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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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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靡冷哼一声:“我们乌孙与匈奴本是多年之交,如今匈奴只要我们交出婶母,就可以避免战争,王叔为何不同意?”
“什么?”众人大惊,难道他们为的是右夫人?
五侯爷淡淡开口道:“不知泥靡王子从何得知此事?”
泥靡道:“泥靡也是无意听匈奴使者所说,想必信中已经说明此意,王叔将书信取出,众人即可得知泥靡所说是否属实。”
元贵靡腾地站起身来道:“父王,这是真的吗?”
翁归靡并未开口,只是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看着元贵靡淡淡的说:“元贵靡,你且坐下。”
元贵靡不甘的开口道:“无论如何,儿臣绝不同意。”说完恨恨的坐下,目光炯炯的盯着泥靡,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先王之子,平时就十分嚣张,更何况他母亲本是匈奴人,他自然偏向匈奴。
这时有人开口道:“若是牺牲一人,换取和平,也未为不可。”
顿时有几人狠狠地鄙弃了他一眼。
可是又有人说:“乌孙本是中立,靠近匈奴,与匈奴结盟也没什么不好。”
这时五侯爷突然站起身来,冷声道:“一国之安宁,需要牺牲一个女人,这种事情,让男人情何以堪?”
呼莫也开口道:“大汉与乌孙交好多年,怎么能随意破坏联盟?”
路将军道:“若是交出右夫人,只怕大汉不满,到时候发兵伐我,也令人堪忧啊!”
一个亲匈奴的开口道:“这有何难?倘若交出右夫人,一来可以解眼前燃眉之急,二来可以与匈奴联盟,倘若大汉来袭,我们也不用怕。况且听说大汉现在也不平静,哪有时间来管这些事?”
翁归靡看了一圈,终于开口道:“都说完了?”
众人这才停止激烈的你争我辩,齐齐将目光投向翁归靡,只见他唇角扬起微微的笑意,令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他到底会做什么决定?
雨归来:继续码字中
翁归靡番外(六)去留两难
我保跟跟联跟能。王帐之内,翁归靡一开口,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就听他淡淡的开口:“此事明晚再议。本王累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给出这样的答案,可是他冰冷的眸光扫过,众人都不再做声,知道明晚,或许他就会给出答案。
夜已深,翁归靡独自在王帐中,看到墙上的琵琶,眼神暗了一暗,取下来,随手拨弄了两声琴弦,就听见呼莫启奏道:“王上,大汉常惠将军求见。”
“宣。”翁归靡放下琵琶,来到几案前,摆下两个酒杯,打开羊皮袋,倒了两杯酒,静静的等着常惠进来。
“常惠拜见王上,深夜求见,失礼、失礼。”常惠双手一拱,深施了一礼。
“坐吧。”翁归靡指指自己对面的酒,先自饮了一杯。
常惠有些愕然,却还是坐下来,将酒一饮而尽。
“明天带解忧回大汉吧,一早就出发。”翁归靡淡淡的开口。
常惠微微皱眉:“王上这是何意?”难道他误会了解忧,要休妻?倘若解忧回到大汉,只怕也难以生存下去了!
“她想回去。”翁归靡又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道:“常江军,我知道你对她一片真心——”
常惠脸色一变,立时放下酒杯:“王上不要误会,常惠与公主并无任何私情!况且公主并无偏颇错舛,何以要送回大汉?”
翁归靡眼眸暗了一暗,低声道:“与那些无关。这是她希望的。”
常惠也觉察出了一丝异常,他诚恳的说:“王上,可是有什么隐衷?”
翁归靡举起杯,看着那透明的酒液,沉默了片刻道:“常将军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常惠见他转移了话题,只得开口道:“王上,乌孙和大汉,相交多年,如今大汉亦颇有些不平,只恐匈奴借此时发难。故想探知,王上如何看待三国关系?”
翁归靡举起杯,抿了一口:“将军不必担心。”
“那为何要将公主送回大汉?难道不是要背弃大汉联盟吗?”常惠有话直言,因为他能看出,翁归靡绝非残暴之人,相反他有一种超人的冷静。
“与此无关。她想去哪里都好,倘若大汉不放心,再和亲就是。”
常惠说不出哪里不对:“王上不为两个小王子打算?”
翁归靡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将军明日还要护送解忧回汉,早些休息,本王累了。”
常惠无奈,也站起了身,施礼告退。
或许过了这一夜,一切都会不同。
翁归靡皱紧眉头,倚靠在床上,似乎突然感觉到床榻的微凉,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有了这样细腻的感受?他很羡慕王兄,从前是,现在更是,能够有那样的一个佳人,甘愿生死相随,此生无憾矣!
