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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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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士兵的目光在奥斯汀·泰勒的身上上下移动,像刚刚爬过的一群蜗牛,留下了粘稠的痕迹。那个脸被硝烟曛黑的德国士兵伸出蛤蚌足一样的舌尖,舔舐着由于气候干燥缺水而裂着口子的紫色嘴唇。数百辆坦克,有的在烈火中熊熊燃烧,有的被炮弹炸的面目全非,有的拖着被炸断的装甲覆带,一头栽在沙坑里。奥斯汀·泰勒双掌合着祈祷:“主啊,救救我吧!”但上帝在天宇,沉默不语地望着这满山遍野的血与火。骆驼刺和沙蒿子在迎风飘拂,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德意士兵开始对奥斯汀·泰勒动手动脚,那黑脸的德国兵第一个动手摸了奥斯汀·泰勒的乳房。意大利士兵嫉妒地挤走了他,双臂伸开欲拥抱奥斯汀·泰勒。泰勒哭嚎着抓破了意大利士兵的脸。意大利士兵狞笑着,剥掉了奥斯汀·泰勒的军衣。

  接下来的情景是奥斯汀·泰勒终生的隐痛:德意士兵把她按倒在地上。一名受了重伤的英军坦克兵,挣扎着爬起来,拄着没有子弹的冲锋枪,挪了几步,从后面对着意大利士兵戴着暗绿色钢盔的头颅打去,那个意大利士兵跌了个狗吃屎。那个被硝烟曛黑了脸的德国士兵对着英国坦克兵摘下坦克帽的头颅开了一枪,一声锐响,一粒灼烫的黄澄澄的子弹从英国坦克兵的头颅穿过,士兵光洁的额头上像趴了一只沾血的黑苍蝇,他扔下枪,慢慢地倒下。德意士兵轮番蹂躏着奥斯汀·泰勒。

  在北非的沙漠里,残阳如血,战火四处燃烧。德意士兵将奥斯汀·泰勒当做“战利品”送缴给隆美尔的前线战俘营。两个月后,奥斯汀·泰勒同众多的战俘被送往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第39节
“你这布尔什维克的杂种”肥头大耳的党卫队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操一口夹杂着德语单词的生硬俄语,斥骂着一名苏军男战俘:“在战场上打死过多少德国人,鲁道夫·赫斯司令官说你这头蠢驴在战场上是狙击手,今天,要让你演一出好戏。”威廉·达拉第用手枪顶着那个苏军男战俘的肋骨,一边骂,一边推搡,来到关押关奥列格的38号囚室。由于依尔斯·卜莉那个母老虎防守严密,威廉·达拉第连见舒亚一面也很难。由于那天几个女看守轮流鞭笞,舒亚快治愈的疯病又严重了。威廉·达拉第心里一边叹息,一边又想着方法折磨这个漂亮的精神失常的俄罗斯姑娘。威廉·达拉第的做法完全是一种狐狸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心态,我吃不着,别人也休想吃。

  威廉·达拉第的身后站着七八个端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

  进了囚室的铁门,威廉·达拉第指着缩在墙角嘿嘿傻笑的舒亚说:“哼,你就是和她,这只俄罗斯母狗,在这个囚室里,交配……”

  跟在后面的党卫队听了哄堂大笑。

  奥列格和安娜开始不知道德国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听了这番话,气得羞红了脸,愤怒地盯着这日耳曼肥猪一样丑陋的男人。

  奥列格从舒亚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讲述中知道了舒亚被俘后的悲惨遭遇。

  舒亚出生在白俄罗斯的首府明斯克,在库班加入了哥萨克志愿骑兵军团,被授于上士军衔。

  舒亚是在掩护战友贝拉撤离的战斗中被俘的。几个芬兰人将她带回到德国阵地。

  这几个法西斯见舒亚是一位漂亮的苏联女兵,兽性大发,立即剥光了她的军装。

  起初,舒亚还在拼命挣扎,但她根本不是几个强悍男人的对手,他们把舒亚死死地按在满是瓦砾、炸片和残灰的地上,撕开了她的军衣,舒亚大声哭叫着。

  德国人和芬兰人像野狼嗅到了人血,他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越发像狼一样残忍。舒亚有反击的本领,她练过拳击。

