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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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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相请。
听完这些经过后,李三思想了想,笑道:“若在下所料不差,这个看似寻堂的白玉碗应该是御赐之物。否则,一个区区玉碗,哪里用得着大动干戈?”
梁管家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道:“不瞒阁下,这个白玉碗乃是睿宗皇帝生前御赐给王爷之物。”
睿宗皇帝?这是哪根儿葱?李三思一起想不起来哪个皇帝的庙号叫睿宗,眼神就有点儿发愣。梁管家看在眼里,低声道:“睿宗皇帝是当今圣上的生父。”
原来如此。李三思重重哦了一声,脸上就露出一些作为臣子理所应当的敬意来,心中却暗暗腹诽:这个什么睿宗皇帝明明就是兴献王嘛,又哪儿是什么正牌皇帝了,还“御赐”呢。
李三思的古代历史谈不上学得特别好,但是著名的事件也都心里有数。一听梁管家说起当今圣上的生父,立马就想起来了。年轻的正德皇帝溺水而死,身后无嗣,群臣和太后商议后,接迎兴献王朱祐杬之子入继大统,这就是如今坐在皇宫的那位嘉靖皇帝。嘉靖帝为人孝顺,重视礼仪,自己即位后为了给自己的生父上尊号一事和杨延和等朝臣发生礼议之争,这就是所谓“大礼仪”事件,在当时闹得朝延上下鸡犬与君臣齐跳,口水与血肉共飞。嘉靖一朝的政争由此而始,真可说得上遗患久远。
在李三思这种只重实际,轻视虚头巴脑儿的礼教的现代人看来,朝臣和皇帝都属于闲得慌,没事找憋屈型人格。一方不准皇帝认爹,一方偏要让自己死得骨头渣儿都剩的老爹过一过皇帝瘾。为了这种无关宏旨的虚礼闹得鸡飞狗跳,朝野不安,所为何来?
肚子骂归骂,李三思却也明白,嘉靖帝即位之初就搞起了这件事,并非是一味务虚,根源还在于他得位不正,由旁宗小支入继大统,难免心中虚怯不安,因此卯足了劲儿想要把自己的生父送入太庙吃一吃冷猪肉,这也是在为自己的龙椅确立正当性和合法性。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三思也就理解了为什么浙王竟然会如此将兴献王生前赠与的一个小小玉碗当作一个大事。这是当今圣上他爹赠送的东西,凭空丢失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比起弄丢了当今圣上的御赐之物后果更为严重,尤其是有大礼仪这么一个背景……
梁管家见李三思一直低头思索,神色阴睛不定,小心地补了一句道:“此事并非小题大作,实在是别有缘故。当初……当初当今圣上即位之初,王爷站在朝臣一派,曾经上书圣上,反对将睿宗皇帝尊为皇考。有当年之事在前,如今王府里弄丢了睿宗皇帝生前赠与之物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咳。”
余下的话梁管家没说,李三思也能明白,嘉靖如此小心眼的一个货色,当年大礼议之争时的谁反对自己肯定是不会忘的,这些年没找怎么找浙王的茬儿已经是很不错了。如今他若是得知浙王把他爹赠送的东西给弄丢了,心里多半会认为这是不把他费了千辛万苦才送入太庙的爹不当一回事。
自古以来,皇帝老儿都是玩“找茬儿”游戏的第一高手,一个找一个准。因此,也难怪浙王将这个小事当成大事来办。
说话间,两人所乘的马车入了杭州城。这是李三思第一次出萧山县,掀开轿帘向外看,只见市井繁华,车水马来,士民商贩往来如织,大都市的气象果然区区小县所能比拟。
浙王府坐落在城南西街,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所在。马车停下,李三思刚跳下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瞻仰一下王府的门前的牌坊门头儿,脑后便被一个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分隔线=============================打滚儿,求推荐,求收藏。
第一百零六章 朱门深处有秘辛
“嗨,李大仙。”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在背后响起。
李三思蓦然回头,面前是一位笑意盈盈的黄衫少女,鹅蛋脸蛋儿,眉目如描如画,眼神中隐隐散发出一股勃勃英气。她手上拎着一串儿葡萄,一颗一颗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扔着。显然,刚才砸着李三思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这时,梁管家也下了车,走近前来,向那少女弯了弯腰,恭声道:“小郡主,这位李先生是府里请来的要客。”意思是希望她不要莽撞行事。
“知道啦,要客,要客。”那少女向李三思调皮地眨了个眼,似乎是在说我认识你。李三思一脸茫然,他对这名少女并没有半分印象。
这位少女正是浙王的嫡女朱汝槿,生母正是已经早逝的浙王原配,也因为这个缘故,自幼便甚得浙王宠爱疼惜。朱汝槿因为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幼时身体虚弱,诸般珍稀补药都吃了个遍也没什么效用。为了续命强身,府里便延请高人都教授她呼吸吐纳之法。这是培元固本之法,久而久之,身体渐渐强健,并由此而入武道,年纪轻轻,便练久了一身出色的好武艺。
