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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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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兵马,就算他岑於菟三头六臂,就算虎家军名声再大,有什么可怕的?!”

    吾诃子朗声阵阵,不知不觉间鼓舞起几分士气。

    “传令三军,全军向前,击破岑於菟!”吾诃子厉声高呼,“斩岑风首级者,牛羊草场,尽其所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决机
    ps: ; ;周末了,更一章

    吾诃子全军变阵,杀了张绣一个措手不及。原本猬集一团的兵马猛然散开,数路兵马自阵中分头杀出,仿佛暴起的豪猪,浑身利刺炸起,向外突出。张绣若非见机得快,及时率兵马调头,那一千多人几乎要被人给包了馄饨;可饶是他退得快,架不住武威诸部追得更紧,死死咬着尾巴不放,把张绣赶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岑风所在的方向溃退下来。

    羌氐部落一向惯打顺风仗,一见张绣如此脓包,顿时欢声雷动;原本不情不愿的一次临阵反击转眼间竟多出几分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架势。

    虎形旗下,岑风紧蹙眉头看着潮水般退回来的人马,恼怒之色在目中一闪即逝。北宫瑞在旁同样看到自家败兵后退,却毫无担忧之色,反而面带笑意叹道:“张绣还真是个人才,你让他装败兵,他居然能装得这么像,我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岑风没好气地斜眼一瞥,“呸”了一声:“装个屁,什么以为是真的,本来就是真的!被人撵着屁股赶回来了!”见北宫瑞讶然没有反应过来,岑风怒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北宫瑞吓得掉头就跑,生怕走得慢了岑风一脚踹过来。

    随着张绣跑得越来越近,开始有人向岑风所在山头跑上来,山丘顶上虎形旗一阵摇动,一彪人马自山后抹出,斜刺里直插追兵侧后,领头的正是北宫瑞。骤见伏兵,追来的武威诸部一阵慌乱,不由放慢了脚步,原本埋头逃跑的张绣稳住了阵脚。也立时翻身杀回。前面说过,羌氐部落惯打顺风仗,此来又是不情不愿,本就不愿意替吾诃子充当炮灰的;此刻遇见伏兵阻路,刚刚升起的一点战意顿时如春雪消融,闹哄哄地又退了下去。

    北宫瑞与张绣也不深追。两军相隔不远,又恢复了互相对峙的局面。

    看着乱糟糟退回来的诸部兵马,吾诃子气得几乎把后槽牙给咬碎了。那些伏兵才几个人,一千人顶天了吧?老子这里还有两三千本部人马压阵没动呢,你们急着退回来干什么?

    吾诃子突然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不是后悔让武威诸部反击,而是后悔此来没有多带良吾本部兵马——武威诸部着实不堪大用。

    “换人,用我们的人为前锋。”吾诃子没有多理会败退回来的武威部落,可越是如此,诸部首领越是胆战心惊;于是不约而同地返身整顿兵马。紧随在良吾本部先锋的侧后。

    良吾本部出动,宪彝就是理所当然的先锋;他点出一千五百人马,一列排开五个约略成楔形的阵型,大有一副全线突击以求一击而定的架势。诸部兵马紧随在侧后,护持两翼,比之宪彝人马更多,猛一看去军容颇为鼎盛。

    近五千骑兵铺陈开来,绵延数里。将战场挤得满满当当;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踩踏着遍地的血腥。大军齐声冲阵,大有卷席之势。

    对面山丘上,虎形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原本分散在两翼的张绣与北宫瑞所部也都不见了踪影。

    “跑了?”宪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以他与岑风几次接触的经验来看,岑老虎不至于这么轻易认输。即便要撤军也不会如此窝窝囊囊、悄无声息。宪彝暗自警戒,一时猜不透岑风用意,出于谨慎,还是打出了停止冲锋的旗号;可是五千骑兵冲锋的脚步却不是那么好停下来的。

