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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首辅张居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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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打断了他们的寒暄,问起他的父亲有何正事,李伟说:“你晋升了太后,满京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可是我家,虽然门口也应景儿挂了一大溜红灯笼,却一天到晚闹得鸡飞狗跳。”李太后问:“这是为啥?”李伟说:“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成天跟我闹别扭。他说‘姐姐如今是太后了,可是你这当爹的,还有我这当弟弟的,不但没沾上一点儿光,反而连月俸银都搞掉了!’”李太后诧异道:“你们的月俸银也没有了?”李伟怒气冲冲地说是,李太后问许从成:“你呢,老姑爷?”许从成不答,一挥手便有人抬了四只大麻袋来,李伟与许从成扯开各自的麻袋口,露出了胡椒苏木。李太后这下明白了。许从成说:“太后你看看,让我们皇亲国戚从国库里扛出这些杂物,成何体统?”李伟则说:“昨儿个,我将宅子后头的花园清理了一下,什么这花那花的,也不管珍贵不珍贵,统统铲掉种菜,我这天字第一号的皇亲国戚,连买菜的钱都没得了。”
  李太后听后叹息,对冯保说:“回去后,从我的私房钱里头,拿一百两,给武清伯送过去。”李伟讪讪地说:“闺女你别误会了,你爹不是来讨小钱的,我要讨的是公道。你知道外头怎么传?说你寡恩呢。”李太后说:“这与我有何相干!太仓银告罄,只能用胡椒苏木来折俸!更何况这些东西都是俏货,很好变现。”李伟摇头道:“俏货,储济仓里一下子放出十几万斤来,如今满街都是,变得比萝卜白菜都便宜!退一万步说,就算太仓银告罄,京官们月俸银给胡椒苏木,我们这些皇亲国戚,总得照顾照顾吧!你总不能看着我这六十多岁的人,拎着袋子上街卖苏木胡椒去……”
  

第十一章 铁面柔情(2)
李太后沉思不语。张鲸跑来,说寺门口来了一大帮官员,都要求见太后,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袋子胡椒苏木。李太后生气道:“是谁串对这些官员来的?”许从成说:“太后,胡椒苏木折俸一事,涉及每一位官员的切身利益,他们根本不用串对!”他怂恿太后见见这些官员,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李太后犹豫不决。冯保劝阻她,说这些官员不能见,许从成却说一定要见,李太后脸色一白:“今儿个烧香,倒烧出鬼来了!”她让立即启驾回宫,又对许从成他们道:“冯公公说得对,我一个妇道人家,见什么朝廷命官!胡椒苏木折俸的事,自有首辅张居正处理!”
  昭宁寺山门外密密麻麻跪了一大片官员,雒遵、程文、秦雍西等一些官员跪在前面。李太后走出,径直朝十六抬大轿走去。人群中不知谁喊一声:“太后娘娘,您得为我等做主。”李太后在轿边停下,回头注视黑压压的官员。那些官员见状吓了一跳,把头埋得更低了。李太后上轿,有人喊:“起轿!”轿子远去很久了,官员们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出气。
