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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悍女-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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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这样想,无论如何,活着的一定得是他就像当初向组织里传递情报,她就是怕的,怕他跟季江影一样,最后逃不出法网恢恢。也怕他在那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不肯回头。
她怕整个季家到最后要被一起埋葬,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那样看重自己的家人手足,一定生不如死。也怕他赢惯了的人,只是输不起,倒下去了就会一蹶不振于是她为了爱这个男人几乎背弃了所有,原以为一辈子憎恶的,最后却不能幸免的将自己套牢。
她的爱情就是如此,覆水难收。也想过或许这个人不是良人,可是爱上了,她比谁都要飞蛾扑火。
没人知道那些她拿生命都不愿换取的信仰,却为着一个男人舍弃了。她就是这样疯狂,要做一只风情万种的妖精,甘愿为了爱情亡命天涯。
这个让她再没有出头之日的男人,磕碰都使不得。
她拿多么珍贵的东西才将他换取来,碎不得!
车子趁人慌张失措的瞬间逃之夭夭。
季江然已经过来抱住她,声音哑的不得了:“你怎么那么傻?”
穆西将手掌按到他的胸口上:“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一直以来有她这样肯拿性命的护着,他会有什么事情?
“穆小西,你怎么敢说你不爱我呢?”
穆西喉咙中哽着什么,酸涩到说不出话来。
车子一直开出雪宫路,停靠到路边停下。摸出电话打过去:“薄少,穆小姐将二少推开了”
薄云易缄默的站在那里,半晌:“我知道了。”
收起电话,掏出一根烟点上。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灯火仿佛是摇曳的星子,碎钉子一般洒得满世界皆是。
薄云易站在楼下的那点路灯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穆西回来。
他将手中的烟头扔掉。
穆西抬起头,怔了下:“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薄云易唇角微动,淡淡的扯出笑。
“在等你。”
穆西“哦”了一声,然后说:“上楼说吧。”
薄云易站着没动,一伸手拉住她。
指掌钳制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就在这里说吧。”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
穆西停下来,跟他面对面。还是笑了声:“有什么事非得今天晚上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不行吗?”
薄云易沉下眸子,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流云一样,总觉得是层层叠叠的,又那样明亮。
他抿紧唇角看了她一眼说:“最初将季江然和绍然的照片交给报社的人是我,是我将示意媒体发布那些信息的。”
(128)我放了你
薄云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定定的注视着穆西的脸颜变化,看她愣了一下,无声的抬眸看向他。
而他竟能微微的笑出声来:“怎么?你是想打我一巴掌,还是要骂我混蛋亦或无耻?”
穆西都没有,只是冷冷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薄云易觉得她的愤慨还是不够,据说当初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是打了季江然一巴掌的,还将他的手臂烫得面目全非,可见她有多气愤。
其实这样的淡然让人心生悲凉,只说明她对他宽容了,说明她对他不够看重。记得四年后一见面,她就跟他说觉得两人之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未做任何的改变。曾经的怨怼和诅咒她不放在心上,也没感觉委屈,她并不怪他。他终于渐渐的明白,为什么是这样了。
情人间的斤斤计较与任性,朋友间却很少有。他与她的只是友情,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所以山长水阔,她对他的宽容到了几乎无所求的地步。只是记得他以前的那些恩惠那些好铸就了薄云易时至今日不可遏制的失落。
他抬手抚摸她的鬓发,像要拂去什么东西,手触上去了,才发现是月光,冰蓝色的,城市中极是难得。
“为了让你生气,为了让你难过,也是为了让你忌惮二少明明可以跑掉,为什么还要回来?”当初她怀着孩子,都可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到现在仍旧让所有人参不透玄机。“你不是跑不掉,而是不想逃。这些年过去了,没有他的日子里你是想他的。你跟绍然一样的需要他,绍然需要一个爸爸,而你也需要他你就是这样傻,眷恋他的温度所以不肯离开。就算我不让报社刊登那样的消息,总有一天还是有报社会刊登出来。到时候照片有多清析,人物关系又有多鲜明,不用别人说,你一定可以想象到。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忌惮和每一个熟悉的人沾上边,一旦沾上了,所有熟悉的人都会纷纷的跳出来。小小,季老夫人哪一个会跳出来都该在你的意料之中,这一步只是早晚的事。你分明都想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却都是你甘愿承受的。我那样做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这样聪明的人,早在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何去何从就该有了眉目。到了今天,不能说你糊涂,只能说在凶险与季江然之间,你选择了季江然。”
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麻烦与季江然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了。她一看到他,就再拔不动腿,他们就像两块磁石,见到了,紧紧吸到一块,扯也扯不开。听怕砸碎了,粉身碎骨,还是会无休止的掺和到一块去。
“穆小西,不要这样惊诧的看着我,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我不过就是那个出题人,帮你指点迷津,看一看你的真心罢了。你果然还是非他不可。其实袭文能恰巧去酒店拍到你和季江然的照片,整个事情都是我安排的。是我查清了季江然下榻的酒店之后,同时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将你们堵个正着,将那些照片拿给季老夫人看”他的笑是苦涩的,可是嘴角微抿着,又是那样倜傥风流的样子。仿佛是委屈,做了坏事的人,反倒也会这样难过。
“你猜我对龚文说了什么,她乖乖的跑去抓现形?我说,季江然在这里有一个女人,只有老夫人知道了,才能将他们拆开,你就有望成为季家的少奶奶。来不来都随她,只是她们一回a城就彻底没机会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头脑真是简单,明显十分觊觎季少奶奶那个位置,就真的跑去找证据拿给季老夫人看,竟然没想过季江然最厌恶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你那个妆真让我满意,季老夫人一定很不喜欢不过你看,刚刚好,季江然有了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将那个女人打发走了。而这笔帐也顺利的记到了他的头上。报纸的事,再加上照片的事你那么讨厌被人算计,分明就在气头上,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那么远的距离还能推开他?你的本能是什么你知道么,就是季江然不能有事。就像爱孩子的母亲身体里有个无可估量的极限一样,你对季江然也有。到了现在还都认不清,那便是傻了。穆小西,生命很短暂,不能太轴了。你的真心到底是向着谁的,现在总该看清了吧?”
