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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者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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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一点义气也不讲。下回还想让我再去救你,做你妈的春梦去吧,妈的。”

  陈殿龙边喝着酒边骂娘,不一会就喝完了一瓶酒,胡乱骂了一阵,发泄了一通,他也累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吸着烟。这时有人敲门,陈殿龙正没好气,他大声喝道:“混蛋!敲什么敲,扰了老子的清梦。”

  “小陈,是我,开门。”敲门人说。

  “你是哪个王八,快滚!老子要睡觉。”陈殿龙恨恨的骂道。他想不出,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还会有谁来找他。

  “我是冯国平呀,陈司令。”门外人说。

  “冯国平?哎呀,是你,老冯。”陈殿龙跳下来,忙拉开门道,“老冯,我不知是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冯国平一看陈殿龙,见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也长过了耳朵,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小陈,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病了?”

  “能保住一条小命就算不错了。”陈殿龙恨恨道。

  “小陈,你这可不行。”

  “我都是人模狗样的了,还什么行不行的。哎,老冯你怎么也来这儿了,莫不是也是给人充军流放了么?”

  “哪的事,我们还好好的。”

  陈殿龙不满地说:“老冯呀,你们许久不来看我,怕你们是把我给忘了。”

  “哪里,哪里……”

  “你们若不是把我给忘了,我会让人充军、让人流放么?你看看这儿,抬头是山,低头是沟,是人住的地方么?我呆在这儿,都成了野人了。”陈殿龙越说越恼火,“老冯呀,你们可不要过河拆桥,卸磨宰驴呀,我好歹也为你们出过不少力,想当初,我若不是派人救了黄主任……”

  冯国平见他满身酒气,不满地说:“你又是喝多了,看你醉得。”

  “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能不喝么?我能不醉么?妈的,我愁都快愁死了,再不借酒浇愁,我可真他妈的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你们倒好,在城里花天酒地,大鱼大肉,可我在这儿呢?吃的是咸菜白粥住的又是烂茅屋,这是人过的日子么?”陈殿龙指指心口又说,“老冯,你不知道,我这里苦呀,苦不堪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可不是!”陈殿龙道,“造反时,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当初我是提着脑袋来造反的。打、砸、抢,样样我不是冲在最前面?可现在倒好,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被人流放充军,老冯,不知你们有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不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你以为他们整的只是我一个人么?你以为黄卫东的地区革委会副主任的宝座他就能坐得稳稳当当了么?不见得呢,这些老家伙们要对我们一个个地收拾呢,嘿嘿嘿嘿——我只不过是被他们首先抓来开刀的罢了,杀鸡敬猴,下一个就要轮到他黄卫东了……”陈殿龙干笑着说。

  “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冯国平恼火地说,“黄主任不会倒的。”

  “黄主任不会倒那最好,可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把我全给忘了呀。”陈殿龙一肚子的委屈。

  “小陈,黄主任并没有忘记你,他让我专程来看看你的。本来,他是想亲自来看看你的,可这山路难走。”

  “哦,黄主任让你来看我的?他老人家可好?”陈殿龙一听冯国平是黄卫东派来看他的,就有精神了。

  “目前还好。”冯国平说,“以后就难料了。”

  “哦?怎么回事?莫非他也跟我一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妈的,这么一来,我们不是全完了么?”陈殿龙失望地说。

  “不会完的,目前只不过遇上一些小小的困难,很快我们就会挺过去的。”

  “那你怎么说以后就难料了?”

  “以后的事谁能料得着呢?俗话不是有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么?不是有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霎时之祸福么?像我们这种人,今后只有两种结局,或者是大喜,或者是大悲,不是青云直上就是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别无他途。”

  “老冯,你说我们的前景是上天还是入地呢?”陈殿龙问。

  “那得看我们怎么干了。不过,我对将来还是很乐观的,因为从上到下,我们还是挺有势力的,虽然目前我们经受了一些不小的挫折,我们还要有这个信念。”冯国平点着一支烟说,“小陈,你不要受到一些暂时的挫折和打击就灰心失望,垂头丧气,委靡不振的,你应该振作起来……”

  “我受的打击太大了……”陈殿龙叹着气说。

  “经风雨见世面嘛。你怎么连这点小小的挫折也经受不起,还像个造反派么?黄主任叫我来,就是要我告诉你,不要灰心失望,更不能丧失斗志,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和挫折吓倒,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李斌这个人很难斗呀。”

  “不错。”冯国平点点头,“他仗着在省里有后台,有靠山,连黄主任也不怎么放在眼里,真个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陈殿龙道:“你说得很对,李斌简直就是一个中山狼,不,妈的,他是中山虎呢,岂止是猖狂?简直是疯狂得很呢。你看看他在古镇,对我们造反派是多么的心狠手辣,要把我们一个个赶尽杀绝。”

  “不单是在古镇,在全国很多地方都遇到这种情况。”冯国平说,“这并不说明他们就一定是取得了胜利,更不能说我们就失败了。其实,战斗正没有穷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哼,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穷光蛋,一个地痞无赖,最不济我也不过是被打回原形,我又损失了什么呢?我是没什么可怕的,我一定要和他们斗到底,把我们失去的权力夺回来。”陈殿龙说。

  冯国平听他说的话,虽不太听得进耳,但陈殿龙毕竟是说出他的心里话来了,见陈殿龙并没有丧失野心,他也放下了心来,说:“你知道么,李斌说你的入党手续不合,要求组织重新审查,不予承认呢。”

  “啊?”陈殿龙惊叫一声,颤抖地说,“怎么会?那我不是完了么?”

