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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末清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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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派,从来没听说过。看来这时代的江湖并非金庸梁羽生笔下的江湖,有太多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已经放弃用书本上的知识来印证身边的事物,只是就事论事问她武艺如何,一人能打几个人?冯燕笑道:“不是小妹夸口,若在战阵之中,三五条壮汉不是我对手;若是寻常的青皮流氓,再多也不够我杀。”

  我想起当天遇上她的情景,就问:“既然这样,那天你为什么被马二郎追杀,他们不就三五个人吗?”

  冯燕的脸色黯淡下来:“他们前后共有好几十个,再说那个马二郎箭术厉害,他让手下上前围攻,自己却在旁边放冷箭,我的两个伴当就是死在他的箭下。”

  “你还有伴?”我觉得奇怪,“是不是你义兄,或者男朋友?”

  冯燕愣了一下,淡淡的回答:“他们不是我义兄,只是我义兄给我挑选的伴当。”又说:“若是我义兄随我同行,休说多功城的几十号寨丁,就是几百名官兵,也休想从我义兄手里讨得好去!”

  我问:“你义兄是谁?”

  冯燕犹豫片刻,抱歉地笑笑:“恩公有问,小妹本不应该隐瞒,只是眼下世道艰难,人心不古,为公子着想,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心里好不郁闷,心想这丫头口口声声叫我恩公,表面恭敬,其实并没将我放在眼里,问她义兄是谁也罗哩罗嗦。又想她义兄没准就是她男朋友,还以为古代女子都很封建,不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说我那天给她拔箭裹伤,在她身上又摸又碰的,她这辈子就应该是我的人,现在看来,多半是我白日做梦,人家江湖儿女,根本不讲这一套。

  由于我们是下午上的船,没走多久天就黑了。当天夜里我们停泊江岸,船家用一道竹帘将狭小的船舱隔作两间,我和两个船家住船头,冯燕独自一人睡船尾。大约半夜,一阵喧哗将我从梦中吵醒,睁眼一看,到处是耀眼的火光,无数人影手持刀棍向我扑来,我下意识伸手摸枪,却摸了个空,一条木棍在我手臂狠狠打了一下,跟着又顶住我的胸膛,将我推倒压在船舱的木板上,一个似曾相识的汉子狞笑着上前,先用火把在我面前一晃,接着放声大笑:

  “六月债,还得快,小子,还认得爷爷我吧?”

  我的心沉下来了。天,他竟然是马二郎。

  

第13章 身陷绝境
我落入了马如虎的手中,冯燕也未能幸免。亏她自吹自擂有一身好武艺,马如虎的手下一拥而上,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拿下。

  被马如虎抓获的当天,我重重挨一顿胖揍,马如虎发疯一样拳打脚踢,活活打得我不省人事。等我再次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中午,马如虎等一行人在野外一户人家停下来休息吃饭,冯燕双手反剪坐在旁边,神色十分黯然。她告诉我,马如虎准备把我们带回多功城,她会被带到马家大哥马如龙的坟前活祭,我估计也难逃一死。

  我感觉心里好象被刺了一下。我大声喊叫,喊声引来了马如虎,我问他,听说你要处死我?马如虎说对,你小子打伤我的胳膊,害我现在拉弓射箭都不利索,我准备将你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我大惊,本以为开刀问斩就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残忍的,我赶紧道:“马二哥,打伤你是我的不对,但当时的情景也不能全怪我。我看见你们几个打一个,还以为碰上强盗,我要知道你们的恩怨,我也不会乱插手啊!”

  马如虎说:“现在你知道也不晚啊,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你就安安心心等死吧。”

  我心里惶急,嘴上却拍马屁:“马二哥好了不起,居然知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废话,”马如虎笑道,“你爷爷我是崇祯六年的武举,你当我跟我们老大一样,没有念过书吗?”

  我说:“既然念过书,马二哥还应该知道一句古话,叫做不知者不罪。要不这样吧,你开个价,我赔你汤药费,怎么样?”

