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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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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孟子惆不信的眼神,严真真拿起一旁的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刷地一气呵成。
“千年百尺凤凰台,送尽潮回凤不回。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龙蟠虎踞山川在,古往今来鼓角哀。只有谪仙留句处,春风掌管拂蛛煤。”
写完,才得意地看向孟子惆:“可还勉强看得?”
孟子惆惊异连连:“不错,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说罢,便把纸揉作一团。严真真急忙拦时,早已经被他收进了袖口。显然,他所谓的出风头,根本是拿着严真真当枪使。
她眼明手快地抓起自己的宣纸,也想学着他“毁尸灭迹”,一只手却搭到了她的手背上……
正文 第181章 是耶非耶
第181章 是耶非耶
这只手,修长白皙,指骨却显得有些粗大。严真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头部。抬起头,眸中已含了泪:“龙渊”
谁知人家却生像并不曾认出她似的,只管把宣纸从她的指边抽开,目光专注:“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好只是这杏花,却早已开得过了,倒莫如换作榴花……唔,不好,这么一改,倒以三连平结句。”
严真真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脸,分明便是龙渊。可是那神情,却又与龙渊不同。
若是龙渊,怎会认不出自己?若是龙渊,怎会在这里与她讨论诗词的韵律?若是龙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龙渊凝神蹙眉,继而展颜:“不如改作印花,虽不常见,乌衣巷里倒还是有的。”
“印花……”严真真无意识地低语。有这种花么?莫不是龙渊给的一个暗号?可是她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这种花与龙渊有什么联系。旁人早拿了她的诗看,一时之间便俱是讨论杏花、谪仙之句。
可不?这个时代可没有经历盛世唐朝,那位被贺知章称为“谪仙人”的李太白,并未在历史上留下诗名。因此,众人七嘴八舌地探讨起“谪仙”的典故,卖弄自己的学识。
“幸好小侯爷眼明手快,若不然,这样的好诗,可要被埋没了。”高志超这时候挤过身来,对着那长着龙渊模样的人恭敬为礼。
严真真目瞪口呆地看着龙渊儒雅还礼,这又不像是龙渊了。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还有那样的唇……每一样,都是她如此熟悉的。偏偏他看过来的眼神,却又仿佛看着陌生人。
不会是这样的
她喃喃地重复:“小侯爷?”
身侧的孟子惆却已长身而起:“原来是金陵史老侯爷家的公子,虽在京城,也听得小侯爷的令名,今日有缘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史家的?而且听起来,名气还不小,认识他的人也应该很多?
严真真终于确认,自己是认错了人。可是眼前的模样,分明和她急欲寻找的人,一般无二,怎么会当面相逢不相识呢?
这时,不少人过来打招呼,张啸寒更是一锤定音:“此诗,当为凤凰之台的绝唱”
众人纷纷附和,凤凰台诗会至此,才算是进入了高潮。
“他是靖国侯史鼎的长子史剑飞,幼负才名,虽因年纪过轻,当不得金陵文坛领袖,但在金陵的诗坛,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尤其是年轻士子,无不以他为偶像。”孟子惆因为她的“诡计”未曾得逞,正自幸灾乐祸。
“史剑飞?”这个陌生的名字,听在严真真的耳朵里,却凝住了浑身的血液。
“不想我金陵自公孙小姐以来,又出一位才女,可叹史某竟坐井观天,并未耳闻。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史剑飞彬彬有礼。
严真真脑袋发懵,孟子惆暗中提醒下,才草草地还了一礼。巨大的惊喜过后,是更巨大的失望。龙渊不会和她这样说话,也不会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她。
难道龙渊的真实身份,果然是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小侯爷么?看着史剑飞应酬一番过后,在二尺外坐下,严真真才失魂落魄地归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顶着一张龙渊的脸,却真的不是他。
可一看二看再看,还是不肯承认,眼前的男人与龙渊毫无瓜葛。除非是孪生兄弟,怎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可他一袭白衣胜雪,虽意态舒散,与龙渊如标枪般的坐姿绝不相类,可连那斜飞鬓角的长眉,分明又与龙渊一般无二。
孪生兄弟,也该有些细微的差别。严真真觉得,自己是错认了天底下所有的人,也不至于把龙渊给错认了。
莫非这史剑飞,是龙渊的另一重身份么?
