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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当自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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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来赴约!你……相信我,是那个丫鬟……引我过来的。”
此刻,所有的解释在苍寒魂的耳中,都是引爆他火气的最佳引子,他所在乎的只是,她闯了进来,还碰了那方即便是锦瑟当年也未来得及触碰的古琴。
他瞥了眼萧初熏,觉得心中的疼痛,愈加的深刻了起来。
是他糊涂,才会将她留在冥王府内,是他大意,才会让她一次次来揭自己的伤疤,是他疯魔,才会觉得萧初熏那张白粉面之下,有着常人不能触摸的伤疼,是他犯傻,才会觉得她眸子清澈的时候,仿若是夏日池塘中的荷花一般好看……
是他的错,是他给了她机会,让她有机会靠近他,改变他的生活。
是他的错,忘记了那梦魇一般缠绕自己的语言,触碰了毒药一般的感情。
他的脑中,突然现出了一场熊熊烈火来,那火吞噬了一切,摧毁一切的生命物,他仿若听见宫殿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更放佛听见了火海之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呼唤:“救我……救我……魂哥哥……救我……”
那时,他苍寒魂在哪里?
他正在擦拭为她找来的上古珍琴,想着回京赠琴之时,锦瑟脸上的笑容如同午后阳光一般的灿烂。
那时,他所拥有的,就只有那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而已。
“啊——”脑中那啜泣声越来越大,带着卑微的求助声,响炸在苍寒魂的脑中,让他终于崩溃咆哮出声。
萧初熏本来是已经微微坐起,堵然听见苍寒魂的咆哮,吓得往后重重倒了去,撞上梳妆台的桌腿。
那是……
她所认识的冥王,有着最为高贵的姿态,俊美的容颜,霸气的气质,冷酷的举动。
那么眼前,这个抱头仿若孩童一般无助咆哮的男子,究竟是谁?
她向前爬上几步,试探用手去拉开他紧捂住耳朵的手。
“你……怎么了?”即便是受到最为残酷的虐待,她也不如现在这般恐惧、害怕,最重要的,是彷徨,是无知。她对他的悲伤、痛苦、恐惧,一无所知。
她的小手,触摸上他大手的那一刻。
他恍然记起,他的手,触上锦瑟被烧焦身体的那一刻。
“唔——”这声低吼,比先前的咆哮,更能震动萧初熏的心脏。
这是困兽之斗。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的。
手被残暴捏压的疼痛,让萧初熏狠狠咬住了下唇,她试图拉开他的手,而后看见他五官极度扭曲的恐怖模样。
那模样,让她更加心疼了。
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双巨手抓紧,当年的无奈和痛苦,在这一刻,统统上演。
他的眼神,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那里,没有光明和生命,只是黑雾血腥在盘旋,充满着死亡的恐惧和解脱。
他放开她的手,却捧住萧初熏的脸,而后毫无感情的吻了上去。
苍寒魂的吻,粗暴而恶劣,疯狂撕咬着她的唇、舌,发泄着他心中的恐慌、无奈、痛苦和愤怒。
………简陋………
PS:那个……介个……不是偶又故意开虐,只是情节需要哈~而且后面都米前面那种虐法了,主要是情节的波折哈~
西西(偶爬走捏……)
第三十九章 杀手现身
苍寒魂的情绪,在发泄般的狂吻中,愈加平静了下来,他的眼神,也慢慢有了光泽……
待视线的焦点终于回归时,他狠狠推开了萧初熏,看着她已经红肿的嘴角,和因自己暴戾时留下的眼泪。
她的眼泪,不常出现。可是只要是有一滴,便能像热烫的油一般,淋在他的心头。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将情绪的波动,全数藏了起来,只剩下无边际的寒冷。
“来人!”他抬头,叫了一声。
家丁们立即蜂拥而至,却都是低着头,虽是对这竹屋好奇,碍于小命,依旧是不敢打量。
“把她拖出去,关在监牢中。”冷冷一声令下。
萧初熏难过的抬头,“你不信我?”
