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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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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胡乱一把抓起褥垫,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金黄色的绸缎包袱。李三思随手抖开,强睁着一双醉眼,借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皎洁月光细看究竟。

    才只看上一眼,他一身的醉意和酒劲儿立马一股脑全飞到了九宵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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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藏宝从来是藏凶
    这一包袱东西居然全是光华夺目的珠宝,鸡蛋大的夜明珠,碧绿的翡翠、成串的珍珠,精致的玉佩和玉雕等等,其中一些宝贝儿上面居然雕龙琢凤,看上去似乎是皇家藩宗专用之物。整个屋子顿时充满诡异烁人的珠光宝气,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心脏砰砰直跳。李三思虽然不太识货,却也看出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在这个器物衣饰皆有等级的年代里,这些东西根本就算是再有钱的富商大贾也不敢随意收藏享用。如果没相应的品秩爵勋爵在身,就算是富甲天下也没资格端着金碗吃饭。

    妈呀,李厚行这么一个普通山民,哪里来的这些要命的玩意儿?这些东西至少也是从王公大臣的府邸中流出来的,这人小小年纪,怎么有偌大的本事?

    李三思回想起李大德所说的,自己的前身在十三四岁上就突然失踪,在外面渡过了神神秘秘的四五年之后再突然返乡,没过几天就又变成了自己。莫非是这家伙此前是一个手段高强的江洋大盗,盗得了这些珍珠宝贝?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一个江洋大盗不会就为了一个鱼碗里的蟑螂就跟酒楼老板呕气争吵,那也太没稳劲儿了;也更加不会致于如此随意地将这一包袱珍珠宝贝就这么压在褥子下面,这也太不像是一位有江湖阅历的人干的事。

    李三思坐在**头,就着窗头的月光一件一件细细检看包袱里的宝贝。什么珍珠翡翠之类,不能吃不能喝,短时间内也不敢卖,他也就一看而过,引起注意的是其中一个纯白色的麒麟玉佩,这个东西似乎曾经见过一眼。当初黄士定在客栈里曾从李四明的身上搜走了一个差不多颜色和形状的玉佩,只是没看清上面雕刻着的是哪一种瑞兽,看样子和这个似乎是一对。

    如此说来,自己的前身确实就是这个“李厚行”无疑了。这整个下溪村的村民都是人证,,而这个玉佩则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自己想不做回李厚行也不成了。除了这李厚行背负的不解迷团和凶险后患之外,这到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一则自己的籍贯身世有了头绪,二则自己可以以此当作晋身科场的基础。

    当天晚上,李三思一整晚都没睡好觉。这些东西就这么放在褥子下面可不妥当。要是全数带回县城的家里藏着,那就更不妥当了。他在东北方向的墙角里挖了一个深洞,将这些珍宝一股脑儿全部藏了进去。临埋土的时候,李三思从包袱里挑出一串似乎不那么起眼的珍珠项链揣入怀里。

    次日上午,李三思向下溪村的父老乡亲们告了辞,独自返回县城。他没回家,而是径直先去了县衙,找到了冯县令,将自己在下溪村的见闻大致说了一遍,其中有关那个神秘包袱的事自然略过不提。其实,李三思在下溪村认祖归宗的这些情况,已经先行返回的毛捕快已经向冯县令禀报过一次,李三思眼下再当面汇报就纯粹是一个面对上司和领导的态度问题。

    既然李三思有了本地籍贯,冯县令也就向李三思打下了包票,说是童生的资格就自己身上了。本来嘛,童生考试例来是由县令主持,出题判卷全是他,当然是他说录谁就录谁。有了童生资格,再加上耿学道卖个人情,这秀才的身份那不轻轻松松?

    “李兄,秀才不好当,你得抽点空儿练练字才是。”冯县令含笑说道。

    李三思点头会意。他知道,自己日后要是打算顶个读书仕子的身份在这大明官场混事,没有一手看得过去的毛笔字那是万万不行的。不光是会丢自己的脸,也会掉录取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冯县令和耿学道的份儿。

    临告辞时,李三思想起那一包雕龙琢凤的珠玉宝贝,便装作不经意地向冯县令问起,如果是暗藏有龙凤图案之类的僭制违禁物品,按《大明律》该当何罪。

    冯县令想也不想就答道:“灭族抄家。你问这个作什么?”

    “也没什么,好奇而已。”

    李三思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打了一个激灵。这些玩意儿说起来个个价值连城,但是那是对于王公贵族来说的。对于自己来说,这些玩意既不好脱手换钱,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他暗下决断,这来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时,万万不能拿出来使用。

    出了县衙二堂,李三思正满腹心思地低头走路,突然肩膀后面遭了猛的一拍,这一下将本就心虚的他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拍他的人是赵县丞赵独林。

    这位赵独林每日过的是活神仙一般的日子,百事不操心,专一四处游玩闲逛,呤弄风月。这次他撞见李三思,便想顺手拉一个玩伴儿,笑着向他道:“老弟,跑马巷柯员外家娶媳妇儿,你左右没什么要紧事,随我一同赴宴去。”

