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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西路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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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军是凶残,你的心也够狠的!”姚玉松悻悻道。
“你什么意思?”
“你要甩掉我,不够心狠?”
“你又来了!老姚!”刘泉姑正色道,“不是说了,感情的事,以后到延安再说!现在大敌当前,我们都把这些放在一边好不好?”
“可是,看着我的老婆对我这样,我怎么放得下?”姚玉松道。
“你是一个老战士!又是高级干部!你应该顾全大局!”刘泉姑道。
“哼!我已经够顾大局了!倒是你不顾大局!你要顾大局能这样对我?你就是和我做一回夫妻间的事又怎么了?”姚玉松忿忿的语气。
刘泉姑一惊,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此时,他们二个人都坐在床上。
刘泉姑的吃惊与害怕似乎更刺激了姚玉松的欲望。他盯着被旗袍衬得丰满高挺的刘泉姑的胸脯,眼里露出一个多年未接近过女人的正常男人的火一般的欲火。这曼妙的身材、这丰挺的胸部曾经是属于他的,曾经让他的手任意地抚弄过,曾经在他的身下妩媚地扭动过,可是,如今,却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了,并且,二人还是夫妻,这是何道理。
“老姚!到此为止了,你快出去吧!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现的!”刘泉姑紧张道。身子下意识地颤了颤,并且不自主住地又挪了挪。
刘泉姑的害怕与紧张更加刺激了姚玉松。不是一种肉体的刺激,而是一种心理的刺激与挑衅。这是女人害怕被陌生的或不信任的男人侵犯的惯有的表现。这可是他的老婆啊,现在防他竟跟未婚的大闺女防地痞似的。要在老家里,做老婆的不听丈夫的话,不打个半死才怪。
“妈的!我凭什么要出去?老子不信今天就摆不平你!老子要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一种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后的挫折感使他有一种要爆发的欲望,使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得尖利而粗暴。这样吼的时候,他象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一样扑上去,将刘泉姑推到在床上按住。刘泉姑羞愤地挣扎:“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可是,他不听,死死地按住刘泉姑,并且开始腾出一只手剥她的旗袍。边剥边气喘吁吁地骂。可是,因为没脱穿过旗袍,他显得十分笨拙。刘泉姑趁这时挣扎开了。他大怒,猛地打了刘泉姑一巴掌,然后又扑了上去,按住刘泉姑。“不要!老姚!你冷静些!”刘泉姑动弹不得,只好哀求。“你今天要不给老子做一回老婆,我不会放过你!”他恶狠狠地骂。“不要!老姚!我的身子和心都给了我爱的人了,不可能再给你了!求你放过我!“刘泉姑眼泪流了出来,含泪哀求道。姚玉松愣住了,脸色变得铁青,象被人杀虫剂全家一样,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刘泉姑,屈辱的表情布满整个脸膛,扭曲的脸皮轻微地颤动着,半响,他疯了似地举起手,照着刘泉姑的脸狂抽开来,边抽边骂:“臭婊子!臭婊子!”跟着,变得力大无比的他,扯开了刘泉姑的旗袍,刘泉姑光洁如玉的身子裸露出来了。她不再挣扎了,任姚玉松打她,解她的衣服,只默默地流泪。她害怕这样闹大了会让马家军发现。如果说以前她对姚玉松还有一丝内疚,那么,姚玉松此刻的表现就让她内疚之情烟消云散了。内心深处,她似乎希望姚玉松能这样。这既能看清姚玉松的本质,也让她更坦然地看不起姚玉松,更坦然地面对赵宁都。她想,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过夫妻生活吧!不会再有了。
