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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者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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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皮摇摇头说:“一时还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妈的,你不是常说你足智多谋么?怎么连个卵法子都没有?”陈殿龙不高兴地说。他喝了几口酒,“呃”一声打了个饱嗝,说道,“总之,在造反派里是有他无我,有我无他,妈的,干脆我们干掉他!”他两眼露出了凶光。

  “干掉他,行么?”豆皮一惊。

  “有什么不行?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是哪儿人?”陈殿龙问。

  “附城二队的。”猪头匝匝嘴说,“司令,方援朝这王八羔子可真他妈的有艳福,和他相好的那个姑娘长得真漂亮,跟画上的仙女一样,妈的。啧啧。”

  “哦,是么?叫什么名字?”陈殿龙地一听说漂亮的姑娘就来神了。

  “嘻嘻,阿龙,你打听她的名字干啥?你也想打她的主意?那可没门。他们两个可是好得很呢,整天都粘在一起。”豆皮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他们初中时是同学,她父母可是县剧团的台柱,我看过他们的戏,好看极了。”

  “可惜,她找了这么个脓包。”陈殿龙说。陈殿龙抓起酒杯,又灌了两口酒。一瓶酒下肚,陈殿龙身子发热了,他走到窗前吹着风。不知什么时候天下起了小雨,太阳也已经下了山,天色暗了下来。偌大的一个操场,四周没有人来往,显得空空落落的。在茫茫的夜色中,陈殿龙看见一个戴着草帽的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拎着饭盒匆匆地朝运动场那边走去。他问:“她是干什么的?怎么能在这儿窜来窜去?”

  豆皮看了一眼说:“给走资派送饭的。”

  陈殿龙骂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回了?没有一点警惕性!送饭叫守卫的送去,怎能让黑帮和亲属接触?你敢保证她不会替牛鬼蛇神们暗中通风报信,传递消息?把她带上来。”

  猪头忙跑出去。也许是喝酒喝得多了,也喝得猛了些,陈殿龙额头有点儿痛,他坐下来,揉着额头。豆皮怕已有些醉意的陈殿龙会无事找事地骂他,忙说:“没事我先走了。”

  老胡也道:“我也要去办些事。”

  陈殿龙不耐烦地说:“滚吧滚吧。”他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就迷迷糊糊了。突然一阵哭声把他惊醒了,他正要破口大骂,却见猪头正推着给黑帮送饭的姑娘进来。陈殿龙打量着她,见她长得水灵灵的还有几分秀色。他掏出烟来吸着,好一会才问:“你给谁送的饭呀?”

  “给我爸。他身体不好,病了……”姑娘望着陈殿龙惊恐地答。 

  “谁是你老子?”陈殿龙厉声问。 

  “王、王大生……”

  “哦嗬,原来你是走资派的女儿。哼,哈哈——”陈殿龙怪笑一声,“你是在为黑帮们通风报信吧?胆子可不小,妈的,这可是个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姑娘哭道:“我什么也没干,只是给我爸送饭……”

  “哼,你这个小黑帮,才这么一丁点儿大,也算是狗胆包天了。哼,你说你没有通风报信,我得搜查搜查,看你老实不老实。”陈殿龙见姑娘胆小,他顿生邪念,阴恻恻地说。

  “对,不搜搜你身,怎知你有没有夹带纸条。”猪头来劲了,他捋起手袖上前就要动手。

  姑娘吓得叫了起来:“&;quot;你们放我走,我要给我爸送饭去。”

  “猪头!”陈殿龙喝道,“这儿没你的事,你给我出去!”

