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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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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染心知宫泽锦是要逼自己说实话,可如今他面前可供选择的又有几条路?眼见一群人已向他攻来,慕染寻着空虚迅速将离诗带出重围,而后将其一推,厉声道:“快走,逃得越远越好!”下一刻,他却已同那群侍卫纠打在一块儿。
  
  宫泽锦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忽而弯起眉眼。刹那间,他人却闪至离诗身前,微笑着道:“你哥哥还在那儿与人拼得你死我活,你这做弟弟的当真要见死不救?”
  
  离诗蹙着眉头,极为不悦地启口,“首先,我并没有哥哥,其次,我也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秉承了他的意愿。”
  
  “哦?这么说来,你还真是高尚啊!”
  
  离诗听出宫泽锦话里的讽刺,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二人相对而立须臾,那孩子猛然转身,正欲逃离。
  
  可是宫泽锦到底是个练家子,要抓住离诗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又岂在话下?将离诗紧紧抱在怀里,那孩子挣扎得厉害,而宫泽锦却不理不顾,只管把他全身搜了一遍,最后将那颗泛着幽幽蓝光的夜明珠握在手里。
  
  “还给我!”离诗紧张地叫道,可宫泽锦却只是凑近他的耳畔低语了一句话,却在那句话后,离诗却不再挣扎了,反是安静了下来,随之跪倒在地,大口地喘息着。
  
  而宫泽锦对他说的是,“离诗,你信朕一次,朕只是想要知道慕染的真实身份,事成后定将蓝翎之璧还与你,并且放你自由。”
  
  那一瞬间,离诗选择了相信,而除此以外,他确实也别无选择。与此同时,慕染那边已明显呈现出劣势,那暗卫猛出一掌,毫不留情地打在慕染胸口,顿时使得他产生瞬间窒息的感觉。
  
  倒在地上,慕染瞪大了双眼,刚回过意识想要反抗,数把大刀已压在身上,其中一刀堪堪抵住他的咽喉。
  
  宫泽锦抚掌而笑,“慕染,真没料到,你的功夫竟如此了得,亏朕这些年来只当你弱柳扶风,原来是你深藏不露啊!”
  
  他一手抓着离诗的肩膀,另一手将蓝翎之璧高举过头,“如今离诗在朕手上,蓝翎之璧也在朕的手上,只要我手轻轻一放,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会落地开花,慕染,你说要不要试试看呀,那场面一定很美。”
  
  慕染摇着头,口中沙哑地恳求着,“不要,求您了,不要这么做。”
  
  “为何呢?”宫泽锦问道,见慕染不答,便自顾自地给出答案,“因为你是离玉贤的儿子离歌,所以你在意蓝翎之璧,如同在意你父亲一般。”
  
  “不是,不是!我不是离玉贤的儿子。”他的语气略显急促起来,此刻又闻宫泽锦开口,口吻中依然不怀好意,“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蓝翎之璧毁了又与你何干呢?”
  
  “不要!”慕染焦急地唤道,他相信宫泽锦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可是……
  
  他该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对上离诗的眼,却见那人始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这一刻的表情,而下一刻宫泽锦又道:“朕数到三,你若再不给朕回应,那么,就让离诗和蓝翎之璧一起消失吧!”
  
  “一!”宫泽锦自始至终都深深地望着慕染,而这会儿慕染也双目灼灼地望着他,神情有些悲恸。
  
  “二!”慕染的双唇抿作一条直线,他的头往上抬了抬,刀刃旋即划破了他颈部的皮肤,殷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在这深夜亦显得分外刺目。
  
  “三!”伴着这最后一个数字脱口,宫泽锦右手一松,夜明珠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慕染见之大惊失色,惊恐尖利地叫道:“是,我是离歌,离玉贤是我爹!”那个声音凄厉无比,带着些许悲绝划破夜空,“求求您,别那么做!”
  
  而就在那个时候,一股真力蓄满掌心,宫泽锦已将蓝翎之璧硬生生地又吸了回来。随后他突然笑起来,将夜明珠交到离诗手里,他说:“你听到了,离慕染是你的哥哥,他原名叫离歌。”
  
  将蓝翎之璧紧握在手心,离诗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有哥哥的,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哥哥?”
  
  在宫泽锦的一个手势下,那些压在慕染身上的大刀被挪开,慕染癫狂地笑起来,笑声悲戚,“离玉贤是你爹,也是我爹,早在他娶你娘之前就已认识了我娘,并且生下了我,若不是因为我娘身份卑贱无法入离家大门,离诗,你觉得这世上还会有你的存在吗?”
  
  离诗依然不信,他跑到慕染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袖管,“你骗我的,你和我开玩笑的对吧?我爹是正直人,不会在外面偷情玩女人的。”
  
  “哼!”由鼻尖发出一个不屑的声响,慕染嗤之以鼻,“他不是在偷情,我娘也不是什么情妇。”他霍然起身,俯视着仍蹲在地上的离诗,“我恨这个世界,凭什么人分贵贱,凭什么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凭什么你离诗可以得到家人倍爱,有个名正言顺的离家公子之称,而我离歌只能生活在阴暗角落里,连爹娘都不敢把我公诸于世,只因我的存在就见不得光!”
  