  冯国平冷笑一声说:“哼,你以为这是冲着你来的么?他是敲山震虎呢。你刚才是说对了,你一个陈殿龙算什么,他是要挖黄主任的墙脚呢。黄主任对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是那是。”陈殿龙连连点点头,“我们这些马前卒倒了,黄主任就成了光棍司令,更斗不过那些老家伙们了。老冯,你得在黄主任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我绝不会……”

  “这当然。唉,你又是太不争气了,一个小小的李斌你也斗他不过,黄主任对你是很不满意的。”

  “我又有什么办法?大权不在我手里,加上那班老家伙们都帮着他,我也是孤掌难鸣呀。”陈殿龙说,“你转告黄主任,我陈殿龙是从来不会轻易认输的,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我都要作垂死挣扎。狗急了都还会跳墙呢,何况是我?我可是一条狼呢,吃人不吐骨的恶狼呢。”

  “这就好。”冯国平说,“黄主任要我转告你几句话,我们这些造反派要立足脚跟,培植势力,东山再起。黄主任说,对目前的挫折,你也不要看得太严重,更不要悲观失望,风物长宜放眼量嘛。你目前要做的,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多培养自己的亲信,时机一旦合适,黄主任肯定会帮你一把的。那时,你兵强了,马壮了,还怕什么!”

  “对,对。”陈殿龙兴奋了起来,他点了一支烟又说,“可我在这小农场里,真个有如龙入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呀。在这山旮旯里,我纵有混身的气力也使不出来呀。”

  “黄主任会想办法的。小陈,我送你几句话,古人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要为人上人,先得吃苦中苦,这小小的苦头又算什么?别看他们现在像是得势,其实他们离失败不远了。他们越是疯狂,死亡就来得越快。”冯国平说。

  “你说得不错,真是金玉良言呀。老冯。听你这么一说,我的信心就更大了。”陈殿龙道。

  “好了,黄主任的话我全部转达给你了,我要走了。”冯国平说。

  “不吃过午饭再走?我们再喝两杯。”陈殿龙挽留。

  “不了,我是跟黄主任路过古镇县的,他听说你被下放到小农场,要我来给你通通风鼓鼓气,我得赶回去。”冯国平说。

  “我真舍不得你走,老冯。你不知道,我在这儿快两个月了,还没跟人说过话呢。”陈殿龙道。

  “再熬一熬吧,我们很快就会有出头之日了。”

  冯国平下山了。“嘿嘿,哈哈——”陈殿龙望着冯国平的背影,得意地干笑了几声,“看来,黄卫东这个王八蛋还没有忘记我,我还有靠山,还有奔头。嘿嘿。”他又干笑了几声。这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呢?我一生中遇到的挫折还少么?他想。也是,陈殿龙一生下来就多灾多难的。他出世那一天,做小商贩的父亲陈荣贵挑着货郎担走村过户,连哄带骗,好不容易多赚了几个铜板,天快黑了,他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往家赶。不想在山沟里遇到了两个拦路打劫的强盗,钱财货物被搜刮一空,人也被打得个半死。半夜时分陈荣贵一瘸一拐地爬回家门,陈殿龙恰好这时出世了。一向迷信的陈荣贵便认为陈殿龙是丧门星,是祸根,再加上家里人口多,生活艰难。陈荣贵一咬牙,就把出生还不到几个钟头的陈殿龙扔到路边。好在,陈殿龙的母亲一觉醒来不见了陈殿龙,连夜跑到野外把陈殿龙抱了回来,他才得以活命。后来要不是半天仙瞎子给陈荣贵算命圆了梦,陈殿龙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呢。七八岁时,一次陈殿龙和小伙伴们打架,他被人推下山沟,好在他抓住了一棵树根,才没有摔下十余丈深的山沟,不然,他的小命早就报销了。刚被开除出中学时,他无以为生,时常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一天夜里他去偷西瓜,不想那瓜园里突然窜出一条凶恶的大狼狗,眼看就要被狗咬着了,他心一横,就往河里跳。汹涌的河水一下子就把他卷出几十米远,待人们把他捞上来时,他早已把肚子灌得圆鼓鼓的,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总算他命大,没有死成。此刻,冯国平的一番话,陈殿龙像打了一支强心针,他又信心百倍了。

