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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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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大笑了起来:“或许是吧!”
随即抱拳道:“本大夫累了几日,先行告辞!”
说罢不待卿玦反应,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卿玦攥紧了手中的东西,立在原地不知该去该留。
尚晨宫静了,姒塔依旧被囚在重欢殿内,倒也安排了御医疗伤,睿王却寻了借口离开了,他想同苍双鹤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句,“夜深,先生回府好生歇着吧。”
其实想想也知道苍双鹤不可能不知道他要迎娶堰国二十一公主的事情,如今这个场合下,犹豫了许久,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苍双鹤。
而苍双鹤听见睿王就这样让他离开,脸上的笑甚至都没变一变,柔和着声音道:“鹤谢大王体恤,先退下了。”
洒然离去,淡紫色的轻纱罩衫在烛光的映照下,似乎也生出了一丝飘渺的味道,从前就觉得苍双鹤是误入人间的天神,如今还是那样的感觉,即便不是天神,也绝非是凡人,若他没有那样一双眼该多好!
见苍双鹤从睿王的寝殿中走了出来,张效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弓着身子对苍双鹤小心道:“鹤先生,大王他可还好?”
苍双鹤把玩着紫玉平缓道:“尚好。”
夜风是凉的,张效的额前却沾细密的汗珠,听见苍双鹤的回答。方才安了心,扯着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随后对苍双鹤憨憨的笑着:“有**在,一切都不必担心。”
苍双鹤摇头浅笑:“鹤不过是寻常的凡人,张总管盛赞了,晏上大夫本就知道孰重孰轻。”
张效愣了一下,随后浅笑道:“晏小上大夫似乎和过往有些不同了,怕是对先生……”
“棋逢对手才有趣,不是么?”
在张效依旧有些不解的视线中,苍双鹤消失在了长长的甬道尽头。
晏亭回府之后又把自己囚在密室中,即便是韩夫人差人来找。也被堵在外面的晏忠和曾胜乙挡回去了,其实他们这么守着全是听从了殁先生的转达,晏亭夜闯禁宫的事情使曾胜乙三年后再一次生出无力感,他竟然没拦住看似虚弱的晏亭,再之后他们追到王宫外,曾胜乙也轻松的进宫了,可没寻到晏亭,等到听说晏亭回府了,他又折了回来,可依旧没追到晏亭的身影,他甚至都不及莫名赶到的卿玦。
殁先生说晏亭要他们守着,他们也只好守着,一连三天,期间别夕来过,卿玦也来过,就连盛康也亲自到了,似乎和晏亭有过那么一点点牵连的人都来过,却没一个能见到晏亭。
直到第四天头上,晏亭从密室内走了出来,高耸的衣领,墨蓝的锦袍,玳瑁发冠,眼神中透着一丝凛冽,看得晏忠不禁缩了缩身子,躬身施礼道:“少主人。”
晏亭挥了挥手,沉声道:“备车,我要进宫。”
听见晏亭说进宫,晏忠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少主人,姒夫人已经卧床,这两天也听说夜里总听见重欢殿里断断续续的传着姒夫人的尖叫声,您还……您还去干什么呢?”
晏亭冷冷的瞥了一眼晏忠,冷哼道:“也才两天就如此,倒也难为公子野竟当她是个宝贝,备车,我进宫有正事。”
晏忠咽了口口水,应着离开了,独留抱剑静立在一边的曾胜乙,晏亭挑了挑眉梢,看着曾胜乙脸上显出的些微惶恐,轻笑了起来,口气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道:“怎的,紧张什么?”
