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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决眦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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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抹雪白,划破各种兵器,落在剑阵正中一柄剑上。这女子姣好面容,当真世上少有,冷艳欺雪,面容清丽,更胜广寒嫦娥。
五老道人带头深揖:“参见‘梵水仙’!”众人听闻,知是越溪女来了,纷纷行礼,越溪女只微微颔首,对着月女道:“看来竟是你这个小姑娘目中无人了?”
月女见她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说出这句荒唐话来,不禁好笑,但是想起张元默说过越溪女有驻颜之术,如今看来,倒真难辨其年岁,于是敬道:“前辈既要赐教,不妨动手。”
越溪女见她说话谦虚,心中也不忍方下狠手,手中拂尘一扬,一道风挟她内力逼去。月女不知这风所蕴内力,并未退闪,只感觉忽然步伐不稳,退了一步。旁人不知,越溪女心中却好生惊讶,这一招用上她五分内力,只望对方出个洋相,知难而退。哪知眼前女子竟然只是微微一动,再回忆武陵源记录中,绝无此人来历,不由奇怪。她心中虽惊,却淡然吩咐道:“各位豪杰先去捉那汉子,我来对付这个小姑娘。”
月女没料到她如此安排,眼见众人纷纷退开,急要去拦,越溪女拂尘一卷,又将她拦了下来,浅笑道:“你的对手是我,快些出手吧。”
心知眼前女子功夫不低,月女镇定道:“得罪了。”顺手拔起一把剑,一跃而起,落在越溪女面前。她见过顾三平和沈踏浪的身手,青城剑法大略招数也算了了,这时一剑比出,竟也有模有样。越溪女以轻功取胜,拂尘一摆,和她化成两道幻影。
越溪女越战越是心惊,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年轻就有如斯功夫,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内功,该是应付得了此人,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竟然无绝对胜算。她幻化身形,忽地施展绝技“西子捧心”来。
“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这句诗出自唐人杜荀鹤的《春宫怨》,说是宫内女子不得宠幸,反羡慕当年越溪浣纱女伴潇洒自由。越溪女也不是没有年轻的时候,渐及年长色衰,虽有驻颜之法,却无返老还童之术,当年深爱自己的男子更始乱终弃。她心灰意冷,生了一场大病,在病中悟得此功,更知世事无常,不由换了年少嗔痴之念,日日青灯黄卷,不复当年张扬。
越溪女拂尘扬起,竟似翩然起舞,月女本以为凡属舞步,必不能入真正武道,哪知此时越溪女虽招招惊险,却时而笑颜微绽,回眸一笑,时而愁眉不展,长恨锁愁,时而玉容憔悴,含情凝睇。如此玉颜春意,不禁令月女也若身处幻梦之中,昏昏然不能自已,步伐渐渐乱开,眼前玉无缘和方文初在眼前走马般来来去去。
只觉颈间一片燥热,月女浑身都软了,垂倒在地,感觉有使不出的力气,却运不出分毫,只能看着抵在胸前的拂尘。
越溪女亦是香汗淋漓,冷道:“你看不清尘世爱恨,终究不过是痴儿怨女罢了。留你这样武功在世上,终是祸害,我就送你去极乐世界,平息你这难解之恨。”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用幻术迷惑她,却假托什么嗔痴爱恨。所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不知道自己也被困在我这阴阳五行阵中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月女身形忽然不见。越溪女霍然转身,周身浮起一道轻雾,将她围在中间,她刚才施用“西子捧心”,一方面要用武功与月女周旋,另一边还要变脸作舞让月女受惑,所耗心力不少,这人猝然出手,一下就把她困住。
两道火光亮起,朝越溪女袭去,越溪女号为“梵水仙”,以阴柔内劲见长,觑见这火光只是一笑。拂尘一打一挑,意在用阴劲灭掉这两道火,哪知那火碰上拂尘白丝,竟不熄灭,越溪女哂道:“幻象吗?”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水花又从她唇中涌出,往拂尘打去。而火碰上这水竟又变大了几分,灼灼刺目,直窜上来,越溪女急忙扔掉手中拂尘,眼见拂尘慢慢烧尽,终成一片灰烬,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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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女被一人勉强背出,睁眼看着此人,茫然道:“是你。”
“对啊,”牧童做一鬼脸,得意道,“用那样的语气讲话,一点都猜不出来是弟弟我吧。”
“牧童,你为何要救我?”月女撇开头道。
牧童笑道:“小月姊,这是什么傻话啊,我不救你谁救谁?可没想到,你的本事如今这么大了呢。”
“是啊,”姝姬走上前来,表情仍是漠然的,“真没想到你居然有此功夫和越溪女斗上这么多招。”
月女轻笑一下,冷道:“姝姬你不知道,现今我们身份不同,只怕你救我,在令主看来,会有不妥。”
“嗯?”姝姬讶然,月女一直都称呼自己为姊姊,如今竟然变口,更称呼玉无缘为令主,牧童也是惊奇,问道:“小月姊,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称呼公子呢?”