他呢?会不会注定余生都如此孤寂?女人,要多少没有,可是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其实很难,很难。
……………………………………雨归来………………………………
清晨,解忧梳洗完毕,抬眼看了一下居住了十余年的房间,这里留下她太多回忆,门外已经有人唤道:“夫人,常惠将军求见。”
走出帐外,看到常惠和众和亲使者牵着马,已经整装待发,她倒吃了一惊:“常惠,你这是?”
“王上让我护送公主回汉。”常惠牵过一匹马,来到解忧面前:“公主,上马吧。”
解忧呆呆的接过马缰绳,突然如梦初醒一般,他真的要她走?为何自己心里会生出这么多不舍?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孩子呢?她还能看一眼孩子吗?
“常惠,我去看一眼孩子再走。”解忧眼中含着泪,刚要转身,就听见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元贵靡、万年,和你们母亲告别。”
解忧回头看时,翁归靡骑在马上,那两个孩子也都露出难过的神色,似乎已经得悉此事,却都没有开口。
“走吧,本王送你们出城。”
解忧默默的点点头,随着翁归靡一起,向城外走去。天色尚早,并无什么路人,解忧的心仿佛悬在半空,她与翁归靡近在咫尺,可是他却一言不发。
城外,芳草萋萋,晨光打在草尖上,无数个晶莹的露珠闪耀,太阳刚刚升起,红彤彤的颜色,却并不觉得温暖。
解忧稍稍侧头,就可以看到翁归靡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十余年了,再看到他,还是会觉得心跳不已,修长的腿跨在马背两侧,握着马缰绳的手,修长而有力,那双手,曾经抚摸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在想什么?”翁归靡突然开口。
解忧吓了一跳,她垂下脸去,不知该说什么。
“没——没什么。”
“那就送到这吧。”翁归靡停住了脚步,扫了一眼元贵靡和万年:“和你们母亲道别。”
元贵靡和万年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母亲——”
解忧的泪簌簌而落,她的视线已经模糊,最难以割舍的就是母子之情,她与他们朝夕相处,他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为什么,他们连问都不问,为什么不责怪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解忧想要下马,就听翁归靡淡淡的说:“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元贵靡和万年的眼睛都微微红了,可是却都隐忍着没有哭出来,他们两个听话的上了马,齐齐道:“母亲,保重!”
解忧的心,生生的揪痛,她怎么能这样,为了自己,竟然让两个孩子失去母爱?哪怕他不爱她,哪怕他继续折磨她,可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这么自私?当初江都公主所受的苦,是她的百倍,可是她宁可自己死在乌孙,也不做国之罪人!既然她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那么,她有什么理由,中途退出?她早已不属于她个人!
“常惠,我——我不走了。”解忧说完,就朝翁归靡这边而来。
常惠愕然的看着解忧,再看看翁归靡,没有上前。
翁归靡淡淡的开口道:“不行,你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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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归靡番外(七)急转直下(必看)
和化花花面花荷。
解忧愕然的勒住马缰绳:“为什么?我不想走了,不行吗?”
翁归靡淡然的开口道:“因为我厌恶透了,不想再看见你,这样的游戏我玩够了。”
“你——”解忧脸色变得煞白,她知道他讨厌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薄情,刚刚的动摇加上现在的刺激,她几乎摇摇欲坠,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感觉到无比的难堪,她抬起泪眼,想要保持最后的一丝清醒:“如果,我非要留下来呢?你不想见我,我就尽量不出现,只要让我留在孩子们身边。”
翁归靡似乎有些不悦,他焦躁的开口道:“只要你在这里,我就无法忍受,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赶快走!”
解忧含着泪,望着翁归靡,这个与她生活了十余年的男人,或许从冯嫽和细君告诉她,他们的过往时,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天真的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让他放下恩怨,甚至如军须靡和江都公主一样,最终相携一生。
可是,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为他真的是顾及她的思乡之情,所以才放她走,原来还是厌恶。
心碎了。
比上次还要碎得彻底。
垂下头,不再作声,她默默的转过马头,不敢再看任何人,只有泪水慢慢的溢出,顺着下巴哗哗流淌,那一串串泪,比露珠还要晶莹剔透,还要让人无法忽视。
翁归靡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看着解忧果真随着众人离去,越来越小,他似乎感觉到心有点疼,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难受。
“父王,您怎么了?”元贵靡大一些,似乎感觉到了翁归靡的异样。
“父王,为何要让娘亲走?”万年小一些,直白的问出口:“是怕坏人要走娘亲吗?”
翁归靡摇摇头,低头看着两个孩子,她把他们教育得很好,她走了,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们吧?
她对他,应该更失望吧,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更好!唯有忘情断爱,才能让她余生过的更好。
那么他呢?