  回到乾清宫东暖阁,朱翊钧正在习字,见母后进来嚷道:“母亲,你去昭宁寺礼佛,一路上一定有很多趣事?”李太后道:“什么趣事,我都烦透了。”朱翊钧吓一跳,忙噤了口。李太后怒气难平,对冯保抱怨道:“这个张居正是怎么回事!皇上登基没多少日子,他就把个京城搞得乱哄哄的。”冯保说:“这不能怪张先生,目下的局势,谁当了首辅也拨弄不开,依奴才看,武清伯和许从成一定是受人挑唆。高拱虽已被驱逐回籍,但他的势力依然存在,他们做梦都盼望着高拱能卷土重来。所以他们便会利用一切机会,排挤新任首辅。”李太后不答他这话,说自己累了,这事找时间再说。
  夏婆被带上巡城御史衙门公堂,交代说,一个官差坐了一辆骡车来,给了一袋银子,要她好生伺候那姑娘,过几日,他们会把她接走。王篆点头,问那个官差长得什么模样,夏婆描述了一番,王篆让她先回去,再找个姑娘安排在玉娘住的那个房间,如果此人再来,一定得设法将他稳住,然后尽快着人禀报。还有,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此事要成了,不但不罚她,还会有重赏。
  朱翊钧惶惑地问:“外公真的要把花园铲平了种菜?”李太后坐在绣榻上,把着小皇帝的手徐徐道:“你外公的脾气,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你姑父许从成也说了狠话,说这个月若再是胡椒苏木折俸,他就上街摆摊儿,卖家中旧货。钧儿,你说,他们是丢谁的丑?”朱翊钧说:“丢他们自己的,我就不信,他们会这么穷。”李太后说:“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你登基还不到三个月,就有这么多皇亲国戚以及文武官员找你要饭吃,这叫天下人怎么看你?常言道众口烁金。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了。”朱翊钧道:“怎么管?要不,传旨请张先生来,一同商议办法?”李太后果决地摇头道:“不用找他来了,我看你立即下旨,凡王侯勋戚,一律取消胡椒苏木折俸,月俸仍以银钞支付。”朱翊钧问:“太仓银不是告罄吗?”李太后道:“让户部想办法。”朱翊钧问:“余下京官怎么办?”李太后告诉他:“钧儿,你是皇上!王侯勋戚的事,得皇上亲自来管。文武百官那头,还有内阁首辅哪。”朱翊钧闷头道:“张先生恐怕也不好处置。”李太后断然道:“如果朝廷中尽是顺心的事,还要内阁首辅干什么?疾风知劲草,张先生如果真是匡时救弊之才,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把事情摆平。”
  稍后,李太后又自语道:“内阁就张先生一个首辅,也真是累了他,我看,得给他找个助手了。”
  冯保插话道:“张先生今儿个送了条陈进来,请万岁爷增补阁臣。”李太后问朱翊钧:“他都提了哪些人选?”朱翊钧答道:“提了杨博、葛守礼、吕调阳三人。”看到他如此对答如流,李太后大为惊喜:“钧儿看过条陈了?”朱翊钧回道:“看过,母后去昭宁寺敬香,儿在东煖阁看了一上午奏本。”李太后颔首,问他:“这三位大臣,你看哪位合适?”朱翊钧说:“奏本上摆在第一的,是杨博。”李太后道:“这个不能用。听说他与张先生私交深厚,内阁大臣还是互相牵制一点好。”朱翊钧点头:“儿明白了母后的意思,要用,儿就用吕调阳。”李太后问:“有何理由?”朱翊钧说:“这吕调阳在张先生的条陈上摆在第三,看来他与张先生交情不深。”
  

第十一章 铁面柔情(3)
“还有呢?”
