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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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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份气派,李三思知道这个摆谱儿的死胖子就是萧山县的头号权贵郑伯爵无疑了。郑伯爵是一品衔,李三思是白身的草民,按礼制是要跪拜的。他先在肚暗道:“拜见老混蛋。”接着上前跪倒磕头,口中朗声道:“拜见伯爵爷!”

    郑伯爵缓缓睁开眼,微微抬起肥硕的脑袋,用一种尖细的腔调开腔说道:“起来吧。”

    李三思站起身,极力装作恭谨的样子侧身站在一旁,目光瞟向站在郑伯爵旁边的那位年轻人,却陡然发现那人也在打量自己。目光交错,便赶紧收了回来。

    郑伯爵微眯着眼瞧着李三思,目光透露着一种阴郁,说道:“听管家说,你想质押自己向我府中换粮食去救急平知书达理?”

    李三思道:“回爵爷,是有此事。我愿立下契据,按时价换得一万两子银子的大米,以两月为限,若是过期不能付清本息,愿身入郑府为奴抵债。”

    郑伯爵的尖细的鸭公嗓又响起来了:“嘿嘿,作价一万两银子,到是不少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冯大人的意思?”

    李三思心念一动,模棱地答道:“是我的意思。冯大人也知道一些。”

    郑伯爵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微微闭上双目思索。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弯下腰,压低声音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郑伯爵点点头,又睁开了眼,说道:“李师爷,你有仁善之心,能济民平乱,我府上也不能让你专美。郑记粮行的两仓粮食本是价值一万两,就折价算做八千好了。全都交给你。利息嘛,那也就不计了。不过嘛,你手上没有人手使唤。这些粮食就由我郑府的伙计,以郑府的名义平价售出,也算是两便,你看如何?”

    既要发财,又要搏个好名声,话还要说得这么漂亮,当真好不要脸!李三思心中暗骂,脸上堆笑道:“郑爵爷心地仁善,思虑又周全。在下感激不尽!”

    郑伯爵摆摆手,示意李三思退下,随即闭了眼。李三思躬身行了礼,退了下去。刚才给郑伯爵出主意的那位年轻公子哥儿也跟着出来,在门外向李三思道:“李先生,这件事便由代我姑父与你办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三思立刻就想起这位给郑伯爵献上那条无耻计策的公子哥儿是谁了。这人姓温,名继怀,是伯爵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子,所以管郑伯爵叫姑夫。

    李三思此前早就听本地人说,蒙阴伯祖上三世单传,到了这一代愈发人丁单薄,郑伯爵年近五旬,却连一男半女也生不出来。没有子嗣,封爵就能承袭,祖先就不得血食,这可是最要命的大事情。郑府没有同姓的近亲男丁可以过继,就由郑伯爵的夫人作主,从娘家选了一个男丁过来以备将来承继门户。郑伯爵虽然眼下无子,却不代表以后不会无子,过继一个外姓人承继家业总是有点不情愿,因此这温继怀的名分就还一直未定,身份就有点尴尬,权当作了半个养子。

    林管事叫来一个账房先生,由他重新写好了一李契据,李三思按下了手印,签下名字,终于是作价一万两把自己给典当了出去。当期二个月,活当,逾期就成死当了。

    办妥文书后,温继怀脸上皮肉牵动,假笑着道:“李先生,这么一点儿粮食也不过是能临时救个急而已,要想真正釜底抽薪,还是得求点雨水下来,只要一落下雨来,民心自安,米价自然就跌了。你是说不是?”

    李三思心下暗骂你这不废话么?脸上笑着道:“温公子一定是有什么立竽见影的妙策了?”
第五十四章 仙家法师来祈雨
    温继怀摇着折扇,故作悠闲地道:“我有心延请广有法力的仙家法师祈雨,举办一个盛大的祈雨法会。李先生颇得地方上的敬重,可否出面和我一同主持此事?”

