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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密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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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仍不明戏的胖经理鼻孔朝天,把脖子一歪说:“我的一切举动,都是政府批准的,我不晓得犯了什么罪。”
“不晓得犯了什么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审判长把桌子一拍发火了,“难道你贩卖鸦片,荼毒百姓没有罪?难道你勾结日本,给日本送情报没有罪?难道你们聚赌、嫖妓女没有罪?难道这一切都是政府批准的吗?好一个刁民!”
这几个质问就是几项大罪,足可让他脑袋搬家。这位胖经理一下子吓软了,连忙求饶:“徐主任、杨局长息怒。我贩卖鸦片有罪,情愿受罚。”
因为何经理在被抓前曾急电告江西省府和重庆军委会督禁处。两处都派人来电责成专署启封发还。小蒋着了急,找来赣县县长吴剑真询问有关规定。吴县长把存在档案中有关赣州为禁毒区的规定和以前办理禁毒案件的卷宗交小蒋查阅,建议据理严究,并指出事前未打招呼和关照,定系偷运私贩。土膏行托商会求情,甘认罚款,何经理也答应认罚,请启封运回吉安,军委会与省府又连电专署县府发还具报。小蒋犯了难,既怕不毁烟会丢面子,又觉得毁烟就与上级顶撞也不好下台。主任秘书徐君虎献计说:“罚他一大笔款,以作建设新赣南的费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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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起第一把火 禁烟(3)
小蒋同意,遂责成徐君虎去处理此案。土膏行也不敢难为蒋专员,恳求罚款了事。双方讨价还价,由5万元谈到1万元。徐君虎与土膏行谈妥后即告知小蒋。小蒋觉得罚得太少,坚持要再加5千元。徐君虎觉得不便反悔有失信誉,小蒋又不肯松口,徐君虎与小蒋已经有些分歧,便一气离开了赣州,回衡阳老家去了。
后经赣州商会刘甲第会长和赣县县长吴剑真从中周旋,烟土行交款1万5千元,让他再找几家大商号做铺保,永不再贩卖鸦片,就释放了。烟土亦全部运走,结束了此案。
蒋经国处理何记兴隆土膏行案,轰动了全赣州城,老百姓奔走相告,拍手称快。这么些年来,被黑暗政治压得抬不起头来的赣南老百姓还是头一次这么高兴。
蒋经国心里并不痛快,这一次禁得不彻底,受到上面的干预打了折扣。烟贩子们仍不知厉害,依然我行我素,并不买账。他们一方面向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告状,指控蒋经国搬用“异党”口号,在赣南的做法有“赤化”味道;另一方面他们对蒋经国发出的政令则阳奉阴违,表面应付一套,暗地里另搞一套。
小蒋派警员在乡下捕到一个年近80的吸毒犯谢某,其子为赣州一位有名的律师,两个孙子在重庆当高官。经商会会长和几个巨绅向蒋担保,谢某获准送医院督戒。这门一开,被抓之人有侥幸心理,到处求情。小蒋当时总感到每事遇到上司和巨绅的干涉,就放不开手脚,不能从心所欲甚恶之。
一把火焚烧19箱烟土(1)
另一档子查烟禁烟的事,就弄得蒋专员更憋气了。
江西省特种物品公卖处储存了80箱云、贵贩来的高档烟土,因为害怕敌机轰炸,把这批烟土从南昌运到吉安、泰和,最后运到赣州。公卖处长余守真担心这批烟土运到赣州会有风险,曾请示熊式辉是否可以贴上省政府的封条,熊老板未置可否,这就是默许,请示者心领神会。于是,80箱云、贵烟土全部贴上了“江西省政府”的朱红大印封条,运进赣州西门的江西省政府建设厅战时贸易部仓库。
不巧的是,在卸货的时候搬运工人闻到箱子里有一种异香,有两个工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抬箱子时滑了一脚,把箱子跌在石阶上,木板断裂,箱子里的货色露了馅。
蒋专员正在雷厉风行地查烟禁烟,这新闻就在民间迅速流传开来,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知道:省里运来了大批鸦片烟土放在那个仓库里。第二天,就有人写匿名信来告密。
据说告密的是搬运工人。接着,城西镇长廖梦松又打电话告诉徐浩然,说的是同一情况。
徐浩然担任赣州市区区长,管辖五镇两乡,工作在除三害的最前线。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邀同有关人员,前往西津路省战时贸易部仓库查看。建设厅的专员肖仁树出面接待,非常客气,并说他也是留苏学生,在莫斯科和蒋专员见过面,来赣州后,也去看过蒋专员。越客套越有鬼。他客套了半天,徐浩然还是单刀直入提出:要看看从南昌运来的那80箱存货。这个肖仁树知道来者不善,他也有恃无恐,马上领他们去看,果然仓库里堆了半边天,都是涂了桐油黄粉的大木箱子,每只箱子上都贴了“江西省政府”的大封条。
徐问:这80箱都是特种商品么?