  马如虎笑了:“老子一身武艺都在两只手上,你伤我的手就等于要我的命,岂是你一点汤药费就可以了结?不过,你既然愿意破财免灾,老子也就给你一条活路,这样吧,你拿一万两银子,我就饶你不死!”

  一万两?现在温泉寨的存款连一千两都没有,还要养活一百多口,老宋才不会花这个冤枉钱。我陪笑道:“一万两啊,好,没问题,你放我回去,我立刻给你一万两。”

  马如虎哈哈笑道:“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实话告诉你吧,那天你把我打伤,回头我就找到送你的那条船,然后查出你的下落。你这几天在温汤城游山玩水,爷爷我可是把你的老底查了个一清二楚,否则我怎敢找你的麻烦?”

  我呆住了,心里乱得象煮开的粥。忽然,一个念头窜起,我顿时感到如坠寒冰。

  ──一定是鲍廷圭,要不就是鲍廷芳,他们想赖帐!为了不给我煤矿股份,他们不惜安排下这个圈套,一方面让马腾蛟去温汤城闹事,一方面又让鲍灵通知我开溜,却让马如虎埋伏在我回重庆的必经之路;最可恨的是鲍灵,她竟然装清纯骗走我的手枪,以至遭遇伏击时我毫无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我长吁短叹,心里痛骂姓鲍的没人性,见利忘义,将来一定不得好死。至于鲍灵,这么会演戏,难怪长得象明星;又想她出门会遇虎,因为自己是条毒蛇,老虎跟毒蛇,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只怪自己没小心。

  吃饭的时候马家老三马腾蛟也带着人马赶来了。我这才明白鲍飞为什么说马腾蛟生具异相。马如虎和他的手下多是短小精悍,虽然武孔有力,但身高并不高,标准的“川耗子”体型,而马腾蛟却是典型的北方大汉,身高超过一米九,足足比他哥哥高出一个头;这还不算,此人面如冠玉,双眉斜飞,两个眼珠子竟是蓝色的,头发也是微微泛黄,恍眼一看,竟有几分周杰伦的模样。

  看来,排除马妈妈外遇的可能性后,马家的祖先一定是西方迁移过来的白种人,经过多代繁衍,终于出现了一次返祖现象。

  马腾蛟虽然长着一副现代超级巨星的外貌,但性格无疑十分残忍,他送我的见面礼是狠狠两拳,刚刚吃进肚子的饭菜顿时被他打了出来,幸亏如此,否则还有见面礼。马如虎叫弟弟先吃饭,马腾蛟答应一声就要离开,我见他腰里别了一支短铳,赶紧叫住他:

  “马三哥,请你稍等!”

  “什么事?”马腾蛟转过身来,狞笑着活动手腕,“是不是想再来一下?”

  我说不是,我有一个小小请求,我请他把短铳给我,我要向他们展示一下枪法。以我的枪法,十米之内不说枪枪打十环,###环总跑不了,我想告诉他们这样一个事实:我当初并不是很过分,否则我不会打马二郎的手,我打他脑袋或者胸膛,他现在不会有命坐在这里吃饭。

  马如虎听了我的话似乎若有所思,马腾蛟却是个畜类,咧着大嘴笑道:“既然这样,你死的时候我亲自操刀,本来剐你一千刀,现在只要五百,这总还了你的人情罢?”

