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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西路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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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折磨过的光着身子的红军女战士的阴户里,跟着就要拉弦。
“住手!”他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喊道,胸腔因为用力而生疼,脸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脸部用力而涨痛。他的声音在星光下回荡,传出很远,那群马家军吓了一跳,赶紧往他这边望过来,大约看见象是一个马家军军官的打扮,就没在意。有一个马家军喊了声:“兄弟!一起看啊!好玩啊!”另一个就拉了弦。然后这群马家军赶紧跑开,趴下。跟着,“轰”的一声响,夹在女战士腿间的手榴弹爆炸了。女战士被炸成碎片。一支雪白的大腿飞向空中,落在了赵宁都的前面,炸断的地方鲜血淋漓,挂着肉片。赵宁都呆住了。又惊又愣又气,身子颤抖不已,独眼瞪得象个铜铃,脸上多日被刮的胡子象树枝样颤抖着,脸上的伤疤因颤抖而一阵一阵地尖痛。他打过无数次的恶仗,也见过无数的杀人游戏,但从没见过如此没有人性、如此无耻、如此下流、如此残忍的杀人的游戏。他忽然发出惊雷一般的怒吼,整个人象爆炸了一样狂呼起来:“王八蛋!老子杀了你们!”
然后,拔出身上的马刀,双腿一夹马肚,冲了过去。 他不想用枪,用枪杀这伙人太不解恨了。
那群马家军见他象暴怒的狮子一样冲过来,愣住了。为首的一个矮个子、罗圈腿的军官赶紧喊:“兄弟!哪一部分的?不要误会!”
赵宁都不答话,直扑过去。
马家军素来骁勇好斗,见赵宁都如此凶猛,气也上来了,也不管赵宁都是不是自已人了。二个马家军赶紧拔出马刀,朝赵宁都扑了过来。其他的也赶紧跑到一边,拉过拴在树上的马,骑上马,准备格杀。
赵宁都狂吼一声,一挥刀,左砍右劈,仗着自已在马上,而对方步战的优势,将迎面扑过来的二个马家军砍翻在地。
其它的马家军被赵宁都旋风猛虎般的气势和娴熟的刀术惊呆了。
“是自已人!###里没有这样厉害的刀术!”一个马家军喊。
“不管他是哪部分的,给我杀了他!”那个矮个子罗圈腿的军官发出命令。他已经骑在马上了。
听到他的命令,其余的已经上了马的马家军一拥而上,朝赵宁都扑过来。连那个矮个军官在内,他们还有八个人。赵宁都又发出一声狂吼,挥着滴血的刀迎了上去。一阵砍杀,一阵铿锵声,一阵惨叫声,三个马家军倒在马下。
“是###!复仇的###!这尕娃好厉害!一定要杀死他!”那个矮个军官狂叫道。
马家军叽哩哇啦更加卖力地围着赵宁都砍杀。
赵宁都脸上涌动着杀气和怒气,独眼血红,在场子里与他们厮杀周旋,沉稳又利落地挥动马刀,每一刀下去,都让对手无法招架,几乎送命。转眼间,又有二个马家军翻身落马。剩下的马家军有些心慌了。那个矮个军官见自已一共只剩了三个人,知道敌不过,赶紧往腰间拔手枪。赵宁都眼尖,一夹马肚,冲过去,挥起马刀砍过去。那军官赶紧举刀架住,但架不住,差点连人带刀都给砍断,举刀的胳膊被击打得差点缩到胸前。他拔转马头,就往回跑。赵宁都后面一个马家军冲上来朝赵宁都后背砍过一刀,赵宁都回手用刀挡开,然后又举刀朝前面正在逃命的矮个军官砍去。这矮个军官已经跑开,见马刀飞来,身子猛地一闪,刀锋刹地一声,从他右胳膊上划过去,他惨叫一声,一道鲜血哗地渗出军服。赵宁都一夹马肚,追上去,又要砍,后面二个马家军的二把马刀已经逼上来了。赵宁都只好回转身来与他们格杀。