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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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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寒暖上前,低声道:“王上,奇岩侍卫长有事启奏。”
柔媞站起身来,冷声对跪在一旁的宫女和养娘道:“清儿若是喜欢,就先把她当做清儿的宠物来养,你们仔细伺候着。”说完朝前殿走去,来到宝座前,泰然而坐:“奇岩,怎么,他有什么新动向了?”
奇岩一拱手,朗声道:“回王上,臣已探知,云大夫昨日已经往长安方向去了。”
柔媞皱了皱眉,他去长安做什么?
靠在凤椅背上,轻轻的捏了捏太阳穴,冷声道:“很好,继续派人跟着,如有异样,不要惊动他,回来禀报本王即可。”
奇岩跪安后,柔媞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细细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升腾起如雾如烟的淡金之气,隐隐笼着她魅惑万分的身材和面容,亦幻亦真。
……………………………………………雨归来……………………………………
乌孙国,一队人马匆匆朝伊人殿而去,前有呼莫导路,后有侍卫护送,引起了众人的瞩目。就连别宫的解忧,也听闻侍女的骚动,踱出帐外,眼看着那一小队人穿着奇怪的彩衣,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手拿着羽毛、矛戈、盾牌,从别宫前经过,向不远处一座宫殿而去。
解忧好奇的跟在后面,眼看着他们停在那座宫殿前,从桥上冉冉走过来两个男子,一个穿着烫金龙袍,额上带着金冠,一脸冷肃,那浓重的眉眼和寒彻的气势,虽然看不分明,但却无形中给人无限的压力。他难道就是自己要嫁的人?解忧看不十分清楚,却也心中升起几分畏惧,如果他就是乌孙王,真难以想象江都公主居然能在此人身边恁长时间!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再看他身后,穿着藏青色朝服的男子,别有一番傲逸之姿,分明就是翁归靡!
他们要做什么?
解忧未等到桥头,就看见那一队人跪了下去,而乌孙王淡淡的说了什么,众人起身,随着乌孙王及翁归靡同往殿中而去。
她未有召见,只好在人群之中,呆呆的望着那座宫殿之名:“伊人殿”?好诗意的名字!看着桥下粼粼的春水,俨然“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意,只是不知道这殿到底是为谁而建。
身后唧唧喳喳很多人,似乎都对此事十分好奇,一个低声道:“王上请来这些法师,不知能否召来夫人之魂。”
另一个道:“五侯爷夫人,王上半年未曾展过笑颜,倘若真能召来夫人亡魂,或许能稍减王上的哀悔!”
“可惜了夫人,居然竟如此红颜命薄——”
“是啊,恐怕再难有这样的佳人了,原打算还要向夫人学些刺绣呢,如今又做了春服,真让人睹物思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解忧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竟然要招的是江都公主的魂魄,这么说,乌孙王对她如此念念不忘,也算是痴情了!
这时又听见有人低声道:“听说新来和亲的大汉公主已到,只是到现在都没有见过。”
五侯爷夫人冷哼一声:“见她何用,看王上的样子,如果不是夫人复生,就算新来的公主貌若天仙,王上也不会多看一眼。”
“谁知道呢,只是不知道肥王殿下会不会同意龟兹国的求亲,昨天使者又送来书信了。”
解忧还未来得及吃惊,就听见另一个女子道:“我打赌,肥王殿下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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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加更完毕。后面情节将更精彩。
第九章 魂归何处(2)
她回过头,看向那个笃定的女子,在她身后的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让她突然不自在起来,冯嫽怎么也在这里?她低下头,悄然的从人群中向后退去,就在她退出人群,正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肥王殿下怕也一时不能忘情夫人,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解忧的头轰的一声,她们在说什么?
肥王喜欢的女人,竟然也是江都公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在乌孙,兄弟都可以光明正大喜欢同一个女人吗?江都公主岂不是翁归靡的王嫂?长嫂如母,这——这分明就是乱伦!
她的指尖冰凉,突然忆起之前探听到的,江都公主之前嫁给老乌孙王,说起来她再嫁的应是庶孙!这实在太可怕了!
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别宫,她颓然的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门口,翁归靡的话似乎还在她耳边:“放心,我不会碰你,因为我怕你脏了我的身体。”
他为什么如此怨她?难道这就是原因之一?
