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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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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那个人用冷漠掩饰皇权的压迫,那么,眼前这位优雅眩目的皇子,则用温柔的微笑诉说自己的清冽。
  “说起来,福金家族还与我们有些渊源呢。”八阿哥对兰心笑了笑,看着我说道。
  我知他指的是家里与明珠大人府上的关系,特别是二哥哥又与八党揆叙交好……
  八阿哥上前一步,身子略微前倾,微笑着又说道:“既是自家人,福金无需太过见外,多上我贝勒府跟兰心说说话儿。”
  我笑着点点头,觉着他与兰心姐姐都是好说话的人,心里慢慢放下了紧张,抬眼却见兰心皱起眉头,面色紧张。
  发现我的注视,兰心飞快平复里眼底的不安,我二人正想说话儿,听见八阿哥又开口道:“福金二哥外任巡抚也有数年了吧?”
  我将目光转向八阿哥,淡淡回答:“是,有五年了。八爷倒记得清楚。”
  “这是自然,”他扩大了脸上的笑容,那光彩夺目的温柔,我看着有些感动,“老九前些时候还说起福金二哥的事呢,说是……”
  “胤禩!”兰心提高声音,匆忙打断八阿哥的说话。
  心里一惊,恍惚中看见八阿哥眼里宣泄出来的野心,还是逃不过苦心经营权利的束缚啊,我隐隐有些遗憾,就连这样睿智的人也不例外。
  谨慎掩藏起太过随性的言谈表情,我闲话了几句,想着他已经离开,便出声告辞:“你们慢慢逛,我先行一步,再不回去要被发现了。”
  兰心好笑的掩掩嘴,向我保证:“妹妹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大福金的。”
  我笑着谢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模糊,心里忍不住羡慕这样无间的深情,紧握的相守。
  转进胡同里乘上他留下的车子,不一会儿到了柏林寺,使人唤出秋蝉,我二人才从寺里回了府。
  走在回屋的路上,我出言感叹:“八贝勒跟兰心姐姐的感情真好啊!只有两个妾室的专擅,恐怕整个皇朝都难寻这样的唯一。”
  秋蝉为我打起门帘,听我如此说,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话虽如此,却遭多少人怨呢。”
  我默默的低下头,无法反驳她的话语。兰心再好强,怎会想不到八阿哥的婚姻所包含的权力意义,如此,也可以无怨无悔么?!
  跨进门槛,却见他坐在厅里喝茶,我笑着问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事儿么?”一面打发了随侍之人。
  他不答,我坐下又说:“可是奇怪呢,”他抬眼看了看,等待我的言语,“听闻八阿哥自良妃娘娘去后一直卧床不起,过了大半年还要人扶着才能下床。坊间都说八阿哥至孝,母妃去世哀毁过人。今儿却见他与兰心姐姐出府看戏,这三年的孝期……”
  不待我说完,他冷哼一声,嘲讽道:“老八这人最会伪装,什么至孝!不过是做给人看个样子罢了!”