斗了约二分钟,赵宁都大喝一声:“杂种!”,瞅一个破绽,将其中一个砍下马来。另一个拔转马头要跑,赵宁都赶上去,大喝一声,一刀从他肩上劈下去,将他劈成二半。战斗中,马家军就时常这样劈砍西路军将士的!他亲眼看见一个团长被马家军这样劈成二半的。然后,他解恨地看了看这具成为二半,从马上分开掉下的尸体,转身寻找那个矮个军官。但是,那矮个军官已逃得远远的。星光下都不见了身影,只听见隐隐的马蹄声。他恨恨地叹了口气,转身寻找二个被害的女战士的遗体。但哪里找得到?都砸成碎片了。他叹了口气,揩一揩额头上的汗,下了马,扔了马刀,捡了支马家军的马刀。他的马刀已砍得不能用了。他又上了马。勒住马,用悲哀肃穆的目光默默地望着前方,好象在思考什么。这样凝望了约五分钟后,他一夹马肚,往裕固马海营部方向奔去。
他不想奔往延安归队了!刚才这二个红军女战士被虐杀的情景,以及那三个地痞折磨并杀害红军战士的情景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要留下来利用自已的身份尽量营救失散的西路军战士。能救一个是一个。他要帮助他们!没有人相肋,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他要尽其所能保护可能会被残害的红军西路军失散人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四、故人重逢
赵宁都回到连部后,马海问他为何这快便赶了回来,他答:其实只走到半路,遇到一位老乡,道家里一切尚好,心想家中无事,又挂念军务,就回来了。马海听了很高兴,要他尽快领着人马多抓些共产兵来。
西路军虽已失败,但还有许多散兵流落在民间和祈连山中。马海部的任务就是与民团一道,搜索西路军余部。
这天,马海领着一连人配合裕固的民团一同进了山,去搜索西路军失散人员。他上穿马家军正规军的军棉袄,下穿肥大的军马裤,脚蹬黑色高桶马靴。致残的那只眼戴着眼罩。脸上已长出浓浓的络缌胡,络缌胡将脸部盖满。透过络缌胡,隐隐可见几道可怕的疤痕。这身装束和外形,整个地道的凶残的马家军军官模样,没一点昔日英俊潇洒的赵宁都的模样。他手下有三个排长,一排长绰号“牙齿”,因为两棵门牙被跌破,补了牙,故得此外号。二排长因为在马家军历来战争中以嗜杀俘虏而著称,被唤着“屠夫”。三排长绰号“拐子”,因其一只腿受过伤,略有些不便。三个排长都知他是营长的拜把兄弟,都不敢怠慢他。
沿路上不断地看见有红军尸首。有的已经被狗吃得只剩下一付骨头架子,散发着老远就闻得着的臭味。有的女战士赤身裸体,下身插着木棍。有的被风沙灰尘盖着半个身子。有的被折磨成奇怪的样子扔在小山沟里;有的被火烧成木炭;有的被吊死在树上多日都成了风干的木乃尹;有的被大卸八块,遗骨四散。还有的刚刚遭到杀害,几只狼狗在上面折腾着。赵宁都表情沉深而平静。对这些现象,他听多了,也见多了,现在已已能冷静理智面对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力帮助失散的红军返回河东,同时掩埋裸露在外的红军尸首。刚开始,三个排长都不情愿,说为什么要埋这些共产匪。他回答说裸露在外有臭气,影响村民和队伍居住、生存。而且,若被南京的中央日报记者们看见了,拍了相片,登在报纸上,麻烦就大了。排长们回答:“又不是我们杀的人,怕什么?再说,到处都是尸体,光我们埋有什么用?”赵宁都厉声道:“为了团体的名誉,必须埋!咱们连一定要埋尸!”排长们无话说了。发现了红军战士尸体,只得请当地百姓或自已埋了。
快中午,翻过一个山坡后,在左翼领着一排搜索的“牙齿”带几个人押着三个面黄肌瘦且有病容的红军战士走过来,说在前面树林子里搜到的。赵宁都令二排几个士兵下马,将三个红军战士扶上马。二排长“屠夫”不解地问:“连座!这三个赤匪走不动就活埋了算了!咋要我的弟兄让马?”