  按住舒亚的德国兵被她一拳打在脸上,仰面倒在地上。舒亚又乘机用双脚蹬翻了另一个德国兵,朝爬在她身上那个芬兰人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爬起来踉踉跄跄朝外逃跑。

  法西斯强盗脑羞成怒,几个人一起扑向她。

  敌人把她按在墙上,用刺刀割断了她的裤带,把舒亚的军裤撕了下来。然后,他们突然放开了她,在她身边围成了一个圈。

  少女的羞耻心压住了对死亡的恐惧,舒亚就象是一只陷入狼群的梅花鹿,似乎无法了解自己已经身陷绝境,几乎是凭着想不通的力量,仍然试图冲出凶残的狼群。

  她向着一个方向冲过去,立刻被一个德国兵推了回来,不等她反应过来,这边的芬兰兵又把她推了出去。他们,在一阵高过一阵的怪笑声里,把舒亚推来搡去。

  终于,舒亚精疲力尽,仰面摔倒在地上,德国人和芬兰人更加狂笑起来。

  舒亚的理智突然地觉醒了,她愣了一会儿神,缩着身子坐了起来,连忙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胸部,又赶忙去护自己的下身。她在敌人的得意的笑声里知道了自己无望的徒劳。

  舒亚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她热泪涌流,把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从一个勇敢的战士还原为一个求援无望的女孩。

  禽兽是没有人性的。前面的那个芬兰人已经脱去了衣服。

  被法西斯强盗无耻暴行激怒的舒亚再一次跳起来,这一次她没有逃跑,而是扑向了那个芬兰人。陡发的仇恨激起勇敢的力量,舒亚要用她最后的武器——牙齿,咬住敌人的喉咙。此时此刻,她已不再是一只被人俘获的梅花鹿,而是一只失去幼婴的母狼,她要咬断敌手的喉管。

  然而,舒亚没能扑出去,旁边的一个德国兵伸出腿把她绊倒了。另外几个人再一次死死地按住了她。

  那个芬兰人兽性大发,扑到舒亚无从反抗的身上……

  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一次奇耻大辱的伤害!

  舒亚的理智休克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公然被强奸,也不因为是失身于不共戴天的纳粹法西斯,而是因为这个看上去颇具男儿风度的哥萨克少女,确实是一个纯洁到近乎透明的处女。

  就这么一个守身如玉的哥萨克女兵被德国人和芬兰人粗暴地蹂躏了。敌人的暴行,使得这个可怜的苏联女兵,在刺心的剧痛和羞耻中发出凄历的笑声,舒亚的精神崩溃了……

  听完德国人的话,奥列格与安娜忽地跳起来,要跟党卫队的拼命。两个党卫队士兵扑过去,一把反拧了奥列格的双臂,“肥蝎子”威廉·达拉第飞起一脚,踹在安娜的腹部,安娜捂着腹部呻吟着,倒在地上。曼吉,奥斯汀·泰勒和琼斯也纷纷指责党卫队的丑恶行径,几只黑洞洞的冲锋枪枪口逼在她们的胸前。

  会几句蹩脚俄语的“肥蝎子”哈哈笑着踱到奥列格身边,用德语讲:“不要激动。亲爱的红军大尉同志,对你没有好处,你将欣赏一场极为精彩的表演。也就是你的男同志,红军战士,和你的女战友,苏联女兵,将在这儿为我们表演一只俄国公狗和母狗怎样进行野狗配野狗的示范……”

