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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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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僻静处,李世民问探监出来的裴、刘二人:“怎么样,我爹爹同意了没有?”  裴、刘二人沉重地摇了摇头。  李世民的眼睛里顿时泪光莹莹。  “万一那暴君突然再派使臣来督促上路怎么办?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反应都来不及啊,爹爹,太危险啦!”李世民又进去对父亲说,他为父亲的安全担忧得哭了起来,“您实在不愿意贸然起兵,那就越狱逃走吧,带我们上山做盗贼去,当年汉高祖不就曾在芒砀山中做过几年盗贼吗?等到形势变化后,再筹谋施展宏图也可以呀。”  李渊心中怆然地说:“我今年的时运很背,无辜遭受到这么大的灾难,平时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没法避开它。但是,”越是在困境中,李渊反而越是相信人的天命,“只要天命在我身上,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我的兴起,说不定就从这次开始!”这位酷爱博戏的老狐狸决定拿自己的命运赌他一把,“只要有天命保皊,他又怎么能够破坏天命把我灭掉,为父的何必贸然采取逃跑这种下策,把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都丢得一干二净!”李渊念念不忘的还是军权,他认为,为此冒险是值得的,“等着瞧吧,他现在还是被我迷惑着,不见得知道我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第五章、李渊入狱(10)
李世民见说服不了父亲,只好回去了。他和最要好的勇士们约好,又与刘文静等做好了通盘筹划,再过十日,无论如何都要举兵起义,事情不能这样长久地耽搁下去了。  “行动如果不顺手,你还是回老家你哥哥那儿去吧,”李世民对妻子长孙氏说,“到时候我让几名卫士便装送你,你现在就简单地准备一下行装。”  长孙氏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了下来,她长着明亮清澈的凤眼,眼神里有着鹿一样的温柔,鸽子一样的坚韧。她拉着李世民的手,娇矜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哪儿都不走,万一不顺,我就跟你们一道上山,反正你们做饭洗衣也需要一个人,我还会骑马,你放心,我才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呢!”  李世民把她温滑如玉的身子紧紧地搂住,默默无言地用手抚摸着她那缎子一般的黑发,又抚向发髻上的银簪,顺着银簪滑下去,指尖轻轻地滑过她冰凉的额头,抚到了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帮她拂去眼帘下的泪沟。她紧紧地贴在丈夫宽阔的胸膛上,满含泪水的眼睛里努力做着微笑的表情,轻轻地对丈夫说道,又好像自言自语:“我不会辱没祖先的,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柄是精密凿镂的银饰,匕首的光寒得像一道冰水。它似乎在说:大隋名将长孙晟的女儿这里,没有“委曲求全”四个字。  三天后,南边突然来了皇上派来的新使臣,坐着驿站的快马到达城下。当时已是深夜,骑尉温大有轮值在城西门楼上睡觉,开门时一问,原来是皇上赦免李渊的诏书到了,他赶忙叫醒哥哥温大雅,让他火速骑马到郡狱中向李渊报告这一好消息。使臣受到了人们非常丰厚的款待。诏书上同时赦免了王仁恭的死罪,令他们两人官复原职,依然统领旧部。过去,自从皇上去了江都,由太原到江都的道路经常为盗贼隔断,兵马讨捕都来往不通,信使和行人经常不能到达目的地。