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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般的英雄少年:燕云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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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你们装了多少粮草?多长时间补足一次淡水?”
  罗岭呆了一下,便道:“这个,末将还要回去查一查记录。”
  我点点头:“这个记录非常重要,你今晚就告诉我。”
  张之随起身向我行礼。我和蕊珠走到他面前,我对蕊珠介绍:“夫人,这位是周大将军推荐的造船高人,张之随张先生。”
  蕊珠点头:“张先生好。对了,将军,张先生为何没有官服?”
  张之随正待解释,我道:“这是我忽略了,张先生的官服马上送到。”
  张之随吃了一惊:“将军,草民也要随军吗?”
  我笑了笑:“这是周大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先生心中有个准备吧。”
  张之随呆呆的立在当地,一语不发。好一会儿,一个工匠来请教他问题,他才随他回船,走时,脚步有点踉跄。
  我们左右看看,这时杜名押送着一队队马车到来。他看见我和蕊珠,笑着道:“夫人这般英勇,要随将军出征啊。”
  蕊珠诧异:“老杜,你如何猜到的?难不成我不能来将军这里看看?”
  杜名下马,上前行礼。行礼完毕,他低声道:“夫人,今日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随船离去,怎会留下夫人一人。”
  蕊珠轻叹一声:“大姨父行军素来神出鬼没,我现在才明白一二。对了,你那车上是什么东西?”
  杜名狡猾一笑:“衣服、旗帜。这是周公子为行军特地监制的。”
  蕊珠探询的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她轻轻搂在怀中,对杜名道:“你按照计划,把衣服、旗帜都分别运到各船吧。”我又靠近杜名耳朵,悄声道:“晚上把张之随看紧点,别让他跑了。那些工匠,一个都不能放走。”
  杜名也轻声道:“末将晓得。万一有人闹着要强走呢?”
  我右手掌微微往下做个了“切”的动作。杜名肃然道:“得令!”
  半夜,我听到一声惨嚎。蕊珠全身一颤,从我怀中惊醒:“将军,发生什么了?”我轻轻捂住她的耳朵,不想告诉她任何事情。惨叫声断了。我又等了一会儿,蕊珠眼睛瞪得极大,象只惊恐不安的小鹿。又一会儿,半夜传来号哭声,哭声中又夹杂着破口大骂。我仔细一听,有张之随的声音,他把周罗喉祖宗十八代骂个遍。没有人拦住他的骂声。又过了一会儿,张之随开始骂到我,黑夜中有罗岭尖利的声音:“闭嘴!混蛋!你敢骂我们爷!”
  我大声道:“来人!”
  营帐外有看守的士兵应答:“将军!”
  “去告诉罗岭,不要打那些工匠,随便他们怎么哭骂。”
  “遵令!”
  我重新躺倒,轻轻抚摩蕊珠的头发。蕊珠也听到了哭骂声,她听了一会儿,忽地道:“你怎么不阻止他们?”
  我眼皮乏了,含糊道:“他们也要离开家乡了。骂就骂吧。”
  我终于享受了和周罗喉同样的待遇——一起被诅咒了祖宗十八代,也算一份光荣吧。
  第二天,张之随和工匠们都红肿着眼睛,瞪着我的模样好象巴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这是军令,无论他们多么痛恨我,也不能改变事实,更无法改变他们即将离乡的命运。
  士兵们开始一桶桶往船上装水,装粮草。蕊珠带来的链子派上了用场,正好可以紧紧箍住木桶。海上原本就是一滴水一块金。水桶散架就大家玩完了。张之随突然沙哑着嗓子道:“酒!还要装酒!”
  我问:“什么意思?船上装酒?”
  张之随愤怒起来,但他的愤怒没持续多久,脸上更多是那些临刑即将被处斩的模样:“海上风大潮湿,要多喝烈酒驱寒!”
