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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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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哥哥?”他疑惑的望着我。
“是阿玛的至交,湖北布政使家的大公子,因与二哥哥相善,我都叫他小哥哥呢。”
“我知你说的是谁了,倒是常听亮工说起,说他才能一流,只是不得见过长相。”
我听他称赞小哥哥,心下高兴起来,又见他并未佩带,拿着荷包颇感兴趣的样子,便拿出早早做好的一个香囊,对他说道:“这个给你。”
他看了看手中的香囊,笑了起来。
“很难看么?!”我有些生气他的笑,又想到给他做物件的都是宫中顶尖的绣工,不禁有些气馁,大声讨还,“还给我!不给了!”
我伸手作势要夺回,却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手怎么了?”
吓了一跳,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小声的说:“没什么……我太笨了,做针线的时候老是扎到手。”
“以后不许做荷包、香囊了,你二哥若要,我差人送他些宫里的精巧样式。你这个又比不上……”他冷冷的出声命令。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低喃道:“觉着不好就还我,还拿在手上做什么。”
他听见我的说话,表情冷淡的吩咐:“一会儿回屋记得上点药。”
我看他把香囊纳入袖中,又说些自相矛盾的话,不禁好笑起来。
静谧中,我们久久没有作声。满天繁星的夏夜,暑气渐消,蝉鸣也少了日间的浮躁,变得清丽可人起来。
氤氲的水汽升起,恍惚中看见点点莹光,夜幕中泛着优雅的飞舞。
“流萤。”我轻轻说道。
一股莫名的温柔思绪滑流过心田,缓缓融入夜色中。
夏季,已然到来。
注:
1。《诗经。郑风》之《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2。佩香囊,端午节风俗。
应劭《风俗通》记载:“五月五日,以五彩丝系臂,名长命缕,一名续命缕,一命辟兵缯,一名五色缕,一名朱索,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
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卷八记载:端午节物,百索、艾花、银样鼓儿,花花巧画扇,香糖果子、粽小,白团。紫苏、菖蒲、木瓜、并皆茸切,以香药相和,用梅红匣子盛裹。自五月一日及端午前一日,卖桃、柳、葵花、蒲叶、佛道艾。次日家家铺陈于门首,与五色水团、茶酒供养。又钉艾人于门上,士庶递相宴赏。
陈示靓的《岁时广记》引《岁时杂记》提及一种“端五以赤白彩造如囊,以彩线贯之,搐使如花形,或带或钉门上,以禳赤口白舌,又谓之搐钱”。
及另一种“蚌粉铃”:“端五日以蚌粉纳帛中,缀之以绵,若数珠。令小儿带之以吸汗也。”这些随身携带的袋囊内容物几经变化,从吸汗的蚌粉、驱邪的灵符、铜钱,辟虫的雄黄粉,发展成装有香料的香囊,制作也日趋精致,成为端午节特有的民间艺品。
其三十五 白娘子(上)
更新时间2008…2…2 10:48:00 字数:2240
(康熙五十三年五月五日事)
他用了些果饼,便就着院中的清凉,和衣躺下小憩,我从屋里拿了床薄衾为他盖上。
“胤禛。”我在心里轻声唤他,却见他已沉睡。许是白天的劳累吧,朝堂上的事,一刻不得停歇……我闷闷的想着,移了张几凳坐到他身边,轻摇团扇为他纳凉消暑。
胤禛,心里轻声唤着他的名,他听不见,他不知道那个香囊特意为他而做,更不会知道香囊内除了药草,还有我的发,结发,结发,他怎会知晓我内心的想法。
看着他的睡颜,竟有难得的安详。我坐在凉榻旁的几凳上,久久的凝视,移不开眼。
他的眉又微微皱起。“胤禛……”,梦里会有什么烦心事呢,担心朝堂上的纷争引火烧身?抑或忆起“桂花之约”的知己?
“桂花之约”……想起他诗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思念,心被什么紧紧纠住,隐隐的疼。很想问他,那人是谁,这样占据他的心,经年不消。
想起我伤心时,阿玛、哥哥都会吻吻我的额头抚慰心底的难过。我俯身上前,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不要再难过了……”我轻声说道。突然觉得一阵羞涩,我慌忙起身走到池子边,装作欣赏锦鲤的样子,缓缓平复心里的狂乱。
“爷、福金,元寿阿哥、天申阿哥来请安了。”苏培盛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我回过神来,开口吩咐:“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见得奶嬷嬷及一干仆妇、小太监领着两个小阿哥进了院里。
“福金吉祥,给福金请安。”阿哥们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眼神里已然有了皇家孩子特有的傲气与漠然。
“起吧。”我轻声说道,指了指熟睡的他,将小阿哥领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
我看着无事,便对随同而来的奶嬷嬷们说道:“你们也热闹去吧,小阿哥留在这玩儿,晚些时候我差人送他们回去。”
“是。”一干人等诺诺答应着退去,不在话下。
我将两位阿哥招至身旁,笑问:“可去看龙舟了?”