    前锋的旗号摇曳着,自前及后逐渐慢了下来;战马冲锋的时候是不可能就地止步的。前方的人必须为后方袍泽留下一定缓冲的余地。虽然旗号是就地止步,整个大阵依然在缓缓向前挪动,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所有人控制住战马,才能最终止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山丘北面冒起一团团烟雾,随后万千战马嘶鸣;出现在惊疑不定的宪彝等人面前的,却不是想象中岑风的伏兵之类,而是无数大小不一的马匹。这些马形态各异,口齿不一,显然不是军中惯用经过挑选、驯服的战马;但是这些战马无一例外的,马臀上都捆着一束点着的柴草。

    发狂的马群从山丘顶上、左右谷地、河滩冲出来,狂乱地冲入良吾部的军阵之中。畜生都是怕火的,成百上千烧着的柴草卷入阵中,火焰、浓烟,同类的哀鸣与狂躁感染了良吾部大军的战马,鞍上的骑兵竭尽全力也难以控制坐骑,不少人甚至被颠得翻落马下,运气不好的,当场就被马群踩死。

    原本失去踪迹的张绣和北宫瑞所部又从山丘两翼冒了出来,左右分进,绕过前方的混乱的宪彝所部,直取后阵的武威诸部。虎形旗再次回到山头,岑风俯视着山下混乱中的宪彝所部,身后五百精骑整装待发。

    马群是岑风从湟水上游带来的。长途奔袭耗费马力,岑风舍不得让自己营中养熟用惯的战马拼命,于是从被击破的上游部落中掠夺了大批马匹。这些马匹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是充作脚力却是够了;数百里奔驰,大多数掠夺来的马匹都被跑得废掉,却给战马节省了体力。若不然,也支撑不起虎家军持续半日的激战。至于给马匹捆上柴草,却不是特意为宪彝准备的,岑风进入伏击战场之后临机一动的产物;原本是担心兵力太少不能在伏击时及时击溃敌军,故而准备了这奔马乱阵之计,不料湟水上游诸部一击即溃,这些废马一时也就没有用上,却在此刻用在了宪彝身上。

    奔马一出,前锋的宪彝阵脚大乱,处在后阵的武威诸部惶恐之际又遭两路夹击,诸部首领保全实力的心思轻易就压过了对吾诃子的恐惧;在他们想来,反正先乱起来的是你良吾本部人马,输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于是乎才刚刚与张绣、北宫瑞兵马稍稍接触,立时又开始散乱起来。

    岑风在山上将武威诸部的丑态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心里已是全然不把武威诸部放在眼里;手中方棱铁槊一挥,五百精骑自山头一冲而下,势如山崩海啸,一头撞进宪彝阵中。宪彝本阵已然散乱,哪里经得住岑风冲阵?方棱铁槊之下,竟无一合之将,被岑风摧枯拉朽直杀到宪彝跟前,相距十余步,二人互相都可以数清对方眉毛的距离。

    眼见得良吾部的第二次攻势就此崩溃,后方本阵处突然响起震天的鼓声,代表进兵的号角声凄厉而尖锐;最后压阵的不到一千良吾本部兵悉数杀出。这一千人马似乎已抱定一往无前的决心,一俟杀入战场便爆发出冲天的战意,于路不管是虎家军散兵、亦或自家脱逃的溃兵,全都一视同仁,撞见了就是一刀斩却;甚至不少并未溃败,只是挡在他们前进路上来不及躲避的武威部兵马都遭了莫名之殃。

    一千生力军的及时赶到,堪堪止住了宪彝的溃势;良吾部前锋慢慢稳住了阵脚。岑风所部毕竟兵少,一击不得,锐气已失,竟而被宪彝搬回了局面。两翼武威诸部见吾诃子拼命,连最后压阵的兵马都悉数出击,也不敢再退,只得硬着头皮返身接战。