肖说:贴了封条没有敢动,我也弄不清楚,大概是吧。
出来后,徐浩然立即去向蒋专员汇报。
蒋问:你开箱看了没有?
徐说:贴了省政府封条没敢动。
小蒋马上摇电话给特务室,要他们派人去查封,然后对徐说:“你也同去,把那80箱烟土封存,暂时不许动它。”当时徐想:查封了暂时不要动它,里面大有文章。
专署查封之后,即行电报省政府:“在赣州西津路江西省贸易公司仓库查获烟贩寄存的鸦片烟土80箱,请示如何处理?”
熊式辉毕竟神通广大,立派特种物品公卖处长余守真飞往重庆,找到军政部次长曹浩森帮忙,沟通了军政部的军医署,又向军委会和禁烟总监部大肆活动,结果,由国府军委会出面,电复江西省政府并通知四区专署,说明查封的80箱烟土,是为医治抗战负伤战士作麻 醉剂用的药品,应予发还。蒋经国一看电报,来头那么大,又扯上抗战军用品,无可奈何,只有启封照办。
这次较量,熊式辉占了上风。贩卖鸦片烟的奸商乐不可支,乘机提高烟土价格。公卖处则干脆把烟土全部加工,熬成溶液软膏,用银白色的铝制圆形小盒精装,一钱土一盒,卖两块现洋。奸商们因祸得福,大发横财。公卖处公开标价出售麻醉剂,对本对利,赚了盆满缸满,受憋的是蒋太子,受害的只是百姓。
蒋经国决定强硬起来,他在向专员公署和县府的官员们训话时,毫无惧色,而且口气严厉。他提出对“禁烟、禁赌、禁娼”要用“霹雳手段”,不能“菩萨心肠”。他宣布以一年为禁戒期,一年之后,任何人吸食鸦片一律处死刑。对为抓到的烟贩求情的,连求情者一律枪决。
赣州有一家大绸布商店老板,名叫雷庆春,偷吸鸦片,被蒋经国抓到拘禁。他四出贿赂,愿捐献一架飞机赎命。蒋经国听到后说,有钱可以买命,今后还禁什么烟?最后还是把他拖到南门口枪毙示众。
那时,赣州中山路有一家“仁记宝成行”,是广东某军李军长开办的土膏行,经理李某也是广东人。他对蒋专员的禁烟没有放在眼里,照常吃喝玩乐。不料,专署突然派了区保安司令部谍报参谋龚景带领武装到行里查封烟土,把19箱烟土全部搬上卡车运走了。这才吓得他屁滚尿流,连夜奔往广州告急求援。
19箱烟土,数字非同小可,每箱100斤值银洋1万元,1900斤共值银洋近20万元。查封宝成行土膏一事,震动了整个赣州城,烟贩、烟鬼大惊失色,慌了手脚。
专署没有抓到宝成行经理,也知道他逃往广东求救去了。蒋专员为了怕出更大麻烦,决定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处理。在没收烟土的第二天,就在专署礼堂召开的各界代表联席大会上宣布:将没收“宝成”行的土膏19箱,全部集中在专署操场上当众焚烧。
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下,19箱烟土摆在操场中心,龚参谋带着一帮武装卫士守卫其旁。操场四周站满了公署的工作人员,神情新奇而严肃。蒋专员英姿飒爽地跃上古树下的土台,双手叉腰,一声令下:开箱!