严真真看向他的指节,两人双手互握非止一次,严真真自然对这双手熟而又熟。忽地眼睛一亮,养尊处优的公子,会有那样粗大的指节吗?是说严真真并不能对孟子惆的武艺作个适当的定位,但道听途说,想必他的武功不会差。但因养在王府,一双手保养得宜,丝毫看不出练武的痕迹,是以才会有底气在金陵扮作了翩翩佳公子,充当斯文人。
想必,这史小侯爷也是如此。
而龙渊不同,自幼被当成杀手进行严苛的训练,那内容可绝非在王侯府里延请的名师细细教练。听他的口气,分明是冬天被冻,夏天被晒,双手也受伤非止一次。也记得龙渊的掌心有一道细痕,只并不显眼,这时候再盯着人家,却怎么也看不到。
“你认识史剑飞?”孟子惆狐疑地问。
他的声音,让严真真一个激凌清醒了过来,却只莫名所以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孟子惆脸上的神情,绝对称不上愉快。任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光明正大地猛盯着别人瞧,醋桶总要打翻半桶的。
“不认识。”严真真勉强回答,“可……看着又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有些失神。”
自己因这史剑飞出现而失了心魂的表现,可真的有些糟糕,恐怕孟子惆难免心中生疑。正要找个借口转寰,却听孟子惆已怅然笑道:“你自然会觉得眼熟,说起来,他还算是你的表兄呢”
啊?
严真真觉得自己的一个脑袋已经不够用,恨不能再长两个,帮自己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
“表兄?”
“可不是?你母亲与史侯爷的母亲本是堂姐妹,只是这位史小侯爷并非你姨母所出,但自小养在身旁,倒如亲子一般。”
严真真大舒一口气,还好,她与史剑飞并没有血缘关系
汗她在想些什么呢?严真真懊恼地甩了甩头,再次告诉自己,他不是龙渊。
“他世居金陵么?”想想还是不死心,仍然要问个明白。既然担着表兄妹的名义,再问什么都不会让人生疑。
“是啊,他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有高僧说他不得离开金陵。”孟子惆似乎对史剑飞很熟,可两人偏又并不相识。
“哦。”严真真再度失望。
既然从未离开金陵,想必不会出现在京城。那他与龙渊,实非一人,倒让自己白高兴了一场。明日便是七姑娘最后给定的期限,兴许能打听出什么来。
严真真坐立不宁,目光总往史剑飞处瞟。越看越觉得五官相似,可气质不类。然而,有时候以手捻桌角的小动作,却又是龙渊无意识的动作。便是两人面貌相似,又哪里可能会连习惯都一样?
“史侯家不会只有一位公子罢?”严真真静坐了半晌,思路才正常了起来。
“自然不止一位。”孟子惆只当她是因为和史剑飞沾着亲,才如此关心,因此很随意地解释,“他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兄弟。”
“不会是双生的罢?”严真真脱口而出。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孟子惆失笑,“他还有两个兄弟,因为母亲并不显耀,又未曾被史侯夫人,也就是你的姨母抱在身边教养,身份上便差了不止一截。况且年岁小了些,尚在稚龄呢”
“他常出席这类诗会吗?”严真真不死心地追问。
“当然。”孟子惆笑道,“说来你也该择日去拜访你的姨母,虽说她与你母亲自幼并不亲近,到底也是自家姐妹。”
严真真暗哼一声,她倒也有几位妹妹,可小小年纪就知道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样的姐妹不如不要
不过,史家倒还真有必要去拜访。她再度看向史剑飞,见他薄唇含笑,与众人应酬得毫不勉强。她记得龙渊可不耐烦去应酬这些文人,总说他们酸气过盛。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可偏偏因隔得稍远,看不清他掌心的模样。也不知是否自己错觉,总觉得他的掌心,仿佛有一淡细细的淡痕。
再眨眼看时,又分明没有。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史家?”想了想,严真真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回头表明了身份,这史小侯爷必然会邀请我们。到时候,再约好了时间,一同登门。你此诗一出,他必然会关注你。”
严真真转头看去,果然又与史剑飞的目光撞上。对于那浅浅的笑容,严真真几乎又要失声把“龙渊”的名字喊出来。
这样的笑,虽然疏离,却带着两分温情,分明就是龙渊嘛
“好。”她点头应允,却忽然瞪向孟子惆,“你早知道有凤凰台诗会,是以才延到今日尚未去史家拜访,是也不是?”
孟子惆轻笑:“傻丫头,你可真够木讷的,这会儿才醒过神来。”
严真真对于自己被利用得彻底,甚是不快:“为什么?”
“你母亲当年……与家里的关系算不得了,若是冒然登门,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应酬。”
“哦。”严真真恍然,“是以你才在诗会上想让我出尽风头,让这史小侯爷注意到我?”
没有人被利用还能安之若素,严真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难免会冒出一丝半星的火气。孟子惆却不生气,反倒笑得愉快。
他怀疑自己逗弄严真真,有些上瘾了。
正文 第182章 摆脱不了
第182章 摆脱不了
接下去的诗会,严真真哪有心思作诗?免不了又拿了两首前人作品应景。作为六朝古都,历来吟咏的名篇为数不少,严真真信手撷来,自然赢得满堂喝彩。史剑飞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耐人寻味。
及至会终,史剑飞不待她起身,便施施然走过来,与孟子惆见过礼,方含笑看向严真真:“夫人诗作,大气中不掩妩媚,风流里又见匠心,真难以相信,以夫人的年纪,能有如此的功力。”
“不敢当,只是金陵人物风华,才有了这样的灵感。”严真真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看向龙渊,见他言语温润,脸色平静,终于死了心。
“我与贤夫妇一见如故,若是有暇,请至寒舍,谈诗论词,不亦乐乎?”史剑飞笑吟吟地递出一张请帖,当然是给孟子惆的,“尊夫人之诗流丽婉转,孟兄却以精致大气见长。某曾听说京都四公子……不知孟兄,可是那头一个?”