“公子?”月女慢慢站起来,盯着姝姬道,“我就不信玉无缘没和你们说过,我现今已不再是月女,天下也再没有月女这个人了。哦,是了,他当然不知道我去了何方,更不会在乎我的生死。今日你们在这里正好,姝姬,麻烦你转告玉无缘,我迟早会找他报仇的。”说完望一眼牧童,低头转身回走。
“这其中……”姝姬语气变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月女顿住,没有回头:“什么误会都没有,我很清楚。”
“那你又要去哪?”姝姬皱眉问。
“去我该去的地方,那里的人,还等着我救。”月女发现居然能不听别人的命令而做出自己的决定,莫非,自己终是变了?
牧童问道:“越溪女还在那边,你不要命了吗?我的阵法只能困她一时!”
姝姬问道:“你又为何要帮魔教?”
她都如若未闻,这一刻她沐风而行,步子从未有过的畅快。这天边竟只留下她的影子和怔怔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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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王推开刺上前来的长枪,双手满是鲜血。所有人盯着这个像疯子一样坚毅地护在洞前的男人,这些刀剑加起来足以将他杀百遍不止了,这人却发出恐怖尖利的叫声,一遍遍向这些船上的人冲去,一旦这些人稍微退下,他就露出骄傲的神情。
“真是疯了。”越溪女喃喃道,又像是看见那个男人,她有些呆了。
“的确是疯了。”她听到身后有人道,回头却只见一道灰影掠过,再往前看去,一个年轻和尚竟落到一只小舟中,朝中心石洞猛力划去。
她瞟见那和尚面容,心中忽地一动。
来的正是阴僧。他此刻双眼烁烁,功力极为充沛,“电光火石”发出,双袖猛挥,更若鹰击长空,那些江湖人士只被长袖一卷就扔到潭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待得身形落在神鹰王身前,他又使“佛光普照”,佛珠织网护住洞前,他对神鹰王道:“你先去救寥落,我拦住他们。”说话间猛地一掌拍出,钟玄武幡旗拦他不住,被他一掌击在胸前,忽然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越溪女见他功夫如此神勇,自度已逢劲敌,转身又见赶回来的月女,眼角讶色一闪而过,她对全身戒备的月女一笑,细腰一拧,已然去了。
月女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小清潭中央,见阴僧赶来,不由一喜,又见他神功忽至如斯,自是一惊。来不及多想这中缘由,她找了剩下舟子,亦向中心赶去。阴僧这一掌挥开一人,不由喊道:“神鹰使,快点将人救出来,愣在那儿作甚?”
心中暗暗生奇,只是不及细想,舟子快近岛上,月女莲足飞掠,踩在那些落水豪杰头上直渡过去。一到岸上,她也学阴僧招式,袖中长索一卷,将两个人抛到水中,对阴僧道:“你莫伤人!”
“莫伤人?”阴僧淡然一笑,“你死我活之际,哪顾其他,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猛地伸手作爪向攻来的顾三平抓去,顾三平剑招落空,眼见要被他抓死,沈踏浪剑光闪闪,护住顾三平,阴僧冷笑道:“来得好,今日就用你们青城派来垫脚!”长袖一出,和沈踏浪的剑光打成一片。
月女长索一卷,又将一个汉子卷到潭中,这时见沈踏浪落入险招,手指一动,一颗石子逼退阴僧,扬声道:“各位,我们今日不愿多杀生,要活的都退后去!”