    此消彼长,良吾部奋勇不退,渐渐地虎家军就显出几分疲态来。终究是长途奔袭又连连激战,虎家军能支撑到现在,是因为满怀取胜的希望,惟凭一股意志在坚持,一旦交战不利,甚或不能速胜,士气受挫,体力也便不支。

    岑风将局势看得分明,知道再战不利,也不犹豫,抽身便走。三路人马且战且退,等到全部退出来时,已然折了五六百人在阵中;虽说良吾部伤亡至少三倍于己,但虎家军毕竟人少,已无再战之力,反倒是良吾部越战越勇,死死咬住虎家军尾巴不放,似乎要与岑风不死不休。

    拖后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岑风怒气冲天,却无计可施;他转头死死盯着允吾城的方向,脱口大喝:“成公英,你怎么还不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决机(二)
    成公英站在城楼上眺目西望,映入眼帘的只有连绵的山岭和蜿蜒如玉带般的大河;他脚下的城门洞里,正有无数兵马鱼贯而出,于城下列阵。除了韩遂当年初起兵时拉起来的亲卫兵马之外,虎家军可以说是凉州境内最有纪律,最讲究的军容的军队了。数千骑兵列阵于门前,随时可以开赴战场,但是却迟迟等不到将令。

    成公英手里捏着两份布帛,那是岑风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接连送回来的两道军令。第一份军令写的工整严谨,应该是他设伏之前从容写就的,而另一份的字迹就有些潦草,几乎不能分辨出岑风的笔迹;当然,两道军令的签押都验对无误,的确出自岑风手笔。两道军令无一例外,都是要求成公英尽快发兵接应,与岑风所率亲兵夹击吾诃子。但是成公英拿到军令之后,却罕有地犹豫了。

    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豹娘子焦虑的声音传到耳中:“成公将军,兵马整备多时,为何迟迟不见出兵的将令?”

    成公英眉头微蹙,略有些不快地转过身来看着豹娘子。此时的豹娘子已然全副戎装,高挑健美的身材在一身软甲盔缨的衬托之下,流露出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别样风情;但是在成公英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印象着实有些不好。

    自岑风第一道催兵的军令传来,豹娘子表现的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岑风只来了两道军令,这个女人却已经是第四次到成公英面前催促了。鉴于吾诃子与北宫瑞、豹娘子之间的仇怨,成公英不免怀疑,这个女人真正的目的是否只是为了一报私怨。

    “以私害公,因怒兴师,为将者所不取。”成公英在心中默念;他行事从来以谨慎周到著称。三思而行的信条几乎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岑风千里回师,一举扭转战局,成公英闻讯之后并非不喜,但是岑风随之而来的催兵要求却让他觉得失之操切。吾诃子败走乃形势使然,其麾下兵马并未大损;反而岑风所部已成疲兵,即便有允吾城中守军的协助。正面较量的胜算依然不高。这种时候急于决战,殊非上策。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大祸患亟需解决。

    成公英心念电转,斟酌着措辞想要说服豹娘子;豹娘子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身子一让,让出身后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士卒来。

    “这是虎将军派回来的第三个信使了,为了躲避溃兵骚扰,绕道城北入的城,在衙署中寻你不见。我将他带来了。”豹娘子目光灼灼,一边解释着使者的事情,同时紧盯着成公英的反应。

    成公英接过军令,查验着封口无恙,打开看罢,神色愈发凝重。豹娘子微微冷笑道:“不用看也知道,必定又是催促出兵的。成公将军,这已是第三道军令。你还要等什么?”

