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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西路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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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顶着团长的身体。院子里面,团长的副官与士兵们赶了出来,见赵宁都要将团长劫走,都不依了,一个个恶狠狠地喊:“娃子!你放了我们团长,逃命去!”

  赵宁都冷笑一声:“放了你们团长,我出得了城?”跟着,凛然道:“你们听着!老子红军西路军!老子要和你们斗到底的!现在要你们团长送我出城!我保证他没事!你们要捣乱的话,我就拧下你们团长的脑袋!”

  那个团长也很配合地喊:“弟兄们!不要乱来!听他的话!”

  那些士兵们喊:“要是你出城去杀了我们团座怎办?”

  赵宁都冷笑:“老子是信义之人,说话算数!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一夹马肚,战马驮着他和团长径往城外奔去。身后,几个马家军喊:“你要杀了咱们团长,我们杀死全部的红俘!一个不剩!”

  赵宁都没有理睬他们,只往城外奔驰。一街的百姓见此状都大吃一惊,纷纷避让。出了城门洞

  到了城门洞,守城门的士兵见此状,赶紧端起枪。那个矮个连长正好领一队士兵要出城,见此状,大惊失色,拔出枪来,领着士兵就围了上来。赵宁都用枪一点团长的背,团长立刻抬起头喊:“不要乱来!我送这个兄弟出城,他不会伤害我的!谁要乱来,老子杀了谁!”

  矮个连长还在犹豫,赵宁都一手提起团长的衣领,一手扣动板机,一声枪响,那个矮个连长应声而倒,那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处。

  “听着!老子是红军西路军,要想你们团长活命的话,就给我放下枪,退下去!谁敢乱动,以他为下场!”赵宁都喝道。

  “娘的!听他的!”团长喊道。

  众士兵赶紧放下手中枪,退后。赵宁都押着团长纵马奔出城门洞。

  在离城三里开外处,赵宁都将团长掀下马来。团长以为赵宁都要杀他,赶紧爬起来,涨红了脸愤然道:“兄弟!你要守信用!要不守信用,老子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宁都冷笑一声:“你走吧!我守信!”

  团长一愣,拍拍身上的灰,口气有几分狂妄道:“好!是个男人!咱们以后战场上见!你们红军不是我的对手!”

  赵宁都直视着他道:“不要以为我们这次失败了你就口出狂言!以后战场上撞见我,看我活捉了你!”

  团长冷笑一声,转身昂然而去。此时,后面的马家军也从城内追赶过来接应了。赵宁都一打马,直往祈连山中奔去。

  二十,“最后一个西路军”

  到了祈边山脚,他翻过一个山坡,找到了董振堂的墓,在墓前凭吊了一番,就离去。到哪去呢?他想了想,决定去找郑老根,于是就往山里走。到暮色苍茫时,找到上次与郑老根相遇的那个山洞,却空无一人。他哑然而笑。其实郑老根已经说得清楚了的:他的人马来无踪、去无影,并且这阵要往山南去办些事。他明知道的,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找过来。结果仍然是失望。他闷闷地在洞里坐了一会,就往回走。走到一处山洼,有一户人家,就掏出银元找那户人家要了点馍吃了。又在那户人家里借住一宿。那人家见他是马家军军服穿着,衣着虽然又脏又破,脸上还有鞭打的血痕,想他是搜捕红军残余的马家军军官,就老老实实、客客气气地收留了他。

  住了一宿,他用身上所有的银元找那户人家买了足够的食物:馍、饼、干羊肉、腌菜等,打了包,背在身上,辞别那户人家,骑马往马海营驻地方向走。他想在永登马海修公路附近那个叫落坡口的进入祈连山的山口处等着郑老根的人马。