进了王府的朱漆大门后,李三思立刻就生出一种前世里游玩苏州园林的错觉来,整个府第占地广大,一路楼台水榭相连,假山奇石迭现,宏伟中不失精巧,确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韵味。
三人穿过前院,步入后园,在廊下迎面撞见一位青年贵公子,此人面如冠玉,一袭蜀锦长袍纤尖不染,脸上散发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尊贵的冷漠。梁管家躬身施了个礼,叫了声“小王爷”。李三思也笑着拱了拱手。
这人正是浙王的二儿子朱亮槿。朱亮槿低声问了梁管家几句,得知李三思就是府里请来寻找玉碗的那位著名神棍后,不禁斜瞥了他一眼,觉得此人面带嬉笑,浑身散发着俗不可耐的气息,哪里有半分仙家的模样?心里这么想着,他看向李三思的神色就有些瞧不起,只是出于涵养,不便明着表露出来,便也勉强向李三思回了个礼。
待他走远后,朱汝槿扯了扯李三思的衣角,朝自己那位哥哥的背影努了一下嘴,低声道:“李大仙,你别介意,我二哥就这脾气,到不是冲着你来的。”
李三思笑道:“不是冲着我来的,那是冲着你来的么?不过你说不介意,那我不介意就是。”
朱汝槿低声笑道:“我早就觉得你这人好玩儿,有趣,果然,一点儿大仙家的架子也没有。”
李三思微笑道:“我哪里是什么仙家了?呃,你见过我么?”
朱汝槿点头道:“嗯。之前你在萧山县烧山祈雨,给那个耿老头儿绑在柱子上,当时我正在偷偷在外面玩儿,还去看过热闹呢。当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仙家,哪有身具广**力的仙家会给人绑在树上的?不过当晚真能下雨,我到是真没想到。你肯这样费心为百姓祈福,人口胸怀到是不坏。”
李三思压低声音笑着道:“要是人人都像小郡主你这样想,那我可就混不下去啦、”
朱汝槿见李三思言语亲和,没有半分江湖神棍的装腔作势,心中对他便生了几分好感,甚至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她自幼习武,深受出身于江湖的武师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江湖习气,竟然是比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还要多。一见到李三思这种说话不拘言笑的人,立刻就觉得投缘。
走过一条幽深的长廊,经过重重守卫,七弯八拐,最后进入一间不起眼儿的大房间门前。梁管家掏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去,竟是一间黑咕咙洞的屋子,无窗,无桌,无椅,只有四面高大的书架,架子上的方格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各式珍宝古玩,书贴字画。李三思虽然不是很识货,但也看得出,这些东西没有一样不是难得的珍品。王府的库藏果然非普通官宦人家可比。
梁管家停下来四处看了一眼,关上门了,说道:“李先生,丢失的玉碗就在这儿不见的。”
李三思四下扫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不轻视笑了笑道:“这么一个地方,一点儿也不隐蔽,只怕府上几百个人都能进到这儿拿走一些不该拿走的东西,堂堂王府连个宝库都没有?”
梁管家摇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是王爷的起居室,府里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人,包括我在内,不超过十个。”
李三思低头想了想,摸了摸下巴,道:“十个也不少。不过既然只有十个,想必这十人都是王爷极亲近之人,轻易怀疑不得,这便是这件事真正的难办处。”
梁管家默默点了点头。但凡权贵巨室人家失窃重要物事,最常见的破案办法便是将所有嫌疑的婢仆挨个幡然拷问逼迫一顿,虽说粗暴酷烈,但是多半都能够凑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有懦夫。但是,如果失窃的物事重要到不能够张扬出去,并且有嫌疑的人又是主人极亲近的至亲人等,那便不能暗地细察了。
朱汝槿忽然插话道:“其实,能出入这屋子里的人有十个,但是有嫌疑的人却就不到十个……”
梁管家有些不安的打断了她:“郡主……”
朱汝槿有些刻意地笑了笑,说道:“梁管家,李先生是世外高人,自然能信得过。既然咱们请他查案,就不能藏着掖着,该当和盘托出才是。”
李三思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猜,这间屋子看起来宝物虽多,但是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更重要的秘室的入口。能进到这个屋子的人有十个,但是知道有入口并且能够找到入口的人,估计就远远没有十个了。”
嘴上说着话的同时,他走到右边书架上的一个双耳瓷罐跟前,在梁管家和朱汝槿惊愕至极的神情中,双手扳动罐耳,只听见轰隆隆一阵沉闷的响动,左边书架缓缓移开了一段,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进入的孔洞。=============================分隔线=============================打滚,求票,求收藏,求打赏,有票才能更新得快啊。
第一百零七章 荷叶底下淤泥深。
“你……你怎么知道开启的机关是这个?”朱汝槿满脸诧异的问道:“莫非我爹告诉过你?”