穆西呆呆的:“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薄云易淡淡的眯起眼,他笑不出,喉咙里又干又涩,只是嘴角微弯,隐约是笑着的模样。
说话的时候声带仿佛撕裂开来,他的声音只能越来越低:“我就在想啊,曾经我欠你那么多,是要以身相许还你的,可是你不要,我想只怕一辈子都还不起了就想给你,也给自己一个了断,不想你晕头转向的再犯傻。穆小西,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较真的女人。从第一个试探开始,这些麻烦的人和事都会如期的接踵而至,你早就想到了,你这么聪明,若不是想到了,那天在机场你干嘛那么失魂落魄。现在一定不是最麻烦的时候,打你步伐滞缓的那一刻起,注定还有更大更多的麻烦。红尘喧嚣,世事吵杂,你不是不知道。你总是太孤勇,不到最糟糕的一步,你根本走不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喜欢铤而走险?”
他伸手过来扶上她的肩膀,不等她的回答,将她轻轻的转过身去。面朝楼门的方向,那里有一盏灯,散着幽幽又昏黄的光,虫蚊扑火一般震翅飞翔,拼向那最亮的一点。
穆西嗓音更是发紧,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薄云易的嗓音嗡嗡的,响在耳畔,他那个低沉的调调,像在吟诵一首决别诗,哀鸣伤我肠,让人难过子进骨子里。他的手指永远都是热的,这一回却这样冷,按在她的肩膀上,冷意一直渗透其中。
“穆小西,此去经年,我放了你。去找季江然吧你觉得天会塌下来,到时候无力应对。或许他就有办法呢,那个男人的脊梁有多硬,折断了,也会为你和绍然撑起一片天。这些年你不累么?有的时候爱就是爱了,太清醒,反倒易做后悔的事,不如就犯一次傻,你这样实在让我心疼!你就当我十恶不赦,这一遭是算计了你和他,好的,坏的,我们就到这里。”
穆西想回头,动着唇齿想同他说一句什么。
“薄云易”
可是薄云易死死扳着她的肩膀,执意不让她回头。
他似笑非笑的说:“别回头,你多看我一眼,可能我就后悔放手了。再有一次,我会真的算计季江然,不再只是游戏,只是试探这样简单,我会真的将你从他手中夺过来。”他笑得多努力,那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别对绍然说我做过什么,小孩子一定没办法理解,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奸诈的人。”
他从身后抱紧她,死死的抱住,她的发香这样真实,终究不只是梦一场,这一生他是真的遇到她,一个叫做穆西的女人。几秒钟后推着她上楼,像在机场那次一样,告诉她别回头。他说他明天就离开了,大把的时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几天,几个月,或许就是几年
穆西拉开楼门走进去,每一步都似千金,心也在不断的抽搐中紊乱跳动。
在此之前,她很害怕,怕他把真相说出来,而自己也从不敢问。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这些事只可能是他做的,她通通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宛如一阙水墨丹青,昭昭素明月,到底多美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添一笔,少一笔,都是缺憾,会破坏他所有的美感。
穆西从来都不想,只想相信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陪你一起看电影的是呈扬,穿相同的鞋子走同一段路的是呈扬,冷得冒烟时陪你吃热气腾腾的火锅的人是呈扬,ktv全场两人只唱一首歌的人是呈扬,你难过,永远最心疼的人是呈扬穆晓黧,对你一见钟情的,也是呈扬而我,就是呈扬”
穆西想,每一次回忆起一个叫做薄云易的男人时,只记得这一句话,和他说这句话时明媚的眼神就足够了。仿佛灿烂的流星划出最美丽的弧线,不陨落。
清冷的月光如细纱般洒在薄云易的一张脸上,而他脸上的泪水闪闪发亮。他握紧了拳头站在那里,拼命的掉眼泪。整座城静寂幽深,一个男人的啜泣反倒那样明显,充斥整个世界,成了上官小小生命里永远抹不去的悲歌,到死她都心疼他。
