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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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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抖她的衣袍。许多条蛇从她的身上滚落了下来，像一座小山似的。很快这座小山便如那流水漫过的流沙，飞快地散开了。蛇们又在屋子里爬来爬去。爷爷和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分不出来哪一条是他们了，他们的样子已经快要成为记忆了。金珠十分暧昧地看着我，彻底地脱光了她的衣服。我的身自在她炽热的目光的注视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围着她光洁的身子游走了起来，很快就将她缠成了一个宝塔形。她喘着粗重的呼吸，张嘴便将我口中那条火红的信子深深地吸进了她的口中。我那尺长的舌头，仿佛进入了一条湿滑闷热的巷道。她的食管和喉咙有很好的弹性，我的舌头不时地被她吞下又不时地被她给阻挡回来。她吸吮的力量越来越强，脸上的肌肤也越来越红，很快她的身体便滚烫了起来几乎要烫破了我的鳞甲，我冰凉的身子一下子被烫伤蜷缩了下去。她的热量却还在不断地增加，喘重的呼吸竟出现了蒸汽。她的肉体开始融化了，地上很快便积上了一滩滚烫的血水。“真爽啊，这做人的花样！”她的身体没了，那肆意的声音却依然在痛快地呻吟。滚烫的血水，在地板上肆意地流动，那浓血的色泽逐渐地厚积了起来。屋子里血腥的味道让我产生了激动的情绪。我拖着我的身子围着那滩血水，不一会儿便有了和我身躯一样的形状。金珠这个女人让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渴望祭拜女神的疑惑。我成了一条蛇，一条被她奴化的蛇。这是否就是她想要的，这是否就是源自她的柔情或是她的仇恨呢？我无从知道。莫名之中，我游走的身子停了下来。一股恐怖的寒意从我长满鳞甲的肌肤中穿透而入，进入了我疑惑的心智。这是一种魔术么？是么？还是金珠刻意耍弄的游戏么？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向我展示她非人类的身材。我将我的身子放成了一条线，很是泄气地委顿在竹木板上，眯缝着眼有气无力地叹着气。我成了一条蛇，全身都是冰凉的滋味。什么是热血？什么是激情？我的内心不住地翻腾着渴望死去的念头。死去，死去多好啊！冰凉冰凉的，一切在冰冷中失去。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一切按自然的法则自然地消亡，那该多好啊！
龙蛇传说（17）
对死的消停，竟让我头昏脑胀，我的视野很是朦胧，金珠她在我的眼睛里竟乎虚幻。我的目光竟可以穿透她的身体。一个曾经熟悉的轮廓从她的肉体中突胸而出。这个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金兰呵金兰！真是你么？金兰，我的女人。她一步一步地向我亲近。如明月的脸庞上一双忧伤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目，两颗清亮的泪珠像钻石一般地从她的瞳孔边溢出。我的心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沉重地脱离了我的胸腔，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我昏聩过去。金兰，金兰！我多想有一双可以拥抱的手可以拥你你入怀，可是我的躯体爬满了乌黑的鳞片，我不是女娲的传人而是轩辕的后代。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摆脱这摆动爬行的身体。金兰呵金兰！你为何匆匆地离开？让我独自在洞房花蜡烛中暗自流泪哀伤，你为何销声匿迹，没有给我留下一丝慰藉，让我一个人在爱恨之间苦苦地徘徊。
“你为何要流泪？”“为什么？”“谁让你如此痛苦？”金兰？不是珠儿。她将我与她纠缠在一起，伸出女人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我的眼睛，湿湿的感觉，有股腥臭的味道。
“蛇是永远不会流泪，你是不应该流泪的知道吗？是不应该的。”“一旦你的情感被人感知，你就要死亡！”她一把抓起我的脑袋，用她的眼睛逼视着我恨恨地说到。
“从今天起你要有蛇王的架势，要有威震四方的霸气！我要的是蛇王，知道不？你就是下一个我喜欢的蛇王！”她的口气中充满了野性和蛮横，她的手紧紧地卡住我的脖子，我的生命一下子被套上了一道枷锁。
“你还在想着她是不是？你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不是很不心甘？是不是，是不是？”
“可我告诉你，我比她更爱你，更爱你！我要让你成为我们民族中伟大的王者！我要你戴上蛇王的皇冠而不是你现在这样子！你是不是在想逃脱这样的命运，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无法逃避。这就是你的命运，谁叫你的女人是条蛇呢。”
“害怕了不？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害怕的念头，你只有选择抗争，去决斗！将别的蛇头吞进你的肚子是你的唯一出路，唯一的出路！”她狠狠地舔了添我的额头。“你要知道你现在需要的的冷血和狠毒，出了这个宅子，将会有许多杀戮等着你的出现。”“你要清楚明白地知道你现在是一条蛇，虽然你还知道你本来是人，可是已经身不由己了，没有谁可以改变这样的事实了，除了按我说的去做。。。。。。”她拍了拍我的头，叹了一口气，在她急促的气息中，我分明听见了一丝笑意。我试着挣扎了一番，却被她给牢牢地缠着。她真像一个女娲，长着一张光洁的面容，粉红的胸脯像两只鸽子在扑腾。她的下体却是一条粗大的尾巴，银黑色的鳞片上带着几道暗金色的花纹。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她的原身。我的整个身子被她缠着与她粘连在一起。我的性器被吸进了一个洞，一个湿滑温热的洞就像少女的嘴巴。它一张一吸地紧紧地吸吮着，我的灵魂和身体得了羊癫风一般地被折腾。她的身体泛起了性感的色素，一双注满秋水的眼睛半眯着几乎要从我的瞳孔中融化而入。屋外似乎被真空了一般，我的耳朵里只有她不断喘吸，让我不断膨胀的声响。终于我的灵魂被彻底地撕裂，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量从我的身体冲进了她的躯体，我的身子软绵绵地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她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把抓起我疲软的身子，狠狠地从窗口甩出。“去吧，去成为王者！”