苍寒魂头也未扭,斥责:“你有何资格,让本王相信?”
刚才收敛起的泪珠,如今又断了线。萧初熏却是倔强的别开脸,只怕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他看了去。
是她忘记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良人,是她忘记了,她早就不当信任他了。这些日子的和平相处,让她差点就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什么愁怨!她是多情了,而他,依旧是无情。
家丁二话不说,便架着萧初熏往外去了。
*
“王……王爷……”桃夭看见苍寒魂,立即福下身子去。
“你最近跟萧初熏来往密切?”苍寒魂阴鸷的眸子中,有着不易看出的波涛,他径直走进桃夭的屋中,待小丫鬟抚平座椅上皮毛的褶皱之后,闲适的坐了下去。
桃夭目光也不躲闪,走到苍寒魂的身边,应道:“妾身平时在府中,跟各位姐姐相处艰难,就想起她也是醉香楼来的,至少能说个话儿,所以……”说完,赶紧赔罪道:“王爷要是不允许,妾身以后跟她保持距离便是!”
小丫鬟恭敬递上一杯茶,苍寒魂接过,往嘴中送上一口,似是随意的问道:“你今天可有约她一起喝茶?”
桃夭一笑,“王爷问这些做甚?”
苍寒魂不悦瞥了她一眼,她立即低头回着,“妾身确实有约她喝茶?”
苍寒魂睨着桃夭,在她那娇艳的面孔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来。
“在哪里喝茶?”
桃夭疑惑的看苍寒魂,“在‘水榭歌台’”。
水榭歌台,是冥王府内的一座人工花园,其间假山、长廊、花亭,应有尽有。而要从萧初熏的院子去水榭歌台,必定要经过竹园。
桃夭的回答,无懈可击。
可是即便要经过竹园,她又是怎么进竹园的呢?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桃夭侧脸小声问,无辜的神情,让苍寒魂眸子暗沉的更加厉害。
“你倒灵巧!”苍寒魂冷冷嘲弄,桃夭立即闭上了嘴巴。
*
“呦,您又来了?”守门的家丁一看见秦妈妈,便皱起了眉头。
秦妈妈挽着个篮子,喜盈盈的走近,将盖在篮子上的蓝布拉开,露出里面新鲜的水果来。
“李翔,你认的干妈可真疼你?”家丁拿着被叫做李翔的男子玩笑,李翔讪笑着摸摸头,待秦妈妈将篮内的水果发个差不多,赶紧拉她走到一边。
“干妈……您怎么又来了?他们都笑我呢!”李翔是个长相老实、憨厚的年轻人。
秦妈妈狠狠拍了下李翔的头,骂道:“既然认了干儿子,当然要有个当妈的样儿,你还抱怨!”
李翔摸着被打着的地方,憨憨一笑,“比亲妈还像妈呢!”
秦妈妈连忙作揖,嘀咕着,“李婶听见别怪。”
“她怪什么?还要感激你替他照顾儿子。”李翔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秦妈妈瞪他一眼,塞了个苹果在他手里,又拿出条围巾紧紧围住他脖子,这才问道:“最近府里又出什么事没?”
李翔刚咬了一口苹果,听见秦妈妈的话,飞快往四周看了一眼,再也顾不得吃手中的苹果,小声道:“出了大事!”
秦妈妈神色慌张,急忙问:“可是关于她的?”
李翔点点头,将声音压低道:“这次,闯了不得了的祸,估计是活不了了。”
篮子应声落地,剩余的几个苹果,滚向了不同方向,秦妈妈僵着身子站立,神情悲戚,眸子瞬间失了神。
李翔赶紧捡起落地的苹果,塞在篮子里,疑惑的问秦妈妈,“干妈,那萧初熏跟您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妈妈这才回神,匆匆瞥了李翔一眼,小声道:“这你别管。”
李翔还要问什么,却被秦妈妈打断,“小子,好好看着这里的情况,妈妈去想想办法!”