  正是八月夏季,戈壁滩上虽然火一般烤人,这大山深处却有几分荫凉。太阳悬挂在正天空。一路上苍茫的大山深处,绿树遮天,鸟鸣声喧。溪流汤汤,凉风习习。远处高高的祈连山顶,雪峰如线,在蔚蓝的天空下如绵延的白云。赵宁都心情有些莫明的舒畅。因为姚玉松与刘泉姑的安然脱险,因为自已终于从马家军的魔爪逃脱。虽然身份暴露了,再也回不了马海的部队里,但,问题不太大。他一样可以组织暴动,可以和郑老根的土匪一道攻击马海。只是因为没有了内应,会稍微麻烦些,但只是给土匪增加了些麻烦,对于红俘来说,影响并不太大。何况,他太熟悉马海军营的情况了,真到了那一天,他可先悄悄摸进刘寄生军营做内应。一旦暴动成功,他就可以和被营救的红俘一道,逃亡延安。因为组织了暴动,加上姚玉松和刘泉姑为他做证,想必组织会收留他的吧。然后,他就可以和刘泉姑正式结婚了。然后再奔赴抗日战场去打日本人。多么美好的前景!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自然开朗了许多。

  走了一阵,忽然前面山沟里传来吵嚷声。都是当地的口音。他骑着马,朝那个山沟拐过去。等走近了一看,只见这块山沟的一棵大树下,十多个马家军民团正围着一个叫花子似的年轻人取笑、污辱。那个年轻人穿着破烂的蒙满灰逅的黑色单衣,裤子自膝盖以下都磨破了。头发蓬乱而长,脸上污秽而腊黄。赤着双脚。他正跪在地上任由马家家民团污辱。那些民团有的坐在树荫下看热闹,有的就围着他折磨他,要他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还有一个马家军伸出脚要他舔干净鞋上的泥。他不愿意,跪在那里不动,结果一个民团就上前一枪托打下去,打在他的肩上。他疼得滚倒在地大叫。民团又用脚踢他,要他起来。他又爬起来,跪着。一个民团对同伴说,把他衣服扒光,再一刀刀割他身上的肉,一定好玩。于是二个民团就上前来扒他衣服。他跪在地上拼命哀求。赵宁都从他口音听出是四川口音。凭经验,他知道这是个失散的西路军战士,于是,他拔出手枪,骑着马,慢慢靠近他们。离他们约十来步时,一个面朝他坐着的民团抬起头来,顿时惊呆,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一个鸡蛋,想叫,又不敢叫。其它的伙伴看到了他的异样,都朝赵宁都这边望过来,一下都张大了嘴,惊慌失措地去抓身边的枪。一个小头目似的民团惊慌叫道:“是他!最后一个西路军!”。说完,他抓起地上的长枪,就要对准赵宁都。赵宁都一枪打倒他,然后用枪指着别的民团喝道:“老子国骑二旅的!都给我放下枪!”

  “不!他,他是我们要搜捕的最后一个西路军!杀,杀了他!”被打倒在地的那个民团头目还没死,他用劲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吼叫道。赵宁都纵马上去,一颗子弹又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脑浆迸了出来,二腿一伸,不再动弹了。

  “不错!老子是红军西路军,给我放下枪!举起手,站一边去!谁不老实我打死谁!”赵宁都用手枪指着他们喝道。

  这些民团赶紧扔下手里的武器,将手举起,拥成一堆,站在一边。

  “你们,进山做什么?”赵宁都用手枪点一点他们。

  “搜,搜你,还,还有,失散的红军!”一个胆大的民团道。

  “搜我?你们认识我?”赵宁都看了看自已身上的马家家军装。

  “都贴了告示,说你是最,最后一个西路军,抓到你,赏一百大洋!”