    李三思对凑这个热闹兴趣不大,笑道:“小弟我穷得很,可拿不出什么贺礼来。”

    赵县丞摆手道:“这就不用了。这柯员外是靠开质库当铺,盘剥放贷放家,就是土财主一个。像这种土财主家里有红白喜事,我们官府中人肯去赴宴,就已经是给了偌大面子了。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贺礼一说?不单不需要贺礼,还会另有回赠。”

    他所说的这些,李三思一听就明白了。地方上没有势力的土财主常会借着婚丧嫁娶与官府中人往来往来,混个脸熟。首先能显得自家脸上有光彩;其次,谁也保不住以后会不会有个缓急,需要求助于官府,到那时也能方便地找到熟人熟路。虽说有好处可拿,但李三思总是兴趣不大,自己又不是新娘子的老相好,凑这个热闹干什么?一帮陌生人在那里虚文客套,装腔拿调,没意思极了。于是就推辞道:“老哥好意,兄弟我心领了,只是我不好这一口儿。”

    赵县丞皱着眉头作色道:“老弟,你不肯和我同去,是嫌我这人庸俗无趣,瞧我不起了?你到这萧山县不久,熟悉熟悉地方民情,那也是应该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李三思只得应了,又笑着道:“老哥你脸面大,兄弟比不上你。我第一次去,还是带上一份贺礼更合适。实话对你,兄弟转眼就要做童生秀才了。你瞧我这样子,像不像一个读书人?”

    赵县丞也就当真好好打量了李三思一番,只见他身着一袭交领束腰白棉长袍,头戴一顶头坡巾,当真是面如冠玉,风度飒然。他笑着道:“老弟,你不笑时,便是相貌堂堂、正正经经的英俊书生。但只要露出一星半点笑意,却又觉得让人觉得不太正经。说句老弟不见怪的话,你有时笑起来到像市井**。”

    李三思从不以读书士子自居,却又如何会见怪?这话到叫他听着心中欢喜,说道:“你且稍等,我今日就装一装读书人,去题一幅字当作贺礼好。非得换一个大红包回来不可,哈哈,哈哈。”言毕便快步回房去了。

    一听李三思要题字当贺礼,赵县丞心里直犯嘀咕,就他那个乌龟醉酒一样的字,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到时候岂不是连自己的脸也一起丢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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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土豪掉渣珍珠雨
    片刻后李三思即回,手中拿着一个纸卷。赵县丞要来打开看了一眼,发现字颇不错,诗也不错。他与李三思毕竟不是太熟,因此虽然心中疑惑,却又不好直言相询,便拐着弯儿道:“李老弟的才学非同凡响,今日才教我开了眼,往常韬晦藏拙得也太狠了。哈哈。”

    李三思也不瞒他,笑着道:“我又藏什么拙了?这是我那小丫头写的。她可比我强得多了,我让她替我写一首贺新娘的诗,她微一思索,便立挥而就。嘿嘿,不错。”

    赵县丞一怔:“就是你在鸣玉院里收的那个小姑娘?嘿嘿,了不起!老弟你是有福之人,收的丫头都这般了得,以后的正牌夫人又该是多了不起?”他实难相信这小丫头竟然能有这般才学。但这字迹到真有点像是女人的手笔,由不得他不信。这诗到确实是霍小玉应李三思的要求而作。像这种贺新婚、贺寿的应酬诗,翻来覆去就那么些字词用典,又不必有多少真情实意,更不必谈什么意境。作一首四平八稳的贺新婚诗对于像霍小玉这样自幼谙习诗词的人来说,毫不为难。

    赵、李两人一路谈谈谈笑,不一会儿就到了跑马巷柯家。柯宅门前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布置。在门前迎接宾客的管家见到他两人来了,连忙入内通报,柯员外立刻亲自到门口恭身礼迎。这柯员外也就四十多岁,方面大耳,下巴上生着少许横肉,到也不显难看。他满脸堆笑,声音哄亮地开口说道:“两位大驾光临,鄙人蓬壁生辉。”

    赵县丞客气了几句套话。李三思却笑着道:“员外的礼数太也周全,到教我心中不安呀。我只是一介寒儒,备不起能让员外瞧得入眼的礼物,也就只好献一献丑,题上一首诗,权作贺礼。只是我家中没好笔好墨,笔头干燥,这字也就写得不怎么圆润。望员外不要见笑。”

    他将手中的纸卷递给柯员外。柯员外十分客气地双手接过,展后开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看。这柯员外是土财主一枚,原本就识不得几个大字。他既有心奉承夸赞,也就眉开眼笑地连声称好,诗也好,字也好,人也好,就差没说这纸也好。除此之外,也不会说别的。他虽然不通文墨,精明和心眼却一点儿不少,不然怎能积蓄得起万贯家财?口中不住夸赞的时候,心中却在寻思:“这李先生开口便自称一介寒儒,又说备不起礼物,还说没好笔好墨,这是什么意思了?嗯,这是在哭穷,想多要一份回赠,稍后我就按原定的双倍吩咐管家包好一份银子给他好了。”

