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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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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夫人?晏亭在脑子里略略搜寻了一番,随即了然,这位便是那个传说中在赵娥黛流产的当晚爬上了睿王王榻的舞姬,细细端看,这一身打扮倒是真的有点像睿王大婚当夜的自己,难怪会觉得似曾相识,只是看着她的面容,实在很难和姒塔那样以色魅人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赵娥黛同晏亭介绍过红夫人之后又偏过头去对红夫人微微一笑,柔和的说道:“妹妹,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晏亭上大夫,自你来了,他便病了,倒是错过了,如今见着了,也算得偿心愿了。”
晏亭皱着眉头,觉得赵娥黛这番话说得实在深沉,心头有些乱,那是她二人的对话,自己也不好插口,只是躬身站在一边,等着红夫人做出反应。
那头红夫人听见了赵娥黛的介绍,一直低垂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眼底混着复杂的情绪匆匆的瞥了晏亭一眼,随即又垂了头,小声招呼道:“上大夫好。”
只这简短的一声便让晏亭确定了,这个红夫人与姒塔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说这样的女子勾引了睿王,那是实在不可能的,除非私下里有旁的隐情,不过宫中的事情晏亭是没那个闲心在意的,回了红夫人的招呼之后,迟疑了片刻,晏亭直接对赵娥黛开了口,“娘娘,大王不在宫中,臣有些不明之事想求教娘娘。”
晏亭自玥谣那离开之后,玥谣就偷偷的给赵娥黛送了消息,如今晏亭到了,不必多费唇舌,赵娥黛也明白她的目的,了然一笑,对红夫人平和道:“妹妹,大王走的时候说过回来想看你跳月舞,总不好让他失望吧,回去多练练吧。”
红夫人柔顺的点头,起身娉娉婷婷的离开了赵娥黛的正殿,晏亭看着红夫人的背影,愈发的觉得她连乒调都是在模仿——这是一个活的没有自我的女人,连当初的弱水恐怕都比不上。
见晏亭的视线一直追着红夫人,赵娥黛的笑声愈发的清脆,不甚在意的问道:“莫非上大夫对红夫人也有兴趣?”
晏亭心头一颤,连忙摇头,声音还透着份刻意的惶恐道:“娘娘折杀臣了,臣怎么敢有妄念,只是觉得夫人令臣有一种熟悉感罢了。”
赵娥黛真真假假的说了起来,“其实上大夫若然喜欢红夫人,倒是也不用紧张的,想来若你同大王说一声,红夫人娇柔可爱,大王定会二话不说将她赏了你。”
听着赵娥黛如是说法,晏亭反倒不再紧张了,霍然抬头,微微眯起了眼睛,淡然开口道:“娘娘,臣洁身自好,只是不知道娘娘此言何意?”
看着晏亭变了脸色,赵娥黛随即转了表情,恁般柔和的笑了起来,“只是想告诉上大夫在大王心中是何等重要罢了,倒是没旁的意思,本宫知道你是为姬将军之事来才来的,暂且先不提旁的了,单说姬将军好了。”
对于赵娥黛这般迅速的转了话题倒是让晏亭惊疑,不过毕竟太过迫切,倒是不想与赵娥黛绕弯子,直接说了起来,“是玥谣公主让臣过来的。”
赵娥黛坐直了身子,轻叹一声之后,幽幽的开口道:“本宫也是这几日才见过姬将军,大王给本宫了十成的自由,至少这寝宫内还是可以说说体己话的,本宫倒是不瞒着土大夫,希望上大夫能将姬将军救出去。”
眨了眨眼,这两日经过的事情好像都十足的顺利,可这顺利的让晏亭感觉蹊跷,好像事情太过顺畅,反倒迷雾重重了,小心的开口接叙道:“王后缘何如此偏待姬将军?”
赵娥黛柔笑了起来,“本宫若然跟你说,本宫喜欢他,你会怎么看?”
