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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神归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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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街饭堂已开,沈泣正想去喝稀饭。忽见隔壁的胡掌柜早早立在店外一脸愠sè,想起锅碗瓢盆还没还他,暗道先去趟江边。

    “嘎吱。”

    北街口‘郝神医馆’门开,小伙计洒水扫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沈泣忙跑过去“伙计跌打药酒弄点我擦擦。”

    “稀罕了。疯娃子不疯了?还懂得疗伤。”伙计奇道。

    “我好了。以后不要叫我疯娃子,叫我沈泣。”沈泣郑重纠错。

    “哦。”伙计打量几眼,突的冲院子大叫“郝神医,疯娃子好了。眼不红也不疯了。”

    “大清晨嚷嚷个什么?谁疯了?”腰系七彩锦囊的郝神医,半新藏青长袍,红光满面的走出来。

    沈泣连忙上去,挽起袖子。“郝神医,你帮我瞧瞧这手臂。”

    郝神医一怔,打量几眼沈泣。忽的眼放奇光,兴奋道:“好,好。我帮你推拿祛瘀。”

    一会,

    郝神医将药酒涂在沈泣手臂和身上几处淤肿,修长白皙的五指轻揉慢推。沈泣顿感一股热气透体游走,心中大惊,这难道就是内功。高手!

    “半年前,我给你看过。忧思过度得了心障。不药而愈可喜可贺。”郝神医缓声说。

    “郝神医,我这身体有时不受控制?”沈泣见郝神医也不抬架子,和蔼可亲忙咨询。

    郝神医一揪山羊胡,笑道:“病去如抽丝。你现在虽然神智清醒,但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沈泣暗道他这情况比较特殊,随口说:“是不是身体上瘾,就像抽鸦片吸毒一样,控制不住的要抽。”

    “抽鸦片?”郝神医一捋山羊胡,寻思道。

    沈泣摩擦着光滑的下巴,尴尬道:“没什么。对了!神医。那我以前的事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人脑是个神奇的所在,恢复记忆需要契机。若能找到熟悉的环境,情景引导就有希望恢复。”郝神医面sè一正,解答道。

    “哦。我知道了,谢谢郝神医。”沈泣道完谢,心喜的回到樟树。这里就是他的窝。

    继续刺枪心中盘算开来,熟悉的环境,情景,人和事。梦中记忆线索有三条。雪原逃命,山村打架,山道追妈。三个记忆雪原肯定在极西苦寒之地,这太远也难找。山村这附近唯有西面的邙山,可邙山南北纵横千里,贯穿巴西二州,找个小山村犹如大海捞针,可不好找……

    “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哦!”

    “青菜萝卜,二斤搭一把小葱呦!”

    街面上小摊贩开始一天的生计,摆开货物叫卖。

    “嗯,这肉包子不错。”

    “这芝麻糕做的地道。”

    “铁捕头早,差爷早。”

    “……”

    铁捕头和着高矮衙役,吃拿索要。小贩们不敢吭声还陪着笑脸。

    “铁捕头,俺的事查的怎么样?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胡掌柜拉住铁捕头问。

    “有这胆子的不是九头鸟就是毛家兄弟,还有三人再逃,其他人都抓来了。”铁捕头眉头一皱,安抚道。

    “对,这下可不能轻饶了这帮贱痞。”胡掌柜气呼呼说。

    铁捕头突的凑声道:“让你准备的酒菜可备好。”

    “那是当然,山珍海味都齐了,酒等下就到。铁捕头准备请谁啊?”胡掌柜小眼睛放光,随即打听。

    “那就好,那就好。”铁捕头面有喜sè,却不回答。

    “驾!”

    “啪!”