  我晕,差点没被这个畜牲气死。

  中午稍作休息后,马家兄弟带着一百来号手下继续赶路。我和冯燕被绳子拴了手腕,牲口一样被人牵着走。冯燕见我垂头丧气,估计是想安慰我,就开玩笑着说早知道醒来要走路,你还不如继续装死,这样可以混一匹马骑。我满腔的郁闷被冯燕的玩笑引爆,化作疾风暴雨倾泄到她头上!我说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冯燕说怎么赖我,我又没叫你救我?我说怎么没有,你在水里大叫“船家,救我”,难道你想不认帐?冯燕说着啊,我是叫船家救我,你来凑什么热闹?我语塞。

  马家兄弟和他们的手下饶有兴趣听我们争吵,并不干涉。

  我叹口气说:“对不起啊,冯姑娘,我不是想跟你发脾气,我只是心里头憋得慌。”

  冯燕也恢复了理智:“公子千万别这样说,都是小妹连累了你,刚才小妹口不择言,还请公子恕罪。”

  我说:“看姑娘的表情,好象姑娘并不怕死?”

  冯燕笑了笑说:“小妹从小就在江湖上闯荡,十三岁拜横天王为义父,跟随义军东征西讨,见惯生死,所以有些傻大胆,倒让公子见笑了。”顿了顿,又说:“我也知道公子是寻常百姓,不是我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不过小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我义父曾跟我说道,人活百年,终有一死,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挺起腰板痛痛快快挨他一刀,反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说得好!”周围响起一片喝采声。

  我没想到我救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悍匪,苦笑道:“难道姑娘没长耳朵,我要挨的不是一刀,而是一千刀!一千刀啊,姑娘想想那是什么滋味?”

  冯燕沉默,大约是在琢磨挨一千刀是什么滋味。过了一会,忽然扬声大叫:“姓马的,姑奶奶求你一件事!”

  “讲!”马如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冤有头,债有主,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把这位公子放了,姑奶奶替他挨那一千刀!你要觉得还不够,姑娘就挨你一万刀,如何?”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马腾蛟的声音响起:“兀那贼婆娘,你要想死还不容易?明天回到多功城,小爷慢慢伺候你,保证叫你心满意足!”

  “那你们可是答应放了这位公子?”

  没有回答。估计马如虎还记着那一枪之恨。

  晚上来到一个村落,休息吃饭时,冯燕又旧话重提,要马家兄弟放了我。我也再三承认错误,赔理道歉,马如虎大概被我们说得心软,终于松了口,不再坚持要我的命,而是接着白天的话碴,要我拿一万两银子来赎命。我也按着白天的逻辑,要他先放我,让我回去给他取钱。马如虎忽然哈哈大笑,指着我说你要是家里有一万两银子,我不会不知道你的大名,你既然是个无名之辈,可见你是想借这个由头逃之夭夭!本来马二爷想饶了你,可是你把二爷当傻瓜,其心可诛,二爷这回偏偏饶不得你。

  我目瞪口呆。我要早知道他转的是这个念头,我就继续跟他装可怜,让他答应我卖身为奴抵银子。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马如虎这家伙认定我骗他,再加上马腾蛟这个杀人狂在旁边煽风点火,马如虎没当场要我的命,算是我祖宗地下帮了忙。

  事后冯燕问我,到底有没有这么多买命银子?我苦笑着告诉她,我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不超过十两。冯燕沉默,一晚无话。

  第二天,我们终于来到多功城。

  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城,周围是一片平原,华莹山的支脉翠云山象一把尖刀插入平原之中,多功城就高耸在翠云山顶,有点象欧洲那种古典城堡。若是战争年代,在此屯粮驻兵,方圆百里都在它的控制之下,只是现在和平时期,城内并无多少居民,除了少数富户商贾,大多数人为了耕作方便,都住在翠云山下的各处村寨。

  马家在多功城里的住宅是一所官厅,除了主人房佣人房,还有专门的牢房,我和冯燕一到就被关了进去。我以为我们很快就会被处死,没想到,一连三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马家兄弟也没有露面。我向送饭的丫环打听出了什么事,丫环告诉我,事情有了转机,马家的当家奶奶、也就是马如龙的###马大娘,她不同意滥杀无辜,因为没有理由证明马如龙是死在冯燕的手上,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马大娘唯一的儿子身患重病,久治不愈,马大娘信佛,她想为她儿子积德祈福。

  我大喜,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但丫环接下来的话又泼了我一瓢冷水。

  “不过这位姑娘杀了我们的寨丁,就算奶奶想救人一命,两位小爷却不肯善罢干休。”

  我瞥了冯燕一眼:“都怪你,无缘无故杀什么人!”