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慢慢升腾起来,这个风貌完全异于中原的乌孙国,充满了谜团。天已经暗了,外面传来若隐若无的乐鼓之声……
……………………………………雨归来……………………………………
正殿之上,烛火摆放成特殊的形状,钟鼓乐声也停了下来,几张白色大幡挂在殿上,夜风徐徐,极为静谧。军须靡坐在殿上,翁归靡坐在下首,中间一块白色幕布,幕布后面,殿正中坐着七个法师,看着整个宫殿全被隐隐的烛光照的若明若暗,时辰将近子夜,法师们互相点了点头。
“开始吧。”
军须靡和翁归靡都屏住呼吸,极为认真的看着法师们焚烧了摆放在香案上的生辰八字的黄纸,几件细君常穿的衣服、琵琶还有当时扔弃孩子的篮子。
法师们越念越快:“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归来归来!不可以久淫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归来归来!恐自遗贼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魂兮归来!入修门些。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眼看着香炉里的烟气袅袅,竟然向下延伸而去,缓缓的绕过那些衣物,又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幕布之上,一片空白,军须靡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捏紧拳头,眼睁睁的看着那幕布毫无反应,而法师们的咒语越来越快,可是一炷香已经烧到根部,最后红亮了两下,倏然灭了。
烛火顿时恢复了正常,大殿里瞬间光亮了许多,幕布委顿的瘫在地上,法师们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翁归靡低声道:“怎么样?”
大法师摘下面具,摇摇头:“没有召到夫人魂魄。”
军须靡腾地从座位上站起,神色冷峻,天生的压迫之气,直直向法师们走去:“没有召到,这是什么意思?”
法师轻轻擦了下额头的汗,哑声道:“或者已经魂失魄散——”
军须靡眼眸一暗,一丝血色隐隐若现,翁归靡见状不妙,低声道:“王兄,请法师说完。”
那法师继续道:“王上追思之情,我等岂忍坐视?招魂不得,除魂失魄散外,还有很多原因,或许——。”
“或许什么?”
法师淡淡的说:“或许她们根本不想与招魂人相见,倘或如此,纵然我等再用心,恐怕也无能为力。”
军须靡摇晃了一下,拍在几案之上,震得香炉跳起,他垂下头去:“她竟这么恨我?死都不肯原谅我!”
翁归靡轻叹的摇摇头,对众法师道:“诸位辛苦了,翁归靡先送众位法师回住所暂作休息,明日再返程吧。”
送着一行人走上桥头,翁归靡轻轻扯住刚才的大法师,低声道:“倘若此人尚在人间,是否能招来魂魄?”
法师摇摇头道:“那就并非是招魂术,而是摄魂术了。”
翁归靡的手微微一颤,回望了一眼伊人殿里突然昏暗的灯光,心中略略一凉,引导那七人缓缓向客帐而去。
伊人殿上,军须靡一把将几案推翻,香炉弹跳了几步,灰洒了一地,好在已无火星,酒杯也跳荡开去,军须靡看到咕噜噜的篮子,眼中悲伤顿现,他慢慢拾起那个篮子,仿佛里面还放着他的长夫,低声喃喃道:“君儿,你怎么如此狠心,难道你连长夫也不顾了吗?她也不能让你稍稍心软,回头看看吗?”
“你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与我!你就那么决绝吗!”
整个大殿上,只有一个孤独的王者,颓然的坐在地上,纵然如此,依然不掩那锋芒毕露的凌厉之气。
似乎感觉到这殿中的空旷,他几乎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那些躲在暗处的宫女们,让他看着无比碍眼,迈着大步,他已习惯了到她的坟前,有时携带一壶酒,就那样安静的坐在碑前的草地上,吹着晚风,仿佛是她的手一般抚摸着他的脸,似乎连墓地的虫鸣都好过宫中的乐舞,哪怕是伴着不会说话的她,他的心都会或多或少有充盈的感觉。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
另一个身影也从别帐走出,路过别宫,同样朝王陵而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沉上几分,那长安城中熟悉的一句应门声,还有夜里隐约的琵琶曲,加上刚刚的问询,他心中的谜团更盛,反复回想着当日云逸寒的举动,他多么希望寻出几分破绽来。
可是,人死真的能复生吗?
这次不同于那次,那次云逸寒带走王嫂时,王嫂的身体十分之差,但毕竟活着,这一次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子冰凉、脉息全无,停了一夜才落葬,恐怕就算活着,在棺木之中也早已窒息而亡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却宁愿不去深究,难道是害怕破灭最后的希望吗?
