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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密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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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蔡组长叫看守班长把抓来的赌鬼一起带到审讯室听候发落,蔡百里说:“蒋专员念你们初犯,每个人写张悔过书算了,下回再赌,抓到了就不客气!”
  “再不敢赌了!”赌鬼们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写完悔过书交上去,还不敢走。
  看守班长喝道:“还不走哇?等什么?想等开两桌酒席跟你们饯行?”
  赌鬼们如梦初醒,一窝蜂拥出门去。
  “慢点!”蔡叫住大家,“你们回去都要听王老板的话!”
  “是是!”众赌鬼同声答应。
  他们心里很纳闷,抓进了班房居然一毛不拔就放走了,这是怎么回事?蔡百里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想一定不是好话。
  “这回蒋专员给你们的面子不小吧?专员公署、县政府正在筹款修建涌金门和建春门两道浮桥,需要一批竹木材料,希望你们捐献一批。”天呀,这就是王老板的话!临了,他又拍拍胸脯说,“一句话:不足之数全由我包了!”
  为修涌金门和建春门,王老板是出了一笔大钱,可是全都摊在那十几个赌鬼头上,还浮报了一些,结果,他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有出,还从中捞到一笔可观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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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禁赌后院照赌
蒋专员在赣州禁赌抓赌,雷厉风行,惊天动地,赌风为之大敛,为革新社会风气似乎做了一桩好事。
  可是赌博禁绝得了吗?他对后院的赌却没办法。让我们从门缝里看看他的后院吧。
  首先,蒋专员的部下,而且是那些骨干分子,掌权负责的干部,也并非个个都是忠心耿耿,表里一致,表面拥护他禁赌,却躲在家里打麻将的大有人在。
  有一天,公署的几个骨干分子躲起来赌,被蒋经国撞见了,大家很尴尬,小蒋苦笑说:“收起来收起来,我正在抓赌呢,让外面知道了多不好!”
  蒋专员的家已经搬到花园塘。
  这处花园塘年代久远,是五代十国时赣州节度使庐光稠就地称王时,扩大城池建成的御花园,宋时还有洞天飞桥花苑,相当气派。如今凋敝得只剩一口绿茵大塘。与大塘遥遥相对的是田螺岭上的郁孤台。花园塘东边新建了多幢凸字形住宅,红赭色的墙壁,别墅式的结构,清幽别致。别墅斜靠城墙,城墙外便是浩渺的章江。
  就在蒋专员幽僻的别墅家里,也有亲戚老太太们喜欢摸几圈麻将,老太太以蒋纬国母亲姚冶诚为首,苏俄太太蒋方良在家寂寞难过,在赣州学会了打麻将,如今已是麻将桌上的积极分子。小蒋回家看见了陪笑脸说:“你们喜欢打牌,可以同我坐便车到衡阳、桂林去住些时候,尽你们打,天天打都可以,玩个痛痛快快。可是在赣州,特别是在我们家里,不能打,我正在禁赌抓赌呀!”
  有一次,小蒋问保安副司令吴骥:“你太太怎么很久没有到我家来玩?方良问起过。”
  “有一个缘故。”
  “什么缘故?”
