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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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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去向何方?不断的在心里自问。
  最后,哪儿也去不得,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这行帐附近的林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才发现,周遭一切都是他的施舍,我从未拥有过什么……
  回到帐里,漆黑一片,透着秋夜的阵阵凉意,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等待心里的决定。
  “主子,爷今夜在李福金处宿下了。”秋蝉不安的看着我灰败的脸,小声禀告。
  “知道了。”我淡淡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无须我的决心,他已经做出了远离的选择。
  原来心痛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淘空了心,只有荒芜。
  我木然躺下,不知泪流尽的何时睡了过去。
  注:
  1。《诗经·卫风》之《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淇奥又作淇澳。)

其四十四 梦兰
更新时间2008…2…12 11:03:00  字数:2742

 (康熙五十三年七月-九月事)
  我独自躲在帐内,不理会帐外热火朝天的哨鹿1。活动,控制不住心中积蓄的泪水。
  想象着今后可能出现的种种,忽然阴暗的帐内射入一道刺眼的阳光,我抬手遮了遮眼,瞥见姐夫在刘希文的引导下,打帘进到帐中。
  我勉强扬起笑意,请安虚礼过后,未等我开口,听得姐夫心急的出言规劝:“福金何苦跟爷怄气,白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淡淡笑了笑,这么快,家人就知晓了我的任性。视线落在手中握着白玉板指上,那些时日练习弓箭,却忘了归还,凉丝丝的触感沁入我内心的冰冷,这,便是他给予我的唯一么?
  “他让姐夫来劝?”握紧板指,小指上的指甲套嵌入掌心,我平淡的品味只有无人明了的痛楚。
  姐夫踌躇着看向帐外,见我探究的目光,慌忙收回视线,轻声对我解释:“奴才担心福金听信谗言,误会了主子的意思,便自作主张来劝。”
  好笑出声,听信谗言?!误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词句的人,是他,而非我啊……
  见我不作声,姐夫紧接着又补充道:“这几日,主子天天领着属下旗人哨鹿,不得空闲,晚间又伴在皇帝左右,不曾回帐……”
  无声扯出一抹冷笑,我未追究他的无理对待,他倒使人来辩解,执傲的脾气上来,我对着帐外的人影大声说:“姐夫也不用劝,馨儿忤逆亲王,早做好了让皇帝贬回外家的打算!”
  姐夫脸色大惊,感觉到帐外之人的愤怒情绪,慌忙劝道:“福金快别说这种话,主子不会为这个事儿上奏皇帝的。”
  我冷漠的抬起头,姐夫不明白,贬回外家恰恰是我此刻最渴望的结局。虽然今生再见不到他,心会痛,但至少可以保留面上那份可怜的最后自尊。
  沉默半天,我许久才说道:“姐夫若无事,领着旗人哨鹿去吧,馨儿累了。”
  说完,我疲倦的背对姐夫在榻上躺下,姐夫扭捏着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我冷淡的下了逐客令,又素知我固执的性子,只得略说了几句保重身子的话便退出帐外。
  待听不到帐内再有响动,我才重新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这几日,不知是否心情不佳的缘故,一直无甚食欲,只思睡眠。帐内有些昏暗,没有阳光进入,我斜靠在炕上,眼睛空洞的直视前方。
  “主子,”红鸾端来糕点,小心翼翼地说,“吃点东西吧。”
  茫然的从她手中接过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呜……”一阵反胃,我把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红鸾急忙端来茶水给我漱口,秋蝉至帐外唤了下人进来打扫秽物。
  “不吃了……”我乏味的推开盛装糕点的餐盒,刚想站起来,忽的脚下一软,我毫无预兆的昏了下去。
  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红鸾与秋蝉的担心,却一动也不想动。我直直躺在地面,心中却好笑起众人的紧张来。
  缓缓睁开眼睛时,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其中,有我读不懂的柔情。
  收起所有情感,我选择淡漠与他对视,却听到红鸾欣喜的声音传入耳中:“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方才太医来诊过,说主子有喜一月有余了!”