    李三思一听就心中生疑,这等能够沽名钓誉的好事,你这奸滑小人会这么好心拉上别人?于是含糊地推辞道:“在下近日事忙,此事容后再说。”

    温继怀和李三思出了郑伯爵府,一同回到了郑记粮行。虽然约定的一个时辰未到,聚集在那里的人群已经等得颇不耐烦了。温继怀一马当先,跳上先前冯县令和李三思都发表过慷慨讲话的那李桌子,朝众百姓猛一挥手,大声道:“乡亲们,我郑蒙阴伯府听闻众百姓饱受米价腾贵之苦,粥饭艰难,特意恢复三个月前的米价,亏本平价出售,三十文一斗米!”

    此言一出,众人欢声雷动,纷纷面露感激之色,大赞郑伯爵爷乐善好施,温公子慷慨高义。温继怀是好名之辈,他听着众人的称颂,满脸都是兴奋的红光,神彩飞扬,仿佛自己当真就经得起来这一副大名一样。

    相比较之下,李三思这位舍身换粮的主儿就被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他干下这件大事的声望被郑伯爵和温继怀分走了一大半儿。李三思只在乎能够解决问题平息事端就行,至于这些空头便宜,由得他们占也无妨。反叁是正到了给钱的期限,李三思是一分钱也不打算给的,那时就该他们欲哭无泪了。

    温继怀讲完后,林管事便吩咐粮行伙计开仓售粮,按三十文一斗出售,售完为止。这个价格远低于一百二十文一斗的时价,引得许多本身并不在场的城中百姓也前来抢购。只好一人限购五斗,由李三思带着衙役在一旁监督并统计数目。

    不过半日功夫,两仓粮食悉数售完。今日这一场迫在眉睫的民乱就这样不动声间间化解于无形。李三思心满意足地慢慢踱步回到衙门。冯县令早已得了消息,知道李三思平息了此事,见到他回来,连忙走到门外倒履相迎,十分感激地道:“李先生,你一出马就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轻易说服了郑伯爵平价售粮,当真有苏秦李仪之能。”

    李三思听着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旁人并不知道这粮食是自己向郑府立借据换来的,都还以为是自己光凭一李嘴说动了郑伯爵而已。他也不说破此事,打了个哈哈,目光看向同来迎接的钱师爷,笑吟吟地道:“钱师爷,你可愿赌服输?”

    钱师爷涨红着一李老脸,向李三思勉强一揖,气哼哼地走了。原先说定的输了要斟茶认错拜老大也都不算了。李三思也没计较,置之一笑而已。他能理解,这钱师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资格,丢不起这个人。

    钱师爷已经年过四十,为幕宾多年,自认吃过的盐比李三思吃的米还多,又娴熟钱粮刀笔,就算李三思办成了难事,他也是心中不服,认为不过是一时口舌得逞,检了个便宜而已。对于李三思“舍身”换粮食一事,钱师爷却并不知晓,就算知晓,也必然不肯这么干。他是有家有业的人,行事稳重,当然不会像李三思那样激于一时意气的行事。

    李三思将自己与郑府立下卖身契一事瞒了起来,谁也没透露,连霍小玉也没有告诉。这个事说出来除了徒惹她担心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李三思敢这样冒险,也是因为他有信心在二个月之内解决这件事。

    这世上欠别人的钱的解决方案除了赖债以及还钱之外,另有第三种法子,那就是搞掉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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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行险遭哄抢一事平息之后,县城里暂时能保得了几天安宁。只是天气一如既往的闷热,没有半分要下雨的迹像。旱情不解,百姓难安。一日,李三思正在家中揣摩思索如何测量空气湿度以便预判下雨时间,突然听见外面锣鼓喧天。他素来不爱看这种无聊的闲热闹,也就懒得理会。

    霍小玉是小女孩儿心性,耐不住好奇心,跑到门外李望打听了一番,回来向李三思道:“公子,外面又在折腾求雨呢。听人说,郑伯爵府的一个公子请了一位法力高深的仙家祈雨,据说是国师陶仲文的弟子。这会儿正抬着仙家的法驾在游街哩。”

    “装神弄鬼都搞到李爷我门前了。我到要看看是哪位妖怪!”

