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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神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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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天赐居然能看出门道,不过都是些入门的把戏,钟卫国还真没把房里的三人放在眼里。

    地下室的红木书架上错落有致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瓷器,墙上挂着泛黄的字画,看上去年代久远。

    瞬间竟然有些恍惚自己是否走进了另一个时空,jīng美的瓷器和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楚天赐伸手轻轻触碰面前瓷器柔美的轮廓,分明能感受到经过时间沉淀的厚重感,和赏心悦目美轮美奂的质感。
第六章 深藏不露
    ()    楚天赐在琳琅满目的藏品中走了几圈,目光停在一个瓷瓶上,慢慢拿到手里。

    “好眼里!你手上的是清雍正青花釉里红云龙天球瓶,以铜红料为着sè剂在瓷胎上绘画纹饰,罩以透明釉,在高温还原气氛中烧成,使釉下呈现红sè花纹,铜只有在还原气氛中才呈现红sè,因此釉里红瓷器的烧制对窑室中气氛要求十分严格,烧成难度大,成品率低,雍正时是烧制釉里红最为成功的时期,呈sè稳定,sè调红艳。”钟卫国端着手里的茶壶喝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走过来。

    “钟先生好像对瓷器情有独钟啊,这一件应该是钟先生的心头好了吧。”楚天赐没有抬头漫不经心的问。

    钟卫国也不客气,走到楚天赐身边,指着瓷瓶说。

    “特别是青花和釉里红施在同一器上的“青花釉里红”更为突出,因二者烧成气氛不一致,能达到两sè都鲜艳的,只有雍正一朝,你手上这个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像这样的大件流传于世的据我说知不超过五件,其中有两件在故宫故宫博物馆,一件在台湾故宫博物馆,另一件在大英博物馆,而剩下的最后一件就是你手上拿着的。”

    钟卫国说了半天的话,才发现越雷霆和萧连山一脸茫然的站着,连忙赔笑客气的说。

    “能到这儿来的都是我钟某的贵宾,不用客气,大方点,来了这里就不要太拘束,随便坐。”

    萧连山对什么古玩一点兴趣都没有,站了半天是挺累,走到越雷霆对面的椅子上,刚想往下坐。

    “等等这个不能坐!”钟卫国指着那把椅子极其紧张的说。“前明永乐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龙镶花椅,世面上品相这么好的已经不多见了,呵呵,我对这椅子比对我家老祖宗还上心,每天要擦好几次,你换另个地方吧。”

    萧连山白了钟卫国一眼,连忙移开脚步,生怕一不小心这前明的椅子就在自己面前散了架,按钟卫国这口气,指不定要赔多少钱。

    萧连山刚往后退了一步,钟卫国整个人就从楚天赐身边跑了过来,从没见过一个胖的走快几步都会喘气的人动作会如此敏捷。

    “别动!”

    萧连山听到这句话像条件反shè般,身体僵直面sè凝重,好像脚下踩着地雷千钧一发的样子。

    “别动!”钟卫国再次强调,小心翼翼的猫着腰从地上移开一个物件。

    楚天赐拧头才看见是一个青花落地双耳景瓶,萧连山看见钟卫国手里抱着的瓶子没好气的说。

    “不就一个破瓶子,你至于一惊一乍的吗?我还以为踩了你尾巴。”

    “你别小看这花瓶,这可是乾隆爷官窑出来的珍品,平时我这儿基本不会让人来,所以这些物件都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摆放,你再退一步,我这宝贝可就包销在你脚下了。”

    “就这破烂玩意也叫宝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送给我我还嫌占地方。”萧连山不屑一顾坐到台阶上。

    钟卫国摆放好青花落地双耳景瓶,刚回头,就看见楚天赐手里正把玩这从红木书架上拿下的瓷盘。

    钟卫国激动异常的抬起手,古玩行当是有规矩的,请你鉴赏那是客气话,只看不动为观,主人没把物件亲手递到你手上,你就只能看不能动,真想要你鉴定,会递物件给你的时候在上面弹三下,这意思是说物件是过你手是完整无缺的,如果磕了碰了,谁接手谁就要赔偿,如今楚天赐就这样直接拿在手里,钟卫国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悦,但碍于越雷霆的面子又不好说什么。

    “你……你小心点,这可是。”

    “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楚天赐打断钟卫国的话,掂量几下后不以为然的说。“看这纹饰,自元代延祐元年开始明确“双角五爪龙纹”及“麒麟、鸾凤、白兔、灵芝”等,臣、庶不得使用,所以这应该是官窑的。”

    钟卫国眼睛一亮,得意的笑了笑。

    “好眼力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元青花!”

