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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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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问题又重新翻了个过儿。这么颠来倒去,神宗头都颠大了!早朝的时候头脑昏昏的,连眼睛都红了。
  这么着一直折腾了三天三夜,神宗到底下了决心,将那个包包一把火烧了。这一烧,心里反倒平静了:一切都交给眼睛耳朵吧,甭白耽误工夫了!这一烧究竟是好是坏,是不是真地改变了历史,也真只有天知道了!
  只是,神宗的心,很快又起伏难平了,而且,还是一次真正的翻江倒海!
  大宋与契丹虽为仇仇敌战之国,不是早就通使往来了吗?遇到大事,尤其是旧主薨逝,新主登基,都要派使者捎着国书,给对方报个信儿。既是国书,总得有个称谓。眼下契丹,兴宗耶律宗真早已薨逝,他儿子道宗耶律洪基接了位。仁宗从真宗手里接过大宋江山的时候,契丹还是圣宗耶律隆绪坐天下。兴宗接位,照大宋纪年算起来,是仁宗天圣末年;兴宗只坐了十六年江山,耶律洪基接位,是仁宗至和二年。仁宗、英宗、神宗,是三代皇帝;契丹,从圣宗算起,兴宗、道宗,也是三代。这么算,神宗与道宗应当平起平坐,满可以称兄道弟。但辽圣宗主要是与宋真宗打交道,仁宗接位时还是个孩子。大宋要是算上四代皇帝,神宗可就比道宗耶律洪基小一辈了。这么着,契丹国母——耶律洪基的母亲萧太后,就比神宗长了两倍!而照年龄推算起来,仁宗要长兴宗耶律宗真五岁,英宗却比道宗耶律洪基小一岁。那么,究竟该怎么称呼契丹皇帝及其太后呢?
  枢密院认为对萧太后,神宗可以自称“重侄”,称她则为“太母”。称侄与母,怎么着辈分也没有下去。可什么叫“重侄”呢?特大侄子?再世侄?还是孙侄儿?“太母”又是什么母呢?要的就是这一份含混不清,好不跌份哪!虽然如此,到底有些不伦不类。礼部的官员专吃礼仪饭,怎么能容忍这种不合礼仪的事情,叫契丹人笑话!他们掐着指头翻来覆去一算,皇上规规矩矩应该自称侄孙,称萧太后则是叔祖母。
  

大宋遗事 第六十回(5)
神宗接到国书,一看称谓:侄孙,叔祖母!当时就火了,瞪着眼睛问:“朕是谁的侄孙?谁是朕的叔祖母?笑话!你们愣是从大漠里给朕认了个叔祖母?岂有此理!”
  可礼部官员并不慌张,慢条斯理扳着指头就要来算账。神宗一看他们那架势,方才悟出争也无益,一挥手让他们去了!认虽然认了,可那心里,却早翻江倒海了!
  当天晚上,月色很好,神宗叫了一个贴身内侍,悄悄带了一壶酒,几盘冷菜,一个人上了大内宣德门的门楼。几杯下肚,看着宫殿城池,烟朦月胧,想起国弱民穷的尴尬、屈辱,想起父皇的遗嘱,更禁不住感慨万千了!他喊了一声:“笔墨侍候。”内侍知道他的习惯,原是随身带着的,当时就呈了上来。他接过笔,饱蘸浓墨,就在月影下尽情挥洒起来。那是一首词,写道:
  满  江  红
  独上高楼,把酒处、三人岑寂。骋目望,京都繁富,月朦烟溢。腹地中原衰草绿,燕山河套胡尘急。听谯楼、更鼓响空城,人方泣!
  尧舜事,远难觅;汉唐志,犹陈迹。但君臣一体,襟怀相惜。
  谈笑灰飞强虏灭,运筹策定欢歌极。待归心、握发向青天,愁如织!