  朱翊钧说:“儿还是太子的时候,吕调阳是詹事府詹事,是儿的老师,他在经筵上讲课最好。”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
  李太后微微笑着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咱听说吕调阳这个人一身学究气,从不拉帮结派。”朱翊钧抬起眼睛看着李太后:“那,母后同意用他?”李太后说:“选拔吕调阳入阁担任次辅,从目下情势来看,可能是最佳选择。” 朱翊钧大人般点了点头。李太后便让冯保拟旨。
  冯保坐到书案前。李太后道:“拟两道旨,一道给户部,一道给内阁,就按方才咱与皇上商量的拟文,记住,这两道旨今夜就得送到通政司,明儿一早,就传到当事衙门。”
  积香庐在崇文门外,泡子河边,原是嘉靖朝首辅严嵩的别业,严嵩落败后,这积香庐便被收归内阁。如今成为了内阁辅臣的游宴之地。那里非常僻静,很少有人来往,因此张居正安排玉娘住到那里。
  张居正的大轿在圆门前停下,李可掀开轿帘,王篆与积香庐主管刘朴迎上前去。张居正看着周边的风光,想起自李春芳去位,自己已有整整四年没有踏足积香庐了。他们一行三人刚绕过一丛翠竹,踏上生满苔藓的砖径,忽听得河边的那座秋月亭里,传来悠悠琵琶声,有人在唱曲。
  张居正伫步静听:
  奴不曾图你钱和钞,
  奴不曾图你头上的乌纱帽。
  奴也不图你容和貌,
  奴只图你能将我的冤仇报。
  想到我的亲人啊,我泪眼儿已枯,容颜儿枯槁。
  苍天啊,苦命人是我,孤苦伶仃,雨打风飘……
  曲声凄婉,张居正听得怔忡:“真没想到,她的曲儿唱得这么好。”王篆说:“玉娘本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张居正让他去膳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待几人走后,才轻步向玉娘走去。
  玉娘听到脚步,琴声戛然而止,她回头,看见了张居正站在她面前:“玉娘,你的歌声像春天的画眉,只是有些凄婉。”玉娘低头道:“谢大人夸奖,我只是借此歌声排遣心中的积郁。”张居正心疼地说:“为了我,你受牵连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玉娘问:“为何这么说?要不是王大人,我早就落入那恶狼之手。”张居正说:“他们是冲我来的,想把你当作交易,去换取章大郎。”玉娘问:“章大郎是谁?”张居正说:“一个五品粮秣官,因不满实物折俸,在储济仓闹出了人命,现被拘押在刑部大牢,但朝中有人想在我面前替他说情,被我拒绝了,于是,他们才利用绑匪将你绑了。”玉娘不禁担忧起来,问张居正,那些人会不会仍在暗中加害于他。张居正让她莫担心:“这些日子,你好好在这呆着,哪儿也不要去。等绑匪落网之时,我再来接你出去。”
  积香庐水榭华灯璀灿,精致的八仙桌上摆着几碟子精洁的菜肴。张居正爱吃清淡的淮扬菜,故桌上尽是清炒鳝糊、贵妃羊肉之类,而他却无心饮馔。灯光下,玉娘越发显得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清纯如水,饱含柔情。“今夜你真美!”张居正不禁赞道。玉娘一笑:“谢大人夸奖,我已经心如古井,容颜早已枯萎。我只想早日归皈佛门,离开这污浊的尘世。”张居正道:“不!尘世间并不都是污浊,当你淌开污浊,前面就是一片璀璨!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求这片璀璨。”玉娘起身走向水榭边,望着天空明月:“大人,如果尘世真是这样,我的父兄为何会屈死在街头?为什么有那么多恶人在当道?”张居正走到她身边:“这正是需要咱们去抗争、去改变的。玉娘,你应该好好地活下去。”玉娘回头用感激的目光注视他,道:“你要不是身居高位,我愿终身为你把盏,侍奉你左右。”张居正说:“只可惜我年岁已高,已无法给你那份儿女柔情。”玉娘脸上蒙上一层红晕,有遮不住的娇羞:“我早已打听过,大人你今年才四十八岁。”张居正说:“一穿上这身官袍,我就变成了七十岁的人。”
  游七忽进入,俯身在张居正耳畔耳语了几句,张居正对玉娘说:“姑娘先用膳,我一会儿便回。”
  “老爷,冯公公差王国光来这找你,说宫里头出了大事了!”刚一走到积香庐水榭外小道,游七便说,“说是李太后发脾气了!听说,李太后明早就将下旨:取消所有皇亲国戚的实物折俸,起因是武清伯李伟和许从成跑到昭宁寺去告刁状。冯公公特别提醒您,对这件事万不可掉以轻心。”张居正问他:“我家的胡椒苏木,拿出去变卖了吗?”游七道:“没有。”张居正停下问:“为什么不卖?”游七小声说:“我是想一个首辅之家,若真的去卖胡椒苏木,还不被人笑话。”张居正怒道:“混账!什么首辅之家,我同所有京官一样,都是靠朝廷俸禄吃饭,朝廷实行实物折俸,我们堂而皇之拿出去变卖,有何羞耻?”