  话至此处,他却低下头,沉声笑起来,“不过,都过去了,我已经没有爹娘了,又何须再在意这些呢?”言下,他抬起眼,眸中聚满泪水。
  
  (卷伍拾肆完)
  '2009…12…3 20:00:00 染°'




卷伍拾伍  杀父之仇

  “你已经没有爹娘了,又何须再在意这些?”宫泽锦冷然而笑,却是咄咄逼人地反问:“你若真能放下一切,如今又怎会伴在朕的左右?”他轻轻地呵出一口气,神色无奈而悲哀,“慕染,自始至终你接近朕都是有目的的,因为你同离诗一般,也认为是朕害死了你爹,所以你想报仇,是不是?”
  
  月色下,慕染负手而立,一抹冰凉的白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将之脸色打得越发苍白,少年静默地与不远处的那个帝王相对而视,半晌方才幽幽启口,只吐出一个字来,“是。”
  
  宫泽锦悲伤地笑着,即使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也能猜出,此刻他的面部神情一定扭曲极了,“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却是在如此情况下,若非走投无路,你怕是还要继续瞒朕下去吧?”他自嘲地扬着唇,“慕染,你恨我?”
  
  慕染的眼中闪烁着几抹泪光,可他始终倔强地忍着,不让那些泪水滑落以表现他的脆弱,他浅笑着,妖娆绝色,“我当然恨你,在你下达那道旨意的时候,你不会知道,你毁掉的是一个少年对于亲情最后的渴望,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才刚找到我爹没多久,时隔九年,为了找他,我历经整整九年,苦苦等待,努力追寻,而你却在我好不容易爬上天堂的时候给我重重一击,将我直接打下地狱。”他一边说,一边朝宫泽锦走去,“皇上,您可真厉害,为了一己之私竟活活逼死良家百姓,我爹没有错,他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话至此处,人已行至宫泽锦的面前,慕染的眸中透着一抹浓郁的杀气,宫泽锦只是安静地望着他,许久不曾开口。
  
  其实离慕染说得一点都没错,可是这个人始终不知道,当年在宫泽锦身边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他也不知在离玉贤死后,宫泽锦曾为其愧疚数夜无眠,这宫中每日都有人死,他也常常下令处死某些人,却不见有哪个人的死去让他如此良心不安。偏偏离玉贤,这个人的离世直到今日仍叫宫泽锦感到惋惜且自责。
  
  “我原以为,作为私生子的你应当很恨你爹。”宫泽锦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委实不知该说何为好,话到嘴边竟成了如此一句。
  
  慕染冷笑一声,道:“我曾经恨过他,因为他抛弃了我,可当我再见到他,那些所谓的恨意都没有了,那天他倒在我的怀里,吐出来的血都把前襟染红了,但他却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对不起,儿子’,你知道么?我当时恨不得立刻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我愿意为他报仇,无关之前种种,只因为他是我爹,而他爱我。”
  
  宫泽锦顿然语塞,也许之于眼前这个少年,他确实做了该遭天谴的事,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呢?纵然他乃一国之君,却也无法还离慕染一个起死回生的爹。
  
  身心甚感疲惫,宫泽锦抬手比了个手势,两名侍卫上前将慕染押下,慕染没有抵抗,只是不屑地讥笑着,笑容间透着无限鄙夷,“你终于知道一切了,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接下去打算如何?杀了我以绝后患吗?”
  
  宫泽锦微蹙眉头,“你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朕不会杀你。”
  
  慕染轻挑柳眉,“那慕染还要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了?”他倨傲凝视,“宫泽锦,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有本事就一刀抹了我的脖子,不然的话,他日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宫泽锦闻之,好笑地反问:“你觉得朕如今好过了?”言下他收起笑容,平静而认真地启口,“你这人最善折磨人心,朕都快要被你逼疯了。”说着,他也不愿再多说,一声令下,“带下去吧!”继而却见慕染被那两名侍卫带离,而身后跟着一群人,便是生怕这不可小觑的少年又趁机有所动作。
  
  而留在原地的宫泽锦,只是静静地望了慕染良久,而后才对上离诗的眼,“你自由了。”他说,声音是极为的低沉。
  
  随后他亦打算回去,而此时离诗突然在身后问道:“你会把他怎么样?”宫泽锦停下脚步却久久没有出声,离诗有些着急,便又问了句,“您是不是会惩罚他?”
  
  宫泽锦站在月光下淡漠地望着离诗这边,沉默了许久才道:“朕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他是我哥哥。”离诗焦急地开口,随后跑到宫泽锦面前,“离家与皇上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只恳请皇上放过我哥哥。”
  
  宫泽锦微眯了眼,“他只是与你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且你们自小不在一块儿生活,你又作何如此在意他?”
  