  “司令,这……你不是说要搜身么?”猪头愣住了。

  “要搜身还用得着你来动手?你还给我滚出去!”陈殿龙又喝了。

  “这……这……”猪头鼓着腮帮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

  陈殿龙掩上门,边吸着烟边色迷迷地望着姑娘。姑娘吓怕了,叫道:“放我出去……”就往门口走去。

  陈殿龙扔掉烟头,一把抓着姑娘的手把她拉了回来,姑娘正要呼叫,陈殿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姑娘急了,她不甘受辱,手脚乱打乱踢,极力挣扎着。陈殿龙手忙脚乱一时也制服不了姑娘,他伸手要掐姑娘的脖子,谁知却被姑娘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哎哟——你这臭婊子!”陈殿龙痛得呼叫了起来,他狠狠的一拳朝姑娘头上打去。“啊——”姑娘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陈殿龙边揉着被咬痛了的手,边望着躺在地上的姑娘,“妈的,这臭小婊子,还他妈的挺倔的呢。”早已淫心大发的陈殿龙再按捺不住了,“哈哈——”他淫笑一声,抱起姑娘,将她剥得个精光,他望着姑娘雪白的胸脯,迫不及待就在地板上疯狂地发泄起兽欲来。兽欲发泄完,陈殿龙坐在凳上吸着烟,一会儿姑娘醒了过来,见自己光着身子被陈殿龙奸污了,她边穿着衣服边哭着道:“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要告、告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色狼……”

  听她这么一说,陈殿龙害怕了,他道:“姑娘,你不要闹,我给你钱……”

  “我不要你的钱!”姑娘哭着说,“我要到派出所去告你这个流氓……”

  “你要告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陈殿龙恼羞成怒,他恶狠狠道,“你老子王大生的狗命都是在我的手里攥着呢,我要他死他就活不了。姑娘,你不告我就放你老子出去,怎么样?”

  姑娘边哭着边穿衣服。陈殿龙抓着她问:“你答不答应?”

  姑娘哭着说:“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要去告你……”

  “嗬,你要死?”陈殿龙冷笑一声,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好,我就让你去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双手掐着姑娘的脖子,把姑娘活活给勒死了。

  望着姑娘的尸体,此刻陈殿龙才感到害怕。“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他在屋里边走着边喃喃地说,好一会他才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直到深夜了,他才去把豆皮叫来。豆皮一见姑娘的尸体,便吓得魂不附体,索索打抖着问:“她、她死、死、死……了?”

  “死了。”陈殿龙说。

  “那、那……”

  “你慌什么!”陈殿龙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阿龙,你、你也太、太大胆了……杀、杀人的事你、你也敢做……真是狗、狗胆包天,穷、穷凶极恶、恶了,你要、要偿命的呢……”豆皮抹着冷汗说。

  陈殿龙拍拍脑袋说:“妈的,都怪我喝多了。”

  “喝、喝多、多了,也不能、能强、强奸……”

  “嘿嘿,”陈殿龙冷笑了一声说,“哪是我要强奸她?谁叫她长得那么水灵灵的,我能不起色心么?我可是个男人呢。”

  “强、强奸也就、就罢、罢了,你怎么能杀、杀、杀人呀……”

  “我要杀她的么?她要告我哪,我不杀她行么?”

  “你、你强奸、奸了人、人家,人、人家能、能不告你、你么?你还、还强辞夺、夺理……”

  陈殿龙懊丧地说:“豆皮,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秉性,一看见漂亮的女人就恨不得要把她干了。”

  豆皮道:“不、不错……狗、狗总改、改不了吃屎的……你就、就不怕吃、吃枪、枪子儿么?”

  陈殿龙坐了下来,灰着脸说:“不干也干了,现在害怕也没用了……”

  “怎、怎么办、办是、是好、好……”豆皮结结巴巴的问。

  “你说呢?”

  “我怎、怎知道……”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我、我想、想不出……”

  “他妈的,死了个人就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了。”陈殿龙骂。

  “人、人命关、关天呢,谁、谁不怕?”

  陈殿龙想了想道:“去找条麻袋把她装进去扛到外面埋了。”

  “就、就这样埋、埋了?”