“不要吵了,老姚!你来吧!我不会反抗的!”她含着泪,鄙视的目光看着姚玉松,平静地说,一动也不动。
姚玉松愣了一下,将她全身抬上床,喘着粗气,扑了上去、、、、、、
刚刚结束,门被撞开了,刘寄生带着人闯了进来、、、、、、
原来,那日黄昏在柳树林,刘寄生发现了姚玉松与刘泉姑二人间似有些不对劲,此后就对二人留了个心眼,要自已的马弁留心二人的动静。这天,他没去工地,带着“屠夫”和马弁去城里办事。回来路过赵宁都的屋子时,忽发异想,想知道刘泉姑与那马夫在做什么,便叫马弁在外面留神。自已去了连部。
那马弁在赵宁都的院墙外假装散步似地转悠,转到卧室一边的屋角根,隐隐听见里面有二人说话的声音,象是争吵,又听了一会,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就告诉刘寄生。刘寄生听了,就赶过来,领着“屠夫”与马弁悄悄翻过院墙,拔开门,闯进卧室。屋里姚玉松与刘泉姑各有心事,哪里听得见有人进来?听见了刘寄生闯进来,姚玉松大惊失色,瘫倒在地。刘泉姑令刘寄生滚出去,刘寄生贪婪地看着她的身子,悻悻道:“大嫂!要偷情也不会找到马夫吧!”刘泉姑用衣衫挡住身子,愤怒地喝令他们出去,刘寄生冷笑一声,悻悻地转过身子。“屠夫”与马弁也转过身子。刘泉姑赶紧穿好衣服。姚玉松二手发抖,穿好裤子。还没等他穿好上衣,刘寄生转过身子,冲上来,一脚将他踢翻,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上我副连长的老婆?说!”
姚玉松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刘泉姑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坦然道:“我不想对你说,你要姓马的回来说吧!”
于是刘泉姑令马弁将二人绑了,押到连部,又令“屠夫”去唤赵宁都。
现在,刘泉姑该对赵宁都怎么解释呢?说姚玉松强奸他吧,姚玉松必会被点天灯,说二人通奸吧,说不过去。一个军官太太怎会与红军马夫通奸?那这个马夫一定非寻常人物了。所以,她无奈地焦急地看着赵宁都。
赵宁都从她眼里看出了无奈,转脸对刘寄生道:“副连长,到底是怎回事?凭什么抓我老婆和我马夫!我要你解释?”
“你问他们吧!你老婆说等你回来说!”刘寄生阴阳怪气地得意道,好象在看天大的笑话一样。
“不!我先要你解释!是你抓的他们!你说了我再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赵宁都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刘寄生瞪了赵宁都一眼,怪笑道:“哼!那我就告诉你吧:他们两人被我捉了奸!”
“捉奸?凭什么说他们通奸?”赵宁都冷笑道。
刘寄生一挥手,一旁的“屠夫”赶紧讲了事情的原委。
“妈的!你二个做的好事!”赵宁都勃然大怒,举起马鞭照着刘泉姑就是一鞭子,“臭婊子!老子待你不薄,你敢背着老子做出这种事!”跟着又对着姚玉松猛抽一鞭子:“你这个老红鬼!老子看你老实,要你来做马夫,也算有恩于你,你竟搞我老婆!看我不剥你的皮,点你的天灯!”
然后,他扭转脸,对刘寄生道“我不信有这种事!就算有这事,也是我的私事,用不着绑起来示众吧!你要公开出我的丑么?”
未等刘寄生开口,他怒气冲冲对姚玉松和刘泉姑道:“给我起来,滚回去!看老子好好收拾你们!”跟着,假装暴怒地一听跌脚:“娘的!奇耻大辱!老子还有脸见人么?”
刘泉姑会意地就要挪动脚步。
“慢着!”刘寄生阴沉着脸喝住了他们。
赵宁都盯着他。
“副连长!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刘寄生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事,我要亲自处置他们!”赵宁都不满道。
“恐怕未必是你们家事!”刘寄生冷笑道,“一个马家军连副的官太太,怎会与一个又老又丑的红俘勾搭上去了?我看这事有点奇了!这个马夫倒是个人物啊!很有魅力么!”
说着,他慢慢起身,从桌上拿起马鞭,走到姚玉松面前,用马鞭猛地照他头上抽了一鞭子,然后用马鞭指着他,恶狠狠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敢勾引我军军官的老婆?”