  觉得他说得有些过了,却不好驳他的面子,我沉默着看了一眼他生气的面容,不知道如何答话。
  他见我不答,也不再作声,好似在平复方才的怒气。
  “呃,爷亲自来我院里,有什么事儿么?”我清清喉咙,打破这阵令人窒息的尴尬。
  “没什么……”他突的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我奇怪的看着他打帘离开的身影,却发现桌上赫然放着个漂亮的漆盒。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四个手掌一般大小的手炉,分别刻着桃花、牡丹、菊花、梅花四种不同的纹样,精巧无比。
  秋蝉进来换茶,一见这份礼物,高兴的对我说:“可好了,主子冰块儿似的手有了这东西便不会冻着了。”
  我笑了笑,因身子不好,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冷,只得时时抱着手炉,每次出门,懒怠拿那笨重的瓷质炉子,总冻得我难受。
  这个贿礼我很喜欢,今儿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我看着他书斋的方向心里如是想道……

其二十六 夺财(上)
更新时间2008…1…24 11:23:00  字数:3135

 (康熙五十三年一月-二月事)
  过了正月,又到桃花盛开的季节。
  前年命人寻了几株桃树移入院中,如今开得姹紫嫣红,分外美丽。我闲着无事,令仆妇们端出桌椅,奉上茶点来到院中。见着春日的风仍有些冷,少不得又使人移来屏风挡住这阵阵凉意。
  一切妥当之后,我才缓步行出内室。就着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扫尽憋在室内一冬的烦闷,我悠闲自得的从秋蝉手中接过茶盏,饮了一口。
  抬眼望去,满园的桃红翠绿,雀鸟偶或穿梭在其间,又突地停下来,轻啄一口花蕊,我看着可喜,脸上扬起怡然的笑容,以花为食的鸟儿真是一雅客啊。
  与秋蝉说了会儿话,见着刘希文与院里一小太监在屋檐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听不分明交谈的内容。
  心下好奇,我扬声唤道:“刘希文,在说什么乐事儿呢?也说与我们听听。”
  刘希文急忙打发了小太监,笑着走到我们面前,答道:“回主子,也没什么可乐的事儿。就那李富刚从外边回来,碰上件蹊跷事儿……”
  “什么蹊跷事儿,说来听听!”见他卖关子,秋蝉急急出声催促。
  “话说那李富出府办差,经过个胡同口……”刘希文摇头晃脑的就想来段长篇大论。
  “主子看看,刘希文又要啰嗦了。”秋蝉笑着对我说道。
  我院中这回事太监刘希文办事利落、人又聪明伶俐,本是个好使唤的奴才,唯有说话啰嗦一点颇让人有些受不了。
  听他这样开口,我亦耐不住,只得佯装生气,道:“刘希文,捡重点说,你要说书明儿我送你到前门楼茶馆说上一日。”
  秋蝉好笑出声,刘希文才收起啰嗦,一口气儿说道:“昨儿李富在胡同口见着个小哥儿出售家传的前明双龙椭圆墨和汉代嵌宝异兽形砚盒价钱公道他也不知真假今日说与我听原是想凑个钱买回来。”
  “听听刘希文的话儿,我真怕他说到一半就没气儿了。”秋蝉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我笑说道:“若果是真的,这可是两个宝贝呢,就算出价五千两也不为过。”
  刘希文惊讶不已的张大嘴,看着我低声说道:“哪有这个钱买呢,就算有,人家也未必肯卖吧……”
  心里一番计较,细细问明地点,我才打发了刘希文自去做事。
  秋蝉见我问清情况,又作低头沉思状,慌忙劝道:“主子,且断了出府的念头吧。”
  我笑着回答:“这就去找那能允我出府的人。”
  说着我快步来到书斋,一五一十的将砚、墨的事儿告诉他。果不出所料,他对那两件东西万分感兴趣,有心前往一看,我便顺势央了他带我同去。
  见他并不反对,我忙回去换了月白色的长袍,外套一件天空色的琵琶襟马褂,又把头发放下结成辫子,戴上褐色小帽。
  他看着我利落的打扮,开口问:“怎么连男装都备有?”
  随手拿起他的折扇,我回答道:“在家时,常跟哥哥们出门玩儿呢,这个男装自是不可少的。”
  “跟允恭年少时一个样儿。”他盯着我又看了看,轻声笑道。
  “真的么?!与大哥哥一样儿,那我可算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了。”我得意的扬起笑,对着镜子端详一番,抱拳作相请的状,道:“爷请。”
  他微笑看着我的男子作派,未加责怪,携着兴高采烈的我出了府。
  “你叫我出府并非为了那砚、墨吧?”来到街上,我专挑热闹地方挤,又买了糕点、糖葫芦吃得起劲,他忍耐良久,终于经不住开口问道。
  我抬起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回答:“我就是想闲逛,才跟爷说了砚、墨的事儿,不然我怎么出得府?”
