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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者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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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我该怎么说?”老怪问。

  “你这样说,你是在街上见了她,你被她美貌所吸引,不,你说是她先主动勾引你的。因为她是走资派的女儿,人们常欺负她,她见你身强力壮,又是贫下中农出身,就要你保护她,知道么?”

  “不懂。”老怪摇摇头,“这和她的死、死有什么关、关系……”

  陈殿龙喷着烟说:“你听我说完嘛。她要你保护她,于是她就主动向你献身,和你发生了性关系……”

  “性关系?什么是性、性关系……”老怪问。

  “就是她和你上床睡觉,和你做那事。”

  “嗬嗬,她和我上、上了床?她和我睡、睡了觉……”老怪歪着嘴笑了,“可她没有和我上、上过床呀,我没有和她做、做个那事呀,我都还没见、见过她呢。”

  “老怪,我问你,一个大姑娘和你睡,你不想么?”

  “想,当、当然想,做、做梦都想。”老怪流着口水说,“谁不想和、和姑娘睡、睡觉谁、谁是王八,是阉、阉了的狗公。”

  “那当然。不想和大姑娘睡觉的他就是被阉了的狗公。”陈殿龙说,“是男人都想和大姑娘睡觉,所以你老怪也想和大姑娘睡觉,所以昨晚她给她老子送饭后,又和你上床了……”

  “没、没有呀,她昨、昨晚没有和我、我上床呀,我老娘病、病了,我一直为、为她熬药,直、直到听见屋外竹林里有人埋、埋金银财、财宝,哦,不,是我以、以为人家埋、埋金银……”老怪说。

  “你不要老是说假话,你老说假话,我怎么能救得了你?有谁相信埋金埋银的?”

  “那我、我怎样说、说好?”老怪问。

  “你这样说,她昨夜和你睡了以后,她要你去劫出王大生……”

  “王、王大生是谁?”老怪问。

  “就是走资派,她的老子。她要你劫走资派王大生。你不肯,你说,走资派推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被造反派关押批斗,是他罪有应得,好得很。她恼了,威胁你说,你不去劫出王大生,她就告你强奸罪,大叫了起来。你一急,捂着她的嘴,不想她就这样把她捂死了……”

  “我、我没有杀她呀……”

  “你没有杀人,是她自己窒息而死的。你见她死了,心里害怕,就扛到竹林里埋了……”

  “那我有、有没有罪?”老怪问。

  “按我这样说你就没罪,你若说以为埋的是金银珠宝就有罪了,因为没有谁会相信你说的。”陈殿龙说。

  “那我、我不说以为埋、埋的是金、金银珠宝了。”

  陈殿龙道:“这就对了,老怪呀,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我把你说的都记录了下来。呶,你在这儿按上手印就可以回去了。”

  老怪按上了手印问:“我真、真的可以回家了?”

  陈殿龙道:“老怪呀,你也甭怕。那个臭婊子也不是个正经的娘儿,年纪不大的却整天勾引男人,不是扒灰就是偷汉子,十足十是个不知羞耻的畜生。她死了是她活该,谁叫她到处勾引男人?”

  老怪哪里知道陈殿龙偷梁换柱,派了他的死罪呢。他稀里糊涂地按上了手印,嘴里还连连不停地对陈殿龙感恩戴德道:“陈、陈司令,你真、真是个好司令,是包公,是菩萨,老天爷保佑你、你这个好心人升官发财、大富大贵多子多孙。你知道我、我不是凶手,我、我是无罪的,我就是吃、吃了豹子胆老、老虎心也不敢、敢杀人呀。我、我是冤枉了的,你都清楚,你救了我命,我一辈子也愿意做、做牛做、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你放我出去,我日日给你烧香磕头,求老天爷保佑你长命百岁。敬祝陈司令万岁万岁万万岁,敬祝陈司令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敬祝陈司令万寿无疆。”他傻子般地喊了起来。

  陈殿龙听着老怪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心里也暗自好笑,这蠢才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反而认贼作父,把陷害自己的凶手当作大恩人。陈殿龙打断了老怪的唠唠叨叨,说:“好了好了,老怪,你的事儿到我这儿算完了。老怪呀老怪,以后别人问起你,你就按我跟你说的说,记得么?”

  老怪点点头,见天大的一件麻烦事被子陈殿龙替他开脱了,欢天喜地的走了。找了一个替死鬼,老怪的供辞又编得天衣无缝,陈殿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坐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刚刚点烟一支烟,周红和方援朝就走了进来了。“怎么一回事?”周红问。

  “老怪已经供认不讳,全招了,这是他的供辞。”陈殿龙说。

  “他人呢?”周红看着供辞问。

  “我放了。”

  “你怎么能把杀人凶手放走?”周红说。

  “不放,我们又能把他怎样?我们能判他的刑么?我们能枪毙他么?”陈殿龙问。

  “这……”周红一时也答不上来。

  陈殿龙道:“他有供辞在这儿,放了他,也不怕他跑得到哪儿去。”

  方援朝说:“我不相信是老怪杀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殿龙乜斜着眼问。

  “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这样儿戏。”方援朝说。

  “怎么是儿戏?老怪不是交代得清清楚楚了么?再说,走资派的女儿,她是死有余辜。我们要干的大事多着呢,何必为这些事浪费精力。”陈殿龙说。

  “昨夜有人看见她来这儿给王大生送饭,却没有见她出去。”方援朝两眼逼视着陈殿龙说。

  “胡说,造谣,诬蔑!”陈殿龙脸一下子吓白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我又胡说什么了?我又诬蔑谁了?”方援朝冷冷地说,“我又没说你是杀人凶手,你慌什么?”