孟子惆不再遮掩,起身长笑道:“不敢相瞒,正是。”
史剑飞顿时脸色微变,拱身长辑:“原来是临川王当面,可笑剑飞竟是未曾只得真面。早闻王爷文武两途俱精,今日得见,方知名下无虚。可见素日里的矜持,实在可笑得紧。那这位夫人……可是……”
他问得含蓄,孟子惆却毫不含糊地点头:“正是本王的正妃。”
这一扬声,顿时把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惊起了几个。尤其是高志超,更傻傻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天啊,原来我称作孟少兄的,竟是临川王”
“你这糊涂蛋”身旁有人骂道,“如此风仪,除了临川王,天旻全国,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高志超憋屈了:“还说我,你不也没认得出来么?还是小侯爷虽足不出金陵,却还生就一双火眼金睛,一下子便把人真身给找出来了”
“那是,小侯爷自幼聪慧过人,可是一般人能比的?”另一人也分外推崇起来。
“要说起来,小侯爷与临川王妃,可还沾着亲带着故呢”长着山羊胡子的文士忽地捻须微笑。果不其然,吸引了不少殷切的目光。
“哦,罗老知道?”高志超看了那边的三人一眼,急忙追问。
“那是自然,这还是十五年前的旧事了。”
周围几人闻得此言,更是两眼放光,把这位罗老围得更紧:“罗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让大伙儿也听听,长长见识。”
罗老摆足了谱儿,这才笑道:“诸位可不知道,这临川王妃的生母,可是天旻有名的才女。与史侯爷的夫人,却是嫡嫡亲的姐妹。不过,因是王妃生母在家里行三,打小儿被送给了并无所出的姨娘,便没养在家里,与姐妹们的关系,倒不甚亲近。”
“到底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这重亲戚关系,总是坐得实了。”高志超眼珠一转,“今儿难怪出门的时候,喜鹊叫得欢,原来这两位的身份如此尊贵。”
“可不是?你还叫人家孟少兄,真算得上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一边有人讽道。
高志超却不生气:“你们俱不知道,王爷礼贤下士,平易近人,我还真没有想到他的身份呢只当是中原内地的世家子弟,出来游历一番。因看他见识过人,又学识渊博,方诚心结交。可见,我高志超的眼光,是顶好的。”
“还不是瞎猫遇上了死老鼠?”有人和他不大对盘,更看不得他如此得意的形相,忍不住猛泼冷水。
这里固然说得热闹,那边严真真三人,也情真意切地认起了亲。
“原来竟是表妹,难怪出口成章,诗作精致。当年姨母才名,可是冠绝天旻的。如今新一代的才女,恐是王妃莫属。”史剑飞虽然说着恭维话,可态度诚恳,并不觉得谄媚。
严真真听得受用,虽然难免觉得心虚,但仍是喜孜孜地谦虚了两句。
“王爷与王妃可一定要光临寒舍,也让我作个小小的东道。”史剑飞再度邀请。
孟子惆虽是求之不得,语气却淡:“这个自然,既是王妃的亲戚,少不得要走动的。这次礼部严侍郎也携眷同行,到时候……”
史剑飞却不接话茬,反转头看向严真真:“王妃一定要见见族中姐妹。”
严真真看着他那张酷似龙渊的脸,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自然,一定要拜访表哥的。”
两人坐实了亲戚的情份,史剑飞才殷殷话别,自带着人下了山。余者这才陆续上前,一一参拜。
孟子惆笑得如沐春风,双手虚扶:“本王微服,诸位不必多礼。王妃雅爱诗词,见了金陵凤凰台诗会,非要来看看。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让诸位见笑。”
严真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还雅爱呢若非孟子惆游说,她哪会浪费时间来和这些文人墨客竟坐半日?她不由自主地望向山路,史剑飞的一袭白衣,在葱茏的林间,格外醒目。
应该不是龙渊罢?那个人素来只着黑衣,从便于行动的角度考虑,也不会穿白色这种在夜里被当成靶子的衣服。
可是,尽管在理智上,分析出了一二三四的不同,严真真却仍然希望,眼前的男人,就是龙渊。
或许从七姑娘那里,还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手伸进袖子,这张银票是今早才从太平钱庄提出来的,付足了剩余的部分,兴许还可以再查探一番史剑飞的身世。
女人的直觉,让严真真固执地相信,龙渊和史剑飞纵然非是一人,也应该会有着相当有趣的关系。或者是自小失散的兄弟,又或者还是孪生的。
好在帖子下得及时,或者在靖国侯府,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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