    “元青花倒是不假,不过是仿品!”楚天赐反复看了良久很肯定的说。

    “楚老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可都是钟某这些年倾家荡产收回来的珍品,每一件都是经过鉴定的。”钟卫国脸一沉很不高兴的从楚天赐手里拿过青花盘。“古玩这行讲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这一句仿品要是传出去,我钟某在这行当名声可就毁了。”

    “你还好意思说诚信,我们专门跑这么远来,你头一件就拿假头盔忽弄人,指不定这屋里还有多少是假货。”萧连山坐在台阶上说。

    楚天赐没有回答,围着红木书架走了一圈,钟卫国默不做声的跟在后面,楚天赐一边看一边摇头,钟卫国的脸也跟着往下沉。

    “连山说这屋里还有假货,还真是抬举你了,这些藏品不光是刚才那件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其他的,没一件是真品!”

    “楚天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卫国冲到楚天赐面前凶神恶煞的问。

    “这是梨花木,可惜不是海南梨花木,应该是越柬紫檀木,前明永乐年的时候,紫檀木的价值及其廉价,根本没有得到认可,这椅子的花纹是雕龙图,应该是皇室所用,又岂有用紫檀木的道理,紫檀木的兴起是晚期时候的事了,这椅子应该年代不久才对。”

    萧连山虽然不知道楚天赐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他是一句也没听懂的,不过看见现在钟卫国脸煞白的脸sè,心里莫名的高兴,从看见钟卫国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萧连山就不喜欢这个人。

    越雷霆下来后自始至终都没再说话,现在听到楚天赐居然说这里没有真货,转过头很奇怪的看着钟卫国淡淡一笑,不过钟卫国发现越雷霆的眼睛在轻微的抽搐,钟卫国避开越雷霆的目光,开始擦额头上的汗水。

    楚天赐的目光回到刚才的青花盘上,又拿在手里掂量几下,胸有成竹的说。

    “这件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元青花瓷发sè不稳定,青花sè泽晕散,青花料分为两种,一种发sè浓重鲜丽呈青翠浓艳,浓厚处有黑sè锈斑,俗称“黑疵”,浓处用手抚摸时青花釉面上呈凹凸不平之感,这就是使用进口“苏泥勃青”料所特有的呈sè效果,另一种为国产料,国产料青花发sè呈蓝中泛灰,有的sè泽呈青蓝偏灰或青花发sè蓝中闪灰,延祐期青花发sè的牡丹纹深入胎骨呈云层块状,像潜伏在胎骨上,呈立体感似有闪动,这麒麟盘的青花上浮与釉面紧贴,晕散青花呈炸开状,上浮青花釉面显有浓黑丝及小点,青花纹饰紧贴釉面,微呈凹状,绝对不是元青花的纯sè。”

    钟卫国已经不再说话,汗水浸透了背心,有种寒凉刺骨的感觉。

    越雷霆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示意楚天赐继续说下去。

    “俗话说“衣对骨必对”,瓷器里的“衣”是指瓷器的釉,“骨”是指瓷器的胎,元代青花瓷器的釉质都白中泛青,特别是早期产品与宋代青白瓷的釉sè基本一样,这种透明釉的颜sè往往与胎质有关,在烧制过程中,胎中的铁元素会在高温的作用下向釉内扩散,加之窑炉内的还原气氛,致使成品的釉面呈现出亮丽地青白sè,而这麒麟盘的胎都含铁量不足,其釉面看上去都青sè不足。”

    楚天赐说完转过身对钟卫国苦笑,气定神闲的说。

    “这麒麟盘绝对是高仿赝品!”

    钟卫国从裤兜里拿出手帕,如果楚天赐没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七次做这样的动作,钟卫国的表情很奇怪,被楚天赐把他整个地下室的物件糟蹋的一无是处,脸sè居然还没有变的太难看,萧连山都不知道,到底是钟卫国修养好,还是他根本没把楚天赐的话放在眼里。

    “椅子年代不对,麒麟盘是高仿赝品……看来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你能看上眼的。”钟卫国把手帕放回去,自嘲的笑了笑。

    楚天赐没有回答钟卫国的话,再次认真的在地下室走了一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所有的物件,一点也不客气的说。

    “这个真没有!如果真有什么稀罕的,这地下室里的所有物件,高仿的程度足以以假乱真,要想找到这些高仿都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第七章 貔貅吐财(上)
    ()    楚天赐环顾四周,满屋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沉稳的对越雷霆摇摇头。

    “霆哥,这趟恐怕是白来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物件。”

    钟卫国自知理亏走到越雷霆身边,动作缓慢淡淡,手里还把玩着他的紫砂壶,良久才yīn阳怪气的说。

    “越老大,今天是钟某打眼,物件没看清是我眼力劲不行认倒霉,可没把人看清,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得罪的地方请越老大海涵。”

    钟卫国最后一句话明显说的是楚天赐,如果今天越雷霆没带楚天赐来,现在越雷霆手里的蛇皮口袋应该已经是自己的了。

    “还是走眼了!”楚天赐的目光落在钟卫国手中的那把jīng致的小茶壶上。“这件是真的,树瘿壶!这可是名壶啊,这物件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见,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

    钟卫国一愣,低头看看手中的茶壶,表情有些奇怪。

    “楚老弟的眼力果然不同凡响。”

