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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当自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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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初熏眉微微一皱,摸着被打的脸,又笑开了,活脱脱一个不知廉耻的妓女。
  “张爷,您不能这么没良心,奴家如今是沧桑了些,可是风韵犹存啊,您不信,我们去房里试试?”她嗲声嗲气的说,将张大汉拉住,用胸在他胳膊上蹭着。
  张大汉低头色迷迷往那胸口上一看,顿时便不出声了,再往那脸上睨了一眼,这才厌恶的甩开萧初熏,“放开,你这老贱人。”
  萧初熏牢牢抱住他的胳膊,将那胸蹭得更厉害了,娇笑着,“张爷,您先试试嘛!不满意,再说好了……”
  张大汉被那胸弄得糊里糊涂,竟然如同被下了蛊一般的随着萧初熏走了起来。
  ……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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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巧脱身

  楼上的安若楠站起来,盯着萧初熏,不知自己为何会为她担心。
  门口的苍寒魂,满脸的鄙夷,他进来的稍微晚了一点,虽然没看见那旁边站着的少女为何泪水盈盈,却是清清楚楚看见萧初熏如何诱惑男人。
  萧初熏见周围观看的人,都吃吃捂嘴偷笑,这才狡黠一笑,突然扭过身来,得意对大家笑道:“你们这些混蛋,以后再敢说没男人敢要我,老娘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骄横得意的语气,让张大汉突然醒悟了过来,他回身,看见自己和萧初熏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妈的……”他怒吼一声,将萧初熏直接推倒在地。
  安若楠情不自禁倾身,似是想接住萧初熏一般的,眼中,自然流露出疼惜。
  萧初熏却是爬着站了起来,不解的问:“张爷,您这是欲火焚身?奴家这就抚您进房!”
  张大汉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样的臭脸。若是三年前,被萧初熏如此这般挽着,定当觉得皇帝给他做,也不如这个荣幸,可是三年之后的如今,被这个满面皱纹和白粉糊着的女人挽着,他第一次有了羞耻之心。
  “老子……”他一扬手,便要朝萧初熏打了去。
  萧初熏赶紧转头,缩回了身子。
  他瞧瞧四下看笑话的人,将手收了回来,狠狠一拍大腿,低头悻悻逃开了。
  萧初熏依旧装模作样,扬起手绢,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张大汉离开的地方哭喊,“张爷啊,您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啊!奴家可是会念着您的啊!”
  大厅里,吐沫声一片。
  如水看着萧初熏,虽是因为她,她才没被那畜生轻薄,可是又实在讨厌萧初熏那令人作呕的风骚样儿,她站在萧初熏面前,冷冷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拉扯起来。
  “老贱人,你坐在这里哭,不觉得丢人么?还不回后院去洗衣服?”
  “如水,你说他怎么就看上你这平板丫头?老娘这身子,还不如你?”萧初熏用手帕假装去沾泪水,还作势打量着如水小小的胸部。
  如水啐了她一口,“老不羞!再疯疯癫癫惹了大爷们,连贱人都做不成!”