  陈殿龙日盼夜盼,盼望着黄卫东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也在县里弄一个什么官做做。可是,一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他依然呆在这山沟里,陈殿龙不由得又有些泄气了。“妈的,这儿山高皇帝远,还有谁记得起我陈殿龙?黄卫东这王八蛋也不是一个好人,忘恩负义的狗杂种,当初若不是我救了他一命,怕他早成了一堆骷髅了,还能有今日的风光?我操他妈的!”他无可奈何,还只得蹲在山沟小农场里,每天还是借酒浇愁,整日喝得醉熏熏的。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瞌睡多。陈殿龙久久盼不来调回县里的消息,他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每天都无精打采的,除了喝闷酒就是睡大觉。这天也许是一早起来喝酒喝得多了,直到中午,陈殿龙头还有点痛,他靠在床上吸着烟。茅屋外草丛里,有两只野猫子在叫春,直叫得陈殿龙心里烦,他蹦下床拾了块泥团砸过去,喝道:“叫叫叫,我他妈的让你叫。天都还大亮呢,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地交配。”可是野猫子跑到别的地方又叫了起来。“妈的。”陈殿龙又一头砸在床上,听着远处的野猫子叫,他愤愤的想,妈的,我现在可是连个畜生也不如呢。野猫子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求偶、交配,我倒可好,被充军到这大山沟里,连个女人也见不着。他妈的,这是人过的日子么!他忽然想起了张丽琼。来到这儿都快半年了,他每天想的都只是自己何时才能回到县里去,黄卫东何时才会给他弄个官做做,从没想到过张丽琼。现在,听着野猫子叫春,他不由得想起了和他有一晚交欢的张丽琼。“妈的,这臭婊子,不知又和谁鬼混了。老子落难了,她就连老公都抛弃了,妈的,女人都他妈的是势利眼,是祸水,只懂得给人操……”他骂了起来。他点着一支烟,想起那晚和张丽琼销魂夺魄的做爱,不禁摇摇头道:“可惜,春宵苦短,良辰易逝。这臭婊子现在要是这儿就好了,我就不会寂寞了。”

  嘿,这事也怪,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陈殿龙正想着张丽琼,张丽琼就走了进来。陈殿龙一见,高兴地喊道:“小张,是你么?我是不是见鬼了,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你呢。”

  张丽琼委屈地说:“在砖厂人们指着我的背脊骂,说我是勾人的狐狸精,害人的妖精,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呆不下去了,又不敢回家,只好来找你了。走了二三十里山路,我还以为天黑都找不着你呢。”

  “你就是一个迷人的狐狸精嘛。”陈殿龙掩上门,伸手搂着张丽琼嘻皮笑脸地说,“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忍不住寂寞了,千里寻夫,哈哈——”边说边伸着手往张丽琼身上摸去。

  张丽琼推开他的手说:“我走了大半天的路,气都还没得喘过来,你就要动手动脚……”

  “嗨,我不是想你想得发疯了么?”陈殿龙抱着张丽琼,双手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游走着,摸索着。

  “正经些,大白天的,动手动脚的不怕人看见?你呀,真比猫还馋。”

  陈殿龙淫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刚开了浑又让我吃斋我还真的受不了。再说了我同老婆亲热,碍着谁了?我们又不是偷鸡摸狗,偷汉嫖娼,你怕什么?”

  张丽琼快哭了:“我都给你害惨了……”

  “我怎么害惨你了?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你。再说,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嘛,我要娶你做老婆的嘛。”陈殿龙说。

  张丽琼苦着脸说:“你不是说一整倒刘耀祖我们就去登记结婚的么?都大半年过去了,你还要拖到何年何月?你这个没良心的。”

  陈殿龙把张丽琼拉进怀里,解开她的衣扣,伸手就捏着她的乳房。“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何曾不想和你结婚?搂着个女人睡觉不要比搂着个枕头睡要爽?小张呀,只是刘耀祖的事才刚刚了结,我就和你结婚,人家不是怀疑上你我了么?如果人家知道这事是我指使你诬陷刘耀祖的,那就完了,你要坐牢,我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等人们把这事淡忘了,我们再结婚也不迟。再说,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张丽琼嘴一瘪:“有什么好的,偷偷摸摸的……”

  陈殿龙说:“偷偷摸摸也有乐趣嘛。你不听人们说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嘛。”

  张丽琼指着他的额头说:“你就会偷、偷……”她哭了,“我就怕你是甜言蜜语欺骗我。”

  陈殿龙抹掉她的泪水说:“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是甜言蜜语骗你呢?你放心,我将来若是负了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张丽琼一把捂着他的嘴道:“看你,以什么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陈殿龙说:“小张呀,你来就好了,我在这儿寂寞透了,我差不多半年没和人说过话了,闷都快闷死了。”

  张丽琼说:“我还以为你到哪儿风流快活了呢,半年没见你人影。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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