姚玉松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额头印着一条马鞭抽过的血印,血印上慢慢惨出了鲜血。他胆怯地看着刘寄生,干咧的嘴唇嚅动一下,不知说什么。
“妈的!不说老子扒你的皮!”刘寄生骂着,一脚踢在姚玉松腿上,姚玉松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然后,刘寄生挥动皮鞭朝姚玉松脸上、身上猛抽下去。姚玉松躲闪着,惨叫着。
“刘连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赵宁都质问道。
“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到奇怪!一个马夫,凭什么勾引得了你马副连长的老婆!要么是这个马夫有不寻常的来历,要么是强暴你老婆!你说呢?”刘寄生转过脸,白多黑少的三角眼怪怪地瞪着赵宁都,闪烁着多疑的、狡猾的光芒,嘴角挂着嘲弄的微笑。
“这是我来问他们的事!是我的私事!与你没有干系!”赵宁都回敬道。
“不!有关系!我要审问这个老婆和这个马夫!”刘寄生冷冷道。
“他娘的!我说了!这是老子的私事!”赵宁都额头上青筋暴出,一只独眼瞪圆了,暴躁道。
“这未必是私事!我怀疑这个马夫是红军的大官!你老婆先前就认识的!”刘寄生不动声色冷冷盯着赵宁都道,又迅速扫一眼姚玉松与刘泉姑。
“寄生!你胡说什么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罗英急匆匆走了进来。
身后,一个马家军士兵跟着她,见了刘寄生,赶紧立正道:“报告连座!太太硬要出来,说找你有事相商,发了脾气,我看不住,只让让她出来!”
罗英为那士兵开脱道:“是我强行要出来的!与他无关!”
原来刘寄生抓了姚玉松与刘泉姑后,因刘寄生的卧室与连部都在一个大院里,所以罗英很快知道了。她赶紧赶了出来,问刘寄生是怎回事,并劝放了刘泉姑。刘寄生怕她误事,就令她回屋里,并要一个士兵看着她,不让她出来。不料她还是出来了,并且闯进了连部。
“胡闹!这是连部!老子正在办公事!你来做什么?”刘寄生对罗英吼道。
罗英没有理她,走到刘泉姑面前,搂住刘泉姑,对刘寄生道:“这种事你干嘛要这样张扬嘛!泉姑是我的好姐妹,你就留点情好不好!”
“走开!这事不是你管的!”刘寄生命令道。
“肯定是你弄错了!我相信泉姑不是那种人!”罗英接着道,跟着又不屑地扫了瘫在地上的姚玉松一眼,道:“那个马夫又老又丑,泉姑就是一时糊涂,也是人家马副连长的私事,你放别管了!”
“我不管?你才不要管!”刘寄生骂道。跟着,他看了一眼姚玉松,问罗英道:“这个马夫你以前见过没的?”
“他?”罗英假装不屑道,“没见过!再说,你看他那样子,又丑又老,就是见过,也忘记了!”
“他象不象刘泉姑以前的丈夫?”刘寄生盯着罗英,冷冷地问。
“以前的丈夫?”罗英天真地瞪大眼睛,跟着哑然失笑,松开刘泉姑,走到刘寄生面前,温存地抓着刘寄生的胳膊,笑道:“泉姑的丈夫我见过,人家可是红军的高干,比你的官大多了,威风得很!那是这个样子!再说,人家丈夫早就战死了!你别疑神疑鬼啦!说多了勾起泉姑伤心事!”
“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赵宁都压低嗓音骂道:“刘连长!你扯出我老婆的前夫做什么?你是故意要为难我不是?你要我老婆的丑事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
“丑事?我看不光是丑事,还是怪事!这事我要查个究底!你老婆可以带走,这个马夫要留下!”刘寄生坚决道。
“你妈个逑!”赵宁都火了,“有什么怪的!这事我清楚,我老婆清楚!”
说完,他走到刘泉姑面前,一巴掌打过去:“老子除了那方面满足不了你,其它的什么没有满足你?你这个红军婆,骚货,竟不守妇道,给我戴绿帽子!让老子出这种洋相!”