听见晏亭的问话,曾胜乙缩了缩身子,随即轻缓答道:“少主和前几日有些不同了。”
见曾胜乙回答的坦诚,晏亭倒也不与他推搪,冷静的答道:“只是想通了些事情罢了。”
那厢章化听见晏亭出门了,急急跑来,见晏亭神态似乎尚好,躬身小心道:“少主人,老奴有些话想同您说说。“
“说。”
章化看了看曾胜乙,随即小声道:“这几日府中发生了些事情,小的老奴自己就处理了,可是大公子出府了,想必是与上次之事有些关系,他们已经开始行动,这事老奴实在不敢擅自处理。”
听见章化的话,晏亭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也透出一丝兴奋,“极好,我当他们还要拖延,却是不想现在便开始行动了,甚合我意。”
曾胜乙霍然转头,正与晏亭笑得有些怪异的脸对上了,听晏亭不紧不慢道:“胜乙,此次便全靠你了,不惊动任何人,擒住晏霍,可觉得吃力?”
放下抱在怀中的玉首剑,曾胜乙点头道:“少主放心便是。”
晏亭随着曾胜乙的动作扫了一眼总被他抱在怀中的玉首剑,眼睛猛地眯紧,片刻之后才又慢慢的转为平静,轻缓道:“速去速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曾胜乙微愕,不解道:“可是少主人身边没人保护怎么行?”
“这几日你不在,我会格外小心,再者可邀姬将军同行,你放心的去吧。”
看着晏亭的笑,曾胜乙心头扑通扑通的跳着,总觉得晏亭似乎察觉了什么,可又转头甩掉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若晏亭真的察觉了什么,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就是了,笑着承下了。
晏亭走出院门,柴安不如晏忠和曾胜乙在晏府中的身份,因此只能守在门外,看见安亭出现,眼圈中有一丝水雾,又隐隐现出一丝兴奋,扑通一声跪倒在晏亭身前,哽咽道:“少主,您终于出来了。”
见柴安如此表现,晏亭已经了然他大概是知道了屠幼菱的事情,终干发自内心的浅笑了起来,屠幼菱和弱水十分相似,只要她有担当,屠幼菱就会幸福,一定会的。
“起来吧,随我入宫。”
听见晏亭的话,柴安微微愣了一下,仰起头紧张的盯着晏亭,不明白她在想怎样。
柴安清楚的知道,不过半日光景,晏亭拎着短刀杀进重欢殿的事情便传到大街小巷,有人夸赞晏亭是个有胆量的英雄,但更多的人确是质疑原本将将显出些威仪的大王怎的就不敢降罪晏亭,这实在是大不敬的罪过,间或有几个不知道何处冒出来的寒士立在闹市中大声疾呼:王威不可犯,逆贼定当诛!
第九十四章 讨回公道
冠端袍正身形直,高踞王座上,倨傲的态度,冷眼看跪在大殿上的瘦削身影,威严道:“晏爱卿,寡人竟不知你有如此胆量。”
跪在大殿之上,听睿王冷声质疑,晏亭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大王并未真心怪罪臣,不是么?”
立在一旁的张效又开始偷偷的抹着额头上的汗滴,可惜晏亭此刻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提示,如今的睿王已显锋芒,不可再像从前般以言语相戏,一个搞不好,小命就没了,姒塔毕竟还是他宠着的女人。
死一般的沉寂,张效也越来越紧张,半晌竟听见睿王大笑出声,“果真不同以往,寡人喜欢,平身吧!”
收了眼角的凛冽,睿王说的喜欢当不得真的,张效曾在她耳边不解的呢喃:“大王明明说喜欢弱水美人的,既是喜欢,却为何能让姒塔那个贱妇得逞了?”
张效看不分明么,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睿王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虽然也曾临幸过弱水,即便她再温柔似水,连自己这个女人也要心动,可在真正的王者眼中,不过皆是一颗棋子,换得步步高升,便是棋子最大的妙用,前一段时间频繁的宠幸弱水,姒塔总已心生不满,如今要对付南褚,西申不可不安抚,弱水虽是盛康的人,可盛康都放弃了,那还什么用处,弱水死了,其实不过是睿王告诉西申的态度而已,只有强者才不会沦落为他人手上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即便是苍双鹤也这样说。
晏亭那晚侗吓姒塔,想必睿王心中也是欢喜的,外人看来她这招走得险,可晏亭却十分清楚,睿王不会降罪于她,反而会更加的重视她。
“谢大王。”
利落的起身,垂着眼皮遮挡住眼中的喜怒,方才晏亭来之前,睿王已经清空了大殿,此时说话倒也可以不必遮遮掩掩。
睿王看了看张效那一脸的紧张,绽开一抹看不分明的轻笑,冷淡道:“晏爱卿果真非比寻常,寡人的美人和总管皆挂着你呢!”