赵宁都道:“捉了赤匪对营长那里有交代,埋了赤匪,谁能说清我们今日是在搜山还是在逛窑子?”
“屠夫”道:“那就把三颗脑袋带回去!”
赵宁都原本吓人的脸一沉:“少废话!听我的!”
“屠夫”不敢吭声了。
队伍继续往前走,快走近一个土围子时,听见里面一个大院里有惨叫声。赵宁都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只见里面大院里,二十几个民团在折磨十几个被俘的红军。几个红军跪在地上,民团正用棒子狠命地照他们身上乱打,一个红军被打得头破血流,已经晕死在地上。墙角,两个民团正将一个红军装进麻袋,扎紧口子,往上面浇柴油,准备将他烧死。其余的民团不断发出哈哈的笑声,以致赵宁都的战马闯了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赵宁都脸孔抽搐了一下,大喝一声:“住手!”,提着缰绳就冲了过去。他的人马也跟着涌了进来。
民团见是正规军涌了进来,赶紧住了手。一个为首的跑到赵宁都面前,举手敬礼道:“报告长官!我们抓到几个红军!正准备押往县里!”
赵宁都正要训他,忽然房里传女人的呼喊声:“滚开!畜牲!”赵宁都下了马,提着马鞭,阴沉着脸闯了进去。只见右边卧室里面,一个矮矮壮壮的民团正将一个女红军摁在床上。他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一支盒子枪挂在屁股上晃荡。看得出是个民团头目。上身的黑色的民团制服已经解开扣子,一张嘴冒热热气呼哧呼哧往女红军脸上啃,一只手拼命地撕扯女红军的裤带。女红军两支胳膊被他的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控制,全身拼命摆动,惊恐愤怒的脸蛋躲闪着那张粗糙的脸和粗暴的嘴。嘴角还渗着血。这个民团见不能制服女红军,就松开解她裤带的一只手,照着女红军的脸狂抽开来。
赵宁都走过去,抓起这个民团的后领一把提起,没等他回过神来,就一拳将他打倒在墙角。民团大怒,瞪大了眼睛,一看是个马家军军官,没了脾气,赶紧拎起裤子,不满地道:“长官!他是共产婆!”
赵宁都没有理他,朝那女红军看去。只见她穿着破烂的自染的灰军服,外面罩着一个翻羊皮背心,下穿黑色的膝盖以下都磨得没有了的黑棉裤。没有穿袜子的脚上罩一双破烂的脏兮兮的布鞋。头发披散。脸上涂满污诟,但瓜子脸的轮廓依然显得几分秀美,清秀眉毛下的一双眼睛黑乎乎的十分有灵气。她两手拉着衣襟护拢胸口,缩在一边,恐惧悲哀愤怒的目光瞪着赵宁都。
赵宁都的心格登跳了一下,血管内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加速奔腾了,脸上的胡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疤痕也在颤动,独眼紧紧地盯着这个女战士。虽然她脸上脏成那个样子了,但他依然一眼就认出:这女战士竟是刘泉姑!他曾经的梦中情人,他一直暗恋着的女人!
