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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当自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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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如今看见在苍寒魂的床上看见萧初熏,便知,到底还是错不了了。那床,从来没有女人在白天上去过。
  “王爷……有何吩咐?”林红袖微微低下头来,苍寒魂的冷酷和霸气,是她从一开始便领教了的,自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苍寒魂冷冷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惹得她一阵冷颤。
  “她身上的伤,可是你弄上去的?”
  苍寒魂的语气,说不上责备还是什么,却是让林红袖呼吸难过了起来,周身被一种强大的压力所笼罩。她不敢抬头去看苍寒魂,只是默认且害怕的点头,便低头等待着苍寒魂的裁决。
  “你可知本王最痛恨的是什么?”苍寒魂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邪魅的让人恐惧。
  林红袖双腿发软,却苦撑着,小声道:“私用刑罚。”
  “好,很好!”苍寒魂嘴角邪恶的一撇,靠近林红袖,残酷的看着她颤抖。“既然知道,便自去领了家法!”
  林红袖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王爷……妾身……”
  “嗯?”苍寒魂的音调堵然提升,吓得林红袖再也不敢多言。
  这一招过于阴狠,不仅让萧初熏受了折磨,还顺带惩罚了他嫌恶的林红袖。
  萧初熏实则早已经醒了过来,却是依旧闭着眼睛。心中一片空洞,身体也冷得让她似乎置身冰窖。
  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无情!
  浑浑噩噩,不知何事,又睡了过去,还不自觉地,蜷缩起了身子。
  等再醒来之时,唇畔,有了些微的压力,接着,便有苦涩的液体流了进来,受了那苦涩的刺激,萧初熏睁开了双眼,眼前,那严肃的脸,让她情不自禁扯开了嘴角。
  似乎他每次见着自己,便是这样严肃的样子。
  “熏儿,你醒了?”安若楠手一抖,强烈的情绪刺激,让他忘记了手上的药,差一点全泼在了萧初熏身上。
  “老娘命硬着,你鬼哭狼嚎什么?”萧初熏撑着身体,在安若楠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安若楠只是暗叹一口气,将药继续往萧初熏口中送。
  这样的关切,总是让萧初熏招架不来,她慌忙伸手挡,“我手好好的,干嘛要你喂?”
  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新,里面的隐约露出了白色的绷带。
  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急急去摸脸。
  见安若楠盯住她的手看,她吃吃的笑,“老娘这脸,可是最宝贝的东西,男人喜欢着!”
  安若楠小声道:“许是有人,根本不在乎脸呢!”
  萧初熏微微一愣,大力接过安若楠手中的药碗,一口气灌下去,用袖子粗俗擦嘴,才嗔道:“你当老娘是三岁丫头,听信你们这臭男人的谎话!”
  她侧头,往桌上的铜镜中看了去……
  手中的药碗,“砰”的一声落地。
  为何安若楠看见她的真实面容,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
  “我的脸?”她讪笑,“不化妆,可真苍白……”
  安若楠睨着她,突然拉起她的手来,眼神灼灼,她以为,他要说出如何让人面红心跳的话来,却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你究竟是有怎样的难言之隐?”
  ………简陋………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苍寒魂也不是那般变态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悲伤、痛苦。这我在最开始,就给大家说明了。关于锦瑟,是个他心中的禁忌,我已经放了很多线索上去了。




第二十三章 难言

  萧初熏迅速扭头,避开安若楠的目光,笑嗔:“你可真是好笑,我一个风尘贱妇,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若楠却是紧紧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注意自己,“你可是不信任我?”