唯有这次使臣从江都到晋阳,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劫掠,按太平时期的日程赶到了,大家都觉得吃惊,好消息总是来得这么快啊。  当温大雅半夜来到狱室向李渊报喜时,李渊还在睡梦中,听到敲门声惊起,听完后,他拉着温大雅的手,高兴地笑着说:“今后的岁月,都是上天白给的。”  回到家中,李渊还不断地向儿子李世民感叹道:“我听说只有神灵才不走路就赶到,不加速就飞快。这次使臣走这趟路,简直快得就像有神灵相助似的。这是上天要用这件事来催促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应当见机而作。”  李世民高兴得就要跳起来了,欢笑着问父亲:“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老狐狸毫不含糊地回答。  阴暗的天空似乎只有几十丈高。大片大片的雪花儿纷纷扬扬地飘下。一面写着“蒲山公”的军旗在风雪交加中绕着旗杆低低地摇晃。  弯弯的队伍在雪泥中艰难地跋涉。  一位瘦小的士卒肩膀斜扛着红樱枪,双手插在袖筒里管住枪杆,又同时紧裹着单衣,身子瑟瑟发抖,步子几乎一步一拖,踯躅在雪泥中。  在他身后不远处,身材壮实的李密大踏步地走着,身后的卫士拉着他的座骑,座骑上坐着一位病怏怏的士卒。李密渐渐赶到瘦小的士卒身旁,停下来看了看,忽然脱下身上的棉衣,硬向瘦小的士卒胳膊上套。士卒试图拒绝,但在李密威严而和蔼的目光注视下,棉衣最后还是穿在了瘦小的士卒的身上,李密帮忙扣好了最后一颗布扣。  随后,李密超过瘦小的士卒,继续大步向前走着。  这支长长的队伍,是李密自己的军队,是他,不是翟让或者别人,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他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武装,看得出,他对士卒是多么地爱惜。  大海寺一战歼灭了张须陀军主力,只有秦琼率数千人成功逃逸,一路逃进了虎牢关。在虎牢关的军营里,一想起张须陀将军为救部下三进三出杀场,最后死于非命,秦琼、罗士信便放声号哭,数千名官兵跟着号哭,一连哭了三天三夜都止不住,直哭得天降暴雨,直哭得房屋和城墙的墙壁纷纷掉渣儿,直哭得河南郡县为之丧气。  翟让见李密的确很有本领,便让他另建牙旗,自领一部,号称“蒲山公营”。这是厚道的翟让对李密立下的功勋的犒赏。战后军师贾雄曾携一壶烈酒,前来向李密表示钦服,可李密文不诌诌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就是不愿将那壶酒一气给干了。从此,贾雄、翟弘他们就和李密闹起了别扭,暗地里给“蒲山公营”的军士们穿起了小鞋。单雄信等瓦岗###的心眼儿自然偏向老朋友,时不时借着酒劲儿凌辱李密的士卒。李密忍无可忍,便向翟让投诉。宽厚的翟让也好生为难,他想了又想,干脆对李密说:“现在粮食物资都不缺了,我还是想回到瓦岗寨去,你如果不愿意跟着去,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我们就此分手吧。”  李密在送走翟让他们后,就这样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带着“蒲山公营”向西进发。在弯弯的队伍里,还走着王伯当,走着高猛,他们被分配到李密的麾下,帮助统领新军。  队伍行进到黄昏时分,迅速地占领了康城康城:今河南禹州。。接下来不到一旬,李密又不费一兵一卒,说服了周围数城投降。“蒲山公营”军阵整肃,李密对士卒要求极为严格,自己生活和穿着都十分简朴,所得到的金银财物,每次都全部拿出分给部下,自己不留一分。于是人人都乐为所用,胜利的形势如潮水越涨越高。  

第五章、李渊入狱(11)