刘泉姑是四川巴县人。出生书香门弟之家,父亲是县城里的前清秀才。还在读中学时,因受到此活动的地下党杨克明影响,参加了共产党。红四方面军打到这里时,杨克明领着他们这帮学生一起加入了红军。原在红三十三军军部做宣传员。后因长得俊美,能唱能跳,就调到总部前进剧团里去了,是剧团里的一枝花。当初,赵宁都是红五军做侦察科长,他的主力团刚与其它团合并,他被抽到军部做了科长。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一次到四方面军总部办事,他遇见了从身边走过的刘泉姑,顿时情感的大门打开了,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后来,他得知她是总部前进剧团的演员,又看过她演的节目,深深喜欢上她了。一次剧团来他们红五军慰问演出时,他鼓足勇气,在后台堵住了刘泉姑,做了自我介绍,并送了刘泉姑一面在战场上缴获的铜镜。刘泉姑推辞不掉,笑吟吟地含羞收下了。再后来他托董振堂军长向她求婚。但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因为,作为剧团一枝花,追求她的高级干部太多了。不久,就听说她结婚了,和红九军一名叫姚玉松的师政治部主任结的婚。据说是红九军军长孙玉清牵的线。因这姚玉松是孙玉清的表哥。三十多岁。赵宁都为此痛苦不已。他和四方面军的鄂豫皖的干部不一样。那些干部多是豫皖农村里出来的,平日里又反小资反得厉害,不懂何为恋爱,甚至也不懂爱情。曾经有个上海来的知识份子一次闲聊时对战士讲上海的爱情往事,讲和一个女地下党看电影亲嘴的事,结果传到张国焘那里去了。张国焘令杀掉。命令还没传下来,这个知识份子已经被他的顶头上司、师政治部主任谢富治下令杀掉了。赵宁都则不一样。他从小在冯玉祥的军中,军中有许多知识份子和保定军校出来的将官,这些将官影响着他,告诉他何为爱情、何为恋爱、何为玩女人。他也曾随部队在大城市驻扎过,接触过大城市里的风情和各类书报。正因为此,他知道什么是爱情,他也渴望爱情。而不是象鄂豫皖的干部,只是找个女人、找个老婆。他以前随西北军驻扎洛阳时,也有个当地纺织厂老板的女儿喜欢上他。他们好过一阵。但那女孩更多是是喜欢他标准的军人体魄和英武的相貌、还有纯朴又刚烈的军人气质,这段恋情持续了二个多月后,那女孩就觉得了无趣味了,他也觉得自已和那女孩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结果的,两人就慢慢地淡了。后来随军加入中原大战,和那姑娘就失去了音讯了。红军中,他发现了刘泉姑,一下就喜欢上了。他意识到,这种喜欢,远甚于昔日喜欢那个纺织厂老板的姑娘,如果说那次是朦胧的喜欢,是被动的爱情,那么,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是一种真正的爱。就象他在洛阳看的那些电影上的爱情。可惜,这段爱情还没有擦出火花,就因刘泉姑结婚而熄灭了!董振堂军团长见他很难过,就安慰他,说他还年轻着,打垮国民党军,姑娘有的是。他自已也努力地去淡忘这件事。只是,每每看红色剧团的演出,盯着那张秀美的脸蛋和那清丽优美的身材,他仍禁不住痴迷不已,并勾起隐隐的心痛。
没有想到,两人竟在这里相遇了。
“长官!对共产婆!都是先奸后杀!”那个民团已经系好裤带,满不在乎地报告道。
赵宁都掏出手枪照着他的胸中就是一枪。民团头目瞪着惊恐的不解的眼珠,大叫一声,瘫软在地,捂着胸口,痛苦地挣扎,不一会,断了气。
随后赶进来的“牙齿”惊慌地对赵宁都道:“连长!你打死他了?”
“哪里是民团!十足的地痞!不杀不足以维护团体名声!”赵宁都恨恨道。收起了手枪,又看了刘泉姑一眼,对“牙齿”道:“把她带上!好生看管!”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命令将民团统统枪决。二十多个民团一听,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报告长官!抓了红军就杀!都是这样做的!“
“屠夫”跑过来,劝道:“连长!不可乱来!上面要追究的!”
赵宁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知道!吓一吓他们的!”
然后他对民团训了一通话,告诫他们不许滥杀战俘,否则将影响损害团体声誉。又说屋里那个民团已被他就地正法。民团们跪在地上,唯唯喏喏。
完了后,赵宁都令自已的人马押上这些红军战俘,包括刘泉姑,一同回了驻地。都让他们坐在马上。被打得流血的红俘也令包扎了。三个排长极为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将刘泉姑一行押回驻地后,赵宁都令关在一个破庙里,给马家军旧军服换上,又好锅盔饼招待。
第二天,他打死民团头目的事就报到团部了。团长令马海查处。马海将赵宁都招到营部责问。赵宁都解释说,那排长不听劝,还要对他动武,只好开枪打死了他,又解释善待红俘,只是为了维护团体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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