李三思摇头叹息道:“将开启密室的开关放在一堆瓷器里,好比是一粒大米放进一大堆米里,用意本是不错。不过这一粒大米明显不同,它分明是一个制作粗劣的假货,而且……”
他拍了拍瓷罐硕大的粗壮的两耳和细小轻薄的瓶身,“你们不觉得这么轻的小瓶子配上这么粗壮的一对耳朵儿很不协调很奇怪吗?”
朱汝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确实如此。
梁管家脸上微微一红,作为忠心耿耿跟随浙王三十多年的老仆,这秘密里的是来创制设计的,瓷罐当开关把手也是他的主意。他不光听懂了李三思言语里的取笑,更听出了一层重要的意思。
三人依次钻入显露出来的秘室孔洞,进入最里面的那个藏宝室。这间藏宝室比起外面那间要朴实阴沉得多,房中没有蜡烛,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嵌在墙壁上发出的淡淡光华,产生出一种奇异的梦幻般的效果。
然而,李三思觉得逼仄,难受,浑身有一种不自在的威压感。这是一个大人物最隐密的所在,承载着太多不可知的风险。
此处摆放的物品大多古朴无华,大多是一些字画、信札、文件之类,甚至有一道卷起来的圣旨模样的黄绫布。李三思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个地方乱摸乱看,事实上他也确信这位梁管家决不会让自己触碰此处的任何一件东西,这无关信任。真正的宝物不是用金钱来衡量,而是用性命计算。比如这里现在放着的的文札信件,比如那个曾经放在这里但已经不翼而飞的玉碗。
三人在秘室中只停留了少许,便退了出来。李三思沉默片刻,说道:“这间秘室确实坚固,除了从外面的库房开启开关进来,确实没有别的途径。”
“这间秘室的外墙包裹在一个假山之中,无门无窗,不可能强行进入的。”梁管家脸上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一现即隐,毕竟,这么隐秘机巧的设计还是丢了东西了。
李三思问道:“能进这个秘室,知道机关的人有哪几个?”
梁管家道:“王爷,两位小王爷,郡主,还有我。”
李三思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和自己事先想到的答案也差不多。如此狭小的范围,又都是王府里最重要的五个人。看似没有一个人有动机,有理由存心去捅这个篓子。这件事一旦捅了出去,对整个王府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对这几个人也全都没有半点好处。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应该都懂,王府是他们唯一的靠山和庇护所。
按照李三思前一世的人生经验,一个家里有人吵架,吵得凶了,一般也只会砸一砸家具电器,再凶一点,也不过是一怒之下揍人杀人而已,但极少极少会有人会愤怒得拆自家的房子。一则,拆房子这种事对双方都没好处;二则,拆房子这种事也是个耗神耗体力也耗时间的技术活儿,完全不适合用来发泄怨愤。
然而,现在就王府就有自己人想拆自家的房子。除非,拆房子的那人疯了,或者他就不本是府里的人。
李三思想了想,问道:“御赐的玉碗上有字吗?府里的有多少人知道它的来历?”
梁管家看了朱汝槿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答道:“有字的,上面就写兴献王赠与浙王的字样。府里知道它的来历的人,也就是五个。”
李三思没有再问是哪个五个人,走到一方荷池前,停下脚步,伸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面前的木栏,低头思索。
梁管家等了半天,见他脸色阴睛不定,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李先生,你是不是也觉得,能进到秘室的人不止五个?”
李三思霍然回头,盯着梁管家的眼睛道:“你说了个‘也’字。”
梁管家赔笑道:“小人是觉得,既然李先生能看出机关,说不定也有旁人能看出来。能进秘室的人有五个,能进宝库的人可不止五个。”
李三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个话头儿问道:“什么时候能引进我拜见一下王爷?”
他此行前来杭州,最想做到的事就是抱到浙王这根儿大粗腿,至于要帮王府里找这个什么“御赐”玉碗,纯粹就是作为抱大腿的台阶。
梁管家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李先生只要替王爷分忧,若能办成了这件差事,王爷定然能高看您一眼。”言中之意也是打足官腔儿,竟然也没说到底会不会接见李三思。
随后,梁管家自言另有他事,告退去了。朱汝槿却没有离开,默默地依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和李三思并肩观看池塘里的荷花。偶有微风吹过,这一片一片的荷叶亭盖却稳丝不动。
“水很深啊。”李三思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道:“泥也很深,不然怎么会风吹不动荷叶呢?”
正说话间,又是一阵凉风吹来,他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寒意,隐隐觉得十分不妙。
朱汝静听出了他弦外之音,低着头幽幽地道:“不然为什么要找你这个外人呢?”
李三思忽然转过头,平静地问道:“为什么当爹的要怀疑儿子?”
朱汝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道:“你看出来了?”
“既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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