    “骨碌碌,沓沓……”

    沈泣正一枪刺出,遥目见一辆马车从北街驶来,车头插着白sè三角旗‘酒’字跃入眼。车背整齐叠放二排黄泥酒坛,坛壁贴着四方红纸。纸上‘雪冽’二字。风中隐隐飘来酒香,闻之jīng神一振。

    胡掌柜当街一指道:“瞧,来了。”

    铁捕头欣喜的点点头。

    来到街口,老车夫口中突起疾呼,“郝神医,郝神医……”

    引的路人驻足,有认识的忙问:“老张头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吁~”老张夫一拉缰绳,口中再喊:“郝神医快出来瞧瞧,这人怕是不行了。”当即跳下车。

    “好臭。”

    “怕是遭贼了。”

    几个闲人离的近聚拢过来,咋咋呼呼。

    胡掌柜和铁捕头正望着酒车,见车停医馆前好似出了事,疾走上前。

    二人探头一瞧,胡掌柜惊道:“咦!这不是枪把式?”

    沈泣听闻大惊。猛的窜了过去口中大喊“张叔怎么了?”

    挤到近前,踮脚见栏里躺着一人,面白如纸唇皮干裂,双目紧闭已是昏迷。浑身脏乱满脸血污更散发着恶臭,正是张魁。

    沈泣心中咯噔一下,一按车栏跳进车内。探鼻翻眼,见瞳孔有扩散迹象,忙喊:“神医,郝神医,快来……”当即抱起张魁。

    “呦!这疯娃子,不疯了。”

    “看这气力。”

    几个看客围着,各自分说。

    一旁的铁捕头重重哼了声,有些不快。

    胡掌柜揪着老张头,不依不饶道:“臭哄哄的,这酒还让我怎么卖?若是让人知道死人……”

    沈泣见郝神医走出来,车旁却围着闲人也不搭把手帮忙。忍不住吼道:“都给老子滚开。”嗓音清亮高亢如鹤戾。

    众人吓了一跳,胡掌柜更是退后数步。也就在老樟镇见怪不怪,若是外乡人头次见沈泣一小孩轻松抱起个百多斤的大男人,怕是要惊掉一地下巴。

    沈泣也没身为小孩的觉悟。抱着张魁跳下车,落地前冲进几步泄去坠力。

    “嗯。”一声轻吟,张魁似醒转。

    “张叔醒醒。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沈泣忙问。见张魁呼吸急促,喉结蠕动却发不出声。心头难过,虽然认识不久,却是受惠颇多。

    “就在渡头洼地见着的,也就一小会。”老张头对着胡掌柜解释。

    沈泣听的疑惑,渡头人来人往,怎么会出事?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偷眼正好瞧张魁肩头的三个指印已是乌黑。心中一惊,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神医近前一搭脉搏,眉头一皱“脉象微弱情况不妙,快抬进去。”对身边伙计吩咐道:“快去将针具取来。”

    “哎。”伙计应声往内堂跑。

    救人要紧,沈泣不再多想将张魁抬进馆门。身后吵吵嚷嚷,不胜其烦。

    突然张魁面现惊恐,连声叫“水,水……”

    沈泣忙应:“张叔口渴了,我给你取水去。”就见张魁并力抽搐了几下就软了。挽着肩头的手一沉险些脱手,暗叫不好。

    未几,郝神医松开搭脉的手,摇头叹道:“唉!脉象已无。”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惊的沈泣无所适从。昨天还好好的,这就死了!

    “这老樟渡也不安生。”

    “快叫仵作,瞧着像中毒。”几个闲人自作聪明道。

    沈泣想起考过的现场急救,赶紧放平张魁连按胸口数下,惶声道:“神医他大概闭过气去了,你扎几针,扎几针。肯定还有救的……”又撑开张魁的嘴巴,做人工呼吸。

    忽然肩头大力撞来,沈泣一不留神滚落台阶,急怒道:“谁他妈找抽?!”

