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流觞引-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泽榆根本没有做错,错的是他,宫泽锦说得对,泽榆是被他害死的,若世间没有离慕染,又怎会有这一段悲剧?一切因他而起,泽榆为他而死。
他突然又想起宫泽锦告诉他的话,他说:“泽榆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并没有负了小染,没有对不起他’。”是的,泽榆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泽榆,他害死了他。
宫泽锦粗暴地将如同刑具的性 器顶入慕染的后 穴,痛得慕染猛地弓起了身子。这一刻,宫泽锦恨不得杀死离慕染。大臣们说的不错,这个人只要存在一日就是个祸害,当初他没有听他人的劝说,如今可好,将自己弟弟的性命一同赔了出去,宫泽锦你活该!
一连串的抽 插、穿刺,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更深,痛得慕染险些要晕过去,可是他没有叫,自始至终不曾喊过一声。
没有经过前戏,粗糙的摩擦带来加倍的疼痛,肉与肉的撞击像是一把锋利的刃,在一层又一层地剐着内壁,鲜血缓缓流出,与白浊的液体交融在一块儿,肮脏无比。
慕染承受着这份强烈的痛,不是没有被如此蹂躏过,而是今日,泽榆的死给他带来更多的痛楚,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甚至超越灵魂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的他的每一根神经,欲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仿佛他身处悬崖峭壁,下一刻便会跌入深谷,精神濒临崩溃,宫泽锦越发残忍地待他,忽而大吼一声,“离慕染你这个杀人凶手!”最终又一次达到高 潮。
几轮下来,宫泽锦累得不行,慕染的下 体更是惨不忍睹,鲜血和着浊液流淌而出,弄脏了床单。
夜很长,慕染不知自己是几时晕过去的,只知自己再度睁开双眼已是三日后的夜里了,当时他躺在绛雪轩内他曾睡过的大床上,听伺候他的小丫头说,那日他伤得很重,是皇上带他回宫的,后来为他传了太医来瞧过一回,之后便再没来探望过了。
慕染自嘲地扬起唇角,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泽榆终究因他而死,如今他又怎敢奢求宫泽锦继续给他恩宠?一切终到头,爱恨都将有个终结。
辗转数夜,在梦魇中日子匆匆而过,转眼慕染已能下床走动,这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慕染带着古琴来到庭院,命人架起琴台,他便将琴放在砚石上,十指抚弦,指尖灵动,巧然拨弄出一长串音符。
旋律凄凄,透着浓浓悲意,令闻者落泪,奏者伤心。长久的轻弹后慕染终是启口,唱出了这首离歌,“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
曲调幽幽飘扬,荡漾开悲伤的情愫,这一曲悲调,唱的是这悲凉的夜晚,亦是在唱那已逝之人。词是取自悼亡词《莺啼序》,字字珠珠皆是悲悯血泣,“危亭望极,草色天涯,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欢唾,尚染鲛绡,亸凤迷归,破鸾慵舞。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泽榆,你过得还好吗?若有来生,你可还愿意与我重游江南,了情怀?
离歌唱晚,斯人已去,情已殇,爱不返,漫漫长夜,别绪在心头,梦消散。
(卷卌完)
——第二幕_落幕 '2009…11…6 15:00:00 染°'
卷卌壹 杀鸡儆猴
作者有话要说:召唤小霸王。
“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溯红渐、招入仙溪,锦儿偷寄幽素。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暝堤空,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婉转悠扬的歌声从绛雪轩内传来,透着刻骨的悲凉。
宫泽锦便是听了这曲调歌声,于是禁不住脚下的步子,带着贴身小太监归禾说是到处走走,却不出意外地走到了御花园。静静地望着绛雪轩紧闭的殿门,耳边依然回荡着那悲切的歌词,一声又一声地吟唱着那已逝之人,字字珠珠间皆似带血,“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好一首悼亡词,当真是词词句句中血流不止,一遍遍的歌唱咏出内心满满的悲伤,将这个寂静的夜衬得越发的伤心无比。
殿内的少年,一身白衣坐在琴台前方,十指轻轻抚过琴弦,月光打落,更是映得他半边脸苍白无色。一曲唱罢,他站起身,痴迷地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弯弯的上弦,散发出一抹狡黠的白光,闪烁出他眼中一片晶亮。忽而他将目光一收,又专注地望着庭前的殿门,仿佛隔着这扇沉重的门,他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象。
站立了许久,沉默凝结成了僵局,这诡异的气氛在黑夜里渐渐蔓延,让人越来越难耐,耳边突然响起小丫鬟的一声叫唤,“公子。”
慕染缓缓地回过头,淡漠地望着那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什么事?”他淡淡地问,口吻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压人的魄力。
那双眼睛何其的漂亮,眸中流光忽闪,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情的残忍气息,小丫鬟被这个眼神一吓,连连退了好几步,后站稳了道:“没,没事。”
慕染眯起眼,始终凝望着她,那神色就好似能将你的心一并窥探个彻底一般,小丫头哪经得住这般威吓,声音都微微颤抖着,浑身更是止不住地打起战栗,“碧莹、碧莹是想,天色不早了,外面风寒,公子,公子是不是……”说着说着,这名唤“碧莹”的丫鬟已将头垂得很低,声音也轻不可闻,“是不是到屋里歇着较好?”