当李密在西边连连得手的快报传来时,翟让的大军离瓦岗寨已没有几日路程了。他们由城市走向山区,越走越荒凉,越走越?惶。先是徐世说得单雄信后悔,后是单雄信又说得翟让拍脑壳儿,这时又传来李密的“蒲山公营”迅速得到极大发展的消息,人们心里的难受劲儿就更不用说了。于是翟让率领数万瓦岗军浩浩荡荡地折回身,重新回到了荥阳一带。在与李密会合前,一贯不喜说人的翟让,也把贾雄、翟弘他们叫来“揪了一通耳朵”。  应李密的要求,翟让和李密举行了秘密会谈。李密对翟让说:“现在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明公统率着如此强悍的军队,应当扫清天下、消灭群凶才是,怎么能总是躲藏在草间,做一名小盗贼呢?现在暴君杨广远在江都,东都一带人心惶惶,留守的官员内部离心,号令很不统一。如果明公亲率大军,袭取兴洛仓兴洛仓:亦名洛口仓,在今河南巩县东南。,开仓济贫,远近谁不来归?百万之众,一朝可集。我们必须抢占这个先机,机不可失啊!”  翟让听后呵呵地笑了,他对李密说:“我不过是郡衙的一名法曹,能有今天就很不错了,哪里有‘扫清天下’那么高的想法!说远了,说远了!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咱们不能让别人先抢了兴洛仓,请你带队先走,我率众军作为后殿。”  大业十三年二月九日,翟让和李密率领精兵七千人,秘密地从阳城出发,翻过方山,自罗山一举袭占兴洛仓。瓦岗军开仓放粮,任老百姓自取所需,当天晚上便有数十万民众赶来背粮,大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有几万精壮男子干脆投了军。  留守东都的皇上之孙越王杨侗杨广太子杨昭早死,杨昭生有三子,燕王杨絯此时随杨广南巡江都,越王杨侗留守东都,代王杨侑留守长安。得知兴洛仓失陷的消息,急派虎贲郎将刘长恭率步骑二万五千人东攻瓦岗军。东都民众都以为瓦岗军是饥饿的盗贼前来偷米,乌合之众,一攻便破,都争着应募,连国子三馆的学士和贵族亲戚们都来从军。与此同时,越王杨侗又命令虎牢守将、光禄大夫裴仁基引兵西攻,约定于二月十一日在兴洛仓城南两军会师。  兴高采烈的刘长恭军走得很快,结果在十一日天亮以前就赶到了。为抢在尚未赶到的裴仁基之前立下头功,刘长恭没等士卒吃早饭,便令军队渡河强攻。  谁知整个隋军的会战计划早就被李密派往东都的密探裴叔方给截取了,对于敌方的情况,李密已经了如指掌。由于裴仁基军的基干是张须陀军余部,由秦琼率领着,战斗力很强,而刘长恭军属于临时拼凑,经不起打击,李密决定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弱敌,待吃掉刘长恭军后,再集中全力对付裴仁基军。这时瓦岗军的大队人马已随后赶到,翟让和李密于是精选出骁勇善战的士卒,分成十队,其中四队专门对付东线裴仁基军,六队对付西线刘长恭军。  战斗一开始,翟让又假装败退,隋军蜂拥追赶,埋伏在一旁的李密率军从侧翼横冲过去,将饥疲的隋军的阵形斩断为几截,那些穿着鲜华衣饰的贵族子弟几乎一触即溃,不少人稀里糊涂地死在乱军之中。全军死伤大半,刘长恭易服潜逃,窜回东都。裴仁基闻讯后,急忙缩回,屯兵百花谷,凭险固守。  这时,瓦岗军内部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一日下午,徐世和王伯当忽然找到首领翟让,秘密地向他提出,能否把瓦岗军的头把交椅让与雄才大略的李密?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大哥,咱们都不行呀,哪儿跟哪儿啊,看人家的那一套,文的武的,远的近的,真是没得说,得把咱义军的局面向前推啊。”其余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令两位老战友感到有些吃惊的是,翟让竟很爽快地把这事儿给答应了。  “行。”  翟让心里的感受既有些难堪,又有些奇异。两次辉煌的胜利之后,李密提出的攻取天下的远略已经初步征服了他的心,攻取天下总得有个头儿才行,不过这个头儿绝不该是他自己。他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能挑几斤担。他本是东郡东郡:今河南滑县。韦城人,曾任郡府法曹,因为私自放走了一群本来该去修运河、却在途中生了病的民夫,被抓起来判了死刑,关在牢里等候执行。