  萧初熏顺着如水的力道站了起来,手心的疼痛,让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了,只是那粉太厚,让周围人察觉不出。为了防止血滴在地上,萧初熏索性将袖子一并捏了进去,干活时,袖子上粘了不少污物,触碰到那伤口,又是一真钻心的疼。
  “好一招釜底抽薪。”安若楠站在窗口感叹。
  难怪她被那满脸凶气的男人弄走的时候,竟没有一丝的慌张,反而惬意的很。安若楠摇头,微微一笑。
  不好,她的手!安若楠突然想起那握住的拳头,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沈大人,小生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几位大人玩儿得尽兴。”
  屋子里,已经多出了几个身着薄衣的姑娘,几位大人香软在怀,也就没在意安若楠说了什么,只是笑着点头,便与那些女人调起情来。
  安若楠再次回到醉香楼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青瓷瓶子。找了许久,问了许多人,才在井旁找到了萧初熏。
  此时,她刚洗完一件衣服,伸手去抹额头细碎的汗珠,手上长长的一道划痕,狰狞而恐怖。
  正打算拿下一件儿衣服来洗,手却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萧初熏以为秦妈妈回来,听见自己惹祸,便来处罚自己,心中一慌,第一个反应便是要遮住那道口子,不然凭秦妈妈那犀利的眼神,定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便快速的蜷起手来,未料这几天太忙,指甲长了也来不及修,情急之下,便直直扎进了那往外翻的伤口里。
  “唔……”好疼。
  “怎么了?”拳头却是被人用蛮力打开,急忙检查着。
  这是?萧初熏抬头,看见了将太阳全部遮住的安若楠,那个俊美温和的公子哥。
  还好,她轻呼了一口气,若是秦妈妈,便是逃脱不了了。
  她看见安若楠皱着眉头,很严肃的样子!翻看她的手掌,厉声道:“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么?伤这么重,还敢来碰生水。”
  这样严厉的声音,这样认真的神情,这样担忧的眸子!
  有多久?有多久自己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呢?
  她怔忪了片刻,便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公子,您是心疼奴家?”
  安若楠语塞,抬眼去看她,却被她故意调笑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公子害羞了?”她就是想逗逗他,顺便将他的注意力,从她手上拉回来。
  “我是大夫。”他低低的说。
  怪不得,因为是大夫,才看不得别人受伤!萧初熏,突然有些失望了。不过,他是如何知她受伤的?
  “姑娘,去你房间吧!”安若楠提议。
  萧初熏站了起来,姿态万千的倒在他的胸前,“公子想要就直说嘛!先前还害人家误会你只是大夫。”
  安若楠急急推开她,解释道:“我只是去帮你清理伤口。”
  *
  看他用棉布小心翼翼将她的伤口清洗,看他悉心将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看他细心将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那火红的伤口,再也看不见。她的眼睛,突然就酸涩了起来。
  若是在三年前,她会感激得泪流满面,搞不好直接以身相许了,可是如今,她举起手,对着阳光,挑剔的皱眉,“这么丑的结,包的跟粽子似的,怎么去吸引男人?”
  他在铜盆里洗洗手,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然后抬起头来,看她皱眉时,一些白色粉末漂浮在阳光之下,然后提醒道:“姑娘在七天内,不要碰水,否则,这手便真的不能来吸引男人了。”
  萧初熏睨眼看他,不知是不是每个医生,都是这般的高雅和温和,竟然可以不厌弃所有人都讨厌的老贱人。
  “姑娘这房间不错,一年四季,都可光线明媚!”安若楠打量四周,叹道,那神情,竟还带着微微的羡慕。
  若是三年前,萧初熏定要拉着安若楠,兴奋的向他解释,她是多么喜欢在睡醒之后,便可以一眼看见日光,多么喜欢冬季的午后,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可是如今,她厌恶的皱眉,故意道:“害我总是比其他人起得早些。”
  虽然如此说,她还是定定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表情平静。
  安若楠瞥了萧初熏一眼,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从萧初熏房里出来。




第八章 那块儿破布

  “喂,醒醒。”如水摇晃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萧初熏,看她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了去。
  这几日,让萧初熏实在耗费精力,如今这一觉,不似平日,是真正睡死了过去。
  “喂,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如水吃力的掰过她的身子,看见了她手上白色的绷带。
  那个是……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的身影突然冲出来,所以,她的动作被阻止了,而那银簪也不见了踪影。如水拿过她的手,细细酌量着,看角度应该就是那银簪伤的!
  她的眉,不悦的皱起,小声骂道:“就是你不做什么,也没人怪你,你如今做了什么,偏偏我也不见得领情。”说完,惊觉自己语气中关心比责怪更浓,便不好意思的仍开了她的手。
  “唔……”萧初熏一醒来,便看见了床边的如水。
  她神清气爽的坐起来,捏着如水的脸蛋儿,“今天怎么这么乖?等着老娘睡醒过来?”