    “左右给我打,小畜生皮痒了。”铁捕头面sè铁青发作起来,众看客连忙退开。

    “是。”高矮二衙役当即扑上来,一前一后,配合娴熟。

    沈泣忙分辨“我是在救人,人工呼吸说了你们也不懂……”;
第七章 牢狱之灾
    ()    高个衙役暴起一记直拳砸他胸口;沈泣忙双手一架“呯”连退数步。

    矮个衙役紧跟上来照着沈泣小腹就是一脚踹,痛的沈泣翻滚出去正撞上马腿。

    惊的马乱走,“吁,吁”老张头忙拉住马头。

    四周众人旁观;馆门台阶上郝神医无奈合上张魁的眼皮。

    沈泣顿觉憋屈,起身大喊“怎么就死了?不会的……”迎面又一拳飞来,心头火起。双手抱住高个衙役的手臂,用力一甩。

    “嘭!”高个衙役吃不住劲,撞在马车护栏板上。

    “噼啪”滚落二坛子酒,摔的个稀里哗啦。

    “狗东西,我的酒的啊。还不将车子赶走。”胡掌柜心痛的跳脚。

    “疯子就是疯子,没救了。”

    “郝神医都说死了,这疯子就是欠揍。”一众闲人看客起哄。

    矮个衙役冲上来又是一脚,沈泣躲无可躲打算硬受这一脚,双手突展兜住大腿一抬,心中一愣这双手自动还击了。

    “哎呀!”矮个衙役一个翻身倒栽葱,脑袋坐在石阶上,头破血流。

    “让开,不知好歹的东西。”铁捕头怒喝着,大步流星。

    “啪”身后老张头忙抽马鞭,车子开动。

    沈泣呼吸急促脑中更是迷糊,刚才是他还是鬼上身。忽见眼前一黑,砂锅大的拳头冲来。

    来不及躲避,沈泣气的骂了声“cāo……”双手再次出击,却是拍了出去。

    “呯”铁捕头退了二步。

    沈泣就惨了,手臂倒撞回额头。“嘭”后脑勺重重砸在车后栏,一时眼冒金花酸胀头痛,手臂好似废了一样,无力的垂下。

    “噼啪”四个酒坛滚落下来。

    “哗”酒香四溢。

    “我的娘唉!”胡掌柜当即一拍大腿,哭丧。

    “陈年雪冽酒。”

    “好酒在醇香!”场面混乱,几个老酒鬼却是赞叹。

    “驾!”老张头一抖缰绳,赶过马车。

    身后一空,沈泣翻滚到街心跌的七荤八素。缓过气来刚要起身,忽觉心中一寒劲风扑面。下意识的倒翻出去,就见一粗黑大手扫过面门,刮的脸颊生痛。

    好险,这一巴掌扇到,牙都要没了。沈泣头脑清醒了些,忙退到樟树下伸手拔枪护身。

    一双凌厉的眼睛透着暴戾,是铁捕头。

    沈泣升起不能力敌的胆怯,四下扫视打算先跑。视线所及,看见台阶上张魁的尸体。顿时激起心头的怒火。不管不顾的冲上二步,大喊道:“你就是凶手,昨天张……”

    “找死。”铁捕头目露凶光,怒喝中,双掌一错,跨步就是一掌劈向竹枪,势若奔雷。

    沈泣看清来势暗叫来的好,枪身下摆躲过铁掌,疾刺铁捕头大腿。此时也没招式可言,心中就是想狠狠刺他一枪,最好要他命才消心头怒火。

    眼见枪尖就要刺中大腿,沈泣心头一喜。忽见铁捕头手臂暴涨就要劈中枪身,心头大骇,忙收枪后退。一股狂风扫过枪尖如坠风洞,沈泣差点拿捏不稳。这是什么功夫?