  “我哪里有慌了?”陈殿龙抹着冷汗说,“方副司令,你说话可要注意一些,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老怪已交代得清清楚楚,她送完饭后就到了老怪那儿。老怪还说,她时常为走资派和老保们通风报信,而且她的人品还极坏,到处卖弄风骚,腐蚀和拉拢群众,她是死有余辜!我们红色风雷造反兵团不必要为她负责。”

  方援朝说:“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被人害死了,总得查清楚。我们不能因为她是走资派的女儿就不去追查凶手,放手不管。她还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嘛。”

  陈殿龙道:“什么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老子反动儿混蛋,走资派的女儿还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简直是荒谬透顶。”方援朝道,“我们是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就是对那些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的走资派,我们也一样要给他们一条改过自新之路嘛,何况她还是一个小孩呢?她被人害死了,我们当然得追查凶手。”他对周红说,“我认为,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这样草草了之,我们是不是可以将这个案件交给刘耀祖负责调查?”

  “不行,我坚决反对!刘耀祖是个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我们怎能重用他?你这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陈殿龙气势汹汹的质问。

  “你不要胡纠蛮缠。”方援朝说,“现在旗派正利用王大生女儿之死来大做文章,我们不把这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对我们的声誉很不利。”

  陈殿龙说:“案要查也得让我们造反派去查,不然,就是抹煞了文化大革命的成果,这是关系到立场问题和路线问题的。”

  “这样吧。”周红说,“方副司令,你负责调查这个案件,我们可以从公安局和法院抽调部份革命群众一起组成一个调查组。”

  “这样最好。有公安局和法院的革命群众参加,对查清案件很有帮助。”方援朝说。

  陈殿龙灰白着脸回到他的那间旧屋,豆皮早已在那儿等他了。“你叫我来又有什么事?”豆皮问。

  陈殿龙点着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龙,你怎么了?像是死了老娘一样。”豆皮问。

  “要是真的是死了老娘也没有这样可怕。”陈殿龙黄着脸说,“可怕,可怕,他妈的太可怕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豆皮问。

  “咳,他妈的,都怪我喝了酒,酒生色胆,一时冲动起来,就管不着自己的这根###了……”陈殿龙抹着冷汗说。

  “阿龙,你今天是不是撞鬼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豆皮,你他妈的才是撞鬼呢。”陈殿龙狠狠的骂了一句,他扔掉烟头说,“我今日也真是撞了鬼了,妈的!”

  “阿龙,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不要老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咳,他妈的,豆皮,你不知道,方援朝这个王八蛋硬说走资派的女儿是让人害死的,还说有人看见她给她老子送饭……要追查凶手,这么一来,我们就……可怕,真是可怕……”陈殿龙灰黄着脸说。

  “啊——”豆皮也吓黄了脸,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们怎、怎办是好?”

  “跑不掉啦,这回。我是主犯,你是从犯,都是死罪一条,等着挨枪崩吧。”陈殿龙哭丧着脸说。

  豆皮往门外跑。“去哪儿?”陈殿龙问。

  “我自、自首去……不、不是坦白从……从宽,抗、抗拒从、从……严么?我去坦、坦白……交、交代,将、将功……赎、赎罪。人是你先、先奸……后、后杀的,我、我……可没有动、动她一、一根……毫、毫毛,最、最多……也就坐、坐个……十、十年八年、年牢……”

  陈殿龙悖然大怒,骂道:“你他妈的混账!你发疯了么?去找死?”

  豆皮仍往外走:“不、不去……坦白才、才真、真的是……死路一、一条呢,我、我……还、还没活够,不、不……能就这、这样把、把自己的小、小……命丢、丢了……”

  陈殿龙抓着豆皮的衣领把他拖了进来说:“你他妈的,我早说你是个叛徒,一点没错。事情还未到这一步,你慌个###毛么?”

  “能、能……不慌么?人、人命关、关……天的大、大事,杀人……要偿、偿命的呢……好在凶手不、不是我……充、充其量我也只、只……是个帮、帮凶……不,帮、帮凶我也算、算不上,你奸、奸杀……她时我、我不在场,也一点不、不……知情……”

  “妈的,你还有完没完!”陈殿龙骂着。

  “我、我完、完……不、不完……我、我去坦、坦白……交、交待……从、从宽……”豆皮语无伦次了。

  陈殿龙狠狠的一巴掌掴过去,直打得豆皮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豆皮捂着肿了半边的脸喊着:“你干、干……嘛打我?你干、干嘛……打我?你、你……这狼心狗、狗肺的东西……你还想杀我灭口?”