  萧初熏急忙抬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怎么会在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不信任他!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怕给他招来祸患。
  曾经有个青楼的长工,无意知道萧初熏的身世,想要助她逃走,可是第二天,便横尸当场,死因简单,说是与人结怨!可是只有萧初熏知道,那晚,是她们相约要逃走的日子,她在渡口等了一夜,待天亮回来时,长工死在醉香楼门前。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将压抑在心中的仇恨讲与别人听,也不敢有离开醉香楼的念头,似乎,只要她呆在醉香楼,便是最安全的。而如今,她被强制带进冥王府,还是用游街的方式,世人皆知,却并未见有人来找她索命,她断定,那人纵使本领滔天,却不敢来冥王府放肆。冥王府对于她而言,虽是祸患接踵而至,却是可以保命的地方。
  萧初熏想着,便是璀璨一笑,“不是不信。”
  安若楠紧紧盯着萧初熏的眼,“那有何不能给我说?”
  他见过萧初熏看苍寒魂的眼神,朦胧却带着信任。他是多么渴盼有一天,她也能用那样的眼神来看自己,将自己所有的痛楚,放手给他。
  “你可怕死?”萧初熏眼睛清澈。
  “怕,所以努力活着。”安若楠惊疑萧初熏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更是肯定她的经历不寻常了。
  “若你知道我的秘密,便要时刻担心死亡了。”萧初熏说得云淡风轻,眸子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我也认了。”安若楠索性伸出两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她低头,看他将她的手,包裹得没有一丝外露,心中一暖,笑道,“那我便给你讲个故事。”
  萧初熏十五岁以前,跟父母一起生活在柳城,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父亲本是朝中官员,娶了巨商之女——柳霜落之后,便辞官回了乡,守着妻子和女儿一起闲居。萧初熏还有个妹妹萧梦雪。萧初熏从小灵巧活泼,但是妹妹却是温和可人,一对姐妹花儿,让萧府一年四季便是欢声笑语不断。
  萧府的人均知,萧梦雪是善良高贵的柳霜落夫人,收养的弃婴,但是两个女儿,在父母的呵护下,从未分出个亲疏来,让下人邻居佩服个五体投地。萧初熏渐渐长大后,听闻妹妹的身世,更是加倍的对妹妹好,不肯多享一点的福分,两姐妹的关系,越加亲密。
  那日,她与萧梦雪一起赏花归来,却见家中鲜血横流,父母惨死在一群黑衣人的刀下,两个女孩子都吓傻了,还是她先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妹妹,快逃!”
  黑衣人听见她的叫喊,嘀咕了声:“就是她。”
  于是毫不费力的将她抓住,而后当着萧初熏的面,一刀结束了萧梦雪。
  豆蔻年华的娉婷女子,脖颈上鲜红的血红如同晚霞喷薄一般的宏伟,那一刀从面上划下,将萧梦雪如花般娇嫩却未绽放的脸,似是突然扯出一道口子一般的狰狞可怕!
  深红的血液,似乎带着萧梦雪的生命一般的,决然泼洒在萧初熏纯白的衣裙上,晕染上她的生命。
  这样的惨景,让萧初熏吓得晕厥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被带到了京城。她清清楚楚听见那顶华丽的轿子中,传出来优雅的,却是狠毒的女声:“卖到最红的青楼去,让她做最低贱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知道如水被低贱卖进醉香楼,拿出所有银两来买她的原因。她是同情这个跟她有着相同经历的孩子。
  “那些人……”安若楠心疼的看着萧初熏,伸手,想去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却又停驻在半空中。
  萧初熏仰头,让泪水倒流进眼眶,而后惨然一笑,“那时,我以为他们将我卖进醉香楼,便是饶了我,谁知却是时时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将我所有的动作收了进去,却并不着急置我于死地。”
  安若楠将萧初熏拉进自己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就是如此,你才要伪装成这个样子,让他们对你死心?”