  “太太们见了面,总喜欢打几圈,虽然在家里打几圈是玩,说不上赌博,但现在我们正在雷厉风行禁赌,抓到了要在公园罚跪,有的要送壮丁。如果公馆里还打麻将,那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这确实不对,老太太她们喜欢打牌,让她们到衡阳去住些时,打个痛快再回来。”
  几天之后,蒋纬国母亲和蒋方良果真到衡阳去住了一个时期,在那里过足了麻将瘾才回来。
  再说那个警察头子——省警二大队大队长张寿椿,他受了蒋专员知遇之谊,又受了小蒋的抓赌重托,照理说他自己总该是不赌的了,谁知张大队长不但照样赌,而且他是一个赌瘾极大的特级赌徒,口袋里有的是钱,输赢动辄几百几千。
  他经常邀请银行经理、商店大老板、过往的文武官员,到家里来赌钱,他家里就是一个大赌窟。当然,他是躲在深宅大院里赌的,防卫严密。况且他是赣州负责禁查烟赌娼的头子之一,他是抓人家的,谁又敢去抓他呢?就是蒋专员知道了,也会装聋装哑的,因为张寿椿是他的宠臣爱将,又是客卿。
  由于小蒋手段厉害,雷霆霹雳,赌风有所收敛。然而一阵风过去,那些军政大头和地方豪绅大户,还是照样赌。不过转入地下,赌得更加隐蔽罢了。一些来头大的还是无人敢抓,比如刘甲第家里,李振球军长在大余开赌,也不敢去抓。不管怎么说。蒋经国在赣南查禁烟赌娼三害,还是做出了一点成绩的,特别是赌博之风收敛了许多,社会风气略见好转。
  蒋专员雷厉风行地禁烟、禁娼、禁赌,狠狠地清扫社会“垃圾”,有时还要杀几个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恶毒咒骂。赣州市有一个破落的豪门大老板,对蒋经国的严惩坏人,心怀不满,背地里常嘀嘀咕咕说:“这个太子好杀人,我看他硬是有点神经病。”
  这话不知怎样给蒋经国晓得了,决定好好吓唬吓唬他,让他闭住鸟嘴。
  有一天,蒋专员出了一张拘票,将这个豪门大老板拘捕到专员公署。别看他背后敢骂敢嘀咕,见了蒋专员的面却吓得魂飞魄散,涕泪交流,在蒋专员面前结结巴巴地哭诉着说:“蒋专员,我没有犯罪!”
  蒋经国笑着对他说:“你没有犯罪,那你就回去吧,这是我发一次神经病给你看看。”
  原来是开个玩笑捉弄他,捉弄得这个豪门大老板啼笑皆非,蹒跚而去。虽满肚子牢骚,背后也不敢骂蒋专员“神经病”了。他怕恶作剧的蒋专员真得了神经病,他老命不保。
  禁烟禁赌禁娼轰烈一时,难于长久,至于说到彻底根除,那在当时是绝对办不到的。
  有人问小蒋:“屡禁不绝,怎么办?”
  小蒋亦只得自我解嘲地说:“禁比不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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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第三把火 禁娼(1)
旧社会,赣州的外来客帮和当地的地头蛇两股恶势力互相勾结,拼命吸吮赣州人民的血汗。他们征收花捐,玩弄妓女;包庇赌窟,聚赌为乐,根本不把国民党地方政府放在眼里。娼赌两项对社会产生的恶劣影响,也不亚于鸦片,使社会上患花柳病的越来越多。蒋经国认为要降低犯罪及盗匪,除了肃清烟、赌外,还要禁娼。
  赣南11县共有150家妓院,687名注册公娼。传统上县库收入有相当比重来自向妓院的课税。虽然如此,蒋经国还是在1941年下决心取缔娼妓,安排公娼转到工厂做工。征收妓院税的单位也予以裁撤。据当地一名研究人员说,到了当年年底,赣南地区妓院已销声匿迹。
  蒋专员禁娼的“扫荡行动”从身边搞起,就职伊始,首先禁止公务员宿娼。
  一次,他亲自带人查妓院,坛子巷一家妓院鉴于嫖客一时来不及逃避,就将嫖客锁藏在房内,伪装房内无人。他不相信,定要鸨母开门,房内嫖客无法藏身,唤出查问,乃是西岸盐务处职员。小蒋念他是初次犯禁,没有加重处分,只令他写悔过书,保证不再宿娼,即予以释放了。
  然后,他又去查衙前金谷酒家。这里每晚灯红酒绿,豪绅巨贾常在此招娼引妓,尽情取乐。但嫖客很敏感,一听到“蒋专员来检查了”,就溜之大吉,等到登楼一看,只见满桌盛筵,空无一人。
  禁娼开始,赣州市区长徐浩然根据专员公署的命令查办了几家小规模的妓院和私门头,有几家妓院的老板娘就跑到区署来撒泼,大哭大闹。有个满脸横肉的胖子龟婆,又哭又叫,振振有词地贩卖“卖娼有理”论:“你们政府收了花捐又不准我开堂班哪!你们吃公事饭,老娘吃买###的饭,你们要断我的生路呀,天哪!”