    “嘿!疯娃子。”右侧一黑影扑了上来。

    沈泣心中一慌将枪一扫,认出是高个衙役,却见他脚下一顿。

    是虚招,不好!沈泣忙转回正面,厚实的掌缘迅速劈来,离脖颈已不足二尺,举枪反刺已是不及,挨着这掌脖子非断不可。

    “师侄住手。”一声清喝,

    电光火石间,沈泣只能侧身后退,心知这肋骨非断上几根不可。

    “嘭”腰部剧痛,大力涌来。身子不由的飞跌出去。却是矮个衙役偷袭,重重踹了他一脚。恰好躲过铁捕头这一掌。

    身在空中,沈泣灵光一闪。扭身掷出竹枪,正是他的绝招“长虹贯rì”竹尖直奔铁捕头的脑门。

    形势急转,眼见铁捕头脸露出惊恐,沈泣心头欢喜。巨大的黑影罩来,斜眼见一枪孔近在眼前。

    “叮”一道金光激shè,撞飞竹枪。

    “老樟!”惊呼未绝,

    “嘭”沈泣一脑袋撞在樟树上,天旋的树枝,眼前漆黑一片……

    深蓝的大海,浪花翻卷掀起阵阵波涛。沈泣畅游沉浮着,倾听大海的声音。一点红光闪烁其中,他追逐过去红光温暖着他的身心。苍茫的天空,狂风呼啸荡起千层雪花。沈泣奔跑跳跃着,跟随雪花的漫舞。一点白光出现在虚空,他飞身靠近白光抚慰着他的伤痛。梦幻般的天地,是如此的轻松自在。沈泣只想畅游其间,不再哭泣……

    yīn冷的牢房寒抖让人磨牙,浑浊的空气仿佛置身凿岩现场,发霉的味道预示着多rì的阳光未曾照见。

    “嗒,嗒,”沉闷的敲打声回荡在空间。

    “给点吃的吧,肚子好饿啊。”哀怨的叫声。

    “看这天yīn沉沉的,今夜怕是还有场大雪。”

    “这疯娃子已经躺了三天,不喂点水给他,只怕熬不过今晚。”

    “哇!好多鼠肉。”

    “这下有吃的了。”

    “啪!拿来。”

    “敢动手,小爷跟你们拼了。”

    “噼噼啪啪!”

    “都给爷安生点!再吵给你们吃鞭子。”

    “……”

    闷热的夏夜,杨梅树上的蝉虫时不时的叫着,引起连绵的知了声。

    院子里,沈泣躺在青石板上,看着头顶几只萤火虫绕着葡萄架拍打着小翅。屋子里nǎinǎi编着毛衣发出咳嗽声,娇俏的姐姐看着聪明的一休发出咯咯的银铃笑声。感受着身下透心的凉爽,摸着冰冷的石板,夏天就成了他一年中最美妙难忘的季节。

    这块青石板是他四岁的时侯,爷爷从北山挖来的。石材名萤石,相传夜明珠就是萤石内聚集的发光物质而成。如今三年过去,爷爷去陪爸爸妈妈了。石板让他打磨的光滑如镜,月光洒落青濛濛,仿佛是一块仙石。

    望着天空,沈泣想着爸爸妈妈的模样。爸爸是锅炉工,应该长的黑黑的。妈妈去送午饭,应该是白白的。新到的锅炉钢材质量不过关,发生爆炸他们俩做着火箭飞走了。这些是姐姐说的,那时他才二岁。想着想着,不觉睡去,眼已湿……

    夜幕中繁星点点,天边挂着银盘。身体覆盖着银sè的光辉,沈泣静静躺在山岗上。水汪汪眼睛望着圆月,眼角莹莹的泪珠滑落,仿佛看见一条红头巾高挂天空……

    同样的心境一样的心酸,仿佛的情景亦真亦幻。两段记忆交错,分不清谁是谁,宛如隔世的回眸……

    “吱吱,吱吱……”

    “呼噜,呼噜”

    沈泣缓缓睁开眼,目光散乱。视线最后聚焦牢房一角,一只小蜘蛛正在编织新网。爬上游下飘来荡去,来到东去到西。视线跟着小蜘蛛,看它吐丝收线,蛛丝渐密网大了。

    风一吹,鼓荡几下蛛丝断了,小蜘蛛又去修补。蛾经过,羽翅一挣留下大洞,小蜘蛛再次重新编织。如此破了修,修了破,剩下的就是等待。沈泣静静的看着,小蜘蛛循环往复一直坚持着,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眼酸了,泪干了,只是看。

    不知过去多久,一只小飞虫黏上网,挣脱不得。小蜘蛛扑上去吐丝包裹,慢慢享受它的劳动成果。

    沈泣嘴角上翘,笑了。铁捕头,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要杀了你为张叔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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