  萧初熏暗暗擦了把眼泪,笑道:“他们哪能那么容易饶了我?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他们送来的毒药。我确实将毒药喝了下去,也确实嗓子、容貌毁了。”
  安若楠疑惑,“那你如今……”
  萧初熏脸上,浮现出小小的得意来,“容貌毁会一年内,我用自己调制的草药,暗自将面貌恢复了过来。”
  “你会医术?”安若楠惊讶。
  “不会,但是这帖药方,是我娘曾一直用着养颜的。”她黯然,想起了娘身前那美艳、尊贵的模样来。
  “那一年内,一直有人来试探我,都被我用计遮掩了过去。”
  “那些……究竟是些什么人?”安若楠心中一直好奇,她们一家,究竟惹上了什么人?
  “贵不可言的人!”萧初熏幽幽看了安若楠一眼,无视安若楠那瞪大的眼睛,继续道:“以前年幼,并不知分析,如今想来,若不是贵不可言的人,定不会有这样的势力范围。”
  安若楠缄默,萧初熏分析的,完全正确。
  “那你……”
  “等他们再次现身。”萧初熏怔怔看着窗外,“即使他们忌惮冥王,也不会放过我。”
  安若楠不曾想过,眼前这个清丽淡雅的女人,经历过这么多的劫难。她的冷静和坚强,并不是天生的。他可以想象,她曾经是个如何俏皮可爱的丫头,可是如今,却是很难从她脸上,看出真性情来。
  “你可以逃啊,我陪你!”安若楠实在不愿让她再这样煎熬下去。
  “逃?”她昂首,“我不逃避,定要找出真相。”
  “那可以先离开冥王府,让我帮你……”安若楠想起这几日来,苍寒魂看萧初熏的目光,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里……很安全……”她站在床边,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
  心,此刻,究竟跟那无波的海一般的,平静了下来。
  在找到真相之前,她不能被人看破。所以,她找来自己的脂粉,一层一层涂了上去。
  …简陋……
  PS:将框架拉大了,嘿嘿,后面得剧情,会快起来,基本上叶子该罗嗦的,都罗嗦完僚,万岁!!
  梦想有一天,打开网页,留言板上全是长评,瓦咔咔……(某人流口水中)




第二十四章 醉心香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这句话,本也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
  苍寒魂对萧初熏的狠决,她已经见识,也不再痴心妄想。只是他将她留在自己屋里养伤,自己却没有再出现过,却是让她疑惑不安了起来。
  直到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被李妈带回了原来的院子。
  “萧初熏,你倒本事,浇花也能浇出事儿来!”林红袖冷疯,身子趴在铺着兽毛的卧榻上,由小翠给自己揉揉捏捏,嘴中还哼唧着。
  那日,她去领了家法!可恨她堂堂冥王府侧王妃,竟让那般下贱的仆人打了十大板,疼痛是小,羞耻是大。
  “王妃,奴婢可冤枉着。”萧初熏一脸的委屈,两眼眨眨,用手绢装着擦眼泪,让林红袖一阵恶心。
  “哼,你这模样,拿到别人面前去丢,可别恶心本王妃。”林红袖懒得再看萧初熏,只想着怎么才能不动用刑罚的折磨她。
  “李妈,这园子,如今最好的工作是什么?”林红袖故意将那好字,说得咬牙切齿。
  “回王妃,是……”李妈向萧初熏睨了一眼,而后低头道:“洗衣。”
  时值初冬,泉水冰凉刺骨,洗衣时,手便一直泡在那冷水之中,可真真是折磨。
  “那好,从今天开始,这冥王府所有的衣服,都交给这贱人!”林红袖说得轻描淡写,李妈却听得额头冒冷汗。
  全部的衣服,光是一件件数完,便要花上大半天的功夫,更何况是洗!