  他不满的冷哼一声,定定看着我不作声。不解他脸色为何变化如此之快,嘴里塞进一块糕点,我指了指街边一茶馆,说道:“爷快去,被人抢先就不好了,我在附近逛逛,一会儿在这间茶馆等爷。”
  他甩了衣袖掉头就走,我奇怪的摇摇头,未及深究,眼睛被街边贩卖首饰的摊点吸引,想着秋蝉喜欢这些小东西,便停下来采买几件回去送她。
  随意挑着首饰,不意身边凑过来一个衣着绫罗的青年男子,满嘴的酒气,一脸放肆的说道:“这位小哥儿一个人么?与大爷我一块儿喝酒去,怎样?”
  我抬眼看了看,反问:“您在跟我说话?”
  “大爷我身边不只有哥儿你一个人么。”说着,那醉鬼贼笑起来。
  “说完了?”我冷冷看着那人,见是个神智不清的醉鬼,也不理会他的言语,低下头继续挑选首饰。
  “这冷冰冰的模样儿真入爷的眼……”说话间,那醉鬼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见着被抓住的右手,一阵厌恶,我出声呵斥道:“放手!”用力挣脱不开,我才开始恐慌,再看看左右人等见我有了麻烦,一个个避之不及的样子,想来也不用指望了。
  正思考着如何脱身,却发现醉鬼手上力道渐渐弱了下去,惊讶的抬起眼,看见他冷着脸抓着醉汉的手腕,“你……你做什么?”那醉汉由于手上的疼痛酒醒了七、八分。
  “滚开。”他冷冷的开口说道,话音落下,那汉子甩开他的手,嘟囔着走开了。
  “我还想着是不是给那醉鬼一脚呢,以前二哥哥倒是教过我些拳脚功夫,我……”心疼的看了一眼由于与醉汉争执掉在地上的糖葫芦,我嘴上不停的说道。
  “胆子也忒大了,竟然跟那种心智不明的醉鬼纠缠。”他看着我,冷冷的责备。
  “也是,那种人疯起来真是不讲道理。”我轻声认同了他的说法,抬起右手看了看,心里涌起厌恶,最憎恨旁人碰我,幼时只有家人才能接近。
  他把我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轻声问道:“痛么?”我突的满脸通红,傻傻的摇摇头否认。“糖葫芦!”我抽回手,跑到街边,努力平复心里没由来的紊乱。回来时,我嘴上吃着新买的糖葫芦,不复有方才脸上的潮红。
  跟着他走了不多会儿,便到了刘希文说的出售砚、墨的卖家所住胡同,前后张望不见卖东西的人,打听半天,才找到那人的住处。
  才走近,便见着一个老头儿拿了扫帚推门出来,在四合院门口打扫,我心下一喜,上前询问:“这位老爷爷,打听一下,可是有个小哥儿在此出售家传砚台和前朝宝墨?”
  老头儿眼睛一瞪,恶声恶气的说道:“我家没有那样的宝贝!就算有,也不会卖!”
  我哪里受过这种闲气,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欲与那老头儿理论,他忙将我拉回身边,轻声劝慰:“素馨,无须跟他多费唇舌。”一面又扬声说道:“叫那卖砚台的人出来说话儿。”
  正说着,从院里出来个小哥儿,二十岁上下,笑嘻嘻的把我们迎进院中,嘴上说道:“二位爷别见怪,我家老头儿有些顽固。二位进里边看货,请、请……”
  老头儿再不多言,拿起手中的扫帚就要赶人,我看着不对劲,拉着他正欲躲闪,却有五、六个人突然从外边冲了进来,对院里的人发话:“速把那砚台、墨交出来!本大爷饶你们不死。”
  小哥儿害怕的缩缩脖子,不知所以的垮着脸愣在原处,老头生气的瞪着眼,一脸不会妥协的倔强。
  来人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打砸老头儿家中物件,又一人拉着小哥儿一顿好打,百般要挟。
  “住手、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一面阻止砸物件的人,一面出声为儿子求情,老头儿口中不停哭诉,“我早说过不要拿那两样东西出来,如今惹来这帮恶人……”
  小哥儿耐不住,哀求道:“住手吧,别打了,别打了……”
  “不要出声。”他打开折扇,对我轻声吩咐。我未留心他的话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分明是强盗行为,怎的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般放肆!?