晏亭心下思量之后,只略带哀伤道:“只是错了眼,误把鱼目当珍珠罢了。”
睿王手指轻点着扶手,朗声笑道:“亦或许是寡人错了眼,误把珍珠当鱼目也未为可知。”
两人皆是干笑,干笑过后,睿王抬眼看了一眼张效,随即冷声吩咐道:“张总管,去膳房吩咐下去,给姒夫人加滋补的药膳。”
张效略有些愕然,却不敢问出心中疑问,应着倒退了出去,晏亭心中冷笑,苍双鹤没得了睿王的全信,只当他太过显山露水,如今生活在宫中几十年,一直战战兢兢的张效也没得了睿王的信任,那便不是旁人的问题,在睿王心底,究竟有没有可以推心置腹之人,想必是个未知数。
偷偷的侧头看着张效佝偻的背影,心头一颤,他是真的在意弱水,原本就说弱水与他娘是一样的可怜女子,他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给这个不幸的女子挡风遮雨,却是不想弱水较之当年的张母更加的凄惨,皆是他欲保护的,却都落得个悲戚下场,在偌大的尚晨宫中呼风唤雨又能怎样,他最终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孤独老人罢了。
“晏爱卿,此番进宫究竟有何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果不其然!晏亭勾唇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臣已得到消息,韩夫人欲勾结南褚七公子破坏大婚,如今已经差遣晏霍寻七公子,臣遣门客不惊动外人生擒晏霍回府。”
睿王顿下轻点扶手的动作,伸手抚着光洁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总归是同根所出,即便你抓了他,又当真能下得去手?”
晏亭同样轻笑:“若臣此番败了,落入他手,大王觉得,他可会下得去手呢?”
大笑出声,睿王扬声道:“如今才感觉,爱卿当真是师出阴业先生。“
晏亭不置可否,睿王复又接续道:“对于韩夫人,你想怎么应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言更得睿王欢心,觉得晏亭或许当真可以替代苍双鹤留在他身边,不管现在晏亭显出怎样一种凛冽,可在睿王心中,晏亭还是比苍双鹤好控制了许多,眯笑着眼看晏亭离开,他那表情发自真心。
晏亭走后,有年少内侍战战兢兢的走来,跪地通禀道:“大王,姒夫人想要波斯进献的化痕膏。”
睿王轻点着扶手,不甚在意道:“赐她。”
内侍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咬咬牙,复又出声道:“大王三天未曾去看看姒夫人,姒夫人说她想着大王,心口生疼生疼的。”
睿王冷笑一声,挥手道:“今日寡人要与堰国的使臣商议大婚之时,回去告诉姒塔,改日不忙了,寡人自会去看她。“内侍脸上显出一抹惶恐,可还是小声应道:“奴婢遵命。”
“退下吧!”
若想见一个人,即便是百忙之中,分身乏术,那也能见了;若是不想见一个人,即便无所事事,也会寻个借口推脱了,晏亭走了,重欢殿里的小侍也走了,睿王身子向后靠,
闭着眼,这几日的感觉—— 真好!