看管他的牢头名叫黄君汉,平时爱耍枪弄棒,见他颇重信义,又有一身武功,认为他可以做一方豪杰,拯救百姓性命,便将他私放出狱。他于是带领一批亡命徒逃到瓦岗寨举起义旗。他生性豁达,又骁勇善战,对阵前指挥格斗颇有心得,就像裁缝做衣、铁匠打铁一样,总有那么一些个人的绝招儿。瓦岗军能够在实战中成长为天下精锐,他居功至伟。同大多数义军官兵一样,他举旗造反,是为了在乱世中先保住性命,再等待有圣贤出现,使天下重获太平。如果能够攀龙附凤,当然就更好了。他见李密胸怀韬略,腹藏良谋,加入瓦岗军不久,便帮助取得了两个前所未有的大胜利,内心里对李密是十分推崇的。再加上李密出身武将世家,嗨,眼睛亮得就像天上的奎星,而且听说多次命悬一线都安然无恙,莫非他真要应了那圣贤的天命?当然,现在谁也说不中。但是,翟让是个非常实在的人,他明白自己的能力的确很有限,已远远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战胜刘长恭军之后的几日内,瓦岗军兵力就扩充到十几万人,下一步该怎么办?别说拿出自己的一套方略了,就连别人提的建议要听懂它,都感觉好费劲儿。所以,为了大局,他乐意接受徐世和王伯当两位老战友的设想,这设想似乎有点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水已经流到门前,不能犹豫了,要推举贤人。  

第五章、李渊入狱(12)
怕心里不踏实,当晚翟让找来了脑袋瓜儿最好用的朋友军师贾雄商量。贾雄抖了抖满头的狮子毛,很严肃地说,这个问题干系重大,他要回去好好考虑一宿。第二日清早,贾雄找到翟让说:这一夜,我反复揣摩来又揣摩去,觉得你们讲的都很在理儿,大哥好大的气魄,好大的度量!后半夜我测了半天的字儿,忽然发现,大哥你的贵名儿翟让的“翟”字接近“泽”的音,李密将军世袭蒲山公,落在个“蒲”字上,“蒲”是芦苇,非“泽”不生。所以啊,李密他要成就大业,还非得靠你翟让给托着才行。这不是天命么,大哥!  听了这一席话,翟让感觉就像被雷电击中了身子,浑身麻麻地起了层鸡栗儿,原来天命就离他这么近,在天命里面,自己还占据着紧挨主角儿、托衬主角儿的位置!他的身子现在似乎正在天命的笼罩下摇晃着,颤栗着,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奇妙、非常奇妙的时刻。  翟让有所不知的是,爱耍小脾气的贾雄与李密的关系已今非昔比。贾雄见李密的威信蒸蒸日上,就十分聪明而且迅捷地把原来两人那种军师与军师的关系,转变为部下和主上的关系。这让李密享受到了一种因征服了某种艰难事物而产生的强烈快感。同他一贯的“爱人下士”作风一致,他对贾雄厚加抚慰,贾雄则往他那里殷勤地走动。  他们和徐世、王伯当一道去找李密,李密表现得像第一次才知道这事,他对翟让说:明公的壮举,出于大义,抛却了一己之私,让我好感动,也好惶恐。明公啊,正如刚才贾先生所说的,你的诚意能够感动上苍,你是真正的海量!可离了你,我也不行啊,你是“泽”,我是“蒲”,泽蒲啊,泽蒲啊,没有泽,哪儿有蒲,没有泽,哪儿有蒲!这都是天命啊!  翟让眼里的泪花直转,却又傻呵呵地笑了。  在洛仓城一战胜利八天之后,二月十九日,翟让率瓦岗军众头领共同替李密上尊号为魏公。按照惯例,李密起初作出非常不愿接受的样子,在众头领一再请求下,他才勉强答应了,由众头领簇拥着,登上坛场,敬告天地,然后即位,改大业十三年为永平元年。  魏公府置三司、六卫,设行军元帅府,置长史以下官吏。魏公李密拜翟让为上柱国、司徒、东郡公,司徒府也置长史以下官吏,人数是元帅府的一半。任单雄信为左武候大将军,徐世为右武候大将军,各领所部,主掌军队。其余王伯当、贾雄、翟弘、高猛等各有封拜。  东都。在城墙上悬赏捉拿叛贼李密的画像面前,一位秀丽的女子看着看着,产生了奇异的幻觉。她从东都逃了出来,自称名叫李玄英,在江湖上求访悬赏画中的人物李密,到处传扬“李氏当为天子”,“斯人当代隋家”。有人问理由何在,李玄英说:“不久前我在大路边听到一些童子唱着一首歌谣,一问,说叫《桃李章》,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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