷议论,再看他痛苦的捂着眼睛,一时间百味杂陈,嘴唇动动,却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各个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哥,怎么你的眼睛又痛了?”清扬挣开皇后,飞奔过去,轻轻帮他揉着,恨恨地盯着秦开,“都怪你!你干嘛又惹我哥?他一生气眼睛就疼,都是你不好!”
月中堂静静听着小女孩的指责,哑口无言。
秦行面色森然,阴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所有人张口,可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只听到清扬低低的抽泣声。
“好,骂得好!”一声痛快的叫好,“太学的那帮腐儒确实该整治了!江重,即日起朕命你全权负责正阳,不把这些个皇子宗师教导好,再被人骂作笨胚,朕定将你重重治罪!”霹雳一样的话语,结束了还在月中堂回荡。江重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史公公笑眯眯走到他面前,轻轻推他一把,“江大人,还不谢恩?”江重沉至水底的心渐渐触到水面,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拜倒,“臣谢主隆恩!臣定当不负所托,敢效犬马之劳!”
秦行满意笑笑,“诸位臣工有何意见?”“江大人才学卓著,定可担此重任。”“吾等附议……”他忽然有些烦躁,扭头看一眼仍紧张对峙的二人,沉声道:“为儿,兄弟们吵架,你这做哥哥的也不劝着点?”秦为大感苦恼,却不得不硬起头皮,“开儿!”却是昭妃缓步走来,面色严厉,“清越公子新近丧亲,心里难过,茶不思饭不想的也是常事,你又怎生惹恼了他?被他骂上两句又怎么了,你又拿他的父亲说事!江靖风是什么样的人,在座的谁没见过他的风采?清越公子自是继承了他温瑞如玉,心胸宽广的品性,哪会跟你一般见识?便是清扬小姐,也自是如她母亲一般温柔端庄举止得体,进退有度,也值得你学习。快,还不道歉?”秦开不情愿向两兄妹一躬,“秦开得罪!”昭妃似乎很羡慕的看向两个孩子,幽幽道:“若我没后有灵,看到自己的孩子还如此快乐,也能含笑九泉了!”
秦行任他说下去,他不信清越会听不出言外之意。他实在很好奇,这个“温瑞如玉,心胸宽广”的江靖风后人,会怎样面对如此刁难的攻讦。
月中堂也一时哑然,他们分明看到江小公子谈笑自若,吃得乐呵,分明听到江小公子出言不逊,粗鲁直白,分明看到江小姐飞奔而至,当庭直斥皇子。
清越反击了,娘说过,对付坏人要毫不留情,她要为她说的话付出代价。
“昭妃娘娘既如此孝顺,”清越恭敬对秦行深施一礼,“敢问皇上,可否让清越请教几个问题?”秦行迟疑看向昭妃。她脸上的志得意满一闪而过,一个小孩子,再伶牙俐齿能斗得过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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