  赵宁都明白了:一定是自已大闹高台后,马家军迅速通报了所有驻军,贴了画像,把他当成最后一个没有放下武器的西路军,四处追捕了。

  “是的!老子就是最后一个西路军!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抓着了我们失散的西路军,不许虐待!谁要象今天虐待我们西路军,老子就要他象他一下的下场!”赵宁都用枪指一指那个民团头目的尸体,喝道。

  那几个民团忙不迭地答应。然后,赵宁都命令一个与那个红俘样的年轻人身材相当的民团脱下衣服,又令他们交出身上的子弹,就放了他们。获得释放的民团们慌不择路地跑掉。临走前赵宁都还说了一句:“回去告诉你们上司,老子专门杀虐待红军的狗杂种!”民团们一面答应着,一面跑得没影了。

  民团走后,赵宁都问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西路军。那个年轻人嗫嚅着说是。赵宁都说:“不要害怕!我是原红五军的侦察科长赵宁都。化装成马家军的!”那年轻人一听,象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眼泪呼地就涌了出来,扑过来抱着赵宁都的腿嚎淘大哭开来。赵宁都安慰了他一阵。这个年轻战士止住哭,告诉赵宁都说自已是原红三十军八十八师的,叫李福,还是个班长。随李先念等人往新疆走时,被留下来照看伤重不能行走的熊厚发师长,在山中坚持了几个月后,敌人搜山,发现了他们,一场战斗下来,他们被打散了,他和熊师长及其它战友失去了联系。就一个在山里转。后来听说熊师长被俘了,被敌人绑在大炮口上炸得粉碎。他这天躲在山里,被这伙民团发现了。

  赵宁都认识熊厚发,是西路军一员年轻的战将。听说熊厚发牺牲的消息,心内不免又感叹一阵。他告诉李福说:不要难过,也不要气馁,拿起开器,为营救失散的西路军战士继续战斗。争取营救更多的战士一同回延安。一席话即点明了方向,燃起了生存的希望和美好的前程,又给了李福以信心。李福十分兴奋,揩了揩眼泪,发誓说听赵科长的,坚决跟着赵科长干。赵宁都要李福换上那个民团换下来的衣服,捡起他们扔下的武器。这些民团一共丢下五只长枪,四枝长矛,还有一些子弹。另外,还有一匹驮着干粮的骒子。在赵宁都看来,这是不小的收获。赵宁都要李福背上三支长枪,牵着骒子。自已背上二枝长枪,装好子弹,就继续往前走了。

  到第二天,他们到了马海营驻地附近的那个祈连山口。这个山口叫落坡口,是这一带戈壁滩通往祈连山的必经之路。二边的山势极陡又险,独这个口子十分平坦舒缓。照先前与土匪郑老根的约定:明日晚,郑老根应依约带人马汇集于此,从这里进入戈壁滩,向马海的筑路工地发动攻击。而此前一天,也即今日晚,郑老根应有前部人马先来此处,与赵宁都碰个头,商谈具体方案,表示计划没变。

  于是,赵宁都和李福便在这个山口的树林里住下了,等待着郑老根的到来。李福已经右道了赵宁都的营救红俘的计划,十分兴奋,也非常愿意参加。

  黄昏之时,郑老根派的人依约来到了。是二个化装成商贩的土匪头目。但他们带来的却是一个令人失望的不妙的消息:郑老根不能来了。因为,赵宁都大闹高台城后,马家军十分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未被消灭的红军西路军。而且还打入马家军内部。他们不知这个西路军的名字,只统一称他为“最后一个西路军”。他们四处张贴赵宁都独特的谁都会一眼难忘的画像,严令追捕缉拿。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在一些城市里有着耳目并且可以飞鸽传书的郑老根的耳朵里。郑老根大吃一惊。经权衡,决定放弃此次计划。原因之一是赵宁都是红军,他郑老根是不会与红军合作的。光西路军被打得如此惨,他就不会合作。怕熄了他的旺火。之二是,原先以为赵宁都是马家军军官,手下有人,一起做内应,自然容易成功,现在没有了内应,而且赵宁都四处被通缉,很难成功。之三则是马家军为搜捕赵宁都,又在祈连山中增了兵,他的大队人马出动,很难保证不被发现乃至围攻。于是,他放弃了此次行动。当然,作为江湖中人,他还是讲义气的。他依约派能干的手下来落坡口与赵宁都会面。他相信赵宁都即使是被通缉,也会赶来的。