一把火焚烧19箱烟土(2)
当众开箱,倒成干牛粪似的一大堆,龚参谋淋上汽油,卫士擎上一支火炬,交给蒋经国。蒋专员跃下土台亲自点火,顿时,黄烟直冒,大火腾起,香飘十里。
蒋经国重新跃上土台,双手叉腰,望着烧烟,面有得意之色。四周观众欢呼雀跃。这时,门卫班长跑来向蒋报告:“老百姓听说专员公署在烧鸦片烟,都想来看。”
“放进来!”蒋经国右手一挥。这是多好的发动群众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不一会,拥入的人群把操场都塞满了。大家看到烧烟土的情景,禁不住鼓起掌来,称赞蒋专员的魄力不小,居然像硬汉子林则徐一样干了起来。操场上卷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欢呼声。小蒋激动得热泪盈眶。烟贩烟鬼们吓得魂飞魄散,手慌脚乱,
一把火烧掉了广东军阀20万元财产,声势造得大,麻烦也惹得大。广东的那位李军长恼了火,带着身背双枪的马弁,来赣州找蒋经国索赔他在赣州开设的鸦片烟行,被蒋没收了近20箱鸦片烟点上一把火全烧掉了的损失。李军长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也算天子门生,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又霸又蛮,两人只说了几句,李军长就怒冲冲一把抓住小蒋的胸襟,想硬逼小蒋就范,硬汉子小蒋则掏出暗藏的手枪顶住了李军长的腰部。
李军长见这一手不行,便放开小蒋,嚣张地扬言要带队伍来和小蒋交火,看校长是要在前方领兵抗战的学生,还是要破坏重庆对鸦片烟“寓禁于征”统一政令的儿子,气愤地走了。
蒋经国虽把李军长硬顶走了,但也怕这个蛮子真的带队伍来赣州闹事。因为在那个年代,正规国军打地方保安团的事屡有发生;何况自己烧鸦片确实违背了重庆“寓禁于征”的政策,故他在采取了一些安全防范措施之后,依然有些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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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毙五名烟贩
这次惩治“仁记宝成行”搞得痛快,放开了手脚,顶住了干扰威胁。旗开得胜以后,蒋专员及其禁烟部属军心振奋,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一天中午,赣州响起了空袭警报,市民纷纷进城躲避敌机,有两个瘾君子烟瘾大发,哈欠连天,泪涕长流,乘放警报的机会,躲进北门内八境台附近一家民房里,抽鸦片过老瘾。这间房子是秘密开张的“燕子窝”(鸦片烟馆的别称),不要命过烟瘾的一个是曹老巷“鸿煤油商店”的经理傅某,另一个是民生火柴厂的事务员朱仲农,都是财主崽子。没想到他们二人的行动被驻防在北门灵山庙的省警二大队侦缉组员发现。他们向组长闵寿益报告,经过电话请示,干警立即把吸烟犯朱、傅二人和开烟馆贩烟土的犯人三人全部抓了起来,送往省警二大队。大队长张寿椿发现五犯之中有两个是富家之子,不禁眉开眼笑,觉得既可向蒋专员报功请赏,又可在财神爷身上榨取点油水。于是,立刻坐上自备的黄包车,打道专员公署,向蒋专员报功。
小蒋听说抓来的是富商子弟,而且很有来头,正中下怀,当时他很想抓几个有来头而又敢违反其令的典型,重办几个,立立虎威,压压邪气。小蒋便命令将五个犯人解送专署军法室听候处理。
此案一发,当即再次轰动赣州全城。原来朱仲农是南昌大陆银行经理朱明荪的儿子;傅二老板是美奂煤油公司买办傅调的老弟。朱、傅二家都是南昌财团的大资本家。二人被抓后,家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人疏通求情。他们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是省警二大队抓的,还是去找省警二大队长张寿椿搭救,请求他压住此案不往上报,私下了结,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张寿椿听了,既不敢答应压住不报,又不肯放弃这块胆肉,敷衍说:“我再想想办法。”
到了第二天,动了一夜脑子的张寿椿对朱、傅两家人说:“我替你们想了个名堂,今年10月,是蒋总裁的54寿辰,你两家要求参加献机祝寿,共同捐献一架飞机祝寿,专员一定高兴,说不定就会把人放了。据我所知,最便宜的驱逐机是10万银洋一架,你们两家各出5万怎么样?”两个家属互看一眼,先是被10万元的天文数字吓住了,为搭救两条性命,只有忍痛点头答应,各人回去筹钱。
之后,张寿椿去见蒋专员,转达朱、傅两家申请“献机祝寿”,表示赎罪之事。小蒋听了未置可否。不料,军法官蒋善初跑进来报告,外面传闻朱、傅两家以“献机祝寿”为名,企图逃避刑罚,对蒋专员颇有微词。蒋经国听了非常恼火,把张寿椿训斥了一顿。
第二天早晨,举行“总理纪念周”时,小蒋公开斥责说:“被抓烟犯的家属企图用献机祝寿花钱买命,玩忽国法,真是异想天开,白日作梦!”