  脑袋轰然作响,我脸上除了惊讶再无别的表情。
  心里百味掺杂,正想放手……虽然对不起这个孩子,我仍禁不住浮现“来得真不是时候”的念头。
  他挥了挥手,帐内伺候的一众人等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小袋里装的是意喻多子的石榴籽,这些是萱草,有宜男的吉祥意思,都放到枕下。”他将一大堆东西放至我枕下,一面出言解释,一面指着不远处放着的盒子,说道,“那些是大补的物品,太医说你身子弱……”
  不待他说完,我打断他的话语:“素馨想请爷答应一件事。”
  “不是说过叫我胤禛么,怎的又跟我见外了?还在生气?我认错儿,傻孩子,不要气坏了身子。”他柔和了眼神,却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心里悲哀的想。
  不理会他是否答应,我继续说:“我想,回家待产。”不看他的眼,害怕多看一眼,我假装的坚强就要崩溃。
  他握紧拳,手指青筋暴起。“不能。”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他定定的看着我,周身透露出逼人的愤怒。
  知晓这个结果,他怎会放开能够牵制二哥的我……暗自嘲笑自己的天真,我幽幽的转过身,道:“我有些乏了,想休息。”
  他一把将我抱起,惊讶的望着他眼中透露出来的复杂情绪,忘记了伪装面上的平淡,我害怕的伸手紧抓他的衣袖,便见他大步向帐外走去,不理会周遭投来的惊异目光。
  “放开我!”我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心里慌乱得无以复加。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压抑着怒气对身旁的秋蝉、红鸾吩咐:“将福金的衣物用度都搬到我帐中。”
  “放开我,”我疲惫的停止了挣扎,努力用最后一点气力哀求着。既然选择放弃,不想再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我应该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他,从来就不属于我啊……紧抓着他的手,埋首入他怀中,止不住的泪流。
  才到他的行帐,下人们早已铺好了床榻。
  轻轻将我放下,他却没有放开手。“馨儿,你不可能再回家。”他紧拥着我,有些受伤的开口。
  我的心纠结成一团,却仍强迫着自己,若没有这个孩子,他还会有这样的温柔么?我要的真心对待,他明不明白?!
  “我想回家。”我扬起一抹微笑,不带进一丝感情。
  他的身体僵了僵,发泄似的抱得更紧。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步。
  “不想要我的孩子么?”良久,他颤抖着声音问。
  我淡淡的摇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你怎么能……”他抬起头直视我的脸,伸出手轻抚我额前的发。
  “胤禛,”我将头避向一旁,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我痴恋着你……”
  他抖了抖,眼神中竟出现一抹从未见过的疼惜。他握住我的手,放至唇边。
  心软了下来,我心酸的看着他。突然警醒,心肠一硬,我飞快的抽出他握在掌中的手。
  “可是,”我狠咬嘴唇,拼命不让泪流,“可是我帮不了你……我不是那个能温暖你心,并让你放下冷漠的人。”
  “胤禛,”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我颤抖着说,“我很累,真的很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再怎样不管不顾的痴恋着你都没有用……对不起,对不起,我再承受不了这样的疼。”
  我哭着摇头,挥不去心中哀痛。现在才明白,无论怎样压抑自己不去在乎他的感情,到头来还是不行。我无法闭上眼来唱这场苦恋的独角戏。
  “别哭……”他叹息一声,拭去我眼里的泪,“要我怎样对你……”
  惊讶的抬眼看着他,却见他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表情了。
  推开他的手,那一点点仅有的可能,最后消失。
  “我永远都不明白。”
  说完这句,我闭上眼,关了心门。
  注:
  1。哨鹿:指由人戴上鹿头,摹仿鹿的鸣叫声以引诱鹿群的方式。(见《啸亭杂录》相关)

其四十五 陌路
更新时间2008…2…13 17:31:00  字数:2794

 (康熙五十三年九月-康熙五十四年三月事)
  九月二十八日,府中家眷随着圣驾返回京城园子。面对我的一再坚持,他最终以回府安产的名义,将我安排至亲王府邸。
  懒洋洋的倚在窗边,看着萧瑟的深秋里有些凄凉的府中景致,连悲伤也成了一种奢侈。
  院里只有秋蝉、红鸾、刘希文并几个小太监、仆妇百无聊赖的身影,许是感染了秋季悲凉的意境,见他们不经意间向着园子方向眺望的神情,我有些怀疑,是我任性的离开注定了他们今后再无起色的人生。
  心里却未后悔,宁愿亲手斩断情丝,也不愿等待他最后绝情的宣判。
  不再见他,那个孤傲的男子,我试图用忙碌来遗忘他在我生命中曾经出现的痕迹。
  只是,夜深人静时,心还是会没由来的纠结,记忆不因我的决心而消失,反而愈加清楚地反复呈现在梦中,每次醒来,泪湿枕面。
  定居京城的额娘、姐姐时常来府看我,又带了亲手绣的小孩儿穿的衣物。我总说,孩子都未出生呢,是男是女都不知晓,哪里用得这么许多绣件。
  “妹妹自是不用担心,亲王府家的孩子断不会缺这个。只是我与夫人在家总是闲不住呢。”姐姐笑了笑,柔声说道。
  亲王府家的孩子……因为姐姐话里的这个字眼,我瞬间暗淡了眼神。
  额娘见状拉住我的手,说道:“馨儿,额娘有句说话,怕你听了伤心,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起……”
  我隐去失神,扬起笑脸说:“额娘有话说出来便是了,哪里用这样见外。”
  “主子把你一人丢在府邸这事,真真有些说不过去了。额娘原不该指责主子什么,但他既不来探身怀有孕的福金,又未有一字问候,实在是……”额娘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不满女儿被人轻视的表情。
  笑了笑,我轻声劝解:“额娘看我现下一个人不是挺好的么?清闲自在,懒问俗事。”
  额娘皱起眉头,询问道:“馨儿难道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渡过?”