  那个老板娘一边哭一边叫,冷不防一头朝专司禁娼的徐浩然身上撞来。他冷不防站不稳脚跌倒了,恰巧跌坐在痰盂上,把痰盂压碎了,屁股也跌痛了,还弄得裤子一塌胡涂,把一套新做的卡叽布中山服搞得满身都是痰。他气极了,喝道:“把她关起来!”
  “这只老泼妇敢打区长,简直是造反,关起来!”全署官兵都被激怒了,把老板娘送进了班房。关了几天,要她写悔过书,罚了一笔款子,勒令停业,取保释放。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许多奇形怪状的妓院龟婆轮番到区署来找徐浩然。他们软求硬抗,威胁利诱,甚至派漂亮的妓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擦得喷喷香,扭扭捏捏地包围区长徐浩然,撒娇献媚,又哭又闹,搞得这位禁娼区长一天到晚头昏脑胀,叫苦不迭。他招架不住,只有把困难情况往上报,向蒋专员请示办法。
  蒋经国听完他的汇报,冷笑一声,忽然用力拉了一下桌子,恨恨地说:“这些家伙要同我们斗法,斗就斗吧。”发完火,又对徐浩然说:“明天开专县干部扩大会议。你也来参加,开了会再说。”
  徐浩然辞出以后,到秘书室走了一圈,方才听说蒋专员在赣州发动查禁烟赌娼三害,关系到吉泰帮和广东帮、赣州帮三帮恶势力的切身利益,引起他们的不满,在暗地里煽风点火,酝酿抵制。有个地方士绅名叫周维新的,在《东南日报》发表文章抨击蒋专员的施政是胡作非为。小蒋为此十分恼火。
  第二天,他在专县行政扩大会上大声疾呼:“我们要除暴安良建设新赣南,必须坚决查禁烟赌娼三害,如有胆敢反对的就站出来较量较量!”
  现场当然没有跟他较量的,他接着又说:“你们都是建设新赣南的勇士,只管放手大胆地干,我姓蒋的为你们撑腰。他们要同我斗法,我们就同他们斗,看看谁的法力大!”
  当然是蒋专员的法力大,听了这番话,除三害大军的士气大为振奋。第二天,蒋专员就下令赣县县政府停收花捐,关闭妓院,安排妓女从良。
  这不是断了妓院老板的财路,端了他们的饭碗!这样一来,开妓院的老板、龟婆慌了神,忙向后台老板求救。这些后台老板都是广东帮、吉泰帮、赣州帮的头面人物,其中也有当地的地方豪绅,他们纷纷托请头面人物前来讲情,甚至公开抗议停收花捐关闭妓院,与小蒋斗起法来。理由是,这笔花捐数目不小停收会影响地方建设经费,并说妓院老板愿意增加税额,要求政府再加考虑。小蒋建设新赣南缺的是钱,他们想用钱来诱惑小蒋网开一面。赣县的“三刘”,县参议员刘甲第、省党部委员兼县财务委员会委员长刘纪云和县政府经征处主任刘定全,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他们都来找徐浩然秘密谈判。
  徐说:“专员下了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徐把这些情况向蒋专员一一汇报了。又过了几天,专署召开各级干部与各界代表联席会议,蒋经国重申严禁烟赌娼除三害的决心,不指名地痛骂那些反对停收花捐,为妓院说情的头面人物。
  

烧了第三把火 禁娼(2)
由于蒋专员斩钉截铁地要求执行命令,赣县县政府当真做到了停收花捐,关闭妓院。1939年下半年,赣州原有的公娼全被取缔了,私娼也被捉获了不少。由赣县警察局收容的公私娼妓约两百余人。经送卫生院逐个检查了身体,主要是检查有无梅毒、麻疯。据说,检查结果有梅毒的占绝大多数。蒋经国虽说过要给她们治好,但由于医药条件极为有限,结果完全治好的寥寥无几。
  蒋专员的忠实学生、县长的榜样、上犹县长王继春,禁娼更是下辣手。他捣毁了各集镇的妓院,严禁暗娼活动,强令县城卖淫惯犯闰年招(又名黄鸡卵子)、社溪圩丁香婆剪去头发,挂上“臭婊子×××”的牌子,游街示众。王县长还经常日访夜察,化装私行,抓到嫖客轻则罚款罚役,重则送去牢房关押十天半月。当时有民谣赞他:“四股梆硬王县长,狠杀嫖赌砸烟枪。少年抓去充壮丁,老人抓着坐班房。”