  陈殿龙道:“我不打你你还不会清醒呢。”

  “杀人是、是……要偿命的,你打我、我……就能救了你、你……的狗命么?”豆皮愤愤的说。

  “他不让我活,倒不如我先做了方援朝这个狗娘养的。”陈殿龙咬牙切齿地说。

  “什、什么?你、你还要杀、杀、杀、杀人……”豆皮吓得眼都大了,舌头也僵硬了。

  “不做了方援朝这个王八蛋行么?不做了他,我们还会有活路么?豆皮,要是真的给他查了出来,你也脱不了干系,人你也是亲手埋的,你不但是个帮凶,还是个主谋。”

  “阿、阿龙,你、你……怎么反咬……我、我一口?一、一人做、做事……一、一人当、当,你、你……怎么能、能把、把我拉、拉去……垫、垫背……”

  “我要是死了,当然也得拉你去垫棺材底。”

  “阿、阿龙,你、你……真是歹、歹毒呀,我、我算是……瞎、瞎了狗眼,认、认了……你这、这么个朋、朋友……”

  “无毒不丈夫嘛。”陈殿龙凶狠地说,“总之,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要死,我们得一块儿死。”

  “啊——”豆皮惊叫一声,双脚瘫软得站不起来。

  “看你这个熊样,真是一个大草包,没一点卵用。没了方援朝,我们不就是万事大吉了么?”

  “也、也……是。阿、阿龙、龙,事、事……不宜迟、迟,一、一……不做,二、二……不休,我们得、得……赶快动、动手。”豆皮说。

  陈殿龙恶狠狠地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和方援朝是水火不相容的了,有他没我,有我就没他。妈的,他不让我活,我才不让他活呢。豆皮,你说,我们该怎么干掉他?”

  “方、方援朝……这个狗、狗娘养的……天、天天晚、晚上都、都和那个女、女子……在烈士陵、陵园里幽、幽会,我、我们找、找个机会……”

  “嗯,”陈殿龙点了点头,“那可是个动手的好地方,地方偏僻,人又少……而且我们还可以嫁祸给旗派们。”他双眼射出凶残的光来。

  “那、那可是一、一箭双、双雕……”

  “豆皮,你把猪头和老胡叫来。”陈殿龙说。

  不一会老胡和猪头来了,陈殿龙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我严密监视方援朝这个王八蛋,一有机会就把他做了。”

  老胡道:“司令,你这样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陈殿龙眼露凶光说:“我不心狠手辣,万一他们查到了我的头上,我还会有活命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再说,你们几个都脱不了关系呢。”

  猪头说:“我可没关系呢。”

  “你还没关系?”陈殿龙恨恨地说,“第一个有关系的就是你,人不是你抓进来的么?你不把她抓来我会先奸后杀么?”

  “哟——哟——”猪头叫苦了,“是你叫我去抓的……”

  陈殿龙问:“我要你抓你就抓,我叫你吃屎你怎么不吃?”

  “我可是没关系,我一点也不知情。”老胡说。

  “哼,老胡,你他妈的别尽往好处想。你没关系,我不能一口咬定你也知情么?还是你唆使我的呢。”陈殿龙说。

  “嗨——嗨——”老胡也叫了起来,“你这怎么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呢?”

  “狗被逼疯了自然要乱咬人。总之,我要死,也得拉上你们几个垫背,我不是早说过,我们都是一窝蛇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陈殿龙道。

  “妈的,陈殿龙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人……”老胡骂。

  陈殿龙冷冷的说:“能保住我这条狗命,我就是个人,保不住我这条狗命,我就是条疯狗,乱咬人的疯狗。”

  “算、算了,现在……说、说什么也没、没用了,阿龙这条疯、疯狗是铁、铁了心要拉、拉我们去垫、垫背的,谁、谁叫我们不、不长眼呢,交、交了这么个狼、狼心狗肺的朋、朋友呢?我们还、还……是按照阿龙的法、法子做吧。”豆皮说。

  “岂止是狼心狗肺,简直是蛇蝎心肠呢。”老胡说。

  “你真他妈的比毒蛇还毒。”猪头也说道。

  陈殿龙阴恻恻地说:“你们知道就好,我可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殿龙正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豆皮走进来道:“阿龙,方援朝这王八出窝了,我们有机会了。”

  “在哪?”陈殿龙问。

  “他正和那女子在陵士陵园里卿卿我我呢,老胡和猪头正缀着他们。”

  “带上家伙,我们马上赶去。”陈殿龙说。

  两人拿起几根半米长的木棒和绳索,朝烈士陵园走去。来到烈士陵园土坡后,老胡和猪头正伏在草丛里盯着方援朝。陈殿龙问:“那王八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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