李翔拉住飞速转身的秦妈妈,“您能想什么办法?她惹上的,可是冥王啊!”
秦妈妈拍掉李翔的手,沉声道:“我不能让她有事!”
李翔呆呆看秦妈妈走掉,也烦躁的挠挠头发,谁让他受了秦妈妈那么多恩惠呢!
*
还是这间牢房!萧初熏感叹,找到自己以前坐的那块蒲团,拍拍灰,然后坐了上去。
这次,不知道又要怎么解决问题才好呢?
她低头,将脸埋在双膝间。
若是得到那方古琴,便是让她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可是……那琴,怎么成了这冥王府的禁地里的宝物呢?
她一直不敢打听,不知道当年萧家的灭门惨案,是以怎样一种姿态来结束的。那琴应是被辗转变卖,最后到了冥王的手中,而后因什么缘故,被放在了那竹屋之中!
她不禁想起了先前苍寒魂那痛苦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碰触到了他的伤口不成?她从未见他那样歇斯底里的悲伤和无奈,就仿若,三年前一般的。
“谁?”萧初熏突然敏感的抬起了头。
那目光,就算是下辈子,她也不可能忘记。
一双如猫头鹰般在黑夜之中褶褶发光的眸子,出现在了窗口之上。
“你……是你……”萧初熏愤怒的咆哮,手指哆嗦着指向了来人。
这便是害她家破人亡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比黑夜更暗沉,比寒冰更冷冽的眸子,相比苍寒魂,少了生命力,多了嗜血的残酷。
“是你害死了他们。”她激愤的控诉。
来人并不否认,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恐怖,“现在,轮到你了。”
萧初熏浑身一阵阴寒,她往后退,想躲避这令人恐惧的杀手。
突然,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恐惧、惊悚的气氛。
………简陋……
PS:那个……介个……
其实表面虐萧初熏,实际虐的是苍寒魂,因为有人为了害萧初熏,把苍寒魂的痛苦拿出来用了。设计这点,无非是为了将苍寒魂和锦瑟的关系交代清楚,方便后面剧情的铺展。
第四十章 锦瑟年华
“你到底是谁?”萧初熏看着窗口那个如鬼魅一般的影子盘踞,再听门口哗啦啦的开锁声,惊异为何是这般近的距离,他却不能被人发现。
那影子并不回答,而是闪身,飞掠而去。
萧初熏跑了几步,攀在窗口再看时,哪里还有什么影子?
七年了,躲在暗处七年之久,为何他如今要露出自己的身影来?萧初熏一颗心,惊魂未定。
“呵……这是在赏月哪!”林红袖进门,便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萧初熏转身,见是林红袖进门,冷冷问道,“王妃娇贵的身子,也不怕这监牢阴寒?”
林红袖上下打量着萧初熏,讥诮着笑道:“啧啧……才当了侍妾几天?就敢这样跟本王妃顶嘴了?要是再过些日子,可怎么得了?”
萧初熏回身,坐下,反讽了过去,“再过些日子,我便不与侧王妃顶嘴,与王妃顶嘴如何?”
她的重音,在“侧”字上,让林红袖差点喷出血来。
林红袖正欲发作,却又是突然一笑,慢慢向萧初熏靠近,“可惜,你是再也没那机会了!”
她凝着萧初熏,恐吓道:“你是不知道王爷怎么惩罚闯进院子里的人吧?”
“怎么惩罚?”萧初熏抬脸,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
“一年前,有个家仆,误闯进院子,被二十名护卫挑去了手脚筋,割了舌头,成了废人!”林红袖低头看见玫瑰红的指甲,仿若是说什么无关重要的事情。那时,她正被苍寒魂从边疆送回来,亲眼看见那家仆的惨样儿。当然,也只有她知道,那家仆,不是误闯进园子。
萧初熏愕然!