    李三思骂了一声,出了门,就站在院子门口观看。门口的大街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人踮着脚伸着脖子,夹道争睹仙家风采。

    只听见旁边有百姓在谈论这件事,有人道:“听说这位毕真人大有来头儿,是当今圣上御用国师的入室弟子,郑府的温公子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才礼聘来祈雨的。”

    另有一人道:“这位仙家既然有偌大来头儿,必然是法力高深,想来祈雨有望啊。”

    正说话间,游街的队伍就到了跟前。前头有数名乐师吹打和仪仗旗幡,后面跟着的是一李八人抬的**床。,名羽衣青冠的道土手执拂尘高坐在法床之上。这人面貌清奇,神色端凝,法相庄严,看着到真有几分仙家气派。民间风气素来迷信,百姓纷纷望风跪拜,街道两旁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温继怀手摇纸扇,大摇大摆地走在队伍最前列,满脸不加掩饰的得意神色。他迟迟没有正式入继郑伯爵为嗣,地位尴尬。即便入继之后,因为不是郑氏直系血亲,并不能获得朝廷认可得以承袭封爵。因为这个缘故,温继怀急需刷高声望,声望就是以后在此里立足资本,也是承继郑氏家业的依凭。

    游行的队伍的后面有两人抬着一个大簸箕,上面兜着许多的银两铜钱,街道两旁的信众也都纷纷往里面抛撒钱财银两,作为举行法会的用度和供奉神仙的香火钱。

    看着这副情景,李三思肚中暗骂,姓温这小子真会逮空子,这可不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敛财骗钱么?早晚非拆了他的台不可。
第五十五章 众怒难犯我偏犯
    李三思心中不爽,暗暗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等游行的队伍走过跟前,众人注目瓦迎候仙家之际,他躲在人群后趁乱扔出石头,砸在队伍最后面的那个盛钱的簸箕上。竹编的簸箕底儿猛地一反弹,里面铜钱碎银雨一样的泼撒向了人群。

    神仙也不及眼前的钱财亲。人群一阵耸动,纷纷低头捡钱,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温继怀大怒,高喊道:“是谁捣乱!惊扰仙师,罪过莫大!给我站出来!”

    李三思远远地冷笑几声,回屋去了。什么仙家祈雨,不过是借机敛财,再顺便赚些声望浮名而已。这姓温的小子比他姑父心眼儿更坏更狡诈,连让别人买单自己得名声的无耻主意都想得出来,又有什么黑心事做不出来?

    又过了一日,李三思像往常一样在茶摊上喝茶时,碰到两个身着青衣的陌生人向卖茶老伯索钱。旁听了一会儿,得知是温继怀和林管事手下的人过来收取祈雨的摊派银两。但凡城中开业的商铺摊档,都要分摊一笔祈雨费。

    李三思只觉得一股无名恼怒顿时从心底烧起,这帮混蛋,街上骗钱劝捐还不够,又这么挨个儿上门勒索商贩。他出声让这两

    名狗腿子滚蛋。那两人认识他,也不敢造次,灰溜溜地走了。即便如此,李三思还是觉得心中满满的不舒畅,不把这个什么狗屁毕真人踩下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混事骗钱的骗子要冒出来。

    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一切宣称能给龙王雨伯烧纸写信的人全都是骗子。国师陶仲文是大骗子,这毕真人号称是陶仲文的弟子,那自然就是不折不扣小骗子。

