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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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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哪!你到底长不长眼睛!你看看信奉你的子民究竟都得到了些什么?”说着,他和中野两人抱头痛哭......

  “中队长阁下!”军曹尴尬着脸,不得不破坏二人这种“和谐”的气氛。

  “哪泥?(什么)”中野瞪圆了眼睛。

  “这个......我们实在分不清哪位是尊夫人......”

  “叭嘎!”中野暴跳如雷,抡圆了巴掌扇得军曹花费终生去分辨东西南北。“你就是一头猪!”中野喊道,“没长男根的,就一定是我的家人!”中野不愧是一位优秀的帝国军人——在如此巨大的打击之下,他依然保持着头脑清醒。

  可是随后从锦州赶往义县的青木秀雄可就表现得不那么冷静了。看着陈大胆留下的“抗日宣言”,气得他拔刀砍碎了桌子,把屋子里的“榻榻米”(日本地席)种了无数个洞。

  “青木阁下这是怎么啦?”翻译官小心地询问身旁的中野。没等中野解释,青木却大声用中国话咆哮道:“该死的陈大胆!你居然如此胆大,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中野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对翻译官说道:“翘桑(张先生)!这是中佐阁下永远的痛。”

  “噢?”

  “当年明治天皇为了打败清帝国的海军,下诏令百姓节衣缩食为帝国捐款。中佐阁下的奶奶——当时还是一名学生,她向嫖客出卖了自己的初夜权,并将所得收入全部捐献给了帝国海军......”

  “噢......”

  陈卅是幸运的,他在街头中国百姓的掩护下,顺利地翻出了城墙。几人冲进城外三十里的一片树林之后,郑东贵仰躺在地上,喉咙里拉起了风箱.......

  “谢天谢地啊!我居然还能活着。”像是在沥青里打了个滚的高占元嘴里直念“阿弥陀佛”。

  “名号算是闯出来了......”陈大胆心里舒坦,暗自琢磨,“就差手下的‘四梁八柱’外加小崽子。(指手下的土匪干部和喽罗)”想着,目光不知不觉中瞄向了这几个一身焦黑的“沦落人”。

  郑东贵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拄着一段枯枝就要向西蹒跚而去......

  “你干啥?”陈卅问道。

  “噢!”郑东贵转过身一抱拳,“陈老弟活命再生之恩,郑某没齿难忘,他日如有用得着郑某之处,郑某定当结草衔环......”

  “行行行啦!”陈卅没吃这套,他也不客气,直奔主题,“我说老郑!你也不用他日来世的,现在还不就行啦!”

  “现在?”郑东贵瞧瞧自己那一身油泥,还真想不出该怎么报答这位仁兄。

  “你跟着我干不就行啦?”陈卅是真不客气。

  “跟你干?”郑东贵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这事没得商量。”

  “我说老郑!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爷们?噢!你就眼看着小鬼子熊咱们,连个屁也不放?你还是东北老爷们不?”

  “我先声明噢!”郑东贵靠在树干,举起右手说道,“打小鬼子!我郑东贵可是从来都没含糊过。可要是当胡子,对不起,就请兄弟你另请高明吧!”

  “你说啥?”陈卅瞪圆了眼睛,“你看不起咱这些三老四少是咋地?胡子那点不好?我就觉得胡子要比你们正规军强!你看看东北,狗日的小鬼子一放枪,你们这些正规军跑得比兔子还快。整个东四省现在就是我们胡子在跟小鬼子干!”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郑东贵礼貌性地拱拱手,“人各有志,你今天就是说出天花来,我也不能和你穿一条裤子。没办法,我是军人,我是东北军的军人,我还得去找少帅,跟着少帅干那才是正经出路。”

  “嗨!”陈卅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当你要干什么哪?闹了半天你不还是要当胡子么?”

  “你说啥?”郑东贵不愿听。

  “我说老郑!你也不打听打听:东北这些绺子那提起张少帅他爹张大帅,谁不佩服得五体投地?那是咱们吃砸饭的老祖宗啊!谁不知道张小个子是怎么起家的?他那是背靠青麻坎,脚踏八角台才打出的这片天下。你去投奔他家少掌柜的,那不还是当胡子么?”

  “你说啥?”郑东贵不干了,东北军的弟兄也急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上来就要和陈卅“理论理论”。

  “哎!你别说!”宋先生突然叫道,“我想起一件事情,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宋先生的一席话当时就将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郑东贵喘着粗气问道:“有啥事你就说!”

  “东贵!你知道少帅在哪么?你要是知道,我也和你一块去。”宋先生擦了擦镜片,对准树叶间隙的朝阳看了看。

  “我怎么知道?自从锦州那一仗之后,我就被关进了大狱。”

  “嗨......”宋先生叹口气,又摇了摇头,“那就麻烦了!”

