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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悍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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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凝真是恼死了,杀了他的心都有。
他硬是不放开,光天化日抱着她。顾浅凝一低头咬在他的手臂上,季江然条件反射性的放开她。顾浅凝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季江然没有追上去,转身坐到沙发上。喝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看不到热气,可是这样烫人,烫得他舌尖发疼发木,之前被她咬过的,血口子更是疼。
“砰!”
连茶带水被他掼到地上去。
下人吓得一个抖擞。
季江然还很少冲着下人这样发脾气,可是这一天没头没脑的动了一场火气,前所未有的凶悍。找各种各样的麻烦,上上下下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只得小心翼翼。
下午的时候总算安静下来,他去上班了。将脾气一起带去公司,身边的人跟着如覆薄冰。
下人们简直如释重负。
顾浅凝中午饭没吃,季江然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摆着一张僵尸脸。让人去楼上叫顾浅凝吃饭,顾浅凝躺在床上闷着声音说:“我不吃了。”
下人回来之后就说:“顾小姐睡着了,二少要不等等她醒了,再给她温一下吃吧。”
只怕他那个情绪,两个人一见面就要吵起来。
季江然自己也没怎么吃,给司机打电话只说要去公司。
临走前告诉管家:“就说我走了,让她下来吃饭。”
晚上顾浅浅去上班的时候,看到段存走进来,一阵心慌,想要躲过去。发现他已经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那样子一定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
果然,她走过去的时候,他连头也没抬,最后推开一扇包间门走进去了。
又点了几瓶酒,侍者先开两瓶送进去。
顾浅浅指着段存那个包间问他:“给那个房间的?”
侍者说:“是,段家的公子。”
顾浅浅哼笑了声,段家的花花公子。不过今天没带朋友,只一个人跑来喝闷酒,还真是少见。
一段时间没见他了,风貌大不如前,整个人瘦了一些,没有以前那样意气风发,时刻洋溢着花花公子哥的痞笑,见到漂亮的女人会轻佻的吹口哨。如今的段存就跟掉了魂似的,喝得五迷三道,一走一过都是刺鼻酒气,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可是还要喝,他那样子一定会把自己喝死。
颓废到这个地步,看来安子析的威力还真是大。难怪当初段存会乖乖任她摆布,不惜欺骗她的感情,将无冤无仇的她惨变到今天的境地。
顾浅浅看到段存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有一点儿得意,这是他应得的。
那边的包间里还有人在等着她,一个变态的老男人,偏是喜欢叫她陪酒,手脚不老实,又总是不免做些别的,看着都十分反胃,更别说在床上,给再多的钱仍旧觉得恶心,只是得罪不起。还好今天已经想好了办法,一定可以顺利脱身。
换好衣服,上了妆,去包间的时候,在走廊里听到侍者的尖叫,是从段存那个包间里发出来的。几个陪酒小姐,连同她一起涌进去。
吓得顾浅浅倒抽一口冷气,捂上脸哇哇的叫起来。
肩膀被人狠狠的撞下来,没站稳,跌坐到地板上,正好平视段存那一双眼,没有闭上,狰狞而凄厉,透着红血丝。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口吐白沫,一团一团的从嘴巴里溢出来,一定是十分痛苦的,整张脸才会扭曲变型,就像努力挣脱一场梦魇或者魔鬼的钳制,拼尽全力,却无论如何没有逃脱。最后无能为力的断了气,就要是这个死不冥目的样子,真正的一场惊魂。
顾浅浅吓得噼里啪啦掉眼泪,手指抓着地毯竟然瘫软得一动不动,只能扯着嗓子哇哇大叫。
她吓坏了,经理让人将她拖出去,顺便将闲杂人清除,保留现场。接着拔打救急电话并且报警。
(098)死了算了(二更)
救护车最先抵达,医生当场确认段存已经断了气,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接着段家人也赶来了,还未等进到包间,段夫人就已经晕死过去。段老爷子嘴唇颤抖着,白的吓人,说不出话来,老目浑浊,已经被液体浸透了。扶着晕倒的段夫人一步也动不了,无声的立在那里,整个身体颤巍巍的。
只有段心语,还能撑着一丝勇气闯进去,看到里面的惨状之后,一双腿再挪动不了半分,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紧紧捂着嘴巴,呜咽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从指缝间溢出来。
如同有一只手撕拧着她的心,拧到最痛,连哽咽都变得软弱无力,那些撕心裂肺顺着血液,漫布全身。铺天盖地的哀伤和绝望,让人连呼吸和痛哭流涕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不该口不择言,曾那样诅咒自己的弟弟,眼见他就丢了性命
哀怨一时弥漫,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让人的心紧紧抽搐成一团,却无论如何再哭不出声音。
整个会所当晚跟着一团糟,有人死在里面,又是段家唯一的公子哥。加之那么多人都看了当场,更甚的是恐慌。
段存死相异常,当晚就被拉去法医鉴定。
鉴定结果显示,他是吃了太多的安眠药就浸在酒里,剂量不是一般的大。初步怀疑他是自杀,找会所的工作人员调查过,段存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喝多了,情绪低靡,很不稳定。
还有调查显示。段存出事当天在咖啡馆里见过季江影,两人聊了几句,季江影一离开,段存接着嚎啕大哭,店员说起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毕竟当时店里只有那么两位客人,而段存的举止又实在诡异。
但据段存的朋友回忆,段存晚饭是跟他们一起吃的,酒桌上喝多了,不停吵着要去找季江然谈一谈。俱体谈什么他没有说,后来就走了,拦也没拦住,其他人便没再管他,直接去续场子了。
段夫人本来当晚就被送去医院了,却从医院里偷跑出去,打车到东帝找到季江然拼命。正赶上下班时间,东帝大厦的广场上人潮纷涌。季江然一从东帝出来,段夫人便撕打上去,扯着他的衣袖又哭又喊,让他还段存的命来。
样子有几分凄厉,明显失了理智。几天来精神恍惚,连眼睛都红肿着,认定这是杀害段存的凶手。只有他们有这样的理由,也有那样的狠心肠,什么事做不出?