龙蛇传说（18）
凌空而御的快意让我在空气与地面之间自上而下地坠落，坠落，坠落。天空与地面之间的落差越来越近，我对大地的怯意越来越让我恐慌。就在竹林的空地上，一块青溜的大石板迎着我的身体像一块碧深的青玉。碧青的色泽在我张大的瞳孔里不断地放大成了一滩可以游动的湖水，惊恐的心忽然有了一种可以解脱的，可以自由游动的的渴望。渴望越来越近，那种极端恐惧的死亡张力也越来越强。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与石板做出了弹性碰撞，全身都散了架，一切意识很快就要离我而去。在幽冷的竹林里，我看见了竹楼上珠儿张望的眼睛像鬼火一闪，窗便悄然地关上了。我的整个人随着那扇窗的关上，瞳孔中留着一个影，便晕了过去。
（四）
我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在青溜的的石板上，我一直像一根随意摆放的黑线，静静地瘫着，一动也不动。当我醒来的时候，一条乖巧的四脚蛇在我的身边爬来爬去，不时地伸出暗红的舌头在我的身上疼痛的地方舔上一舔。我试着挣扎着圈了圈身子。我的身子竟然可以自由地盘动起来。
“你不要动。”它竟然说话了，我竟可以听懂它的话。
“谢谢你！”我用舌头舔了舔它湿润的额头。
“不用，我是医生，这是我该做的。”它，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我的身子。“好了，你可以动了。”
我试着仰起头颅在地上游走了一翻。果然是好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被它给治好了。“看样子你是没有问题了，那我走了。”它晃了晃倒三角形的脑袋，一条细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你要去哪里？”
它头也不回地自顾着往竹林外走。“去我该去的地方。”
“我跟你去好吗？”我连忙将尾巴一摆赶紧追了上去。
“蛇有蛇道，你应该走你自己的路。”“可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啊。”
“你不知道自己的路？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路呢？”它很是奇怪地看了看我。
“不知道自己的路，很奇怪吗？”我被它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自己的路还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了。”
“不走自己的路，就会死？”
“当然是啦，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可怕的杀戮和猎取。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走，那就跟着我走吧，幸好我还知道你们的路该怎么走。”
我跟在四脚蛇的后面，爬出了竹林，离开了我家的宅子。不知道爷爷和爸爸妈妈他们现在是不是和我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的路。也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是不是还在院子里。
爬出竹林，四脚蛇领着我沿着山林的夹缝边游走。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天日了，天气格外地晴朗，我和四脚蛇在树叶的影子里，岩石的背阴处遇到了许多的同类。他们几乎都认识四脚蛇，对我这个陌生的同类态度还算友好，其中最有诚意的便是一条花白的菜花蛇。这是一条小母蛇，大概才半年的光景吧。一身的肌肤便是那剥了壳的熟鸡蛋也比不上。这条小母蛇看上去很喜欢我一身乌黑银鳞的样子，追着我和四脚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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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传说（19）
“嘿，后面的那个小丫头好象看上你这个家伙了。”“我看不会吧，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啊？”
“我说你这个小子，明明是走运了，还不好意思。我说小子这样的小妞，看样子可是个嫩点子哦，你要是不早早地把握住，这一路走下去，可有你小子好受的。”四脚蛇爬到我的颈脖子上悄悄地说到。
“看样子它不是很蛮横啊？它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非也，非也！不是它对你怎么样，而是你们那些渴望交配的同类会在一路上跟你决斗不止！”
“决斗？它喜欢谁就和谁好啊，管别的什么事啊？”
“我是说你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不知道物竟天择，强者生存吗？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该懂了吧，哎你啊你啊！”就在我和四脚蛇说话的当口，她已经赶了上来。
“乌龙哥哥，你干嘛跑那么快啊？”