未近坟前,已经看到了王兄的身影,纵然不言不语,似乎也可感知他无穷无尽的孤独。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都没有开口。
即将破晓,军须靡皱了下眉,望着远处浓黑的云层下,缓缓的透出一丝暗光,越来越白,渐渐地天色变成深蓝色,只剩下几颗耀眼的明星。
他迎着晨光,轻晃了一下,看也没看翁归靡,就朝东城门走去,没走两步,就听见翁归靡说了一句:“王兄,如果王嫂还活着——”
第十章 步步惊心(1)
军须靡转过身,眼神横扫了一眼翁归靡,寒光毕现,脸上的线条瞬间冰凝,半晌他才摇摇头,冷声道:“此刻还说这种话何用。”
一拂袖,他迎着晨光,拖下长长的影子而去。
渐渐的太阳破晓而出,红彤彤的光芒瞬间铺开,草地上闪着鲜嫩的露珠,晨雾也慢慢散去,只是这样的清晨,谁都无心去欣赏。
翁归靡看着墓碑上的那几行字,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王嫂,你真的长眠在这片土地之下吗?”他的手抚摸着墓碑,感觉到碑顶的平滑,定然是王兄反复摩挲的缘故。
墓地外,一个穿着紧身胡服的女子远远望着,一直没有走近,直到翁归靡站起身来,走出王陵,才意外看到牵着马的冯嫽。
两个人并排而行,翁归靡没有开口,冯嫽也聪明的不问,就一直走进东城门,绕过别宫,走向翁归靡原来的大帐。
解忧就站在别宫门口,她一时还不习惯很早就听到牛羊出圈的声音,似乎这里的人都起得特别早,扰得她也睡不着,梳洗罢,走出别宫,刚好看到这一幕。
翁归靡和冯嫽,缓缓的从她面前经过,却谁都没有看到她,仿佛她是一个完全被冷落的稻草人一样。
他们一夜未归?从哪里回来?
昨晚的招魂有没有成功?他喜欢的人怎么会是江都公主?那么他和冯嫽又是什么关系?
无数个疑团让她头都昏了,她仿佛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她是个十足的外人!她没有带侍女,而是一个人信步闲走。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很多的帐篷,很多人都在忙进忙出,看到她也都流露出几分诧异,但也没有人多言。
这时一个一两岁的男孩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棍,口中喊着:“打——打——”
径直朝解忧而来,解忧被这突然一吓,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孩子踩住了裙子,拿着棍子胡乱的戳在解忧身上,脸上带着顽劣的痞气。
“住手!”解忧本能的推开孩子,就听见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摸得满脸都是,后面跟过来一个侍女,一把将他抱起:“小王子,您没事吗?”
“打她——”泥靡厉声的指着解忧,通红的脸蛋上横眉倒竖,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凶相十足。
那侍女一看就不是汉人,身材高大,一把抓住解忧,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你敢谋害小王子!”
啪的一声,打得解忧脸腾地肿起半边,虽然楚王府已经衰落,但是她却并未受过如此待遇,她一时有些懵了,还未等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已经将她的手腕抓住,猛地将她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她的手肘先擦到了地上,衣服也蹭破了两处,那个女人这才抱着小王子往别处去。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她缓缓的将手按在地上,慢慢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眼里虽然有泪即将落下,可是却倔强的隐忍回去,一双鞋进入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慢慢向上看,当她看清楚那张脸时,突然感觉到十分狼狈。
他的眼神好冷!
刺得她几乎不敢直视,仓皇的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裙破了,垂下头,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他好可怕!一句话都没说,居然就可以让她感觉周遭寒彻,小心的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还未等迈步,就听见一句薄凉的话:“你以为这样就能勾引王兄?”
解忧猛地回头,发现翁归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背后,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似乎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
刚刚的委屈突然全都翻涌上来,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别自恋了,不要以为是女人就喜欢你们,分明都是心理变态,才会——”
话音未落,翁归靡上前两步,一把扯过住她的手,眸子透出危险的气息:“才会怎样?”
解忧心一怯,但还是鼓起勇气,豁出去道:“才会兄弟喜欢一个女人!”
她的手腕上的力度加大,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翁归靡眼里已经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一字一句的说:“本王爷就是喜欢王嫂又如何?她若是天上的明月一轮,你就是烂泥潭里的臭石一颗,你胆敢说出她一个不字,我就让你永远都别想开口!”
解忧身子一颤,她心中翻腾着万千种滋味,却仍然不屈的说:“她再好又能怎样,还不是不属于你!”
她以为说出这句话后,会得到翁归靡更强烈的反应,孰料,翁归靡猛地甩开她,看着她倒在地上,面色沉郁,低沉的说:“谁都不配拥有她!”说完,看也不看解忧,大踏步离开了。
匍匐在地上的解忧,脸上的灼热和手腕上的痛都不及心中的酸,刘细君,你到底在这里下了甚么蛊!
眼泪流下来,滴落在草地上,这时一个碧绿色的身影缓缓来到她的身边,柔声道:“您是解忧公主吗?”
解忧抬起头,尴尬的站起身来,看到一个圆脸庞、大眼睛的年轻女子,手上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虽然也长得浓眉大眼,却透着几分憨气。
“你是谁?”
碧珠轻声道:“公主唤奴婢碧珠就好了,奴婢是江都公主陪嫁的女婢。”
解忧惊讶的看着她抱的孩子:“这——这是?”
碧珠苦笑的摇摇头,刚要说话,就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子高声道:“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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