  *
  深夜,四周沉寂,只听得“哗哗”流水声,那是萧初熏刚刚提起一桶水,倒进木盆之中。她抬起手,用手肘上挽起的袖子,擦擦额头细密的汗珠,接着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开始继续吃力的搓着。
  这洗衣的工作,她做过几年,也熟悉了工序流程,对于她,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天气急速转凉,不停搓衣服,倒是驱走了全身的阴寒。她这样想着,也就不去刻意追寻林红袖的为难。
  安若楠知道她每天洗大量的衣服,竟然还拿来了防皮肤皴裂的膏药,让她苦笑不得。他的关怀,总是让她急于逃避的。
  直到那下弦月隐入云朵之中,她才直起背,狠狠锤了几下,将衣服凉在竹竿上,进了屋。
  床上,还有很多白天收进的衣服,明早要给各个院儿里送去。也是由着这些衣服,她才知道,原来这冥王府的妻妾,还不是一般的多,无视心中涌起的淡淡酸涩,认真叠起那些衣物来。
  脑中,忽然涌出好些日前的一晚。那晚,也是这样的下弦月,她本是浑身伤口结痂,发痒难耐,也就不如平日睡得沉,快天亮的时候,竟然听见窗外有声音,她蹑手蹑脚,不敢直接开门来看,而是凑到了窗口,沾着唾沫,戳破了薄薄的一层纸,看了出去。
  自从她占了他的卧室,便不曾再看见他,她以为是他不屑与自己相处,便躲避开了,如今见他站在门前,手臂徒然停在半空之中,面露复杂之色,像是想推门,却又迫于什么原因,不能去推,心中,便是疑惑万千了。
  他明明是糟蹋了她的信任,凉了她的心神,可是那时,她看见他那踟蹰、徘徊的样子,心中,竟又生起异样的情愫来,只是,她也只是抱着胳膊,拉紧外衣,静静站在窗内,看着他踌躇、徘徊,而后转身,绝尘而去,空留下那样冰冷的空气,笼罩在门前。
  摇摇头,她甩开脑中那些烦闷的记忆,将整整齐齐的衣服,搬到了床尾,看看天色,赶紧拉过被子,也未脱衣,便强迫自己睡了过去。她没看见,被角拉动的时候,压在床边的香粉被带了出来,撒落在一件杏白的衣衫上。
  *
  “王爷……您来了。”杏白衣衫的女子,一脸的羞赧之色,眼眸不敢直视苍寒魂的双眼。这一双眼,狭窄细长,邪魅诱人,睫毛浓密而长,黑如墨的瞳孔仿彿两潭深不可测的漩涡,不把她吸入深海不甘心似的。
  苍寒魂刚走进来,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他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个素净的美人儿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素秋。”素秋小声说,眸子里,有化不开的浓愁。
  不过,这冥王府,被遗忘的女人,何止她一个素秋?
  “什么时候进府的?”苍寒魂环视四周,鼻子,却还是在有意无意的追寻那股香味儿的来源。
  素秋的小脸上,有些许的嫣红,她绞着衣摆,小声道:“三个月前……”
  七个月前,苍寒魂刚刚回到京都,无意在吏部侍郎的府中听到素秋的琴声,便将她带了回来。她是侍郎夫人的远方表妹,本也是地位不低的千金小姐,未曾想,就这样被丢弃在冥王府的角落里了。
  正悲伤着,身子,却是飞速被迫旋转进了那如天人一般让她敬畏人的怀中。
  “唔……”她嘤咛,小脸羞得通红,身子一阵瘫软,小手抵在苍寒魂的胸膛上。
  原来,那香味儿,是由素秋的身上而来。苍寒魂微微闭上眼睛,将头移到了素秋的颈间。
  热热的气体喷薄在素秋白皙、敏感的颈上,让她一阵轻颤,只觉得全身无力,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忽就回忆起进府的第一晚,他与她肢体交缠的景象来,脸红得更厉害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意乱情迷。
  他伸手,撩开她颈间的发丝,问:“这是什么香味儿?”
  这香味儿,总是在撩拨着他,让他心不停的颤动,却一时回忆不起到底在哪里闻过。这样静静嗅着这香味儿,让他的心,便是沉醉了。
  素秋微微一怔,抬起袖子嗅了嗅,这才发现,因是得知王爷今晚要来,急冲冲的梳妆打扮,竟没注意这衣裳,染上了如此香浓得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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