心头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娥黛,小心道:“这话不好随便说的。”
赵娥黛依旧笑着,却落寞了声音,“若然他能在意本宫今日的做法,即便赔上了性命,本宫也心甘情愿。”
一时难辨赵娥黛口中的‘他’,晏亭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随后又生出了疑问,赵娥黛方才说过的,她是这几日才见过卿玦,想来不可能这般快便为他要死要活了,那她口中的‘他’应该还是说的睿王,想到这里晏亭竟笑了,拱手道:“臣明白了,娘娘是害怕大王错失了姬将军,娘娘对大王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说完之后又打了个冷战,愈发觉得自己逢迎拍马的功夫更上一步,却不想赵娥黛并不承晏亭这话,她只是平缓的说道:“本宫是愿意为大王豁出去自己这条命,不过,希望上大夫将姬将军救出去,单纯只是因为姬将军这个人罢了。”
晏亭不解的盯着赵娥黛,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猜不透索性不再费心,她本不是个心思重的人,既然那些皆是旁人的心事,她又何必事事非要追个一清二楚呢,因此见赵娥黛是诚心想要帮助卿玦,自然出声附和,“娘娘仁慈,只是不清楚臣何时能见见姬将军呢?”
赵娥黛对一直站在身边的枣儿轻声说道:“可安排妥当了?”
那枣儿恁般灵巧,听了赵娥黛的话,忙点着头小声道:“回公主的话,有张总侍照应着,全安排妥当了。”
赵娥黛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晏亭平缓道:“上大夫,本宫不能随你同去,且你也不好一直留在朝华殿中,本宫与张总侍一道细细的琢磨了,也只安排出来了两刻给你,这里本宫给你备下了一套衣衫,只能委屈上大夫的身份了,稍后出了朝华殿,有枣儿护应着,过养心苑的时候,避了宫卫,你将这身衣衫换上,然后由张效带着去见姬将军。”
晏亭并没有立刻伸手接过,只是觉得赵娥黛这个套路实在浅显,玥谣那里睿王都防备了,这么宫中会这般的随意呢。
玥谣见晏亭迟疑,轻笑了起来,“上大夫自管放心,大王将姬将军藏的严实,并未料到本宫会出手,且这里的布置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自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有一些宫卫会在这个时辰擅离职守,总之,只要上大夫将时辰掌握的好,便万万不可能出任何纰漏。”
只一句高人指点,晏亭便感觉自己的心扑通了起来,玥谣的态度和赵娥黛的态度似乎一下子都明了了,也只有那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先前的烦乱在这一刻沉寂了起来,且还涌起了一份难以言表的喜悦,声音略有些变调,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还是出了声:“娘娘,您也识得鹤先生?”
第一七三章 同乘
关心则乱。
拼拼凑凑,硬要套个关系,晏亭与赵娥黛也只能算得上点头之缘,却直接开口问了如此突兀的问题,那赵娥黛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淡笑着接口道:“本宫当然识得鹤先生。”
晏亭心念流转间,赵娥黛只是顿了一下,随后平缓的开口道:“尚晨宫中有哪个能不识得鹤先生呢?”