  二个土匪说完了,赵宁都愣住了。他耐心地一等再等的计划就这样消失于无声了!他充满希望并为之激动的暴动计划就这样破灭了!他的心里一阵悲凉。他有些后悔当时很冲动地追杀“屠夫”。如果没有那个举动,或许就没有这后来的变故。他铁青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个土匪见他难受的样子,沉默了一下,又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据他们在永昌城里的耳目报告:前日,马家军在永昌抓住了一男一女二个红军,据说是二个私奔的红军。女的是打入马家军内部的最后一个西路军的老婆,男的是他的马夫。马家军原将他们关在当地军营里,骑二旅知道后,要求解押回来,通过他们审出“最后一个西路军”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今天已押到马海的营部。据马海放出风来称:如果二个人不招供,明天,男人就点天灯,女的就叫马海营全部弟兄轮奸至死。

  赵宁都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颤抖,一阵发凉。原本看上去有些可怕的脸,因为轻微的颤抖,在星光下更显得可怕。二个土匪都禁不住退缩一步,生怕这个在土匪圈中极有盛名的人一怒之下做出冲动之举。

  “你们说的是真的?”赵宁都独眼专注又锐利地盯着他俩。

  “要是假话,我两人回去路上就撞见狼!”一个土匪道,“咱们在张掖、武威、肃州到处都有耳目。就是有些马家军士兵也是咱们的内线!绝对假不了!咱郑老大说了,把这消息当作违约的赔偿,送给你!兴许对你有用。”

  赵宁都愣愣地看着他们,不再吭声了。

  二个土匪相视看了一眼,就象赵宁都告辞,说要回去复命。赵宁都点了点头。二个土匪于是拱了拱拳,转身往大山深处走去。

  二人离开后,赵宁都从胸膛里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默默地望着山下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远方那看不见的正在修筑的公路以及马海营部驻地。只见苍茫的戈壁滩陷入一片黑沉沉的夜色里,寂然无声,整个世界如同数百万年前的洪荒一样寂寞。风在戈壁滩上孤独地漫游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如同鬼魂般的呻吟声。很远处,马海的军营里,隐隐闪烁着鬼火般的火把的光亮。天空漆黑,有几颗稀微的星星闪烁着。

  “赵科长,我们去救他们!顺便救被俘的战友!”李福在一旁道。

  赵宁都看了看他,没有应声。

  他心里正是这样想的。此时此刻,只有孤独一掷了。土匪撤了,只剩下他们二个人了,即使刘泉姑不被抓,他也会单枪匹马去救战争友们。但问题是现在刘泉姑与姚玉松被抓了。他们与那些红俘肯定不是关在一起。刘泉姑肯定是关在营部的,而红俘们是被三个连看押着,与营部有一段距离。是救刘泉姑,还是救红俘?如果先救红俘,必然会被敌人发现,那么刘泉姑就没有希望了;如果先救刘泉姑,那其它红俘又难得救出。

  他把自已的想法告诉李福。李福骚了骚头,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先救刘泉姑吧!晚了明天他们就要遭罪了!被马家军折磨,那可惨啦!”李福心有余悸地望着赵宁都道。

  赵宁都点了点头:“是的!可是,其它的红俘呢?”

  “救了他们,我们再搜集失散的西路军,组建游击队,你当队长,姚主任当政委,再去救其它的修路的红俘,不是很好!”李福高兴道。

  赵宁都眼神一亮:“好主意!”跟着,一丝忧虑挂上眉梢,眉头微皱了。“就是怕救不出他们,也牺牲了我们二个,日后,就永远没法救出其它红俘了!”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吧!”李福道。

  赵宁都皱起眉,望着前方想了想,猛一咬牙,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李福,果断道:“就这样吧!先救出刘泉姑和姚主任!虽然我们人少,但是,我们能行的!”

  他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不能让他们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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