    成公英被豹娘子的明刺暗嘲惹得焦躁起来。虎家军中有规矩,“军令三至而不返”。也就是说。同一条军令,上司接连三次发来,下属必须无条件遵从,哪怕刀山火海也得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讲条件的余地。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种事情也是有限度的。

    这样的规矩,成公英是不敢违背的。但是他也不愿意让豹娘子过于得意,于是转而问起那个信使前线军情,却故意漠视了豹娘子。

    信使是岑风亲卫营中人,急匆匆奔驰数十里,早已口干舌燥。声音喑哑:“良吾部的贼子想过河,又不放心背后,小人离开时,两边就僵持住了。不过虎将军交代小人告诉成公将军,吾诃子急于逃命,肯定不会长久等下去,必定要拼命的。虎将军让成公将军赶紧出兵,再迟吾诃子就跑了。”

    成公英颌首应道:“你来的刚好,允吾城兵马已然集结,正要出兵;不过我不太清楚前线详情,还需你来引路——你还骑得动马么?”

    信使大喜道:“自然骑得动,区区几十里地,累不着小人。”

    “好,你现在就去前锋队伍中,为全军向导。”成公英赞叹两句,便打发斗志高昂的信使下城去了,却正眼也不瞧豹娘子一眼。

    豹娘子急切追问道:“成公将军,你调兵出战,选一个没甚名声的小校为先锋,为何却漏下了我?难道我还比不过军中寻常小校?”豹娘子咄咄逼人,她有这个自信;她的武艺或许比不上岑风、张绣,但是比之虎家军其他将校,却是更胜一筹。因此上,对于成公英另选先锋一事,抱着极大的不满。

    成公英道:“李夫人言重了,在下不是不相信李夫人,而是另有一件要事相托。”

    豹娘子疑道:“何事?”

    成公英指了指城郊四面,沉声道:“湟水诸部被於菟击溃,数千败兵散在允吾城四周,为祸不小。我想分出两千兵马交给夫人,请夫人剿除这伙溃兵。”

    成公英的话让豹娘子恍然大悟,她不禁冷笑道:“我说成公将军为何迟疑不进,原来是放心不下你家里的几亩地。”

    豹娘子说话时毫不掩饰她的轻视与嘲讽之意,饶是成公英脾气再好,也不免心头火起,面色便沉了下来:“李夫人,小心言辞,注意你的分寸。”

    “分寸?”豹娘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自有我的分寸,没有分寸的怕是成公将军你吧?你分兵两千于我,再除去留守允吾的兵马,还有多少人去支援虎将军?只怕连三千人都不到吧!这么一点人马,你究竟是去围剿吾诃子的,还是去送别吾诃子的?你又知不知道,放走吾诃子,会给允吾城,给虎将军留下多大的后患?”

    豹娘子气势汹汹,更兼理直气壮,成公英一时竟无言以对。虎将军两营兵马说来不少,但是此刻在允吾城里的却不多;先是岑风带走了三千余精锐,后来又因为成公英疑心新附兵马的忠诚,将出身湟水下游诸部的两三千新兵留在大河东岸。在当时危急时刻,这些举措不失为老成之举,但是轮到此时反击之际,兵力上却捉襟见肘起来。

    成公英一时默然,豹娘子却得势不饶人,厉声道:“成公将军问我的分寸,却不知将军你的分寸在哪里?你只看到溃兵作乱,却看不清眼下的大局!溃兵作乱,损失的不过是皮毛,若是吾诃子安然逃脱,金城郡北方再无宁日,二者孰轻孰重?这一仗虎将军冒着天大的风险千里奔袭,不就是为了彻底打断吾诃子的脊梁,免除后患么?只要围歼了吾诃子南下兵马,令居无兵可守,可以不战而下;若是运气好一些,擒杀了吾诃子本人,良吾部不战自乱,到时候,不但令居一线,甚至半个武威郡都逃不出虎将军手心!届时,允吾城外这些损失,还怕不能加倍补偿回来么?”

    豹娘子一席话说得又快又急,仿若疾风暴雨般涌入成公英耳中,敲打在他的心头。成公英冷汗涟涟,脸色霎时间苍白一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犹疑之间,险些犯下大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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