杏眼微眨,赵娥黛如是说法了,晏亭倒也不好再过多的追问,只是暗叹自己乱了心念,失了分寸。
赵娥黛为晏亭挪出来的时间是有限的,在昭阳殿里浪费了,留给卿玦的时间便少了,这一点晏亭与赵娥黛心中皆是分明,倒也不再冗繁的拖拉,三言两句的虚应之后,挥手辞别,各自忙各自的了。
晏亭步出朝华殿不多时,宫娥垂头敛目,匆匆来报,“王后娘娘,神医到了。”
赵娥黛原本是歪斜着身子绮靠在软榻的雕花扶手上的,听见了宫娥这话,霍然坐直了身子,急切道:“宣。”
宫娥依旧低垂着头倒退着出去了,王宫本不可外人随意进入,可上一次赵娥黛‘流了’身孕之后,身子便一直虚弱着,王宫内的御医全来看过,看过之后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睿王只觉得养了这样一群庸医实在损了大央王室的名誉,做出了要砍几个以儆效尤的打算。
旨意还没下,风声已经传扬开来,那几日可谓人人自危,恐将招惹横祸,有些本事大的,偷偷给赵娥黛送了好些别致的方子,据说吃上之后,定保能养出个小公子的,赵娥黛不缺金、不差银,只是这方子恁般的得她欢心,倒也点头应了他们的恳求——去睿王那里说说。
没流了孩子,自是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得了怪疾,赵娥黛只是冬日里旧疾犯了,又加上吃了些旁的药方,以致不明就里的御医切起脉搏来,便是混乱一片,想治本不是难事,加之这也算得上是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给那些御医,随后便同睿王提到了宫外有个这样本事的郎中。
睿王本就对赵娥黛的事情不是十分上心,她高兴便随她,甚至连那个医生姓甚名谁都懒得问,自然,若是赵娥黛出了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他也正好有了借口对付堰国。
因此,每间隔一段时日别夕便会进宫一趟,不过总也不好太过张扬,所以别夕每次进宫都略略装扮一下的,晏痕可以超出年岁的老态,这对于别夕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
别夕进了朝华殿之后,那些有眼神的宫娥便鱼贯退下了,别夕伸手撩开头上斗篷,拱手施礼道:“小人拜见王后。”
赵娥黛拂手道:“免礼。”
别夕应声直起身子,赵娥黛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本宫已经将原话带到了,只是不知何时能救出姬将军?”
别夕温和笑道:“娘娘不必担心,这一劫是姬将军必受的,大王此时不会当真动他。”
听着别夕的话,赵娥黛脸上的焦急微微平缓,可随后却又落寞的开口道:“此时不动,那日后呢?”
别夕从容应道:“眼前过了,日后自然也便好说了。”
赵娥黛勉强撑起了一副笑容,好像顺应了别夕这话,身子又软回到了扶手,喃喃的念着:“这些年本宫就一直希望见见他,却是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时候见了,虽然他看上去很憔悴,却是和本宫心中一直幻想着的样貌一般无二的。”
别夕只笑而不言,人人都道赵娥黛乃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可别夕却觉得她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孔竟不如晏亭顺眼,猛然惊觉脑子里又是晏亭,闭眼攒眉,微垂首轻摇,思来想去,也是留了一声叹息。
赵娥黛看着别夕的状态,不解的出声道:“别总侍怎么了?”
别夕浅笑,“只叹红颜。”
赵娥黛心头一动,脸上浮现一丝落寞,喃喃的说道:“红颜多薄命。”
别夕抬头看着赵娥黛垂着一排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了情感涌动的美眸,也只是叹息,赵娥黛百般玲珑心,可想来倒是不如他活得随意洒脱了。
那以后,别夕留了一些给赵娥黛调理身子的药,并没有给她留下媚骨的药,睿王这些时日不会有心思关注旁的,赵娥黛也委实该好好的调理一下自己了。
别夕走出尚晨宫的时候,正遇上从私牢出来的晏亭,她眼角的晶莹在阳光下折出异样耀眼的殉丽,一瞬间勾的别夕的心也跟着湿润了。
晏亭一直低垂着头,就那么从别夕身边落寞走过,二人错肩的一
瞬,别夕终究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晏亭的手腕,惊得晏亭猛然抬头,也才一眼便认出了乔装的别夕,惊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夕每次进宫都不会坐苍双府的马车,而这里距离晏亭的马车相差也没几步了,曾胜乙先前便一直盯着别夕,不管别夕是怎样的装束,从他出现在曾胜乙眼中的时候,他已经认出了他,先前并不想理会他,可是瞧见他竟然抓住了晏亭的手腕,曾胜乙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坐视不理下去了,豁然起身,两个纵身便来到了别夕身侧,手中玉首剑在站定的之时架上了别夕的脖子,冷声道:“松手。”
别夕并没有遵照曾胜乙的吩咐松开手,而是一直对着晏亭,声调柔和的说道:“好久不见。”
真的很久不见么?他们只是许久没一起说说话而已,听着别夕的这一声轻声招呼,晏亭心头一瞬间又涌起了再看见卿玦的酸楚,她与别夕才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再见之后,竟生出了隔世的恍惚,奔波了好些日子得来了这片刻的相见,心中有干言万语要同卿玦说,可是见面之后,竟只是默声相对,心比那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栅栏还远。
第一次见卿玦的时候,他比身后纷飞的海棠还美;再然后,他爱上了她,脸上已经现出了令人心痛的沧桑,只因为爱得太沉,所以悲戚;如今三见,他已经完全脱离了美艳的胎子,那样的状态,比不得初见的曾胜乙利落。
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中有片刻的呆滞,她以为会再见那个英姿飒爽的鬼面将军,他们相见之后,他会同她说“好久不见”,可是,她已经站在他面前许久,卿玦才喃喃的说了一句:“总是这样的梦,睁开眼一切便都没了,却还要反反复复的梦着,想来前一世我定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老天才要这样的惩罚我!”