  “畜牲!”奥列格涨红了脸,愤怒地骂道。威廉·达拉第脸色阴沉地把手枪抵到奥列格的脸上,瞪了一眼卧在地上呻吟的安娜,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们这两个俄罗斯红军婊子,老老实实看着,没有你们什么事,否则,杀了你!”说罢,他一挥手,两个党卫队士兵把奥列格扯到墙根,两支冲锋枪顶在了她的胸脯。

  “开始吧?同志”佩戴着“”字标志的副旗队长阴险而无耻地微笑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胖脸兴奋地放着红光,他踱到那个畏畏缩缩不敢正眼看奥列格的男战俘跟前说:“怎么啦?不用担心这个女大尉,她已经被我们摘除了军衔,同你一样是个俘虏。她会十分愉快地和我们一起欣赏精彩的表演!”

  这个男战俘看来在此之前已经屈服了敌人的淫威。他囚服褴褛的身体在哆嗦,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死死盯着他眼光像锥子一样的奥列格,吞吞吐吐地向党卫队官兵进行含糊不精的辩解。

  党卫队士兵听不懂他小声嘟哝的俄语,见他迟疑着不肯上前,大声吼叫着用枪管在他身上乱捅一气。脸上结着几道青紫鞭痕的男战俘一边蹦跳着躲闪,一边凄厉地叫着告饶。他慌乱地撕着自己身上的囚服。露出了由于饥饿和营养不良而逐渐消瘦的身骨。党卫队士兵并没有放过他,更加声嘶力竭地吼叫,用枪托和皮鞭猛烈抽打,直到那个男战俘彻底脱光了身上褴褛的囚服,才停下手,怪笑着把男战俘猛地推到舒亚的身边。

  精神失常的舒亚,仿佛置身度外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呆滞散乱的目光昏昏欲睡。当党卫队士兵把赤裸的苏军男战俘推到她面前时,舒亚被虐待的颠狂症突然发作了。

  “哈哈哈”舒亚爆发出一串犹如受伤母兽的凄厉笑声,眼睛迸发出极其明亮的直线光芒,她兀地从蜷缩着的墙角跳起来,摇晃着奔过来,扑到惊恐的男战俘身前,语无论次地乱喊乱叫。

  党卫队队员吹着口哨起哄,笑闹。

  奥列格的心猛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关于党卫队在集中营残害苏军男女战俘的种种罪恶,奥列格并不陌生,但绝对没有想到威廉·达拉第会用如此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来羞辱和摧毁红军战士的意志。

  舒亚已经疯了,不可能指望她会反抗德国法西斯强盗强加给自己及同胞的侮辱。奥列格开始寄希望于那个男战俘,希望他会用生命来维护苏联红军的尊严。然而,那个被死亡威胁生命的男战俘,在党卫队士兵枪口的恐吓下,已经跪到舒亚的身前。在死亡、战争和苦难面前,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成为英雄,英雄是靠钢铁意志铸成的。那个怯弱的男战俘显然不具备这种钢铁意志。

  “胆小鬼!”奥列格一声怒吼。

  就要趴到舒亚身上的男战俘,听见这声怒吼,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这一瞬间,他悔悟过来,悔恨地低下了头颅。又过了短暂的一瞬,他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视死如归的亮光,侧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奥列格。

  几名党卫队士兵见状又在男战俘的身上乱捅一气。其中一个举起手中的枪,欲向他的后背砸去。这个曾经被党卫队官兵殴打折磨得没有了人格和尊严的苏军战俘突然猛地翻身跃起,拼尽了全身力气,拳头攥得像铁郎头一样,狠狠地捣在威廉·达拉第的左眼眶。威廉·达拉第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捂住了眼睛。男战俘旋即去夺威廉·达拉第的手枪。

  “嗒嗒嗒……”党卫队士兵的冲锋枪响了。

  呼啸的子弹打到了男战俘无遮无掩的身上,鲜血飞溅到囚室雪白的墙壁上。威廉·达拉第取下手时,左眼很快青肿成了一只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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