一路上沉默,进府之前,柴安于狭窄的车厢内跪趴在了晏亭面前,半晌只说了四个字,“多谢少主。”
晏亭看着颤抖着身子的柴安,只轻缓道:“卖弄口舌,常人皆会,本大夫想听些有用处的。”
柴安愣了片刻,随即缓声道:“依柴安之见,少主该多留心大公子与二公子,其二人之中,更该注意二公子,大公子暴躁不善察言观色,二公子寡言却为人奸诈。“
听柴安的话,晏亭笑了起来,经事之后,总要有些不同,柴安是她偶然间得到的人,身世单纯,绝无他人刻意安排,且有真才实学,心腹之人便要选取这样的人培养,至于那些有些不单纯目的的,在非常情况下,借为己用,也是无可厚非的。
三夭之后子时,曾胜乙带回了晏霍,且还截获书信一封,晏亭瞧见了,甚是满意,第二日一早,在大家未曾全起的时候,把晏霍拉到了祠堂,下令重责,打了二三十棍之后,才让章化差人去通知韩夫人。
却说那厢韩夫人将将起来,尚来不及梳洗就听见祠堂这边生出了是非,心中咯噔一下,来大央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觉到惶恐,也顾不得形象,随意套了件外衣就冲向祠堂,听着晏霍撕心裂肺的哀号,韩夫人顿时怒火高涨,抬腿踢开了祠堂虚掩着的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那时晏亭正坐在一旁,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敲着身边的画几,笑看着晏霍被打得死去活来,也就是晏霍那身子壮,若是换成柴安那种身板,怕此时已经不行了。
韩夫人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执棍的奴仆听见韩夫人的声音,瑟缩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依日悠哉的吃着茶的晏亭,垂下了头,先前晏亭特别交代过,若是她不喊停,即便是大王到了都不许住手,何况如今也不过是韩夫人到了,他们自是不敢停下。
韩夫人见那两个奴仆依旧打得噼噼啪啪,晏霍吃力的喊叫着:“母亲大人救我,孩儿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加之晏霍这等吃不住痛楚的尖叫求救声,韩夫人算是深深的体会了那话,声音在激动后有些走调,尖锐道:“你们两个死奴才住手,难不成不想要着自己的狗命了!“听韩夫人这声音,两个人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非但没停下,那棍棒下的晏霍反倒叫得更加的凄厉。
见此情景,韩夫人不顾身份,上前就要拉扯执刑的奴仆,可就在要抓到距她较近的那人之时,突然被一道力量猛地撞倒,擦破了手掌和半边脸,愤恨转头便瞧见晏忠若无其事的站在她身后。
咬牙切齿道:“反了,当真反了,晏亭,这就是你管出来的人,看来晏府的家主之位,你是不想坐了。”
听见韩夫人的话,晏亭轻轻的放下了茶碗,慢慢的站起身,右手轻轻掸开皱了的前襟,撇嘴道:“以前没觉得当这个家主有什么乐趣,现在倒是寻见了,偌大的一座府院,上百个人侍候着,这谁做了错事,可是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我当这个家主正喜欢着,怎会不做了,大王最近对我也是赞赏有加,且父亲大人也不在了,母亲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恕流云愚钝,实在想不透,还有谁能换了晏府的家主呢?“
听晏亭说想杀就杀那句话,韩夫人愕然的瞪大了眼,所谓养虎为患,她今日再次见识,却是仪仗着自己的身份,犹自咬牙道:“我能扶你成晏府的家主,自然也能拿下你,晏亭,凡事别做绝了。”
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韩夫人还有打得惨叫的晏霍,晏亭耸耸肩膀,不屑道:“韩夫人,十几年前你对盈姬和那些无辜的小儿下手的时候,可想过凡事别做绝了?”
韩夫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结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晏亭不甚在意的说道:“父亲大人告诉我的!”
看着韩夫人不住颤抖的身子,晏亭哈哈大笑,“晏府的家主,今后也只能我当了,不管你高兴不高兴,这背着通敌叛国罪名的人是当不了了,至于怂恿者”那更是想也别想了,忠君报国,自然要大义灭亲,母亲大人,为成就晏府忠臣的名号,就有劳您和兄长奉献奉献了。”
韩夫人张口结舌,一时竟梗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身后执性的奴仆小声说道:“少主人,已经够了八十棍了。”
晏亭挥挥手,云淡风轻道:“这么快就八十了,还当真没听够那声呢,好了,先歇歇吧,一旦把人证给打死了,怎么指证南褚派到我大央的奸细,又怎么证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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