平日从那里经过,并未见那里有什么不同,原来……竟有二十个侍卫把守!怪不得苍寒魂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般的小丫鬟,怎么可能将自己带去那样的地方,而且也不可能进去?那么……自己究竟是怎样进去的?还有那晚,自己是怎么闯进了竹林,还看见了那样的景象?如今看来,那晚还真跟梦幻一般的,让人怀疑。
“你会弹琴?”林红袖的似笑非笑看萧初熏。
萧初熏的心,猛然一抽紧,抬头忿忿看林红袖,并不回答。
林红袖也不等她回答,妖媚的一笑,“看来……你是对王爷颇有研究嘛!”
萧初熏疑惑的看林红袖,不懂她说话的意思。
“不懂?”她挑眉看着她的脸,而后嫌恶的“呸”了一口,突然靠近她,狠狠揪起了萧初熏额前的发丝。
那束发丝,极其的单薄,萧初熏只怕被她弄出个秃额来,便随着她的力道,灵活的变动着头偏的方位,将那使在发上的力气,微微转移了一些。
林红袖的野蛮,她早见识过了,如今,实在不该硬碰硬。
“贱妇,你是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伴随着音调的提升,她的力气,也在逐渐加重。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的伪装,虽然有苍寒魂的因素在里面,可不是主要原因。
“该死!你这贱人。”林红袖伸手,便要打了下来。
那手眼见离萧初熏越来越近,林红袖却是突然眼珠一转,停了下来。
“你竟然会弹琴!”她感叹,而后神色诡异的拿起了萧初熏的手把玩着。
“要是我把这手给废了,不就弹不了了?”林红袖放佛在钻研什么好玩的问题一样,她仔细的弯身打量着萧初熏的手,嘴角挂着冷邪的微笑。
萧初熏吓得下意识缩手,却被林红袖握得更紧,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幽幽的问,“怎么?害怕了?”
萧初熏从来没见过女人如此狠毒的,她仰头,盯着林红袖,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本来是为了谴责她做事毒辣,不似普通人,有善良天性,可是听在林红袖的耳中,却是变了质。
她的眼神依旧狠毒,却带上了一层疑惑,她的手,在身侧握紧,眼睛盯住萧初熏裸露在外面的颈部,若不是旁边有家丁陪伴,怕是要立即下手,杀了萧初熏。
这世上,凡是怀疑她身份的人,都要死!
林红袖想起上次造成任务失败的关键性因素,便是眼前这个满面脂粉,实际却是暗藏不露的女人!她的目光在萧初熏脸上来来回回,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难道……萧初熏知道什么?
她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可是马上,她的眼神,变得明亮了许多,收回神,放开萧初熏额前的发丝,笑道:“你为什么暗藏不露?为什么勾引王爷?难不成……”她故意拖长了音节,“你喜欢上了冥王爷?”
萧初熏本就被林红袖的目光弄得不舒服,突然听见林红袖这样说,竟然有些心虚。
“怎么?被我说中了?”林红袖盯着萧初熏的脸,视线越来越阴毒。
萧初熏,非杀不可!
门外,依墙站立的人,气质高贵,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隐在黑暗之中,听着里面人的对话,呼吸,竟是微微一滞。
“我没有!”萧初熏说得,斩钉截铁。
林红袖睨着萧初熏的表情,自然能扑捉到她脸上泄露出的情绪。可是墙外的苍寒魂,却只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肯定与彻底!
苍寒魂笑了,笑得残酷,却带着些微的落魄。
“你没有?”林红袖反问,像是知道苍寒魂在外面一般的,她故意挑起话题,“你知道,王爷对女人从来冷酷,阅尽花丛却不沾衣!但是对你……不一样!他的目光、心思,全部在你身上打转,就算是罚你,也是为你让你好好看他一眼,这样……还不够么?”
萧初熏惊讶看林红袖,不知她是为何要说出这样一般话来!
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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