刘泉姑顿时会意了,涨红了脸骂道:“你根本就不是男人!还要怪我!我平常顾你面子,连我最好的姐妹都没提过这事!你现在既然翻脸不认人,我也就不客气了!”
刘寄生愣住了。“屠夫”也愣住了。
“妈的!”赵宁都大怒,脸红了,现出几分窘迫,举手又要打,罗英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架住他的胳膊,仗义执言的语气劝道:“副连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那方面有问题,就要体谅我们女人嘛!人家正常女人没有那种事,怎受得住呢!”
“女人没了那就不活了?每天吃白面大米,还不够?”赵宁都又骂。
“那可未必!既然是夫妻,总要有夫妻生活嘛!没有那事,怎么算夫妻嘛!这个你可问我们家老刘哦!”罗英又撒娇的语气说。脸也红了,声音娇柔妩媚多了,有几分浪劲,并且冲刘寄生飞去一个多情的目光。
赵宁都象听进去了一样,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瞪着刘寄生恨恨骂道:“娘个逑!老子的隐私都抖出了,你满意了吧?你要听的就是这个?老子以前打仗受了伤!那玩艺不行了!你听见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说这是不是我的私事?”
说完,他对姚玉松与刘泉姑吼道:“给我滚回去!”
刘泉姑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往外走。姚玉松也赶紧爬起来,胆怯地看了刘寄生一眼,跟着走。
罗英上前对赵宁都撒娇道:“马副连长!求你不要惩罚泉姑姐!她是我的好姐妹!再说,出了这事,你也有问题嘛!”
“放心!我不会杀她的!我是大男人,堂堂正正!自已有毛病,不会全怪别人!”赵宁都瞪了刘寄生一眼,提高声音道,“惩罚还是要有的!让我蒙受奇耻大辱!至于那个马夫,我会慢慢悄受他的!”
说完,他提着马鞭,转身走了出去。
刘寄生不敢拦,也没有理由拦,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
十七,刘寄生的怀疑
回到赵宁都自已的院子里,赵宁都详细问了此事发生的经过,刘泉姑红着脸别过脸不说话,姚玉松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一回。虽然说的不详,但赵宁都已知就里。他心情复杂地看了刘泉姑一眼。他知道刘泉姑是因为心里面有他,才拒绝姚玉松的,这让他既感动又无奈又有些自责。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而姚玉松虽然心里仍然有气,但闯了如此大祸,也不再说什么了。一时三个人都没有话了。半响,赵宁都道:“事已至此,刘寄生有些怀疑你们了!当然也怀疑我,以后得多加小心了!”顿了一下,又道:“这二天得委屈你们二个人了!”于是,拿起马鞭使劲照着墙抽打起来,边打边愤怒地吼道:“狗杂种!臭婊子!贱货!王八蛋!叫你们给老子戴绿帽!”而刘泉姑与姚玉松也假装负痛似地大声惨叫。刘泉姑夸张地边哭边喊:“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不会了啊!求求你啊!饶了我啊!”
姚玉松也使劲喊:“长官,饶命!饶命啊!我该死!我再不重犯了!饶了我吧!长官!我不想死啊!我给你当牛做马啊!”
皮鞭抽打的声音、哀嚎声传出很远。打了好一阵,赵宁都将皮鞭一扔,对姚玉松大声道:“你这个###,老子不杀你!老子要慢慢折磨死你!”又对跪在地上的刘泉姑道:“婊子!下回再犯!老子决不放过你!滚到屋里给老子弄饭去!”
刘泉姑赶紧回了赵宁都的屋。
这天晚上,刘泉姑还是睡在赵宁都的卧室。姚玉松仍睡在院子里的厢房。当然姚玉松是绑着的。为怕刘寄生忽然来查访。赵宁都烧了水,给刘泉姑洗了鞭伤。睡前,刘泉姑自责道:“对不起,宁都,我差点坏了大事!”
赵宁都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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