  写罢搁笔,且歌且泣,人早已神游八极,不知所以了。
  最早读到这首《满江红》的,是韩维与王陶。他们两个,虽都由衷地称赞神宗诗词一道益发长进了,可那背后的意思,却并不完全相同。
  持国说:“皇上,您初即位,凡事都宜谨慎处之。大事,尤其应该慎重,急不得。中枢各位都是两朝顾命大臣,忠心保国,经验丰富,该处处尊重他们,照他们的意见去办,大致不会差的。还有,做人君的,比一般人,更应该敏于事,讷于言。诗词一道虽好,却容易见性见志。要是叫臣下知道了,就会揣心逆志,迎合君上,做张做致,生出无数事来。所以,最好少写。”
  乐道却长叹道:“唉!我读了皇上的词,实在无地自容!都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才让皇上忧心如织!”
  神宗倒反过来安慰他:“爱卿倒也不必悲观。你我君臣同心同德,总是会有办法的!”
  这话乐道赞成:“皇上圣明。从来有圣君,就有贤臣。皇上既奋发图强,朝政一定会面貌一新。微臣想来,皇上要革故鼎新,有一个人是不能不依靠的。”
  “谁?是不是王安石?”神宗问。
  “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这也不是微臣一个人的私见,朝野上下盼他挑大梁的人有一大批,差不多都是一种共识了。还有相州原来的知州李大人,先帝在时就上书要求变革,先帝还专门接见过他。相州不远,皇上可以先召他进京问对,咨询一下也是好的。”说过王安石,乐道又提到了相州知州。
  神宗很快就召见了李某。他还是老样子,除了推荐王安石,并没有什么具体意见。虽然失望,神宗还是褒扬了他,让他回原任去了。
  中枢大臣,谁都回避不谈神宗的词,好像根本没读到。问起政事,则也大多众口一词,叫神宗不要着急,且慢慢来。几次之后,神宗也就不再啰嗦,只是越发想念王安石了。
  他问中书:“召王安石进京的诏书,发出去了吗?”
  曾公亮说:“回皇上,早就发出去了。可王安石身体还没好,仍然请求闲职,所以还没有落实。”
  神宗不由得皱起双眉:“朕听说先帝时召他,他就没来。现在召他,还是不来!是真病了,还是另有想法呵?”
  曾公亮一听这话,赶紧奏道:“王安石文学器用,绝世罕有,适宜大用。几次召他不来,一定是真病,不会欺罔朝廷的。”
  神宗这才笑了,说:“既然这样,就委他做江宁府的知府吧,一面养病,一面理事。等好了,再调他进京。”自然也有说安石坏话的,只是神宗没听而已。
  韩维一知道任命,当时就求见皇上:“皇上,听说今儿有诏令要王安石做江宁府的知府,有这事儿吗?”
  神宗一笑:“你消息还真灵。有这事。”
  持国直咂嘴:“哎呀,陛下,这事可不太好!”
  “为什么?”神宗不明白。
  “微臣多少知道一些安石。他这个人守正不苟,进退都有一定之规,决不会轻易行止。所以,我曾建议陛下以礼相召。他病了这么久,朝廷屡次召他都不应诏,现在要他做知府,他要是立马应诏上任,那不说明他一直都是假病,是要与朝廷讨价还价吗?再傻的人,也不会这么做。要是真病,也不能上任。我估计安石肯定会上书辞谢,不会上任的。这样一来,他不又多了一个不应朝命的罪过?朝廷原是爱重他,倒让他为难了!”持国剖析说。
  神宗见他说得有理,也懊悔:“这,朕倒没想到!你说该怎么办呢?”
  持国想了想,说:“像安石,只有晓之以大义,说明圣上求贤若渴、求治若饥的诚心,再召他进京,除非他实在病得不能挪步,一定会勉力而为。现在用这种曲折罗致的办法,诱他入彀——”
  这话神宗不爱听,打断他道:“你言重了,原本没有那个意思。你只说该怎么办吧?”