  

第十一章 铁面柔情(4)
游七感到委屈。张居正挥手让他先回去,明天一定要把分给的胡椒苏木全部卖掉。游七道:“听说不大好卖,胡椒、苏木本是紧俏货物,但一下子放出这么多来,变得很不值钱了。”张居正听了微怔:“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京城里那些中小官员,本来俸禄就低,这一下岂不更惨?”
  看来这桌酒席是没法陪玉娘一起吃了,张居正再三道歉,玉娘的脸上掩饰不住失望:“你是朝廷重臣,不可能像凡人一般悠闲,我早就料到这一点。”
  “你这首辅,我这户部尚书,都是受命危难之际,太后不体谅我们的难处,反而袒护那些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这事儿,我想不通!罢罢罢,这顶乌纱帽,我还给你。”王国光说着取下头上的乌纱帽,放到几案上。张居正看了看王国光的额头,说:“汝观兄,你头上的伤口结痂了。”他把乌纱帽捡起来,郑重地戴在王国光头上,深情地说:“你想不通,难道我就想得通?汝观兄,你我的志向是在推行万历新政。所谓万历新政,就是为朝廷谋利益,为百姓谋福祉,只要能做到这两点,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王国光道:“如果受点委屈能办成事情,也还罢了,但太后又让皇上绕开内阁直接下旨,这让您这个首辅怎么当?”张居正说:“我们做大臣的,理所当然应该做到善则归君,过则归己。那几位皇亲国戚串通一气,跑到太后跟前告状,如果你是太后,你又会如何处置?国家国家,皇上既要治国,又要治家,家事掺到国事之中,国事就难办了。”
  一个武清伯,一个附马都尉,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根本不在乎那点月俸银,至于他们为何要在胡椒苏木一事上大做文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张居正当了首辅,有些人心里头不舒服。那些贪官、庸官,以及以魏廷山、王显爵为首的高拱那些死党,还有一堆人,老在背地里捣鬼;煽风点火之人,就在他们之中。现在只有一条路,向李太后说明实情,争取她的支持。张居正决定试一试。此外,他让王篆连夜去刑部尚书王之诰家,向他传谕,近日由他主持三法司开堂会审,立即判处章大郎死罪。王篆还觉得此事要三思而行,张居正却说:“什么三思而行!杀人者偿命,扰政者也必得严惩!”
  王篆刚出门,刘朴匆匆进门,告诉张居正玉娘带了一些行装出门去了,拦都拦不住。张居正让大家稍候,自己匆匆出门,终于在积香庐外拦住了玉娘,他急切地看着她,问:“你为何这么做?”玉娘说:“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大人,您这首辅当得如此之难,我哪能再给您添麻烦呢?” 张居正生气道:“玉娘,这是两回事,你留下,不会给我添什么麻烦。你要是走了,倒真是给我添麻烦了。”他告诉玉娘,绑架她的绑匪至今还没有下落,她要是一回尼姑庵,被他们察觉,再把她绑了怎么办?玉娘倔强地说:“我会准备一把剪刀,如果再有人绑我,我会就此了却此生。”张居正道:“傻丫头!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吗?我喜欢你,已经无法将你抛下!”
  玉娘闻言大怔,两个眼睛都含了泪,她扔下包袱,扑入张居正怀中。张居正浑身一震,也紧紧搂着她。远处的李可见状背过身去。张居正慢慢推开她,恳求道:“回去吧!回积香庐,我会常来看你的。”
  李太后坐在妆台前,容儿上前小心翼翼替她取下头上的簪子,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太后问:“谁?”冯保说:“太后,是奴才。有要事向太后娘娘禀告。”李太后诧异道:“深更半夜的,又出什么事了?”冯保道:“张先生在会极门外急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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