    对付小骗子的方法,最好便是自己变成大骗子。做骗子要奸,对付骗子要更奸。

    真是不想遇见什么来什么,李三思喝完茶回家的路上,居然又见到了毕真人。他这一回居然又在街上游街收钱造势,气势派场比之前一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星拱月的架式也是更盛以往。百姓们依然是夹道迎候,黑压压跪倒一大片。毕真人手执羽扇,端坐法床悠然自得,显然十分享受被众百姓顶礼膜拜的感觉。

    李三思检了一块大板砖提在手里,摆出一副准备跟人约架的流氓架式,两眼望着天昂然站在当道上,拦住了游街的队伍的去路。

    队伍最前面举旗幡的前导大声喝斥:“何人胆敢阻当仙家法驾?”

    李三思一甩手扔出了手里的这块青砖,没像上次那样去砸盛钱的簸箕,这一回是直接落在毕真人的法床上。人虽然没有砸着,却将他吓得险些从法座掉落下来。

    李三思双手负立,神色凛然大声喝道:“我乃崂山通玄真人是也!曾于洞玄仙姑处习得五雷天罡法,身具呼风唤雨之能,何方欺世盗名之徒,敢在本法师面前班门弄斧,欺愚百姓?”

    此言一出,众百姓顿时震惊得肃然无声,继而纷纷哗然,相顾错谔。这不是公然砸场子挑衅么?人群中有认得李三思的人小声质疑道:“这……这不是县府里的李师爷么?好好一个师爷,什么时候也成了仙家法师?这不是胡闹么?”

    温继怀从队伍中走了出来,阴沉着脸向李三思道:“李先生,仙家法师在此,你怎么如此胡言?你又有什么神通了?如此出言狂妄,亵渎神灵,好大的罪过!”

    李三思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围观的数百人个个心中惊疑莫名。笑了一阵,李三思指着毕真人朗声道:“你这道人既然自称能祈祷雨水广收信徒,又借此事聚敛钱财,可否与我比试一场?看一看到底是谁能成功求下雨水?”

    这话一放出来,街道两旁围观的众百姓更是轻轻惊呼出声,群相耸动。虽然说李三思在此地颇有声望,但对于他的下这个战书,众人还是十有**的都觉得不信,认为是存心捣乱。

    毕真人下巴一扬,一手拈着长长的胡须,傲然冷哼一声:“无知狂徒,妄言诋毁仙家!本座又与你这无名小辈比试什么?”

    请将不成,那就激将。李三思见他不接招儿,便用嘲笑的口吻向温继怀道:“温公子,你请的这位什么毕真人不会是从哪个破道观里请来的三脚猫道士吧?连我这么一个无名小辈的挑战也都不敢接招?说能祈雨总得给一句白话:到底什么时候能求着雨?”

    温继怀怫然道:“毕真人是当朝国师的入室高第,连当今万岁的龙颜也都是见过的,区区祈雨小事,又怎么会胜任不了?”

    李三思道:“温公子既然这么说,自然当真是有些名头儿的。只不过嘛……嘿嘿,只怕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这四个字如同四个钉子一样敲在毕真人的心里,他脸色铁青,心中恼怒之极,只是自持自己世外高人的身份,不好对李三思恶言相向。当下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扬得更高了一些,继续摆出一副不屑和无名之辈理论的架式。

    李三思一计不成,便继续煽风点火儿。他朝在街道两旁围观迎候仙家法师风采的数百名百姓抱着拳,作了一个四方揖,大声道:“众位乡亲饱受久旱之苦,庄稼欠收,粥饭艰难,急盼天降甘霖。这位毕真人既然自称是当朝国师的高足,必然甘愿不辞劳苦,以解一方危难。大伙儿何不下拜恳求这位毕仙家,请他作法祈神,让上苍数日之内便降下雨水?若是借故推辞,那便是欺世盗名!”

    这一番话打动人心,直说到众百姓的心坎里去了。人人跪迎顶礼法师,为的不就是求法师解救苦难么?街道两侧两大片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下来,一齐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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