  一时被忽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只顾着站在一旁惊讶,未发现那群恶徒向我摔过来的瓷罐。
  “小心!”
  耳边是他情急的声音,眼看着那飞砸过来瓷罐就要在我头上开花,定格瞬间的,却是他挡在我面前的身影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睁大眼,看着他吃痛的捂着肩,缓缓的弯下腰。
  “胤禛!”

其二十七 夺财(中)
更新时间2008…1…25 9:35:00  字数:3274

 (康熙五十三年一月-二月事)
  我冲上前扶他,却未见他睁眼回应。“胤禛!”情急之间,脱口唤了他的名。
  受伤了?伤哪儿了?为何不回答?为何不说话?!
  竟然伤了他,这些人!我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呵斥:“你们放肆!”
  那些人愣了愣,看着我面上的怒意,半天不敢动弹。
  一一扫过这些面孔,却认出其中一人,乃是府里佣人,我气得涨红了脸,骂道:“德保!你还要命不要?!自家主子也认不出来?!”
  德保虽不在内院侍候,却因他与秋蝉有婚约,我见过一次,故而认得出他。
  德保听我叫出他的名字,再一细看我怀里扶着的人,早已吓白了脸,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余人等,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面露惊慌,又看向我眼中的阴冷。
  我怒道:“现下跪什么?!你若想要命,赶紧找顶轿子将爷送回府!”
  德保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出门,片刻间便寻了顶软轿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扶他上轿,一路赶回王府。
  回到府中,不敢惊动大福金,我只吩咐苏培盛偷偷找了医家为他诊视。
  对着屋外跪着不停磕头的一干人,我冰冷的开口说道:“都到偏厅去,一样样儿给我说清楚!”
  入了偏厅,我说道:“我说过不可到府外做讹人钱财的混帐事,你们可是明知故犯?”
  几个人耷拉着脑袋,嘴上不停讨饶:“福金饶命,下次再不敢了……”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们的说话,呵斥道:“你们还想有下次?!如今快些儿将主谋说出来,不然一会一块儿送到宗人府!这伤害皇子的罪名,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地下跪着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见逃不过,便由德保开口,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始末话与我听。
  听完德保的回话,我沉默半晌,才说道:“你们若想家人无忧,这个事儿以后再不要提,不然爷都护不了你们。”
  他们听我如此说,忙不停的磕头,齐声说道:“奴才定不会说出去的,万望福金饶命。”
  脑子飞快的思考,我开口吩咐:“一会儿听我处置,什么都别说便是。”
  众人诺诺答应下来。
  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这样的决定会惹来多少怨恨,我严肃的对屋外随侍的太监刘希文下了命令:“将他们带到正殿,听侯发落!”
  回屋换了衣裳,匆匆赶到正殿时,见得殿外黑压压的聚了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
  “消息传得倒快。”我冷哼一声,径直往里走。
  “主子,他们是李福金屋里的人,是不是……”秋蝉悄悄在我耳边提醒。
  我回首看了她一眼,问道:“这话可是因了德保与你的婚约才说的?”
  秋蝉慌忙跪来,答道:“主子明鉴,奴才的婚事是佐领、主子做的主,奴才至多不过见着德保一面,怎会因他的事触怒主子,更何况这个事原是他的错,主子处罚,旁人决不敢多嘴,只是……”
  我扶她起身,笑着说:“你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多问你一句是否在乎德保,看你急成这个样儿。”
  略一沉吟,我又对秋蝉说:“若你在乎与德保的婚约,且忍耐一、两年,我定为你想办法周全……”
  她抹了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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