这一众江湖人士已然被神鹰王和阴僧杀伤不少,闻听此言,不由踌躇。沈踏浪得月女之助,收势退回,长剑一卷,拦住众人,看向五老道人和钟青龙,道:“几位前辈,如今对方势强,倘若这样打下去,只怕我们也要受不小损失,不如今日就此别过,以后再算此帐!”
阴僧浑身浴血,冷然看着众人,不发一言。五老道人面皮一红,暗对钟青龙道:“钟大当家,不如还是退了吧。”钟青龙看着已然被阴僧杀了的三弟钟玄武,恨道:“今日之仇,我们鬼愁门一定会报,你们等着瞧!”众人闻言,默默拾了兵器,捡起尸体,回到船上,刚欲离开,阴僧冷道:“你们若是还留在岸边,休怪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众人怒不敢言,咬牙撑船离去,月女趁机急走入洞。循着神鹰王目光看去,不由得有些站立不稳,血直往头上涌去!
洞里一紫一白两件衣裳扔在一边,黎寥落和一个男子全身赤裸抱作一团,一动不动,竟似不把周遭一切放在眼里。她赶忙转过头来,而身边神鹰王,已然看得呆了,长矛忽地叮当一声,落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神鹰王终于喊出声来,泪水发疯一般涌出,“为什么啊?”他阵阵喊声回荡,却被阴僧按住,只听阴僧道:“那人是寥落之弟黎孤鸿,这是苗疆疗伤之法,他们现在听不到我们说话。”
神鹰王的叫喊声戛然中止,月女也是听得愣愣。阴僧不再言语,侧头为两人披上衣物,便走出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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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寥落穿上紫衣,坐在火堆边,仍是瑟瑟发抖。月女递过来一只烤好的山鸡,她顺手接过,眼中谢意盈盈,把山鸡的大腿撕下来递给神鹰王,又把一双翅膀递给黎孤鸿道:“你最爱吃的了。”
阴僧不食荤,默默在另一堆火边煮着摘来的野菜,月女心里烦闷,问道:“婀娜使,你怎么会被这些人困住的?”
黎寥落放下手中山鸡,道:“我与那千里弦本是宿敌,这次来夏口,不知怎的被她知晓。她寄书给我说婀娜门下一人不存,我这才知道我派出去办事的弟子被她勾结那些武林人士困住,孤鸿也在其中。我找独眼罗汉,他说不帮。”讲到这里,她瞟一眼阴僧,又道:“我下面人手都被独眼罗汉调走,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去救他们。等我赶到这里,孤鸿已然受了重伤,我拼死将他救出来,躲进洞中,几次打退那些人的进攻。见孤鸿生死一线,而那些人暂停进攻,就用上苗疆的换血谛听之法为他疗伤。说起来我们姐弟为圣教尽心尽力,最后又得到了什么?独眼龙凭什么不派人救他们?”