又到一月,在这隆冬季节,夜里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慕染的身子本就荏弱,自上回大伤了一场,至如今也没好全,下人们都怕万一这位公子一不小心着了凉,又病倒在床,到那时,怕是皇上不会再好心为他传太医来瞧了。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这宫里生活,以色事人者,谁能保证自己能享恩宠一辈子?难说昨日你还在皇上身下承欢呻吟,今日便被打入了冷宫。世事难料,谁又能说出个准?
就好比此刻的离慕染,当年谁不晓得他乃天下第一佞臣,皇上被其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夜夜让他侍寝,而如今呢?还不是被关在这绛雪轩内,整日被一群奴才看管着,形同被打入冷宫。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会笑,笑自己的可悲,有时他会问自己,“离慕染,失了宠的你还能怎么办?”然后在一次次的自问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也许这一生,他再也逃不出这里,华丽的高墙是禁锢,将他牢牢锁在里面,孤独终老。
深夜,寒风将慕染的衣袂打得翩翩飞扬,他冷眼望着眼前的小丫鬟,眼中是一片凉薄,“真是有意思,我离慕染如今在这里站久一些都不成了?”他冷冷一哼,“早说是把我禁足屋内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出来此处,也省得你们麻烦不是?”
碧莹本是胆小之人,这会儿听得慕染这般一说,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公子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公子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说到这里,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慕染瞧着心一酸,两手悄悄地拢入袖中握成了拳。他并非不知碧莹的真心,只是这段日子被欺压得多了,有时连个奴才都敢恶言顶撞他,这让他快要撑不下去。坚强了太久终会崩溃,压抑了太久如何继续?他一点都不勇敢,当身心皆已疲惫,也会想要任性一次,偶尔孩子气一回,将心里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
因为他的自私与残忍,碧莹此刻仍在他的脚下哭泣,而他却只是抿着唇看着,有时想要伸手去将这个小丫头扶起来,却又总是在手才伸出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他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自私,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残忍。看到碧莹,他忽然想起了泽榆,那个傻瓜总是一心向着他,到最后还傻傻地为他丢了性命。连续数夜的梦魇,他总是渴望能再见一次泽榆,然后问他一句,“值得吗?”
值得吗?为了他这样的人去死,真的值得吗?
碧莹和泽榆都是真心关心他,偏偏他只会留给他们伤害。蹲下身,这一回他是真的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碧莹的发,本想再加一句安慰,“傻丫头,别哭了。”只是这句话被身后的那个冲动又愤怒的声音给挡在了喉咙口,终是没有说出来。
“你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叫左栩,慕染醒来后的第一天就见过他,听说是皇上派来专门盯着他的奴才,气焰很足,看他的时候眼中满是鄙夷,不过慕染一直不是很在意,反正在这里,用这样的眼光瞧他的又何止左栩一人。
只是这一刻,他的言行举止似乎有些僭越了。左栩飞快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慕染,然后扶起跪倒在地哭泣的碧莹,“你……你还好吗?”碧莹点点头,他才安下心来。
慕染被他推得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在地上,忽而一道杀气从眼中闪过,他看着左栩,面色冷得有些骇人。
此刻左栩回过头来,视线恰好和慕染对上,“不知碧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公子要这么对她?”他恨恨地问,口气像是在兴师问罪。
慕染不禁冷笑,男宠的身份再卑贱,却终究比个奴才好,今日就算他离慕染失了宠,却还是他左栩的主子,如今此人这般同他讲话,分明是看不起他,眯起眼,他想:看来是时候给些教训杀鸡儆猴一下了。
没有正面回答左栩的问题,慕染只是孤自站起身,走回琴台前坐下,二话不说唤来三名奴才,指了指其中二人,他又看向左栩,下令道:“把这奴才给我押下!”
那两个奴才一惊,却都没有行动,慕染倒也不急,含笑看向他们,月色下,这抹笑容显得格外的不怀好意,“怎么?不会押人么?还是要我另找两人手把手教你们?”这话的意思再分明不过,他们若是不押下左栩,便也逃不了一番责罚。
无奈之下,为求自保,他们只得上前将左栩押伏在地,左栩那人也是一股子硬气,面对这般窘迫却丝毫不以为惧,对着慕染大骂道:“你这狗娘养的,就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除了勾引皇上,你他妈就剩这点本事了?”