  不让妓女卖淫吃皮肉饭了,怎么安置她们呢?到了1940年夏,蒋经国下令在赣州城设立了一所“赣南妇女习艺所”, 作为“改造娼妓”的机构,附设在强民工厂之下,安排妓女从良。徐浩然奉命兼任厂长,他的妻子宋五荆任教导员,厂址在赣州东门外馈街上,业务是专门纺做装钨砂袋子的麻纱,将那些妓女集中到工厂做工,开始了用劳动养活自己的新生活。说学好了,将来可以介绍工作。蒋经国也不时前往视察,勉励她们改邪归正。但后来听说这些人一则由于在习艺所的待遇菲薄生活艰苦,再则手艺学会了,又无法就业。因此,绝大多数人陆续自动离所,有的投靠亲友或正式找男的结了婚,有的则仍在赣州秘密重操旧业。
  无人敢捅的马蜂窝硬是被蒋经国捅毁了,马蜂嗡嗡叫满天飞。妓院的老鸨在赣州站不住脚,她们又不愿改邪归正,于是胁迫一部分妓女到吉安、泰和去了。因为那些地方的国民党政府照样在收花捐允许开妓院。赣州虽然没有公开的妓院,也还有半开门、私门头,在军警宪和保甲长的庇护下,秘密卖淫。
  当时《大公报》的记者徐盈,在一篇题为《赣南行脚》的文章中写出了他的见闻:
  新赣南的除旧布新工作,是到处可以看出来的,在四华山,从前有十八个班子的妓女、大烟和赌博,吸尽了矿工们的血汗,时疫病苗摧残了矿工们的生命,新赣南矿工福利委员会是针对着这些事实而设立的。……高利贷制度己给合理的贷款制度打倒了。俱乐部、图书馆成为矿工们工余的乐园,以前专医花柳病的医院,现已成为相当规模的诊所,这些成绩,当然还要感谢当局的努力,四华山的变,不过是新赣南的一小片段而已。
  

烧了三把火,再砍三板斧
蒋专员上任伊始烧了禁烟禁赌禁娼三把火,赣南的社会秩序有所好转,但污泥浊水还没有荡除干净,政令还不够畅通,他认为还有七大敌人要收拾。“我们的敌人是:土豪劣绅、封建势力、盗匪、流氓、奸商、汉奸和自然界的许多阻力。”针对七大敌人,他又砍下了三板斧——严惩贪官污吏,收拾土匪恶霸,禁酒和惩治伤兵。这才把糜烂的赣南收拾出个新模样。
  

砍下第一板斧 严惩贪官污吏(1)
严惩贪污,这是小蒋治理赣南的又一响亮口号。官吏不廉,贪污贿赂成风是旧中国的社会毒瘤,赣南也不例外。蒋专员第一板斧就狠狠砍向贪官污吏。他不惜拿自己的亲信开刀。
  当时负责查禁日货的“仇货检查队队长”任锡章是蒋经国在赣州时的亲信。由于任锡章不自律,受贿勒索,私放仇货(日本货),影响极坏,被小蒋处以极刑。1940年,蒋经国在赣州枪毙贪污犯任锡章,这在当时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任锡章,江西九江人,当年21岁,原属蒋经国的新兵督练处的秘书。三青团干训班出身,曾是蒋专员的得意门生。蒋经国调他到赣州仇货检查委员会(主任蒋经国兼任)当秘书,兼“仇货检查队队长”。“仇检队”的正名是“战时经济检查队”,任务就是查禁日本货。
  仇货检查队成立以后,队长任锡章领着带了红袖章的仇检队员,神气活现地进出各大商店与货栈仓库,翻箱倒柜,拆包检查,搞得轰轰烈烈,满城哄动。老百姓拍手称快,不法商人见了就怕。
  仇检队权力大得很,查到了有疑问的货,立刻贴上临时封条,把全部账本拿回去审查,如果证实了是走私的仇货,轻则罚款重则坐牢,情节严重的还要戴上一顶“卖国奸商”的高帽子游街,直到万人唾骂,弄得不好还要勒令停业关门,甚至依法判刑。
  开始时,任锡章还是很有闯劲和比较廉洁的,有点执法如山,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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