“你不要骂我师父。”阴僧不转身,只冷言道。
“我就是骂他又怎样?那个独眼龙巴不得我们都死光了吧,凭什么整个圣教都要听他调遣?他不知道在蜀中整个圣教都是我一个人硬撑吗?还有你,我还要骂你呢,我辛辛苦苦从我师父那里得来的圣教教主之位,为什么一定要拱手让人?让给你这个混蛋,把我圣教的人全部拿去送死,连弟弟也不放过!”黎寥落得理不饶人,还欲再骂下去,看阴僧转身过来,两眼凌厉,脸色阴沉,她重哼一声,发作不得,举起山鸡重咬下去。
阴僧沉吟片刻,道:“如今之计,当是神鹰使和婀娜使随我前往蜀中召集剩余教众。现在多事之秋,如孤鸿你这般尽忠者极少,我暂封你为孤鸿使,你既懂苗家话,就派你去苗疆为我把蛊夫人请来。”
黎孤鸿心头一喜,正欲答话,黎寥落急道:“我弟弟他武功不够高,苗疆巫术甚多,他一个人去苗疆恐怕不妥。”“我派阿努和他同去,你总放心了吧。”阴僧斜眼道。
“阿努是没有心眼,谁知道那独眼罗汉会不会从中作梗?”黎寥落柳眉一竖,愤道。
“师父他已圆寂,你便想要他管,他也不能管了。”阴僧言毕,眶边一热,甩袖去了,众人听了,不禁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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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乘舟前行,去往夏口,一路无话。待得到了夏口,从江上一路行去,见那长江、汉水中分三镇,龟蛇两山,遥相对峙,蛇山之上,更有黄鹤楼耸立其中。神鹰王看得心潮澎湃,长啸起来,两只巨鹰也似知道主人心意,随之在长空翻飞转圈。
黎寥落眼中也流露出无限向往,阴僧拉她手道:“这次我们沿这长江直下,一路过去,去往蜀中。我听人说过了鄂中的南津关去到奉节的白帝城,三峡七百里重岩叠嶂,才算是真正的雄奇秀逸,这一路景色,我俩必不虚此行。”
黎寥落听他言语,也舒颜而笑,忽而瞥见神鹰王恨恨神色,又抽回手来,道:“那潇湘使呢,她是什么任务?”
“哦,对了,”阴僧淡淡看向月女,道,“你偕同御剑在此地守候,趁机查查千里弦,负阴、抱阳两位长老还在这中养伤,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们。”
月女听后,默然应了,捡了几个石子,又打起水漂来。
为防被人跟踪,五人待至天黑方才上岸。由黎寥落带路,五人越过层层街道,穿过迷乱灯火,来到一处幽深巷子处。这巷子里只一户人家后门,月女正觉讶异,黎寥落却径直走到这门铁环前,敲了五下,里面有人道:“狂歌君勿笑。”
“知音世所稀。”黎寥落答道。
门立马洞开,出来一个提着灯笼的老者,看见阴僧,忙道:“参见教主。”
“穆老不必多礼,为我们准备房间休息吧。”阴僧命道。
“是。”那穆老也不多话,灯笼往前一指,众人随他而行。月女悄问黎寥落:“为何分坛竟是这里的后门?”黎寥落低声道:“这里是当地知州小妾的庭院,一般人不会怀疑这里。”月女疑道:“那这小妾?”“自是我们的人,”黎寥落想了想,犹豫道:“好妹子,明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对你说,我就现在讲了。这次派你留守夏口,我觉得阴僧不是委你重任,而是不放心你了。他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还有一句,‘不用则废’,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千万小心。那千里弦,想必你也知道,狡猾至极,不找也罢。”月女朝与穆老闲话家常的阴僧看去,不禁心头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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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僧一行走了五日,月女日日被困在这庭院之中,亦觉无聊起来。御剑并不多话,每日均是练剑,穆老也只是见面就笑笑,客气中带着陌生。东首一间房内据说住着负阴、抱阳,却日日门窗紧闭。至于那小妾,也从没有到这后院来过,问穆老,只道是前后院已经完全隔开,避免旁人知道这中情形。更奇怪的是除了他们和下人,她没在这里看到过一个魔教教众。
既然无聊,她不禁就想去查查千里弦的下落。这日一早,换上简单衣衫,准备出门,然而眼前一闪,却看御剑拦在身前:“潇湘使去往何方?”
“我奉教主之命,要去追查千里弦,怎么,你要拦我吗?”月女此话一说出口,微觉后悔,怎么对方一问,自己竟然全盘托出,好似竟要听这人言语似的。御剑听她言语,慢慢让开。
去往何方呢?她这一出门,才感到人海茫茫,想在偌大夏口城里查一个千里弦,真比大海捞针,但刚才已然夸下海口,若是不能找到千里弦,再回去岂不遭人笑话。她打定主意,决心要找到千里弦,幸好带足银两,不至窘迫无奈。
这样想着,去往大街上要了一碗馄饨,加足了辣,用完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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