天申噘着小嘴,抱怨道:“三哥嫌我们烦,不带我们去看。”
“天申。”元寿阿哥轻声阻止天申阿哥的不满,对我解释道,“福金不要见怪,天申的意思是三哥忙,我二人太小,怕会妨碍哥哥做事呢。”
我将天申抱至膝上,笑着劝慰:“不怕不怕,一会儿你阿玛醒了,让他带你们去看。”
说着我拿出南边的粽子、糕点给他们吃,却听见天申不以为然地小声反驳:“阿玛才不会带我们去呢。”
我拿出帕子,拭去他嘴角沾着的点心碎末,认真的说:“我去央他,定带你们去看热闹,可好?”
“真的么?可不作兴骗人。”天申歪着脑袋看着我,就连较为成熟的元寿也瞪亮了眼睛。
我捏捏天申的小鼻子,允诺道:“不骗你。”
接着我拿起桌上的雄黄酒,轻轻涂抹在两位阿哥的额头上,嘴上说道:“饮过雄黄酒,百病都远走。”1。
他二人好奇的看着我的举动,虽不言语,却看得出,奶嬷嬷们对端午的事并未上心,于是我又问他们:“奶嬷嬷可给你们佩了驱邪避虫的荷包?”
天申、元寿摇摇头,我将嫂嫂、姐姐为我做的那两个荷包解下,为他们佩上。天申满心欢喜的看着做工精致的荷包,呵呵的笑出声。
我打开一个肉粽,喂着天申吃,元寿阿哥也自拿了一块五毒饼吃。
天申看着元寿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贪心不过又拿了个五毒饼望嘴里塞,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福金会不会讲故事?奶嬷嬷只会讲‘三仙女’、‘白云格格’的故事,听得我们都不耐烦了。”
“故事?”我眨眨眼,想起在家里额娘、嬷嬷讲过唐传奇,宋词作,元戏曲,明话本,启蒙了我对诗词书画的最初兴趣,不由得扬起会心的微笑。
天申盯着我,着急的追问:“会不会么?”
“那我今日与你们讲一个‘白娘子’的故事,可好?”天申开心的拍拍手,元寿也满脸喜悦的凑到我身边,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话说宋时,”我轻摇团扇,开口讲道,“美丽的西湖边上,有个在药铺作主管的小官人名唤‘许宣’。”
天申疑问的抬起眼:“不是我朝的传奇么?”
“西湖?可是苏杭的那个?”未等我回答,元寿说道,“额娘说,阿玛见过那个西湖呢。”
我点点头,笑道:“以后有机会,你们也可去那里玩玩,烟雨江南,天下一大美景呢。”
“福金,继续继续。”天申撑着脸,神往的想象片刻,心急的催促我继续讲叙。
“某日清明,许宣至寺院进香,归途遇雨,只得搭船回家。船未行多远,便见上来一个白衣素裙的娘子和一个青衫丫鬟。因了雨大,他便将借到的伞转借与那个白衣娘子。不想那娘子由此对许官人中意万分……”2。
“福金,什么是‘中意’呢?”元寿仰头看着我,不解的问。
“‘中意’就是……”心中突然浮现他脸上隐约的淡漠,怎会想到他?我慌忙摇了摇头,挥去那抹孤傲的黑色。我抬起眼,微笑着解释,“‘中意’就像你额娘对你阿玛一样,明白了么。”
元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摸摸他的头,说道:“等你长大了,也会遇见意中人。”
“像额娘一样的么。”元寿认真的问我。
我轻轻点头。只是,这样的意中人却注定要苦恋一世,我无法成全他额娘,因为我连自己都帮不上……
注:
1。饮雄黄酒,佩香囊,吃五毒饼、粽子都是端午节的风俗。
2。此处白娘子取自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另有黄图珌的传奇《雷峰塔》,是为戏曲祖本,思想价值更高,但由于黄版《雷峰塔》(看山阁本)刊行于乾隆年间,故此处仅取冯版。
其三十六 白娘子(下)
更新时间2008…2…2 11:02:00 字数:2845
(康熙五十三年五月五日事)
挥去心头郁积的伤感,我与小阿哥们讲了后面还伞、赠银的情节。
“你们道奇怪不奇怪,那白娘子赠与许宣的银子竟是太尉府上失窃的库银。”
阿哥们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央我快快接着说下去。
“许宣被缉拿到官府审问,待官差们根据他的说词寻到那娘子的住处,却见一片荒凉,哪里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白娘子呢?她怎会突然不见了?”元寿阿哥心急追问。我笑着说:“别急,待我慢慢儿说,到后面自然就清楚了。”
我便从许宣发配苏州,与白娘子成亲,一直讲到许宣被再次发往镇江,遇大赦后回到杭州,却开始疑心白娘子是个妖物。
“他姐夫使了个捕蛇人,进到屋里,只看见一条桶口粗的白蛇倒吊在房梁上,张开大口,露出白牙……”
天申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抱紧他,轻声劝慰:“天申不怕,方才抹了雄黄酒,蛇是近不得身的。”
“真的么?”天申这才放松了紧张的神情,依在我怀里。元寿拉着他的手,好笑他的胆小。
我又接着讲下去,直讲到法海禅师收了白蛇、青鱼,永镇雷峰塔下。
元寿阿哥回味无穷的想着这个故事,天申却抓起个桂花糕又吃了起来。
我笑道劝道:“慢些儿,饿虎投胎似的。喝口茶顺顺气再吃,小心噎着。”
正说着,突见他们直直站起身,恭敬的说:“阿玛吉祥,给阿玛请安。”
我亦跟着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天申飞快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碎末,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起吧。”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对阿哥们说道。
“什么时候醒的?”担心他可能听到我的说话,甚至见到我……我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
“你跟元寿、天申说白娘子的时候。”听他如此回答,我略微平复了慌乱的心神。
他才在石凳上坐下,便表情严肃的开口询问小阿哥们近日看书、学习骑射的情况,元寿、天申小心翼翼的一一作了答。
我皱眉听着他父子三人的生硬对话,皇室亲情的疏远难道又要在此循坏么?!