  我低下头,喃喃道:“若能回家就好了……也许馨儿的任性会损害哥哥们的前程,但是……但是……额娘最了解馨儿了,所以,不要劝馨儿乞求别人的施舍,得不到的,馨儿宁愿放手离开。”
  说着,我眼眶酸涩,眼泪就要流下。拿我没奈何,又见劝不住,额娘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这个性子执拗起来跟你二哥一样,不是一个娘生的却又这般相像,真是……”
  “额娘不劝你。要怎样继续未来的路,由馨儿自己决定。这是你阿玛的话,我们欠你太多,为了家族的利益,要你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额娘!”拭去额娘眼角的泪,看着她日益明显的华发,我说道,“不怪任何人,既是命定,馨儿唯有坦然接受。即便一生活在回忆里,也足够了,至少,馨儿比世间很多人幸福,因为馨儿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他……”
  额娘欲说些什么,我笑着拍拍她的手,不愿再谈论这个令人不快活的话题,开口另问道:“不是说二哥哥使了家仆带信给我么?”
  姐姐立即拿出一封信函,我小心纳入袖中,心想着待到晚间无人时再阅。
  沉默片刻,姐姐寻找不触及我感伤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本不该说些朝堂上的事情,可是十一月八贝勒的所为真真是轰动一方了。”额娘点头同意了姐姐的说法。
  因这些日子不管府中事务,一切坊间传闻、邸抄我皆未过问,听姐姐如此说,我不明所以的惊讶问道:“八阿哥出什么事了?”
  姐姐、额娘二人便将八阿哥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该年适逢良妃二周年祭,八阿哥因此未赴行在请安,却于十一月二十六日送了两只将毙海东青而被皇帝重责。
  “听说近日还停了八贝勒爷及其属官的银米呢。”姐姐最后又补充一句。
  “老八他们不会一直这般权势。”我惊讶的听着描叙,脑海中不禁浮现去岁他曾对我说过的这句话。如今,我原以为玩笑的话语竟然应验。
  聪明如八阿哥怎会做出如此自断前程挑战皇权的事?多么明显的陷害,皇帝却相信这样的荒唐举动背后没有其他隐衷。我的身子猛然颤抖起来,眉头紧锁,如不出我的料想,皇帝会借此机会重挫八党的势力,而为防止八党的卷土重来,皇帝也许会给予他更多的权势。
  若皇帝此举是为了保护八阿哥?我低头沉思,这个可能是有的,皇帝仁厚,颇念亲情,考虑到另一派收买了八阿哥身边亲信太监送来将毙海东青,如果对方抱着玉石俱焚的绝然态度,暗杀八阿哥亦是轻而易举的事。若事情真走到这一步,离动乱也不远了……
  不管八阿哥被斥的事如何发展,于他只有好处而无半点害处。心里一紧,这个事难道是他所为?!眼睛定格在昨日看的书页上:“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1。”
  无声笑了起来,好一个“借刀杀人”!这个事即使不是他所为,他也难逃其中干系,他定是借了废太子的手设计陷害八阿哥!
  如今,八爷一党遭受打压,而保太子党早如倾倒之大厦,再无回旋余地,皇帝对这些站在台面明争的皇子阿哥再无仁爱,亦恐怕已将其从未来储君的名单中剔除。
  只可怜那死而不僵的废太子,被人当了枪使也不知道,真真好笑,二阿哥还以为报了八党的废位之仇呢。如今八阿哥与废太子斗得两败俱伤,背后得利的渔翁会否是他?
  额娘、姐姐见我突然低头微笑,不解何故。我也不好与她们明说,只劝了她们多用些茶点,说了些与朝堂无关的闲话。
  晚间送走额娘、姐姐,我独在房中,支起明烛,展开二哥哥的来信。
  见封套上赫然写着“幺幺吾妹亲启”等语,不由得轻笑出声,多少年了,二哥哥还记得我幼时的小名儿。
  可如今我们再无法回到那段无忧的青葱岁月了……心里叹息一声,匆忙打消这等哀伤的想法,拆了信封,展开来细细阅读。
  “二哥哥是来当说客的么。”我一面好笑的看着信,一面自言自语。
  “馨儿,因了你,那个冷性情的人才知晓如何会心的笑啊……”
  “骗人。”我笑着反驳,本以为早已干涸的眼却淌出了泪。
  “别哭……”耳中仿佛传来他叹息的声音,曾经在我身旁的他,轻轻为我拭去决堤的泪。
  若果如哥哥所言,我不是做了一件伤害他的愚蠢事情?!
  但,我却不愿意回去。我的自傲,无时无刻阻止我想见他的念头。
  我毕竟是额娘的女儿啊,额娘对阿玛的独占,外人说是“奇妒”,就连二哥娘亲的去世,也被人认为是额娘的逼迫。
  可是,平心而论,哪个女子能眼看着心上人拥着其他女子而流露真心微笑?压抑着心痛的生活,叫人情何以堪?!
  于是,我每日等待,等待他的到来,等待有一天,他来接我,等待他告诉我他心里的思念。
  可是,过了二月他还是没有出现,好像我从未在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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