  “好!老杜,再运五十桶烈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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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圣旨
第三日,我们准备完毕。十五艘大船被蕊珠一一命名。
  前军两艘船分别叫九尾蛇和玄蜂,取其凶狠善战之意,九尾蛇上是齐远坐镇,玄蜂为副船,听九尾蛇指挥。
  左翼三艘船,分别叫青牛、眦铁、商羊。青牛为首,取其坚硬之意,眦铁寓意兵刃,商羊则取求雨之意。青牛由薛正坐镇,保护主船,可以适当时候加入战团。
  右翼四艘船:分别叫民鸟、讹兽、钦原、钩蛇。民鸟为首,取其御火之意,民鸟居首,则右翼以防御为主,兼顾后防。讹兽取其奸诈,钦原、钩蛇取其求食攻击之意。罗岭坐镇民鸟,萧弥可坐镇钩蛇。
  中军三艘船,分别叫白泽、化蛇、英招。白泽为异兽之首,统领大军,此船自然由我坐镇。化蛇招水,英招带翼,两者都有逢凶化吉的含义。
  后军三艘船,分别叫风伯飞廉、夔牛、凿齿,风伯飞廉为首船,夔牛、凿齿取风雨和难攻含义。这几艘船断尾,故由杜名坐镇。
  各船名称一定,不单我这种老粗叹服不已,连一直黑着脸的张之随也连连惊叹:“夫人这样的智者在军中,想必这一路应该顺风顺水吧。”
  祭船完毕,众士兵一一登船,鲜卑士兵们和我一船,他们留在最后和我一起上白泽。正在这当儿,远处有五十骑奔来。我举目远眺,不由吃惊,来的骑兵们都身着内廷侍卫的华丽军服,为首的面目模糊,看身形很象谢悠宁。他旁边的一骑很象陈庆。我暗想:这次出兵是秘密进行,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出航的地点?难道朝廷有变?
  谢悠宁冲在最前面,他扬手大声道:“大船慢行!皇上有旨!骁骑新军正统领罗艺接旨!”
  我站在船梯上,有些不信:“圣旨?笑话,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下圣旨?”
  谢悠宁冷笑道:“罗艺,你的事发了!陈显终于开口说话,他指在钱唐郡你指示罗岭行刺他。现在皇命要你缚罗岭上殿请罪。还不下船接旨!”
  陈庆冷笑着看着我们。谢悠宁的嗓音更长:“罗艺接旨——接旨——”
  罗岭从民鸟上面探出半个身子,他的面色越来越白。我狂笑:“好!罗艺接旨!”我大步走下船舷,走到谢悠宁马前。他一脸得意忘形。我出手夺过谢悠宁手中的圣旨,展开一看,厉声道:“好你个谢悠宁!胆敢假传圣旨!军中大事岂容尔等破坏!”
  谢悠宁马退十步,眼睛瞪得很大:“罗艺!你胆敢抗旨。”
  我一把将圣旨揉成一团,喝令:“把他们包围起来!”
  鲜卑骑兵当即将陈庆一干人围在中央。看着四周的弓箭手,陈庆和谢悠宁面色大变。他们以为这次带五十余手下已经绰绰有余。陈庆转向我,他的嘴唇有点颤抖:“罗艺,本王向皇上请旨,捉拿谋害家兄的凶犯。将军既然没有参与,将凶手罗岭交出,本王可以代阁下向皇上禀明,一切罪责都由罗岭承担,与将军无关。”
  我转向民鸟:“罗岭,下来!”
  罗岭没有穿甲衣,只着了一件青色的短衣。海风很大,他从船舷上走下时,象一只欲坠的青鸟。他走到我身旁,我问他:“你自己说,陈显遇刺是不是你干的。”
  罗岭没有看我,眼睛死死盯着陈庆道:“是末将干的!”
  谢悠宁大喜,指着他对我连连道:“罗将军,你听到了,是这俚人做的!”
  我又对罗岭道:“你是否后悔?”
  罗岭这才看向我,他的眼白里有丝丝血丝:“爷,末将只恨此刻不能杀了陈庆!”
  我挥挥手:“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对陈庆道:“庆王爷,父兄之仇,不共戴天。你恨我和罗岭,我也不怪你。你若要为兄报仇,可以和罗岭公平决斗,你若胜了,便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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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复仇
陈庆灰白着脸道:“本王不屑和一个奴才决斗!”