这样一闹,满城风雨,不用想都知道,又得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季江然蹙起眉头哭笑不得,烦燥的抽出胳膊,神色已经十分冷淡,只是没有动手,等人将她拖走。
司机和保安马上过来将段夫人拉到一边去。
季江然转身上车,水晶袖扣被扯掉一颗,袖子松散开。
保安将人控制住,司机立刻将车子开走。
关于一些传言季江然也听说了,段存一心想为安子析出头,没头没脑的跟家里人闹,把整个段家一度搞到心力交瘁。而安子析跟季家的过节却在不断的升温,旧恨不等有个了断,又添新仇。季铭忆这事一出,季家两兄弟明显看出暴怒了,即刻向法院起诉安子析。而段存以命相逼过再加上出事当天那些误打误撞,便有人揣测到他们头上来了。
季江然看着自己的衫衣袖子,一脸烦燥,哼了嗓:“专挑软柿子捏,她怎么不去找季江影拼命啊?”
司机忍不住从镜中看他。
一进厅门,下人接过他手上的外套。
季江然问:“浅凝呢?”
下人说:“在楼上休息,顾小姐让我们吃饭的时候再叫她,说她想睡一会儿。”
季江然上楼,现在顾浅凝的觉很多,听说孕妇大都这样,整个人会变得懒洋洋的,脾气也会变大。他嘴角浮上一点儿笑,忽然觉得不论她摔东西,还是瞪眼睛,都没有什么了。
推开门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很机敏,听到脚步声,而且确定是他,不等他将人抱上,她已经“呼”地坐起身。
季江然小小的抱怨:“不是睡着么,跟乍尸似的。”
顾浅凝扭过头:“你有什么事?”
季江然行云流水:“一天没见到你,我想你不行啊。”
顾浅凝已经站起身,她没有穿鞋子,就那样赤脚站到地板上。
“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
季江然有一点儿恼:“在你眼里什么才叫有事?”这些天他一直在同家里抗争,季家人不允许她进季家的家门,就算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也不打算认下这个儿媳妇,豪门的讲究总是那样多。就算不门当户对,至少也要拿得出手,但他们不认为如今的顾浅凝有那样的资格。季江然几乎同家里人翻脸“顾浅凝,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说,你每一次的感动,每一次由心的微笑,到头来发现不过是一个透亮的泡泡,不仅一戳就破了,还有不堪的真相。一个人要被这样耍得团团转,还要以怎样的心态笑容以对?感恩戴徳?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问我?”
季江然硬是扯出笑,狠狠的:“顾浅凝,我这辈子就跟你死磕了,生我拖着你,死我拖着你,到哪里我都拖着你,有本事你就跟我闹一辈子。”
他开车出去,晚饭没在家里吃。
顾浅凝进到餐厅里,吃了很多,胃里满满的,可是没有力气,也不觉得开心。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怎么就变得淡而无味?
季江影早到一步,季江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
这些天他都是这么过,喝醉了再回去,比较容易睡。
季江然打电话追踪到这里来,让侍者加了个杯子。
点着一根烟问他:“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碍着你什么事了?”季江影喝得有一点儿多,淡淡的眯着眼,很是狭长。
季江然斜睨他:“是碍不着我什么,不过这回我躺着也中枪了,是你跟段存那二货说了什么吧?”叼着烟感慨:“段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心理脆弱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说,他自己倒是说了不少。”他是真的爱安子析,只是那爱沉重到连他自己都背负不动。不卸下来,早晚是要崩溃的。可是瞧着段存那样,一定已经卸不了。“他不是心里脆弱,他是为爱无计可施,垮掉了。”
有的时候心里压力是把最锋利的杀人武器,锐利到无法想象。就好比割脉自杀的人,别人看到的是惊悚,当事人或许觉得轻松而软绵。
季江然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抬眸:“那哥们到底怎么死的?真是自杀了?”