  离诗泰然而笑,如实回答:“因为刚才在面对那么多带兵侍卫的时候,他拼了命地保护我,即使在他心里我曾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可他依然当我是弟弟,既然如此,我也总该为他做些什么。”
  
  宫泽锦了然,最终拍了拍离诗的肩膀,“你放心吧,朕不会伤害他,但是他必须留在朕身边。”他顿了顿,复又启口,“他一定希望你能一生平安,所以走吧,别再回京城来了,好好保护蓝翎之璧,将之世代传承。”
  
  那一天,宫泽锦走的时候天色已近破晓,他回到宫里则下了一道圣旨,将慕染幽禁于绛雪轩,没有御赐令牌,谁都不得见。
  
  而绛雪轩内的那个少年,却被一条金色细链子锁在床上,他静静地望着床顶,目光呆滞,好似心死了一般。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殿内,慕染咧开嘴笑起来,却显得分外悲凉,“呵呵,呵呵呵呵,呜呜——”笑声低沉,至终化作呜咽啜泣,泪水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转眼没入枕单。
  
  ~
  宫泽锦从早朝回来之后便径直去了绛雪轩,见慕染神色茫然,双目微红,显然有哭过的痕迹,不免心里一紧,在床沿坐下,他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你答应我不伤害你自己,那我就放开你。”他的手慢慢滑到慕染的手腕,那条金色细链子勒得很紧,手腕似有些磨破皮的迹象。
  
  慕染讥讽地扬起唇角,口吻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皇上过虑了,慕染不敢伤害自己。”
  
  宫泽锦闻之,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他取过钥匙解开慕染手上的链子,继而温软启口,“如此便好。”然而话才出口,只感觉一股掌风破空而来,直逼他的心口。
  
  宫泽锦大骇,身体一侧,却见慕染的手未能击中其心口,又变换了方向向他攻来。宫泽锦怔然起身,床上的少年得了自由,亦随着他的动作翻身而起,对着宫泽锦就是一连串狠毒的猛击。
  
  慕染下手极狠,招数间似乎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宫泽锦以守为主,却被他逼得无可退路,惟有与之正面对招,同时急急询问:“离慕染,你发什么疯?”
  
  慕染只道:“我只答应了皇上不伤害我自己,可没说过不伤害你!”言下眸中顿闪一道厉色,伴着全力的一掌,手心蓄满的真力猛然而出。
  
  宫泽锦大惊失色,心知被那一掌击中不死也要重伤,于是一脚踢在慕染的腹部,同时手在身后桌面上一撑,飞身往后跃去。
  
  而慕染被踢中,腹部一阵强烈的剧痛,然而那一掌已然使出,掌风划破桌椅,将之打得四分五裂,屋内顿时木屑满天。
  
  这一番举动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外边守着的侍卫匆匆拉门而入,见屋内一片狼藉,难免一怔,随后方才瞧见宫泽锦倚在墙边,脸色苍白,额间沁出些许汗珠,再看离慕染,一双眼中布满杀气,唇角却有一点血迹,于是其中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慕染制服,而另一人则当着宫泽锦跪下身来,“属下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宫泽锦对着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继而款步行至慕染面前,淡然而问:“你就这么想要朕死?”
  
  慕染的双手被两名侍卫反剪在身后,肩膀亦被两人合手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惟有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宫泽锦,旋即漠然道:“当然,皇上,难道您没听过那句话吗?一命偿一命啊,既然你当日逼死我爹,就应该想到,终有一日,也有人会想要夺走你的性命。”
  
  宫泽锦何尝没料想过这一日,但是慕染对他的这份极端的恨意仍是让他打心底里生出一片难受来。
  
  沉默了许久,宫泽锦终是再度启口,“朕不能死,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慕染不禁一笑,短促的笑声透着无比的嘲讽,而口吻更是刻薄得很,“是啊,您是皇上嘛!这国家需要您,天下需要您,您怎么能不负责任地抛下江山万里一走了之呢?哈哈!”他突然大声而笑,模样癫狂,“宫泽锦啊宫泽锦,你这话说得可真漂亮。”
  
  他眉眼轻弯,妩媚动人,而下一刻脸上的笑意却瞬间烟消云散,冷漠地凝视着宫泽锦,声调亦上扬几分,“你少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给自己脱罪,宫泽锦,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宫泽锦大怒,抬起手就要给慕染一巴掌,而对方却丝毫无惧,冷笑着启口,“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
  
  宫泽锦一蹙眉,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极冷,双肩亦有微微颤抖,看得出是在强忍内心的愤怒。
  
  而慕染却也当真不识时务,这种时候还在不断地触碰宫泽锦的底线,“哟,怎么不打了啊,干嘛?怕了啊?”
  
  岂料在那一句话后,宫泽锦猛然捏住慕染的下颌,压低了嗓音威吓,“你别逼朕真的毒哑了你,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惹朕生气。”
  
  他这话显然起了作用,慕染紧抿双唇不再吭声,宫泽锦见之,这才平缓了情绪,他的拇指轻柔地抚着慕染的唇角,将那里的血迹拭去,而后瞥了一眼两边的侍卫,沉声道:“放开他。”
  
  那两人起初皆是一怔,迟疑了片刻后才一块儿松开手,慕染心里憋了口怨气,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真把宫泽锦惹毛了,落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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