“白日梦”做不成,张寿椿知道事情完全没了指望,回到家里,把朱、傅两家的家属找来,责怪他们不该把事情对外宣扬,自己搞糟了。把责任一推,张寿椿不敢再管了。
朱、傅两家家属并没有放弃希望,执著于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俗理,又急急忙忙跑到泰和去送厚礼、找路子。大把的钱还真让“大鬼”推起了磨,省主席熊式辉答应救人,拍了一个急电给四区专署:“把五名烟犯解送省府军法处审理。”哪知“大鬼”好使“小鬼”难动,蒋经国接到电报,冷笑一声,立即判了五犯死刑,马上执行,同时电复熊式辉:“五个烟犯早已处决。”
熊式辉的电报成了催命符。原本拟判两个吸烟犯死刑,开烟馆的三犯有期徒刑,蒋专员在盛怒之下,通通判了死刑,只有全部枪毙。
烟贩、烟鬼大惊失色,手脚无措。
事后,朱傅二犯的母亲和妻子大哭大骂张寿椿,说他白白得了许多金条,人还是没有救到,他个人又立功又发财,将来会不得好死。
终于查禁不动了
枪毙五个烟犯之后,又抓到一个吸烟犯,而且是一个大鸦片贩子,名叫黄子裳,广东新会人。他神通广大,到处兜售得转,撒得开。他在遂川开了一爿行,以贩卖天蚕丝为掩护贩卖鸦片烟土。在赣州开设了总店,作为根据地,在南康的唐江造了一栋花园洋房, 养了一个漂亮的小老婆,帮他活动交际。他还是什么香港地球牌火柴公司的总经理。此外,他还有个广东同乡叫黄树声的,好生了得,与广东的军政要人李汉魂、吴奇伟、李振球等都有密切关系,还挂了个广东省政府参议的头衔,又担任赣州的广东同乡会理事长,成为广东势力在赣州的代表人物,同“新赣南”的权势人物也有来往。他很会来事,凡是专署、县府有什么号召,他总是以广东同乡会的名义带头响应赞助。因此,他同小蒋和专署、县府的关系搞得都挺热乎。
黄子裳被抓后,黄树声立即出面活动,而且活动得颇有成效。蒋经国考虑到同广东方面的关系,手下留了点情,只判黄子裳15年徒刑。
黄某判刑后,被送到新人学校改造。当时徐浩然已调到新人学校工作,于是他又活动到徐浩然的头上来了。有一次,黄子裳对徐说:“只要徐校长能够想办法放我出去,我把唐江的花园洋房等全部送给你。”言下之意,连那里的小老婆也归徐接受。
徐浩然没有这个胆,心也没有这么黑,听了一笑置之。黄树声也经常请徐校长吃酒席,送厚礼。送起南安板鸭来,一次起码是一尺(十五只平摞起来)。徐对黄子裳开门见山地说:“要想一年不坐就这样出去,那是根本办不到的。只要你在这里认真服罪、重做新人,我可以把你的鉴定表上的评语写得好些。在蒋专员面前给你说句好话,争取给你赦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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