“乌龙哥哥？谁是乌龙哥哥啊？”我很是奇怪她在叫谁啊，很是莫名奇妙地看着这条花白的菜花蛇。
四脚蛇一愣随即笑开了。“乌龙哥哥你干嘛跑那么快啊？”
四脚蛇沿着我身子爬到了地上仰着头有些坏坏地笑着说：“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你乌龙哥哥吗？你一定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们蛇类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够修炼成龙。一般只有求爱的时候才叫彼此为什么什么龙。”
“啊，这？”
菜花蛇有些委屈地靠在我的身上仰着头问四脚蛇：“四脚大夫，为什么乌龙哥哥他不理我啊？”
“哦，花妹子。不是你的乌龙哥哥他不理你，而是他在想从哪里冒出来了你这么漂亮的一个花妹子！”
“是吗？乌龙哥哥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菜花蛇很是高兴的仰了仰它那光润的头颅。
四脚蛇冲我晃了晃它尖尖的脑袋，笑了笑，一头便钻进了附近的草丛中。
“你？”我急忙想追过去，却被菜花蛇紧紧的缠住了。
“我在前面的枫林中等你。”四脚蛇大了一声口哨，便窜得没了影。尽管我很想去追它，但我的身子被菜花蛇缠住起了变化。一种交配的渴求让我不由自主的乱了人性本来的方寸，而遁于蛇的生存之道。菜花蛇的身子像一块酥软的脂肪，它的身子很快的便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它缠绕着我，我缠绕着它，像我做人时常吃的麻花。对于人和蛇来说，所有的交合都是出于动物的原始欲望。不论是怎样的交合，都不过是两种性器官之间的融合与贯通。雌性与雄性之间的肌肤之亲永远是一种征服与渴望被征服的命运。菜花蛇对于它自身的欲望来得很是直接，它不曾与我有进一步的语言，肢体的亲密接触看来是它喜欢的乐趣。很快这种交合由凡间升入天堂，又从天堂坠入地狱。在昏聩与慵散之中，菜花蛇有些恋恋不舍地在我身旁游走了好几圈。终于它开口说话了。“乌龙哥哥，我走了。”
。。
龙蛇传说（20）
“你要到哪里去？你不跟我走了吗？”我很是奇怪，它说这样的话。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它现在已经是我交配过后的对象了，难道它就不想与我厮守终身了吗？
“不跟了，乌龙哥哥。我们的种族本来就不同，可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我。。。。。？”
“那你打算去哪里啊？”
我的话在它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种雌性特有的母性光芒，它爬到我的身上同我再次纠缠了一会儿，呢喃地说道：“乌龙哥哥，我啊去找个地方生我们的儿女啊。”
“你不要我负责吗？”
它很是吃惊地看了看我，说好象这事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要谁负责啊，这生儿育女的事，从老祖宗传下来就是由我们这些生蛋的肚子找个地方生下来等它们长大了就成了啊。
这样啊，原来蛇与蛇的传承是原始的母性繁衍，而不是雄性的什么社会性责任。我记得好象人类最初的社会就是母系社会。蛇是生存在自然的原始状态之中，至于什么伦理，什么是道德根本就不存在。想到这，我的心中不由地起了怒气：“那你离开了我，还会和别的家伙做这样的事哦？”
“是啊，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喜欢吗？”我的心像是被盗贼给偷了一般，很想冲上去狠狠地咬它一口，这个不知道廉耻的贱货。它似乎看出了我的企图连忙从我的身上滑溜开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这堆儿女会是什么样子？”它嘟嚷了一会儿，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草丛，“哧”的一声便没了踪影。
等到我垂头丧气地爬到枫林的时候，四脚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见我到了，连忙从一片淡了色的枫叶上跳了下来。“它走了？”
“走了。”
“走可就好啊，那咱们得赶紧赶路，瓦梁山隔这已经不远了。”
“我们要到瓦梁山？”
“是啊，赶快走，时间不早了。”
瓦梁山啊瓦梁山，我一个人疯疯癫癫地来到你的身边，就在那枫树林子里边，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在等待我的出现。在一个不知道年月的时代，我们已经在冥冥中苦苦地相爱。在爱情相撞的一瞬间，我们的心都曾经为彼此的等待而苦苦地徘徊。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我看见了她守在我的身边。红红的脸蛋，如同我最初的梦幻。我相信这是我幸福的开端。瓦梁山啊瓦梁山，今天我将再次回来，我的身边却没有那个漂亮的女孩。如果时光可以回转，让这可怕的命运就此更改还我一个真实的未来。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能够幸福美满，但愿相爱真的这么简简单单。
金兰呵金兰！你在哪里呢？在哪？
高高的瓦梁山，它就在我的身前。满山满树的红黄色素组成的辉煌，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急迫的恐慌。这是宝塔形的山还是山形的宝塔？是佛的玄光还是道的仙术？这是人的地方还是蛇的天堂？在莫名之中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威仪。四脚蛇和我很是谨慎地沿着浅水往上爬行。清亮透彻的浅水到此只有半拉子一溜长，泉水丁冬的声响如同时间的沙漏在鼓膜中流淌。不时地有几只未曾迁徙的小鸟在林子里跳来跳去。冬的气息多多少少在几枝光秃秃的树丫上孤零零地喘着。那些声援冬天的脚步从古老的枫树上一个脚印一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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