    李三思的这些话也让站在一旁的管家给听在耳里,他是胸有文墨之人,有那么一点半点雅气。因着这个缘故,他心中觉出的意思就和柯员外略有不同,却又异曲同工:“这李先生先是哭穷,又自称笔头干燥,写字不圆润。这是什么意思了?嗯,这就是在要润笔之资呀。待会儿,员外吩咐我给多少回赠,我就翻上一倍给他好了。”

    文人下笔收钱,起源十分之早。李耳过函谷关作《道德经》,收了关令尹喜给的可怜的二十个饽饽,这大约就是中国最早的稿酬了。最初,稿酬不叫“润笔”。西汉初年司马相如为失**的陈皇后作《长门赋》,汉武帝读后深受感动。陈皇后因此重新得**,送司马相如黄金百斤,时人只是称之为“作文受贿”。“润笔”之说起于隋初,最早载于《北史·郑译传》,至唐代而此风大盛。到宋元乃至明代之时,则更是成了陈规俗例。

    随后,柯员外在前领路,将两人延请到花厅奉茶。柯宅的庭院阔大,房屋深广,器物陈设却并不精致考究,到是颇合没有诗书清望和缙绅遗风的土豪作派。这花厅就十分之宽阔,竟然是放下了十二三张八仙桌都仍有空绰。各个桌上坐满了数十名宾客,只有上首的两张桌子空着。

    赵、李两人是官府中人,身份尊贵,柯员外便亲自引他们两人到一张上首的空桌上就坐。坐定后,便有仆人端来彻好的香茶和点心果盘。李三思素嗜茶饮,品了一口,不由得眉头轻皱,心下暗叹:“土豪就是土豪。一抖阔就浑身掉渣儿,自己还当是在下珍珠雨。”这茶原是上等好茶,只是柯宅的人不懂得如何冲沏,就坏了茶的味道,生生是糟踏了好东西。

    众宾客中不少人识得赵县丞和李三思,纷纷主动上来见礼寒喧,也免不了恭维几句。李三思是好学之人,到这大明将近一月以来一直加意揣摩各人说话行事,不单早改掉了一见面就伸手、一告别就挥手的“恶习”,更是对这些场面话已经应付自如。恭维向来是社交第一课,在这吃个饭拉个屎,生个儿子蹬个腿都有诸多繁文缛节的大明更不例外。李三思对此早已经修练得挥洒如意,既不过于委屈自己,也不直言得罪别人。

    前来向赵、李二人寒喧恭维的宾客是什么人都有。有一位嘴歪鼻不正的猥琐丑汉上前恭维李三思:“李先生相貌堂堂,英姿飒然,想来必定出身不凡,日后必能显达。”

    这人曾因欠下赌债将女儿分卖两家为婢,致成争讼。因此,李三思在衙门里见过一次,也就记得。他心中鄙夷,便满脸诚恳地回敬道:“仁兄面相非凡,骨骼清奇,实为人中之奇芭。”

    那人欢然笑得鼻眼挤作一堆,拱手道:“李先生着实过奖,鄙人不过凡夫俗子,如何能当得奇芭之誉?”

    正在李三思与众宾客一一扯淡之际,突然花厅之内群相耸动,议论喧哗之声顿时停息。众宾客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翘足注目于大门入口处。=====分隔线=============================三更完成,求推荐收藏!
第七十一章 千年俗套是隐逸
    石员外低着腰亲自引领着一位中年文士缓步走进花厅。这位中年文士一袭泛了白的青袍遮身,身形清瘦,神色淡然,下巴处有一绺胡须不屈上翘,眉目间隐约有一股才士的耿介傲然之色。他只是拱手向众位站着迎候的宾客作了一个揖,却不开口说话,径直走到上首的一张空桌旁坐下。就在赵、李二人所坐的桌子之旁。李三思这才注意到,这位中年文士所坐的桌子就只设了一张坐椅,看这情形似乎是他要一人独坐一桌上席了。

    李三思自己这一桌除赵县丞和他自己外,另有石员外的两名堂兄弟两位主家长辈作陪。那人一出现,众人便群相耸动,想必是颇有来头儿的贵客,却又为何不让他人相陪?李三思心中好奇,便低声询问紧挨着他坐的赵县丞:“那位独占一桌的家伙是什么人?”

    赵县丞斜瞥了那中年文士一眼,小声道:“他名叫韩一秋,二十出头就中了进士。这可不得了啊。这萧山县近百年来可就这么一个进士。他在朝做过言官,后来因大胆上书言事触怒圣上,圣上将他责以延杖。他挨了板子后就辞官不做了,因此就得了一个清流的大名。后来朝廷屡次相招,他也始终不肯出山。这声名也就越发大了,很得地方上敬重,是这一片州县里最有清望之人,诗书文章也十分不错。

    他这些来一直隐居在乡里,不见外客,也不爱与人应酬。这韩进士这隐居乡间的日子十分清苦,但是气节高得很。这远近慕名拜望巴结的人不少,他却常常是冷脸以对,宁愿自己过苦日子,也不肯收人馈赠,到是颇有一些颜回之风。他断弦鳏居多年,多少富户情愿倒贴彩礼将女儿许他,他也不肯续弦。嘿嘿,了不起。”

    李三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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