  “人都死了,不埋还留着干嘛?”陈殿龙说,“妈的,反正,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要走漏风声,就他妈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怕啥。”

  豆皮找来麻袋,两人把姑娘装了进去趁着夜色驮到城外竹林里埋了。

  陈殿龙以为此事除了他和豆皮,没人知道,没想到第二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原来老怪正住在竹林旁,这晚半夜时分,老怪熬好药,服侍多病的老娘睡下,他躺下来正要睡觉,忽然听到屋后不远的水塘边竹林里有沙沙脚步声,听得一人小声说:“就埋这儿吧。”老怪好生疑心,三更半夜的谁到竹林里干什么呢?莫非要偷他正抱窝的老母鸡?这可不得了,家里最能来钱的只有这两只生蛋的老母鸡了。“妈的,敢偷我的鸡,我砸死他。”老怪爬起身,抓起一根木棒,从门缝里往外看。竹林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到竹林里传来挖泥声,一直响了小半个时辰。“不是来偷鸡的。在竹林里挖什么呢?”老怪放下了心来。待响声停了许久,老怪才上床歇息。凌晨,老娘又咳了起来,老怪给老娘喂了几口热水,心里正犯愁到哪儿借几个钱给老娘治病。也合该他倒霉,千不该万不该,老怪突然想入非非起来。“刚才有人在竹林里像是埋什么,莫不是埋金银财宝?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是白捡了一笔大财了么?嘿嘿。”他高兴得笑了起来,嘴巴更歪了。老怪这样想不是没有道理的。眼下正到处批斗抄家,搞得人心慌慌。家里殷实些的,或者过去现在做过大官小官的,也不论是不是黑五类,只要你有哪门子拐弯亲戚是和地富反坏右走资派臭老九沾上一点点关系的,随时都有被抄家的可能性。于是不少人将家里或祖传下来的或自己买来的较为贵重的物品都埋了起来,以防不测。隔离村有一个姓吴的人家,他有一个舅爷在省城做什么专家的,这会儿被拉去批斗了。两个多月前他曾把一些书画和金银珠宝悄悄带回吴家保管。姓吴的也害怕,就把东西埋在屋后的大树底下。谁知却走漏了风声,造反派把东西起了出来。结果那姓吴的被戴上了黑帽,拉去游街批斗,还差点没有给造反派活活打死。老怪听了这个消息,眼都红了,心里老是想着自己若有运气碰上有人埋金银财宝,自己偷偷地起了出来,岂不是大大的好?好运果然降临到他的头上来了,老怪想。一时间,他喜得心里发狂,再也不想睡觉了,扛起锄头就往竹林里钻。这时,天虽然蒙蒙亮了,但竹林里还黑得很,他在竹林里摸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处地方的泥土是新翻动过的。老怪“嘿嘿”的笑了声,“果然是有人在这儿埋宝贝,我老怪穷了二十几年,也该时来运转,让我发一笔横财了。”他四处望望,见没有人,往手掌心吐了口口沫,用锄头飞快地挖起泥土来。不一会,果然露出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来,老怪高兴得快要发狂了,他扔掉锄头双手抓着麻袋出力往上拉,一倒,“啊——”一声他吓得尖声大叫了起来,顿时魂飞魄散,傻了。原来从麻袋里倒出的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具赤条条的女尸。正是财迷心窍,却撞出个鬼来。老怪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脚下给石头一绊,一个踉跄,他“卟通”一声掉下了水塘里。恰巧一位邻居大嫂一大早到塘边洗痰盂,看见老怪一大早到的就往水塘里跳,以为他是着了魔要自寻短见,惊得大声呼叫了起来。待众人闻声赶来七手八脚把他捞上来时,老怪已灌得七七八八了。几个后生仔听说老怪是从竹林里跑出来就往水塘里跳的,都好生奇怪,也钻进竹林里要看个究竟。才钻进去他们也吓得屁滚尿流地滚了出来。这下事情可闹大了,几个后生仔见死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水灵灵的姑娘,不由得红起眼来,说老怪近三十岁了还娶不上老婆,一定是见了姑娘起了歹心,先奸污后杀人灭口。他们不由分说,把还吐着黄水的老怪拉到镇里。公检法早已被砸烂,他们便把老怪押到红色风雷造反兵团司令部去。