    钟卫国一边说一边把茶壶小心翼翼的送到越雷霆的手里。

    “今天是我钟某招呼不周,让越老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算是我钟卫国给越老大陪个不是。”

    越雷霆也不客气,接过手掂量几下,从蛇皮口袋里随手拿出一叠钱。

    “你当我越雷霆是什么人,东西是真的,明码实价该多少就多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今天是我理亏于人,既然越老大看上眼,我怎么好意思收这钱,就当交个朋友。”钟卫国再次把钱推了回去。

    “霆哥,你和这样的人客气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不是哥指不定被他骗多少,你瞧着满屋的家伙事,是存了心要坑人的,像他这样的人,不教训教训,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萧连山一把从越雷霆手里抢过钱放回去。“还给钱便宜死他了,咱们也不能白被他骗过来,他既然要给,霆哥,你就拿着。”

    楚天赐知道萧连山xìng子直脾气也不好,只要见到这种作jiān犯科的事就气不打一处出。

    “霆哥算了,既然钟先生要送你,你就拿着,连山你也别说了。”

    “算了?!这样的人咋能就跟他算了。”

    萧连山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楚天赐话还没说完,又推又踢半会功夫,满屋的物件都被他砸的稀烂。

    “呵呵,这些都是祸害人的玩意,今天骗不了我们,指不定他还会用这些去骗多少人,现在我都给砸了,看你还怎么去害人。”萧连山一脸正气的拍着手上的灰正义凛然的说。

    越雷霆也是xìng情中人,虽然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坑蒙拐骗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一直瞧不上眼,被萧连山这几句话一说,顿时来了劲,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紫砂壶也砸了。

    “我兄弟说的对,你人脏手里的东西也干净不到什么地方去,送给我我都嫌丢人,姓钟的,东西今儿是我越雷霆砸的,不服来找我,随时等着你,还有……给你两天时间,自己收拾东西滚,我不想在我地界上见到你,你记好了,超过两天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棺材花圈加上下葬的钱老子给你包了。”

    钟卫国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拾起被越雷霆摔破的紫砂茶杯,慢慢站起来,脸上依旧挂着奇异的笑容。

    “是我先坏了规矩,在越老大地头招摇,是我的错,越老大怎么说我救怎么做。”

    钟卫国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那是一双小的如同鼠眼的眼睛,当他笑的时候,由于脸颊上的肉太多,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楚天赐看了钟卫国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左手的手指在下面快速掐动,然后整个人一怔,表情很吃惊,走到越雷霆身边。

    “霆哥,今天下雨路不好走,天快黑了我们先回。”

    楚天赐说这话的时候,手紧紧抓住越雷霆的手臂,样子很焦急。

    越雷霆眼里楚天赐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从来没见过他脸上有慌乱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走出地下室,背后传来钟卫国平静的声音。

    “雨湿路滑,三位路上小心!”

    楚天赐没有回头,抓着越雷霆的胳膊走的更急。

    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楚天赐环顾四周,寻常的农家小院,枯竹扎成的篱笆把房子围了一圈,进来的门口有两个不知道挂了多久破烂的红灯笼,房子后面不偏不倚一块青石刚好遮住屋后,两个石头老虎不伦不类的摆放在堂屋门口两侧,旁边的水井被石盖封着。

    楚天赐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左手张开五指快速的掐算,大拇指停在食指之上,突然五指收成拳头,焦急的小声说。

    “糟了!我太大意……。”

    萧连山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从没见过楚天赐神情慌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哥,怎么了?”

    “钱。”楚天赐没有回答,急切的说。

    越雷霆把蛇皮口袋递过去,楚天赐胡乱抓楚一叠,开始撕扯成碎片,越雷霆看的目瞪口呆,楚天赐递过一叠。

    “像我这样撕碎。”

    看着一叠钱在楚天赐手里变成碎片,越雷霆心都在收缩,不过看楚天赐如此紧张的样子,一咬牙跟着撕烂手里的钱。

    “连山,推开那边水井上的石头。”

    楚天赐把撕烂的钱收在手里,忽然抓住越雷霆的手指,还没等越雷霆反应过来,就一口咬破他指尖,疼的越雷霆青筋直冒,从指尖留出的血被楚天赐淋在碎烂的钱上。

    “哥,石头我推开了。”萧连山在堂屋旁边说。

    “找片树叶,放在水井里。”楚天赐头也没抬的说。

    越雷霆指尖上的血不停往外涌,楚天赐抓着越雷霆的手,一把扯开越雷霆的衣服在他胸口画着奇怪的图案,口里细细念着。

    “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jǐng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万劫全销。”

    等楚天赐口里念完,越雷霆胸口的图案刚好画完。

    “哥……奇怪的很,树叶放在水里就枯了,然后沉下去。”萧连山很诧异的说。

    “果然是亡腐之水!”楚天赐一怔,把越雷霆抓到水井边。“连山,在树上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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