  她忘记了,自己就是被这小丫头叫醒的。
  “秦妈妈叫我跟你说,今日那一大盆的衣服,你要是洗不完,她就不给你饭吃。”如水学着秦妈妈的语气,惟妙惟肖。
  萧初熏被如水逗乐了,做起来,伸了个懒腰,将那只受伤的手,故意藏在了身后,而后才委屈道:“丫头,要是她不给我饭吃,你去给我偷个馒头来可好?”
  如水想着上次丢的馒头,俏脸微红,扭身道:“谁给你这老贱人偷馒头,做梦!”
  萧初熏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逗弄这个倔强的丫头。
  萧初熏看如水走远,正要将手翻过来看看,一眼瞥见如水又缓缓蹭了过来,眼神闪躲,赶紧将手又收了回去。
  “怎么了?昨天的赏钱,你藏着了一些,所以不好意思?”萧初熏吊儿郎当的笑着。
  如水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在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亏她刚刚还想谢她那天救了她来着。
  “你可见到我的银簪?很普通的花纹,也不金贵。”如水低垂着眼睑。
  萧初熏似突然醒悟,手在枕头底下摸了片刻,摸出个银簪来,在如水面前摆摆,“是不是这个?我前几日在大厅那边捡的。”
  如水一乐,扑上去就想拿回来,却是扑了个空,萧初熏已经将那簪子移动到了另一边。、
  “这银簪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如水盯着那银簪,牙齿咬住了下嘴唇,那银簪对她来说,自然重要,那是她被卖之前,身上唯一一件身份的证明。所以……即使是没了命,也不能没那簪子。
  虽然这样想,如水却是别扭道:“关你何事!”
  萧初熏狡黠的笑着,将那簪子收到了袖中,“看你那样子,应该是很重要,那老娘帮你保管着,等你上交的赏钱赶上我买你的钱,我便把这簪子还给你。”
  如水见萧初熏那无赖样子,气的满面通红,“你……”她半响没吐出半个字来,等出门前,才狠狠道:“真是老贱人!”
  萧初熏见如水跑得远了,才拿出脂粉,将昨日的洗去,涂上新的。
  *
  “老贱人,别以为秦妈妈不在,你便可以偷闲。”磕着瓜子的美人,慵懒的靠在井边的柳树上。
  “呦,琴姐儿,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懒了,我不正洗着。”萧初熏复又坐下来,用一只手捞起了衣服。
  那日安若楠包扎的时候,说是涂了他独门的金疮药,只要是不沾水,七天之后,便是一点疤也不会留下来。而她竟是相信了他的话,这几天连痞带骗,竟没让那受伤的手沾水。
  “哼!”琴姐儿高傲的哼了一声,便扭着小蛮腰想要离开。
  “琴姐儿,秦妈妈这是去了哪里?”萧初熏随意的问,这才想起,似乎这七年来,每到今天,秦妈妈便会神秘消失。
  “拜神去了。”琴姐儿回身,优雅的吐出瓜子儿皮。
  “啧啧……拜神啊!”可是怎么看,秦妈妈也不像是信徒。
  “那老东西做了这么多坏事,当然要给自己死后,留条后路。”琴姐儿冷笑着,将手里的瓜子,一并扔在了地上。
  “呦——”琴姐大叫了一声,吓得萧初熏丢了手中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破了这么大个口子,定是三柳那丫头给弄的,该死,我找她赔去。”
  萧初熏一看,那宽大的裙衫之上,的确有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里面的衬裙都看到了。萧初熏吃吃一笑,低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王……王爷……”琴姐儿看着一脸阴鸷的王爷,吓得成了结巴。
  萧初熏听见声音,赶紧回头,也看见了冥王苍寒魂。