  五

  却说陈殿龙作恶了半夜,天大亮了还在昏睡,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他拉开门,邝建国进来说一个姑娘被人奸杀尸体埋在竹林里。陈殿龙一听脸色就吓白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谁、谁死了?凶、凶手是谁……”

  邝建国道:“凶手自然跑不掉的,有人看见他在现场……”

  “啊——”陈殿龙尖叫一声,脚一软坐在凳上。

  “陈司令你怎么了?”邝建国好奇的问。

  陈殿龙抹着冷汗道:“没、没什么……”

  “那你怎么吓得脸色发白,浑身抖过不停?”

  “哦……那、那……你、你不是、说死了人么?我怕、怕……我从、从来没有见、见过死、死人的……”陈殿龙掩饰着说。

  “人们不是说陈司令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么?你还怕一个死人?”

  “是、是……我是是天、天不怕、怕,地不怕……就、就怕死人。”

  “凶手也真够残忍的,奸了不算,还要杀人灭口,真是禽兽行径。抓住了他,我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

  陈殿龙问:“你、你不、不是说抓、抓住了凶、凶手了、了么……”

  邝建国道:“不过凶手不肯认罪,他说他是冤枉的。”

  陈殿龙舒了一口气,问:“凶手他、他为什么不肯认、认罪?”

  “杀了人,谁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呢?周副司令叫你去处理这事呢。”邝建国说罢走了。

  陈殿龙提心吊胆的来到办公室,望着跪在地上傻乎乎的只会叫冤枉的老怪,认出了他曾挨过这人几个耳光,“好哇,你也终于落进了我手里。”陈殿龙心想,他顿时有了让老怪做替死鬼的主意。陈殿龙支走其他人,点了一支烟吸着,他打量了一下傻头傻脑的老怪,问:“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想发、发财,以为人家埋、埋的是金银珠宝,谁知却是一个女仔……”老怪苦着脸说。

  “死者是你挖出来的,对吧?”陈殿龙打断他的话问。

  “我以为是金、金银珠宝,哪、哪想到会是、是人?天打雷劈的杀、杀人凶手要、要陷害我,他不得好死,他断子绝孙……”老怪骂。

  “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要挨枪崩吃花生籽的……”

  “陈司令,我、我没有杀人呀!”老怪叫道,“我只是贪财,以为人家埋、埋的金银……”

  “可众人都见你是从竹林里跑出来,都说你是先奸后杀。奸了就奸了,干嘛还要人灭口?你说不是你杀的,有谁可以为你作证?”陈殿龙喷着烟问。

  老怪摇摇头:“他们都对我不好,说我平时老爱偷他们家的鸡呀鸭的……”

  “你能偷鸡就不会偷人?人们怀疑你是有道理的。你想,为什么那么多人谁也不知道那儿埋着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以为埋的是金银……”

  “大家都说你这是借口,是为自己狡辩。”

  “不,这是真、真的,我真的是以为埋、埋的是金银……”

  陈殿龙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别人不相信呀。有谁会相信有人会在竹林里埋金银珠宝?”

  “那我死定了?”老怪哭丧着脸问。

  “当然,杀人要偿命的嘛。”

  “陈司令,我、我没有杀人,我以为埋、埋的是金银珠宝,谁、谁想得到埋的是、是一个人……”

  “那女仔也不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你也不能光说以为是埋金银珠宝呀,那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那我、我该怎么说?”老怪问。

  “你这样说,你是在街上见了她,你被她美貌所吸引,不,你说是她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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