“估计是被情所困,抑郁难当,自杀了。”
季江影对于死人这种事,素来平静,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起来了。看了季江然一眼,接着意有所指:“一般感情的世界里,不是两情相悦的,比较容易让人抑郁,自杀的可能性会很大。”
季江然眯起眸子:“你什么意思?”
季江影笑了声:“段存就属于单相思,家里人坚决反对,后来他死了。”他挑了挑眉:“怎么看,都跟你的境遇颇像。”
季江然颌首将液体饮尽。他是被顾浅凝推出来的,连她的房间都不许进,那原本是他的卧室,后来东窗事发,立刻就被扫地出门了。她不肯妥协,他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压制她,唯怕伤到孩子。
最让他懊恼的是,他觉得以顾浅凝的性情,事到如今还不同他鱼死网破,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季江影弹掉一截烟灰,一语道破:“她这样还是太温顺了,一定有令你无法招架的下文。”
顾浅凝不是个被人算计了,却不还击的人,她只是比较沉得住气,愿意放长线钓大鱼。而且她是女人里比较有耐心的,为了一步到位,漫长屈辱的过程她绝对是等得起的。
这样的女人,想一想就觉得可怕,太勇气可佳。
季江然接着又灌下一口:“实在不行,我也自杀得了。”
季江影看了他一眼:“你比较适合杀他。”
真正吃亏的事情他什么时候肯做。
季江然站起身:“不跟你闲磕牙,手头上还有点儿事。”
“安子析那件事情你打点好了?”
季江然穿上外套:“整不死她。”离开前又问他:“你头疼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季江影只说:“是有一点儿。”
“别指望吃安眠药撑着,还得去看医生。”
季江影“嗯”了声,淡淡说:“快走吧。”
有些毛病治不治的,可能都会如影随形一辈子,没什么比精神上的困苦能难医治,而他的就是。
现在医术多高明,通过不同的疗法,可以探到人的内心去,他的心里兵荒马乱,连心理医生都拿他没办法。这个人就是太顽固了,认准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都不会轻易改变。
即便是病痛,沾上了,就是他一部分的执意,很难剔除的。
季江影缓缓闭上眼,酒精的效用上来一点儿,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那种灵魂超脱的感觉很好,可以麻痹所有不良感触。
(099)来拿户口本
在这里他竟有短暂的安眠,做了梦,场景再怎么切换,心绪永远是不变的,凄厉又痛触。耳畔的诘问痛彻心扉,有很长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没有听觉的。听说太害怕一件事情,就会逼迫自己不听不看,像个失语的盲人。睡梦中,他只是无声的站立在那里,整个训练场上空空荡荡,只有猎猎风声,如果不是撕扯着衣角,大力得仿佛要将人带飞起来,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起风了。
有一只手伸来,扣紧在他的肩膀上,眉目与他有几分相像,看到之后才觉得安心。
看他微微的扯出笑:“还有我呢。”
这是他儿时曾说过的话,仰首看着校园高可摘星的高墙,伸出手来告诉他:“还有我呢。”
那时漫天摇曳的星子像钻石一样散落到黑丝绒的天幕上,闪闪发光,映着他一双桃花眸子,熠熠生辉。
天地辽阔,轻风四溢,一段最为美好的青春年少。
手掌有一点儿温度,隔着肩章还是渗透进衣服里,不可思议。其实一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自己的错觉,觉得暖暖的,就真的温热起来。
孤身走一条路很凄凉,就像只身赴死一样。有一个人肯跟你背靠背,送一剑祝福,再默默相助。再苦再累,也会杀出一条血路来。
如果是地狱,他来下。
能陪他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他从没想过要一辈子。
蓦然惊醒,还是在包间里,灯光暗沉,透着一点儿幽蓝的光,像烛火的外焰。靠在沙发上的动作太久了,肩膀酸痛麻痹。茶几上的电话仍在响个不停,季江影一手接电话,一手揉颈项。
简白打来的,问他:“江影,在哪儿呢?今晚回不回来?”
季江影看了一眼时间。拾起外套说:“回去。妈,你不用管我,先休息吧。”
他驾车往回来,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昏黄的路灯极速后退,连同那些高大的植株,总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树,落叶纷飞,被风卷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像流砂一样慢慢堆积成一面坡。光影在他俊朗的脸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时明时暗。
季江影开车的样子很认真,双手握着方向盘四平八稳。连嘴角都微微的抿紧,是不笑的,整个人面无表情。却无端端的侧首去看,人有的时候会心生恍惚,有些东西明明已经不存在,某一个瞬间却总觉得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就像某个情节的回放。于是偏首看过来,发现那里只是空空。
连他都不知道此刻到底想了什么。
等到季江然回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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