  自那日之后,她便没有再见他,本以为再见,他亦是高高在上的冥王,她仍是低贱的青楼杂工,哪怕三年来渴望重遇,可是如今这人,万万不是她要得起的。可如今,她还是忍不住的失神了。
  苍寒魂远远便见那丑陋的女人看着自己犯傻,不由得更加厌恶起她来。这个女人,恶心成这个样子,竟还敢学人家去勾引男人,如今,是要勾引自己么?要是跟这样的女人上床,好不如去下地狱。
  不过,他马上便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儿破布来,弯下腰,朝琴姐儿那裙子的破口处,比了上去。
  琴姐吓得呆若木鸡,愣愣的看苍寒魂动作。
  萧初熏见了苍寒魂这个样子,竟是捂嘴偷笑了起来,“想不到,冥王还好这口。”
  不一样,布料、大小都不一样!苍寒魂眯着眸子,狠狠将那布块儿抓在手心,站了起来,吼道:“滚。”
  琴姐儿吓得踉跄几步,跑得无影无踪。
  哎!好臭的脾气!萧初熏感叹。
  她低头,看见手上的衣服,突然想起来什么。
  刚抓在苍寒魂手上的布料,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难道是……
  他竟然,知道了那晚不是桃夭服侍?而且,还煞费苦心的找那个侍寝的人?
  萧初熏丢下一盆的衣服,惊恐的跑了起来。
  那恶心的女人,难道能读懂他的心语?他皱眉看着她奔跑的丑陋样子,思量着。
  刚刚他看见她的偷笑,便觉得怒意更甚,刚想要上去出气,她却是拔腿便跑了。
  …简陋
  PS:亲耐滴们,多多给叶子动力啊,门前很是冷清哦~




第九章 快刀斩乱麻

  萧初熏跑回房间,便鬼鬼祟祟将门关了起来,她翻找着,终于在衣柜里拎出了那件被扯破的衣服。那日回来后,也未想那么多,直接便塞进了柜子。如今再翻出来,不仅多了股怪味儿,还发现了那个破洞。
  她脸色苍白的坐了下来,手臂无力的垂下,将那破衣服放在腿上,想起刚刚见到冥王专注对布片的样子。看来,他是非要找到那晚的女人不可!
  她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他是要找那女人出来,然后负责任。以他如今的心性,是不可能容忍自己这样的人,爬上他的床的吧!还有,世人都知,他冥王要的女人,琴艺和相貌,都是俱佳。
  罢,罢,罢,她如今烦恼个什么劲儿?即便是苍寒魂要她,她也不敢成他的人,背后那双眼睛,从未松懈过片刻。
  她找出一块麻布,将那破衣包起来,塞在柜底,深呼了一口气,整整衣服上的褶皱,出去了。
  *
  “妈妈,您回来了,肯定累着了吧,初熏来给您锤锤背啊!”萧初熏等了多时,才见秦妈妈从门口进来。
  秦妈妈放下胳膊上挽的小竹篮,横了萧初熏一眼,骂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初熏不管不顾的坐在了秦妈妈身边,帮她捶起背来,闻到她身上沾染的寺庙才有的香火味儿。
  “妈妈,初熏这一片心,可是明月可鉴呢!您这样说,我可是会委屈的!”
  “哼,这次又有什么事情求我?”秦妈妈伸手去拿杯子。
  萧初熏立即停手,拿起水壶,给她添了一杯茶,恭恭敬敬递在她手中。
  “秦妈妈,您让初熏卖身吧!”
  秦妈妈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神色怪异的看萧初熏,半响,才冷冷讽刺道:“萧初熏,当年你红的时候,妈妈给你说了那么多好话,差点跪下来求你买,你都不卖,如今人老珠黄,人人不待见了,你来找妈妈,说卖身,你当妈妈是傻子,任你耍着玩儿不是?还是你这两天没挨打,想要尝尝滋味儿?”
  萧初熏摇着秦妈妈的手臂,“妈妈,您是向佛的人,就当可怜初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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