一阵沉默,发现天申拼命的跟我挤眼睛,想起答应天申的话,我忙对他说道:“今儿端午佳节,不用阿哥们学那么多吧,不若带了他们出去看赛龙舟,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叫哈哈珠子带他们去不就行了。”他拿起茶盏,略饮一口后,淡淡的回答,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天申由于失望瞬间垮了脸,元寿也闷闷的在一旁不作声。
真不是个慈祥和蔼的好阿玛,我瞪了他一眼。“爷。”我唤他,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也不言语。
他回望我的坚持,僵持半晌,他才点头做出让步。我心里欢喜,忙唤了院外伺候的苏培盛准备出门事宜。
阿哥们惊喜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眼角竟有些湿润。想来阿哥们很少与他相处,他们只能敬若天神似的仰望他们冷若冰霜的阿玛。
我一面嘱了元寿、天申带些点心路上吃,一面领了他进屋更衣。
正欲唤苏培盛进来伺候,他却挥挥手,淡然说道:“不用,你为我更衣便可。”
我到内室衣柜里取了件石青色的行袍,一件墨色的供他挑选。他指了指墨色的那件,我为他换上,一边小心整理行袍的褶皱。
正为他扣着领上的纽扣,听见他笑着说:“你跟元寿、天申他们讲‘雷峰塔’的故事,难道要像那娘子一样,与禅师斗法不成?”
听了他的说话,我的心猛地纠紧,嘴上冷笑道:“我倒是愿作法力高强的白娘子,只是没见着那负心的‘许宣’!”
若有白娘子的仙法,便可助他达成心愿了吧。只是,一片痴情到头来只换来许宣的负心忍情,最后落个“西湖水干,江湖不起,雷峰塔倒”才能出世的悲剧结果,许宣却还要绝情忍性的说什么“空空色色要分明”。
气红了眼,我转过头不再搭理他。我就该像白娘子那般遇人不淑的悲哀?难道这便是我此生的命数么?
他叹了口气,抚着我额前的发,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就是,如骨鲠喉般难受。我不想作什么白娘子,我不想我的意中人像许宣那样薄情。
震惊于内心的想法,这,才是我在乎他这句话的原因啊,他怎会明白,怎会明白我心里的感伤……
“别哭了,叫元寿、天申他们看见笑话你去。”他把我拉到身边劝道。
就哭,我用力挤了挤鼻子,豆大的泪珠立即流了出来。
“又跟我抬杠了,刺猬儿一样。”他抹去我挤出来的泪,好笑的道。
“不许哭了。”他仿若叹息的说。
“这可不能答应你,有了伤心事还是要哭的。”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才释怀的收起伤感,拉着他出屋。
苏培盛早已做好准备,侯在一旁。
我们一行出了园子,来到湖边,正巧龙舟竞渡刚开始。怕小阿哥们看不见,我唤了苏培盛抱起元寿阿哥,我抱着天申阿哥看起了热闹。
锣鼓响起,一时间人头攒动,呐喊声、助威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际。又有赌钱下注者,热闹非凡。
王公大臣们也凑了份子,请来龙舟好手,上场比赛。人们闹在一块儿,哪里还分什么满人、汉人、蒙古人,全都融入这欢乐的海洋。
看着湖面不分上下的竞赛,我跟着激动起来,大喊着为中意的龙舟助威,眼看着就要冲过终点,却被另一条船后来居上,场上发出一阵遗憾的叹息。
我笑着对他道:“真是可惜了,明明是要取胜了的。”
他微微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说:“明知要胜了,才会麻痹大意。”
听着他话里有话,我笑着问:“这可是‘指桑骂槐’了?”因此次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并未同行,八阿哥一人在热河安静不已1。,我几乎忘记了皇子阿哥们对权力的追逐,忘记了朝堂各种阴险的诡计。
“我这是‘假痴不癫’。”他直视前方,轻声回答道。
“假痴不癫”,他是要用平淡的表象迷惑周遭人么?他的愿望,果然是在不经意间发力,最后夺冠的龙舟。
我无声的叹气,不由得在心里思考:权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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