  “宋先生!您什么意思?”李通财问道。

  “咱们身上一没钱,二没粮,再加上没有向导,该怎么去找少帅呢?”

  “对呀!”陈卅一拍大腿,随后看看东北军的弟兄说道,“别看我,我身上也没钱!”

  “这是其一,”宋先生又道,“即便是咱们找到少帅,不知少帅该怎么安置咱们?他能否支持咱们去抗日呢?少帅远离故土寄人篱下,他的补给怎么办?他怎么养活这些兵?他是否还象在东北时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不!少帅一定会答应的!”一个圆脸叫马富的士兵说道。

  “你拉倒吧!”陈卅一指穿了条花裤子的马富,“张少帅要是抗日他又何必让出沈阳呢?要打小鬼子那早就干了,何必还要等到这个时候?你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指望自己!”

  不知道宋先生是否有意配合陈卅,这二位一唱一和,就跟那说对口相声似的:

  “我说宋先生!”

  “哎!”

  “你说咱这还有指望吗?”

  “您指什么?”

  “我是说呀!咱抗日不能光指望往别人是不是?”

  “有道理!”

  “我就不一样啊!”

  “您怎么不一样了?”

  “咱是不管别人,咱自己就和小鬼子干!”

  “噢?”

  “别的咱不说呀!打今个起,您问问小日本哪个还不知道咱陈大胆?”

  “那是!可这管什么用呢?”

  “当然管用啦!从今天起咱就不用靠抢啦!老百姓肯定会支持咱们哪!到那时咱就会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粮食有粮食要裤子有裤子!”

  “怎么还要裤子有裤子啊?”

  “那当然了,你没见到女人都把自己裤子给送来了吗?”说着,陈卅一指马富的下半身:一条花花绿绿的女人棉裤。

  这几句话,把马富羞得无地自容。一条裤子就暴露了这些人曾经干过些什么。陈卅笑嘻嘻地瞧着郑东贵,心想:“我看你小子怎么说,我还就不信从沈阳到锦州这一路你们就没当过胡子。”

  郑东贵不停吧嗒嘴。想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事实面前,强词夺理是没用的。

  “报告!”

  “进来!”青木坐在竹木摇椅上不住地捶着头。

  “中佐阁下!经过我们核实,关在义县警察署里的宋玉昆,实际上是满洲赤匪辽西地区的负责人!”传令兵双手将档案送交到青木的面前。

  “巴嘎!”青木“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破口大骂,“这个中野简直就是一头地地道道的北海道蠢猪!” 

  摇椅一前一后,“吱吱嘎嘎”地摇晃个不停......

第8章
“中野大尉!你知道你放跑的宋玉昆是什么人吗?”青木气急败坏地对着话筒一阵嚎叫。

  “大佐阁下,我已经知道了!”中野的声音显得极其沉重,“我对我的失职向您表示道歉。不过,当时我们缉捕他的时候,有人作证他只是个教书先生,所以......”

  “所以你们就玩忽职守,只把他关进了警察署是吗?”

  “大佐阁下,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职,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抓住宋玉昆和那个陈大胆!”

  “巴嘎!你认为你自己还能胜任这个特殊使命吗?作为一名军人,你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帝国的利益,而是你的家人!在关键的时刻你不下令追击逃犯,却把这些帝国的勇士用于抢救你的家人!你的行为简直就是帝国军人的耻辱!”

  “大佐阁下!这是我的失职,我请求处分!”

  “我们已经损失了十七名帝国士兵和一个少尉!出于舆论的考虑,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再损失一名大尉了!可是中野君!你必须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明白吗?”

  “哈依!”

  “你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短的速度缉拿这股匪徒,否则,你就自己对军部的人去解释吧!” 

  “哈依!”

  郑东贵不情不愿地跟在陈卅的后面。出于面子的问题,他没有表示同意或者是拒绝。面对宋先生宋玉昆,他只是很勉强地说了句:“反正我现在也是无处可去,就先跟你们干着。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干不好,那我还得走!”

  “行!”陈卅没有难为他。

  宋先生是个有学问的人,这一点大家都能感觉出来。面对用粗麻大线将玳瑁眼睛勒在耳朵上的宋先生,陈卅始终也没搞明白他的脑袋里是怎么装进那么多学问的。陈卅喜欢讲戏文,他把背上的宋先生和自己比喻成了“猪八戒背媳妇”,宋先生马上就告诉他这是由《西游记》高老庄那一折改编的,并且,还给大家讲了许多关于西游记的故事。最后,宋先生问大家:“你们想过没有?玉皇大帝为什么在一开始弹压孙猴子,可是到了后来却处处怕这个孙猴子?”

  “我只是看着热闹,没想过那么多!”陈卅答道。

  “大胆兄弟!这可就不行喽!”宋先生遗憾道。

  “咋不行?谁听戏文还想那么多?”