  冯燕气道:“是他们先动手杀我,我的两个伴当都死在他们手上!”又问丫环:“这位公子没杀人,他是不是没事了?”

  丫环摇头:“这位公子用枪打伤我们二爷,枪子伤了骨头,现在我们二爷已经不能再开硬弓,一身的功夫都废了,他要想没事,除非还我们二爷一条手臂。”

  郁闷。没事干嘛打马二郎的手臂,打他腿不好吗,打他屁股不好吗……忽然,我脑子想到什么,愣了一下,一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我脑海!

  我要丫环帮我把马如虎请来,我说我有要事相商。马如虎来后,我先给他讲一番兵器史,告诉他现在已经进入火器时代,弓箭这种原始武器已经落伍了,我说如果你放了我,我就送你一支枪,绝对超越你所见过的任何武器,有了它,任何人都不能与你正面为敌。

  马如虎听了我对92式手枪的描述,也有些心动,但更多的是半信半疑。他叫人拿来纸笔,我修书一封,让他派人去重庆刘怀卿帮我租的房子找洪春雷和傅天钧,如果扑了空,就去温泉寨找老宋。我们的枪支有存货,要不我也不会下决心把我那支送给鲍灵,现在怕就怕老宋不肯拿枪救人。

  信送出去了,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五天后,信使回来,他没有找到洪傅二人,只是去温泉寨见了三个台湾人。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老宋这个王八蛋居然说我在撒谎,他们根本没有这种超时代的武器!马如虎大怒,拔出腰刀就要行凶,我急得大叫且慢,赶紧抛出第二套方案!我要他派人去温汤城,问问小鲁班李俊,问问马家的老熟人鲍飞,看我是否在撒谎。我没敢让他去找鲍灵,我担心鲍灵有心行骗,她必定会矢口否认。

  按说我这个要求非常合理,奇怪的是马如虎却没有了下文,犹豫片刻,转身离去。

  马如虎的态度让我感觉很纳闷,我隐约感到他与温汤城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换句话说,我这次倒霉纯属意外,与鲍家并无瓜葛。我让冯燕帮我分析,我主要是怕冤枉了鲍灵,想到鲍灵在老虎面前瑟瑟发抖,想到她跟我使眼色怕鲍飞知道了实情,我总觉得这一切不可能是装的。不过,冯燕可没心情替我当参谋,被我缠得烦了,就当头给我一盆冷水,她说你有功夫为别人着想,不如多念几遍菩萨保佑,看看能不能逃过眼前这一劫。

  我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这劫,我们的命运揭晓了:冯燕将在马如龙的忌日挖心祭祀,我则要被砍去一条右臂──用马如虎的话说,这叫一臂换一臂,谁也不吃亏。

  我震惊,我绝望,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独臂人!可恨冯燕这女贼居然还向我道喜,在她看来,虽然丢了一条手臂,但是捡回一条小命,什么是喜,这就是喜!

  我破口大骂,我骂她狼心狗肺幸灾乐祸,也骂马如虎丧尽天良没有人性;我又痛哭流涕,我说要我当独臂人还不如杀了我。我真的想死,我把我的决定托人转告马如虎,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叫人给我送来一条绳子,还说我要上吊别忘了通知他一声,他好过来欣赏秋千舞。

  我万念俱灰,在我将要被斩去右臂的前天夜里,我将绳子搭上了房梁。我叫冯燕帮我一把,因为牢房里没有凳子,我必须找样东西来垫脚。冯燕凝视着我,一贯坚毅的脸庞,终于露出了女性的柔弱。

  第二天,马家兄弟带着手下来到牢房,他们是来下我手臂的,我看见一个家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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