上官小小咬紧自己下嘴唇,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觉得,薄云易就是个大骗子穆西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不许她回头,他说他怕自己后悔,会使出残忍的手段得到她这样的薄云易不是骗子是什么?他希望穆西幸福呢,比谁都希望,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做伤害她的事。他仅是害怕穆西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瞧他那样子哭的多惨烈,无声的张大嘴巴,像是一尾被浪打到岸上的鱼,仿佛要窒息了。心脏一定很疼,所以抬起手臂紧紧的咬住。她甚至看到血液沿着他的嘴角缓缓的滑下来
却对自己那样残忍,转身走了,找个无人的地方痛快的哭一场,用力宣泄,哪一种都比这样自行了断了,还要眼睁睁的看血流尽要来得舒坦。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那扇门,仿佛会有奇迹出现。下一秒穆西就会转首走出来,走到他面前,笑嫣如花
薄云易说,这一辈子他对不起谁,都再不能对不起穆西了!
他可真是傻。穆西说,她从来都不怪薄云易,哪怕一分一秒。
可是,这样的薄云易那么好。
上官小小觉得他就该是这个样子,才不枉这些年她全力以赴的喜欢他。把最好的年华都用来喜欢他,即便得不到,她也觉得不枉此生,一点儿不觉得后悔。
有些爱,掏空了自己,即便惨败,也是轰轰烈烈,没什么好遗憾。
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谁都不比谁轻松,那样的执意与痴迷,多少年岁过去,紧紧的抓着一个什么,无论如何不想放手。别人或说痴,或说傻,执着的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爱过的人才知道,一定不止那些。有了回忆,就是一辈子拥有,任谁都夺不去。如果说放不开,欲强求,也仅是要一个完全否定的答案。就像薄云易,他点醒了别人,自己也放过了穆西。
上官小小想,她打黑发初覆额的时候就喜欢薄云易,今天她二十六岁,喜欢了足有十几二十年。打算一条路一辈子走到黑的,无论如何不想停下来。可是,今天她改变主意了,不想他再辛苦的承受下去。她也放开他,就像他放了穆西一样。只是不想浓浓的爱变成重重的负担。
她站在那道暗光里默默的注视着他,一直没有走出去。
穆西也在沙发上坐了大半个夜,等到缓过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穆绍然推门出来上厕所,看她衣衫整齐的坐在沙发上,客厅的大灯开着,而她连鞋子都没有换。
他有些担心她,走过来:“穆小西,你怎么了?就在这里坐了一夜?”
穆西现在不睡就会有黑眼眶,自己也觉得疲惫。随口说:“没事,回来的时候时间就不早了,坐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去给你和小小阿姨做早餐。”
穆绍然拉住她:“你别做了,我去买点儿好了。你去叫小小阿姨起床,吃完了你赶紧补一觉。”
穆西推开卧室门,可是上官小小不在,床上是空的。
穆绍然“咦”了一声:“那就是她昨晚下去了没回来。你出去之后,她看你久久不回来,不放心你,就穿上衣服说下去看一看。估计她走迷糊,直接回酒店了。”
穆西连忙给上官小小打电话。
上官小小正在早班的公交车上,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天快亮的时候薄云易开着车离开了,她不想再上去,就出了小区,最后漫无目地走到站牌处,过来一辆公交车就上去了。
她却在电话里谎说:“啊,小西,我在酒店睡着呢。昨天我想着下来看看你,结果我妈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聊着聊着就忘了,坐上出租车直接回酒店了。”
穆西说:“回酒店了就好,昨天晚上我太迷糊了,忘记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你别这么说,我回酒店没跟你说一声太不应该了。”接着又说:“小西,我妈催我回去相亲呢,看来这次躲不掉了,我真得回去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上官小小看着窗外的风景,早上的太阳就是这样好,浓烈却不灼热,她用指腹在窗子上轻轻的滑动,慢慢说:“今天就回去,拉着薄云易跟我一起。要实在是个猪头三,好拉他给我江湖救急啊。”
穆西听她轻松的说,笑笑:“你们要是今天回去,我和绍然去机场送吧。”
“不用,薄云易那货一定开车回去,我搭顺风车就好了。直接从酒店出发,一到京都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最后挂断,上官小小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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