  “你不是总说张作霖张大帅是你最佩服的人吗?可是你知道张作霖是怎么起家的吗?”

  “他不就是背靠青麻坎,脚踏八角台么?”

  “没这么简单!”宋先生清清喉咙说道,“当时依靠青麻坎这股大绺子的小股绺子不下几十股,可为什么只有张作霖干出来一番事业了呢?”

  “这我还真没想过!”

  “张作霖张大帅目不识丁,可是他和别的绺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善于思考,善于把握住形式!”

  “宋先生!啥叫善于把握形势?”对于这种新名词,陈卅是一窍不通。

  “那就是说,他能够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加以琢磨,就是寻思。然后对自己的将来进行充分地打算。这是他能够成功地先天条件。”

  “那后天条件是什么?”郑东贵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后天条件就是他善于联合。他团结利用了一切力量,包括向清军投诚来最终打败了敌手,取得了奉天的政权和军权。”

  “宋先生!我明白了。”陈卅突然感悟道,“你是想说咱们抗日也不能光靠自己单枪匹马和小鬼子干,还得联合其他绺子和弟兄是吗?”

  “对对!”宋先生高兴地点点头,“大胆!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一点就透,所以啊!你具备干大事的条件。”

  “张大哥也这么说过我。”

  “张大哥?哪个张大哥?”宋先生问道。

  “他叫张贯一,我们是在奉天大狱认识的。”

  “噢!”宋先生点点头。

  “对了宋先生!咱们要抗日,要照您说咱们首先该怎么干?”

  “首先哪!咱们得招人弄枪,没有人没有枪不行,总不能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和小鬼子去干吧?”

  “那是那是!”

  “其次啊!咱们得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树无根不活,咱们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地盘才行。”

  “这也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联合一切抗日的武装和抗日的民众。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配合我们也成不了大事。”

  “这就不好办了,”陈卅为难地摇摇头,“正规军就别指望,他们一见我就说我是胡子。大绺子就更不用说了,六寨七山的人一提起我就咬牙切齿。不行不行!”陈卅把脑袋晃得象拨浪鼓。

  “大胆啊!你别灰心,我相信只要我们以诚相待,始终坚持抗日这面大旗,迟早有一天这些人就会理解会支持我们的。”

  “那要等多久?黄瓜菜都得馊了。”

  “你别着急,咱们可以打个赌:只要你这么做了,就会有人欣赏你支持你。”

  “那好!我就和你赌了。呵呵!别的不敢说,就说这些绺子,他们向来只是关心自己的饭碗里有没有肉,你叫他们冒险去得罪日本人?我看宋先生你输定了。”

  “那也未必。”宋先生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傍晚时分,几个人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山村暂住下来。郑东贵等人累得不行,喝过一碗苞米糊糊就躺下睡了。陈卅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他钻进宋先生的屋子里问东问西,和宋先生促膝畅谈。

  “宋先生!我有个闷儿您能不能帮我解解?”

  “噢?说说看!”

  “我啊!”陈卅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说道,“我打小的时候就经常做一个梦。总能梦见一个穿绿衣服的人浑身冒血,然后他就拉了手榴弹。”

  “噢?”

  “爆炸的一瞬间,我还能看见一个梳着小辫的仙女在哭,这仙女的模样很像凤凰......对了,你没见过凤凰。不过,我总感觉她是在对我哭。”

  “你经常会梦着吗?”

  “小时候经常梦到。”

  “这个......你还梦见什么了?”

  “我还梦见那个穿绿衣服的人总和我说:‘军人,不能只对得起这身军装’,您说这事怪不怪?”

  “大胆!照你现在的身份来看,是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这种话来的......可是,这话的的确确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这个.......”

  “我曾经找过一位高僧解过梦,可他却说,这是天机,还让我等着看着,并且告诉我什么也不要做。还说什么一切都要随缘,没有因就没有果之类的话。反正我是不懂。”

  “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曾经有一位高人叫庄子,他在梦里曾经梦见一只蝴蝶,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就是蝴蝶。后来,他就说自己就是蝴蝶......”

  “这是啥意思?”

  “要我想,这位高僧也许在说你就是蝴蝶,蝴蝶就是你。”

  陈卅摇摇头,还是没听明白。

  “大胆!”宋先生转移了话题,“如果你要起事,不知你想打着什么旗号?”

  “抗日啊!”

  “抗日是没错的,我是说你想让老百姓支持你,就必须要有个合理响亮的名字作为自己部队的旗号。”

  “就叫‘八路军’!”

  “‘八路军’?这个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的,而是我们原来大掌柜起的名字。”

  “噢?”

  “当时啊!据我我爹跟我讲:我们立柜的山寨本来是叫‘常胜军’。可是和别的绺子争地盘却没有一次打赢过。后来,六寨七山的爷们就嘲笑我们是六寨七山的第八路,也就是下三路,比第九路能强一些。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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