  我点点头:“你看这是什么?”我的新坐骑,是穿雪配种的小马,我叫它雪杀。我抽出雪杀鞍边的长枪道:“沙场作战,短兵刃不及长枪。我这把枪即将远征,本该给它祭祭鲜血!”我翻身上马,示意骑兵们:“闪开!”穿雪死了,我要替穿雪报仇!
  雪杀很快。我一枪出手,再无和缓余地。一具尸体已经挑落下马,他的旁边是谢悠宁。鲜血刷的溅上他漂亮崭新的侍卫长官袍。谢悠宁面色巨变,还不等他喊出声,我的长枪又接连挑死三人。这群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些人打马和我撕杀。有人也想逃走,但四周是近百支利箭。逃走的马匹又退回来。我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撕杀了,雪杀转动得很灵活,在拥挤和惊慌的人群中穿越,长枪拖过,是长长的血痕和碎肉。
  我鄙视这些从来没有面临战争的肉食者,他们在风花雪月中耀武扬威,象养得肥肥的公鸳鸯装饰着宫殿的池沼。此刻面临长枪的威胁,他们自己践踏和冲撞,连陈庆和谢悠宁都被马匹颠下来。若非我的士兵扶起他们,他们也许先死在自己人马下。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包围圈中只剩下两位高贵的贵族子弟。
  我抬起自己的枪头,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好浓烈的血腥气。再看看下面两张发青的面孔,他们漂亮的冠帽已经被马蹄踏碎。我露齿一笑:“看到了吧,没有手下,你们连屁都不是!”
  谢悠宁漂亮的面孔上写满了惶恐,他左看右看,仿佛在寻找什么强援。我看着他,有些不屑。他突然大声尖叫:“小珠子!小珠子!救救我!”我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两颗带血的牙齿落到地上。“小珠子三个字也是你叫的!”我讽刺道:“她在中军船上,看不到你。”
  谢悠宁捂住自己半边脸,强要装出笑容:“罗将军,请看在,看在我表妹的面子上——”
  陈庆突然道:“罗艺,在岭南是本王暗算你,可惜没有杀了你。如今你摆明了抗旨,是不是一定要杀了本王灭口?”
  我敲敲自己的枪杆:“你觉得呢?”
  陈庆脸色更黑:“罗岭暗杀我大哥,此仇不报枉为人。本王曾是你手下,罗岭也是你手下,可否给本王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俯视着他,他的眼睛也瞪着我。我点点头:“好!我敬你这份兄弟之情!你若能打败罗岭,不但可以带走他,我也和你们一起回朝廷!”
  陈庆咬牙道:“好大的口气!你这么相信罗岭这兔儿子!”
  我瞅了罗岭一眼,对陈庆轻蔑一笑:“他是我兄弟!我自然信他。你算什么东西!”
  陈庆叫道:“那我要兵刃!”
  “来人——”我示意士兵给了陈庆和罗岭一人一把弯刀。大家散开,空地中间只剩下他们两人。陈庆阴沉着脸,他的脸颊一侧有一块伤疤,是我上次在漓水留给他的礼物。罗岭的武艺未见得比陈庆高,但他稳稳站在那里,如美少女一般的面孔上杀气正一丝丝的侵袭着对手,连我都佩服他站立的那股气势。
  陈庆慢慢开口了:“狗奴才,你浑身上下都被爷玩遍了,还玩什么花架势?”
  罗岭的杀气已经转变成怒气,但他没有动手。
  陈庆仔细的观察着罗岭的神情,又笑着道:“狗奴才,爷告诉你,不侍侯我大哥,改侍侯罗艺,你这辈子还是奴才命,比娼妓还不如——”
  罗岭出刀!
  陈庆还击。两刀相碰,刀刃溅起血光。陈庆和罗岭同时受伤,两刀几乎同时落地。我知道陈庆想激怒罗岭,在他的招数中寻找破绽。但他不知道,罗岭从头到尾练的就是那一刀,那致命的一刀。他行刺陈显,到今日与陈庆决斗,从来就没有为自己留半点余地。罗岭翻身扑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染血的刀在离他们半尺之地。拳头打在人身体上有巨响,不知是谁的肋骨断了,发出喀嚓的声音。惨叫声从扭作一团的两人中发出,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恐惧和震惊。他们滚过地上的刀锋,刀锋上多了更多的血迹。
  谢悠宁想上去拉开陈庆和罗岭,我还来不及拦住他,他已经跳脚大哭大喊起来。原来这么拉扯的瞬间,他的右手指头竟被不知谁的利齿一口咬断。草地上洒了更多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见这内廷侍卫长哭喊的象个老娘们,再也不能忍耐,“啪”给了他第二记耳光,把他另一半漂亮的脸蛋也打成猪头。“谢悠宁,你也算上跟老子上过战场的,别丢老子的脸了!”