  “既已任命了,陛下又志在必得,只好坚持下去,决不让步。不论他上多少辞职折子,只是个不准就是了。且稳住他,下一步再说。”
  

大宋遗事 第六十回(6)
神宗笑道:“只好这样了。但愿他没病得太重!还有,托他儿子传达的意思,你转达了吗?”
  持国道:“早转达了,所以我才着急呢!”
  神宗终于有了信心,说:“朕有直觉,会成功的!”
  安石接到诏命,果然上书辞谢,还是求的闲职。神宗也就照着持国的意见,始终不准,只要他在江宁就职。从元泽那儿安石已经知道神宗的意思了,又见他这么执蛮,没有办法,只好勉力上任了。
  

大宋遗事 第六十一回(1)
蒋之奇阴构乱伦罪
  老醉翁心冷亳州城
  这世界上,什么东西变得最快、最大?不是三伏天气,不是大漠旋风,不是转瞬即逝的彩虹,不是鹘起兔落的攻守。变得最快、最大的,是普天下官员的那张阴阳脸。刚刚还是满面生春,眨眼却已凝霜飞雪!什么有它这样快?有它快,能有它这样大的反差吗?有这么大反差的,也有它这样铺天盖地的能量吗?
  怎么会这样呢?所有踏入仕途的,不全都口口声声标榜着为国为民吗?既是为国为民,就该有原则,有操守,就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不至于这样没有骨头、没有廉耻呵?问题是说的与做的不一样。真正躬行己志,为国为民,说到做到,一丝不苟的,不是绝对没有,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不过是打着为国为民旗号的魑魅魍魉,除了追名逐利,唯官是图,什么都不管不顾。要这些人有原则,有操守,不过扯淡而已!那么,他们的瞬息万变,无所不为,也就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明白了这一层,该不难理解,那些坚决反对濮王为皇的人,并不全都真正为了维护皇权,皇权不过是个得以发难的借口而已!其中一批言谏官,早在这之前,就与中枢大臣们有过相当的过节了。而范纯仁范尧夫,即是他们最典型的代表。
  这人,一代之隔,往往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范仲淹出身孤寒,勇于任事,峭直独立,而到他儿子范纯仁这一代,已经是权贵豪门出身。范仲淹是个儒臣,交接关照的自然有不少天下大儒,像胡瑗、孙复等等,无不都受过仲淹的关照,与他过从甚密。有这一层关系,仲淹要将纯仁他们送给这些朋友去教育,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纨绔出身加上大儒教育,正好煮出天下最地道的夹生饭!他们不谙世事,却以通儒宏才自居,以为治理天下就跟打个喷嚏那么容易;而且,那喷嚏所到之处,便是福音所及之地,必须化云为雨,决不容许半点犹疑、差池。除此之外,作为一种补充,就是毫无顾忌地做张做致,再古怪不近人情的事也照做不误,根本不会脸红,更不会反省。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是大儒应该有的一种特立独行的风范:众人皆醉,唯我独醒,能不有所表示吗?而既是唯一的醒者所为,岂能因为醉者的无谓狂笑,而无端中辍?那样,还叫醒者吗?
  濮议刚起不久,不是发了一场大水吗?淹死了不少人,军营也倒了许多。做了侍御史的范纯仁,当即上了一本,请求尽快修理营房。他想得很具体:每个倒塌的营房,都派一名监修官监督修缮,以便尽早叫士兵们有个安逸的住处。这么好的建议,中书居然不买账!中书有中书的想法:一共倒了五百二十座营房,一座营房派一名官员,就得五百二十位,上哪儿找这么多官人去!而且,一个官员少说也要派四个士兵做跟班。那么,光跟班士兵,又得两千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是能派出这么多人,这些人的衣食住行,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上哪儿安排去?