终究忍不住,泪水一瞬间滚落,她的手穿过了栅栏,凄凉道:“是我,真是我,你摸摸看,是热的。”
卿玦呆愣愣的伸出了粗糙的手,颤巍巍的触碰着晏亭的手心,良久之后绽出了一抹笑,喃喃道:“真的是暖和的。”
他们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那得来不易的两刻时间就在情绪的涌动中错过了,其实许多事情倒是不必细细的追问,单是从曾胜乙口中听来的始末便已是揪心,她只是来给他一个安慰,告诉他不必担心,有她在,可是到头来却是他安抚着她,莫要哭,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离开之前晏亭告诉卿玦她会救他出去,卿玦只是笑,他说不管在哪里,只要能看见她的笑就是幸福的。
只是一句又令晏亭的心生生的揪紧,矛盾纠缠着她,若然当真有那样的一天,让她做出最后的选择,她该如何同卿玦开口她的决定?
她又失神了,回忆多半无奈,那一双灵动的眸子曾在寂寞的时候伴着别夕日升日落,他治好了这双眼,得以看尽她的悲喜哀愁,却发觉看见之后愈发的无奈,只是静静的相对,他没有在她的世界中停留的机会了——知道卿玦的忧伤,其实他倒是要羡慕卿玦的,卿玦还可以为了晏亭的迟疑而忧伤,而他却是连忧伤的权利都没有。
晏亭不语,别夕不动,曾胜乙的玉首剑依旧架在别夕的颈子边,视线却绕在了晏亭的脸上,良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少主,回府么?”
清冽的一句将晏亭在兀自沉思中生生的拉回,茫然的对着曾胜乙,沉吟片刻,又抬头四下看了看,没见了苍双府中的马车,木然的问着别夕,“你的车呢?”
别夕心头一动,纵然无望,可依旧奢求这难得的机会,倒也不客套,直接说了起来:“先前有事先回了,如今见了上大夫的马车。不知可否顺道……”
不待别夕说完,曾胜乙便冷冷的插进了话,“晏府与苍双府两处不同的位置,没一点顺道。”
别夕并不理会曾胜乙的恶语相向,只是嘴角勾笑的看着晏亭,有些事情他也算了解晏亭的,特别是他对着她笑的时候,他知道晏亭见了自己的笑,定会服软,果不其然,晏亭接着曾胜乙的话说到:“总是故人,怎好这般的冷淡,也没十分重要的事,便绕个道送别兄回府,咦!胜乙,你在干什么?”
听见晏亭后面这一句,曾胜乙与别夕皆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玉首剑已经架在别夕颈子边许久了,直到这个时候晏亭才发现,可见她这神走得多么严重。
时过境迁,曾胜乙对别夕那一点旧日恩怨早已经淡然,如今也算得上志司道合,更是不会真的把别夕怎么样了,且晏亭已经做出了吩咐,曾胜乙也只能本分的将剑收了回去,却在玉首剑刚刚离开别夕颈子边的时候凑近小声说了一句:“她不是你的,别痴心妄想。”
晏亭不会留意曾胜乙说了些什么,别夕却在听见曾胜乙这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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