  人群也发出惊呼声。我掉头一看,陈庆正死死咬住罗岭半边脸,而罗岭的双手却狠狠掐住对方的喉咙。我正待催马上前看个究竟,又是一声卡擦声,陈庆的脖子已被罗岭拧断。我面色大变,大声道:“罗岭,可以放手了。”
  死人的牙齿还咬着罗岭,仿佛这刻骨仇恨已经附着在了鬼魂身上。我用力掰开陈庆的牙齿,罗岭的左脸露出几个深深的血洞,但他还活着。
  这个曾经比美女还要漂亮的少年,变成了一半天仙,一半魔鬼的模样。他努力起身,摇摇晃晃的登上大船。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肃穆,包括我这个统帅在内。
  

第二十二章 远航
血祭之后,信风已到,大船扬帆起航。我的船队装载着一大群不知前途命运的士兵,装载着周罗喉水战的奇思妙想,驶向茫茫大海。夜已深,蕊珠不在我身旁。她在旁侧的小间内照顾谢悠宁。他在陈庆死时的叫声被蕊珠听到,我只能把他带上白泽。蕊珠不允许我伤害她的表哥,不,是不允许我伤害谢悠远的弟弟,我心头酸酸的想。
  耳边响起“扑通”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我知道是水军在抛尸。我原本想:人都死了,何苦让他们鬼魂不能投胎。便命杜名找个偏僻的地方掩埋了。更何况所有的打斗痕迹已被抹平。但齐远不同意,准确的说,所有的副将都不同意。皇上的爱侄孙,又是贵为王爷的陈庆之死,足以抹杀我们所有的功劳。他们把所有尸体拖上了大船,待到驶离港口后,再一具具抛到海里喂鱼。
  今年的信风提早了,我们才能在元宵节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出航。我猜测周大将军急于让我们秘密出行还有三个原因,其一,让皇上没有反悔的机会;其二,听说北隋在收买陈国的高层人物,但周罗喉无法确定那些人,自然怕消息泄露;其三,最重要的是东海郡部分的隋军在大规模调动——这是探子报来的最新消息。那里原来驻扎的是韩擒虎的军队,据说韩的大军要很快调到庐江。也就是长江中端。而高颎,据说回到了长安,接受北隋皇帝布置给他的新任务。这是多么好的机会。没有人认为,即使东海郡的驻军出现了漏洞,陈军可以越过长江,杀过太行山的末端,最后进军东海郡。南方的蛮子最多以长江为界阻拦北方的铁骑,他们怎么可能冲杀到北地呢?
  周罗喉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可以利用海船达到这个目的,而不必一定从陆路攻城拔寨——“罗艺,优秀的统帅总是处在以石击卵的位置,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周罗喉的每一句话,都被我牢牢记在心里。
  从钱唐郡悄悄出发,沿海北上,可以跃进千里到达东海郡。那里是半岛型的海湾,靠近海湾的地方有无数小山,据说蓬莱等仙山就在附近。周罗喉哈哈笑着说:“当年徐福奉始皇帝圣旨出海寻求仙草,罗艺,哈哈,你可不要也象徐福一样成了仙了。”
  我现在还记得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威胁的光芒,我记得自己当时这么回答:“末将怎么敢成仙?末将是吃肉的人。”
  周罗喉又道:“要长远吃肉,也要靠朝廷的支援。你在海州附近站住脚,可以考虑将胶州占领。我们这边从吴州出发,接应你们。争取将海州与吴州连成一线,北隋的防线就被我们撕裂了。”
  海水拍打着船舷,船舱里一片幽暗。隔壁是谢悠宁哼哼唧唧的声音,蕊珠似在轻声安慰他。我怎么也睡不着,胃里翻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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