  一样做御史的吕大防吕微仲,提了个折中方案:每两座营房派一名官员。这也得二百五十人,还是没那么多人手。而且,修理房子用的瓦箔竹木,一时也筹备不齐,派人去监督什么呢?中书自然还是不理会。
  不光这一件。中书根本不予理睬——或者说没法儿理睬的类似事情,还很有一些。这些御史大爷们只图尽快来个名利双收,见事就乱说一气,根本不管调子唱得多高,能不能办成,要理,也真没法儿理!这样屡战屡败,疙瘩自然越结越大。他们瞅准濮议是个机会:只消一役,准能打个翻身仗;万一失败,不成功还可以成仁。至少,可以赢得满朝清誉。而有了这个,就多了一份以退为进的资本,即使暂时失利,有机会还可以卷土重来。御史们这才铆足了劲,加入吕诲一伙,跟中书猛干起来。范纯仁那份叫韩琦跳天的奏折,也就是这样出笼的。
  他们不仅火力猛,气焰也特嚣张。
  范纯仁居然上书给皇上,说今后御史奏事,朝廷不办的,应当由中书行文御史台,作出解释!
  这不是将御史台凌驾于中书之上,变成第二皇上了吗?
  另外一个御史彭思永彭季长,也很得意,说:“现在,中书总算知道咱们御史台的厉害了。咱们的折子上去,他们画个押就呈给皇上了,眨眼的工夫都不敢耽误。咱们御史台都快成进奏院了,哈哈哈!”进奏院专管上报各处上奏表章,御史台而成进奏院,正是夸张它有章必达的声威能耐。
  濮议争斗的结果,是范纯仁、吕大防他们带着资本,以退为进去了。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被撵走了,也还有一些根本没动。动也好,不动也好,谁也没有真正认输:都猫在那儿,准备随时伺机反攻。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个吴奎吴长文,潍州北海人。当年唐介为张贵妃、张尧佐的事攻文彦博,曾指他为文彦博的同党,他也被贬出了朝廷。后来又几上几下,是个老官了。有一段,还与安石在群牧司同过事。他比安石大了###岁,又风骨迥异,同事虽短,却始终视安石为陌路。安石与他,倒全不经心。英宗继位,他已经做了翰林学士、副枢密使。到父亲去世,他就回去守丧了。神宗接位,他的丧也满了,该回朝任职。韩琦一向看好他,英宗立嗣、接位他又有上书保驾之功,两样凑在一起,神宗对他也颇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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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六十一回(2)
接见的时候,神宗先就感谢道:“先帝立嗣接位,大人是立过大功的,朕早已谨记在心。”
  吴奎谦虚说:“那都是做臣子应该做的,没有什么。”
  或许是因为先帝的勾连,神宗突然想起早先偶然一动的念头,半是自语、半是咨询道:“其实,先帝追崇濮王的事,与汉宣帝崇奉史皇孙并不相同,你说是不是?”
  皇上已经有了答案,下面的话还不好接吗?吴奎答道:“皇上英明之至!汉昭帝是汉武帝的小儿子,宣帝是武帝的重孙子,他长子的孙子,与昭帝是叔祖孙关系;宣帝接昭帝的皇位,也是大臣们的主张,与昭帝本人并没有关系。宣帝尊奉他父亲史皇孙为帝,是可以的。仁宗亲自立先帝为子,嗣位也是他钦定的,与昭帝完全不同。恕臣斗胆,尊奉濮王,确实是一种私恩!”
  神宗受到鼓励,益发上劲了,说:“这都是上了欧阳修他们的当,被他们误导了。否则,不会这样!”
  神宗只点了欧阳修的大名,“他们”不过泛指,并没有确定是谁。这么好的得分机会,怎么能错过!吴奎当时就填空了:“皇上圣明。这事不只是欧阳修一个人的过失,韩琦也有很大责任,叫大家失望。韩琦一直对臣不错,屡次维护推荐我。可天下公论,在陛下面前,微臣怎么敢以私害公,不说实话呢!”既告了状,表白了忠心,又显示出自己并非知恩不报、不过公而忘私的磊落胸怀,可谓一箭三雕!能作这种谈话的心机,自然孔窍不会少。不说比常人,就是比心窍多多的一般官吏,至少也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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