他对她有没有一点点感情?他不知道。只感觉刚刚她说不想走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有些欣喜的,可是在看到她的眼泪时,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看来自己真的不再年轻了。
返回城内,似乎一切与往常并无不同,经过她的房门,他忍不住向里张望,以往他虽然视而不见,却知道,她在里面。仿佛他们呼吸着共同的空气,即便不见面,也在无声的沟通。
如今,她真的不在了,竟然这种感觉也没有了。
下了马,两个孩子跟随着进了她的房间,锦褥叠得整整齐齐,妆奁打开,里面的首饰她一样也没带着,翠玉钗、黄金钿,一件件的抚摸过,他竟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半晌,刚出了门。
正遇上各位将军和长老:“王上!”
翁归靡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道:“何事?”
路将军脸色凝重的将一封书信呈上,翁归靡打开时,眉头微微皱起:“他们已经发兵三十万?”
加上车师十万,四十万兵力,乌孙目前只有兵力不到三十万,如果硬碰,只怕不能迎敌。
“王上,还是交出夫人吧!”有人开口。
泥靡也冷哼一声:“王叔这个时候还想着儿女情长吗?拿那么多将士的生命去维护一个女人,说出去真让人寒心呢!”
“住口!你胡说什么?”元贵靡上前一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虽然他比泥靡矮半头,可是气势却丝毫不输于泥靡。
泥靡冷哼着上前半步:“你想怎样?难道你就这么想杀了我?还是——”他的目光落在翁归靡脸上,阴阳怪气的说:“还是你们早看我不顺眼了?”
翁归靡厉声道:“都住口!”他不怒自威,更何况突然发怒,令众人也微微一愣,都不再开口。
就听翁归靡道:“你们用些大脑想想,倘若乌孙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无论他们索要的是不是大汉公主,还是一个平常妇孺,此事关乎我们乌孙荣辱,难道你们以为,交出了刘解忧,就可以消除祸患吗?没有了大汉的制衡,匈奴一家独大,那个时候,你们才要担忧!”
一席话,说得众人面上都有些讪讪的,就算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一时不敢开口,却也心中多少有些不适。
这时泥靡突然又站出身来:“王叔,出了这么大事,婶母岂能安坐房中?”不如换婶母出来,说不定她有更好的良策呢?”他一大早起来,就已经看到了那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城门,才会着急众人前来,想要揭穿他的诡计。
翁归靡扫了泥靡一眼,冷淡的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泥靡淡淡一笑:“王叔,今天早晨婶母为何匆匆出城?难道是听闻消息,临阵脱逃了?”
元贵靡上前一步:“你胡说什么?”
泥靡转向那些人,朗声道:“哪里是胡说,是本王子亲眼所见!她分明就不想与乌孙共荣辱,说不定正在庆幸乌孙和匈奴交恶!她根本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汉人没一个好东西。”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泥靡脸上,翁归靡脸色铁青,冷声道:“泥靡,你太放肆了。”
泥靡不敢置信的抚摸上自己的面颊,因为父王早逝,所以根本没有人管他,甚至后来银戈也折磨致死,他听闻保姆的话,恨透了汉人!也形成了极为狂妄的性格:“我放肆?难道我母亲不是被那个刘细君弄得不死不活?难道我父王不是因为她丢了江山?倘若他要是在,这里哪里有你们父子的位子?”
翁归靡脸色更加难看,泥靡的话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哗,翁归靡冷声道:“你想要这王位?”
泥靡眼睛泛着血丝,不知不觉落入翁归靡的圈套之中:“难道这王位不该是我的吗?”
翁归靡突然笑了:“所以你希望匈奴能助你一臂之力?”
泥靡愕然:“这是两回事。”
翁归靡冷声道:“泥靡,你太不识大体了,王位之争,是我们乌孙内部之事,你母亲虽为匈奴人,但你是乌孙王子,你该想到整个乌孙子民的生死,就为了夺回王位,你勾结匈奴发兵,是不是太过分了!”
翁归靡的话一出口,泥靡张口结舌:“我没有。”
可是众人的目光却多了质疑,毕竟王位无论谁坐,都本来是内部之事,如果勾结外人,发兵兴战,那就是外部矛盾了!况且泥靡根本不得人心,倘若他不是先王之子,恐怕无人理睬他,而翁归靡名望所归,且有军须靡临终遗言,地位根本无法颠覆。
一想到这可能是泥靡争权夺利的诡计,众人更多了鄙夷。
“翁归靡,你——你血口喷人!你送走刘解忧,难道就不是弃乌孙子民的安危于不顾吗?”泥靡已经撕破了脸皮。
翁归靡眼神一暗,冷声道:“泥靡,你真是不知——”深浅,不知好歹,倘若他想要除掉他,一个小孩无父无母,怎么可能长大?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让他彻底消失,没想到竟然养了一个狼子!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谁说我走了?难道送送大汉和亲使也不对吗?”
翁归靡、元贵靡、万年惊愕的看着骑在马上的解忧,她的眼角还有一丝泪痕,眼光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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