慕染听着他口中一个个侮辱人的字句,却也不恼,淡笑着看向一边站着的另一个奴才,轻声道:“你去拿板子来。”随后又对上左栩凶狠的目光,幽幽启口,“杖刑五十。”
碧莹一听也急了,匆忙向慕染求饶道:“公子,他并非有意顶撞您的,求您开恩饶过他吧!”慕染却并不理会,只冲她招招手,“碧莹,你过来。”
碧莹不敢违抗,站起身拖着犹疑的步子缓慢地向他走去,至他身侧站定,慕染笑着单手撑着头,看着地上怒瞪着他的左栩,突然转头问碧莹,“你喜欢他对不对?”
碧莹一惊,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才好,却听慕染又道:“那么今日你不用来伺候我了,估计待会儿行完刑后他更需要你的照顾。”说这话时,先前离开的那奴才已取了板子回来,身后跟着另一个奴才,手里同样拿着根杖板子,慕染一个眼色下,二人开始施刑。
这一杖杖打在身上,闻着声音就觉得分外的痛,起初左栩还忍着不肯叫出声,可到二十杖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左栩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叫喊中,慕染始终面带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直到五十杖刑完毕,他才站起身走向左栩,对方早已虚弱得瘫软在地,只听慕染的声音冷若冰霜,“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让你清楚明白一点,即使离慕染什么都没有了,却至少还是你的主子。”说罢,他再也不理会周遭那些畏惧的目光,举步蹒跚而去。
庭院至屋内这段路,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待回到房里,便虚弱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顶,心里已将自己厌恶了千百遍,“离慕染,有个不怕死的家伙主动来供你发泄,这回你满意了吧?”他问着自己,而后发现这个问题多么的讽刺,旋即他笑了,不知是在笑左栩的愚蠢,还是在笑自己的无情。
殿外,归禾将方才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宫泽锦,“回禀皇上,是离大人对一个奴才用了杖刑。”
宫泽锦闻之,不悦地凝了凝眉,“这个人,真是到哪里都改不了他狠辣残忍的性情,改明儿也赏他一顿杖刑,让他好认清他现在的身份!”
归禾应声道“是”,后又问:“既然来了,皇上不进去瞧瞧离大人吗?”
宫泽锦横他一眼,冷着声道:“你这奴才如今管得越来越多了。”归禾一听赶忙低下头,“奴才不敢。”
宫泽锦呵出一口气,“回去吧!”随后转身,四处又是一片宁静。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瞧瞧呢?宫泽锦问自己,突然发现心里一片酸楚,不是不想进去,而是真不知如今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离慕染,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
翌日,一份“赏赐”送至绛雪轩,与其说是赏赐还不如说是一番责难,然而当慕染从归禾口中得知这赏赐乃一顿板子和一道圣旨时,他却只是坦然地一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宫泽锦也算手下留情,知道慕染身子虚弱,也就没多为难他,只罚了二十杖便作罢,掌刑的是归公公带来的人,怎么说都是熟人,手下也多少留了些情面。
慕染没有问归公公皇上为何要罚他,心里略微猜到了些,知道和昨夜打左栩的事脱不了干系。
二十杖打完以后便是一道圣旨,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过两日藩王们会陆续入京为安亲王守灵,到时候慕染亦要去为泽榆守灵,七日不可踏出灵堂半步。
七日,不过一周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那七日,他必须守在泽榆的灵堂之内,饱受心中自我的责备和周遭异样的眼光,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他是否能够坚持到最后,如今就连他自己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曾几何时,离慕染自认是那样的坚强,整整四年他独自走来,在皇上身下曲意承欢,眼睁睁地看着冷弦被关押天牢。在宫中办事,于流言中穿梭,以狠毒闻名,直到皇上诞辰大赦天下,他为保冷弦性命一剑刺向他的胸膛,伤了他却也救了他,后为保护剪湖隐藏其身份,不惜忍痛割爱,亲自将他赶走,那个时侯,即便冷弦和剪湖不懂他、误会他,他却仍然能够一笑而过,勇敢地面对一切。
可如今,好似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有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变得究竟是他自己还是身边的人,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想到那个成天假装却会为他付出真心的小王爷温暖的笑容,还有他羞涩可爱的模样,然后一夜无眠。
他突然忆起,那个时侯他和泽榆同游“想容”,泽榆那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当时泽榆咬定他刺向冷弦心口的那一剑是故意刺偏,只为留其一条性命,至如今,他才真正明了,原来自始至终最懂他最能看透他的人竟是宫泽榆。
深夜,他伏在床上痴痴地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