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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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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少结果在他们绝望的父母手里。   一些地处“大东亚共荣圈”范围内的地名——香港、哈尔滨、北京,曾经如奇异的路标般闪闪发亮。此时,在丢盔卸甲只剩下一条命的日本人耳朵里,已经变得如丧钟一般。有些人是“装在盒子里”回来的——火车开始穿过当年日本的辖区,携带着士兵的骨灰——他们死在千里之遥的海岛上,守卫着自以为是国土的地方。成千上万个家庭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妻离子散,剩下的只有苦痛。   发表在这一章的来信的作者,有些曾为殖民者或辖区官员,有些是占领地的平民工作者,还有一些是在战争期间千方百计与漂流在外的父亲、兄弟、儿子保持联络的家中亲人。一些打散了的家庭已经没有了团圆的可能。很多孩子留在了中国,直到1980年代,日本政府才开始作出系统努力,接收这些丢了的“战争孤儿”。他们回到本土,大部分人只能说中文,绝望地找寻将他们丢弃的日本亲属。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塞班流亡
美军在###登陆时,我还是小学生一年级学生。我在###出生、长大,四面环绕着南国美丽的大海,渡过了和平的岁月。   美军飞机来轰炸了,接着,军舰炮火轰击,最后,美军登陆。   父母、姐姐、我、妹妹五个人,和其他的难民一起,在丛林里到处奔逃。最苦的是没有水的日子。夏日骄阳暴晒之下,汗流如注,可是又没有水喝,太难受了。逃亡的路上,日本伤兵和岛上的土人哀求我们:“带上我一起走吧!”   父亲把我们安顿下来就去找吃的,一面大声喊着“我不同来,千万别动地方。”一面离开了。他捡回的食物有水果、甜菜、还有日军士兵丢弃的剩饭。   在丛林里生活了两个月,几乎连思维的能力也丧失了。日本人、土人的尸体堆积如山,看多了神经已经麻木,根本无动于衷。活着的人的样子,就象现在电视里常见的非洲难民的似的。   最后累得动也动不了。正在这时候,被美军抓住送进俘虏营。全家在一起活下来的,就只我们一家,这真是个奇迹。   小松惠 49岁 教师 户田市   

在槟榔屿迎接开战
我对此次大战中“胜者王侯败者贼”的两种境况,都有极深的体验。当时我在英属海峡殖民地槟榔屿开商店。宣战那天天还没亮,突然英国官吏把我们五十三个日本人以“侨居交战国人员”的名义关押在拘留所里。但刚过了二个星期多一点,当地的各民族代表来请求我们:“现在市内完全陷入无政府的恐慌状态,请直接担任治安维持总指挥。”据说面对我空军连日轰炸,以及陆军在哥达巴鲁强行登陆,猛攻槟榔屿,防守的英印军队不战而退,已逃向新加坡。 这样,包括我们这些侨民在内有四十万人口的槟榔屿,实现了兵不血刃的占领。日本人会会长被推为市长,我作为经济部长,致力于保障粮食流通和调查保护占领物资。我们成为绝对权力的拥有者,生活有如王侯。 次年,即昭和17年2月,新加坡陷落,在军队指导下成立槟榔屿州政厅,我们成立了物资配给合作社,帮助当地居民安定生活。之后,日本宪兵队进驻,大量肃清反日共产分子,我作为翻译,在槟榔屿拘留所协助宪兵调查。   终战的时候,我是缅甸第三派遣军第三十三军参谋部副翻译,作为“十参谋案”的嫌疑人,被关押在抑光拘留所,受到连日拷问,半年以后终于被释放。不久,又作为“槟榔屿宪兵队事件”这两件事件都与战时日本军队的暴行有关。(英译者注)嫌疑人被送回老家槟榔屿。但因不符合“合并审判”条件,根据“不能重复定罪”原则,经过两年多的拘留,无罪释放。但是,我们中有二十三个人以“参与者全体有罪”被处以绞刑,这是一大事件。   吉田为吉 77岁 无业 神奈川县    。 想看书来

马贼枭首示众
我们生在旧满州,小时候,那里马贼横行,双方不分昼夜地开炮射击。我们的城镇住满了军队,简直就是兵营。   军队经常出兵###马贼,也经常抓回几个俘虏,在城外枪毙。我和几个朋友就到城外的刑场去看,大概对这种残酷场面已经麻木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可怕的时代。   “斩首示众!”蜂拥而去的人声中,我们也跟着去看。几个人头排成一排,切齿怒目、穷凶极恶,仿佛死有余恨。身边围观的中国人人山人海。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去看这种残忍的刑法啊?   盐原铃枝 61岁 家庭主妇 岛根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高级军官家属的特权意识
战争期间,我在上海的造船厂工作。我的上司娶了一个中将的女儿。丈母娘不时地来看女儿。丈母娘在租界里中国人开的商店买了一个纯金搭扣的坤包,搭扣上有一点划伤,于是命令我的上司去交涉退货,中将夫人——那位丈母娘也跟着一起去。我用磕磕巴巴的中国话和那个店主磕磕巴巴的日本话打交道。   店主不肯让步:“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仔细看好了才买的东西。也许掉在地上,自己把它碰伤了。”夫人瞪着店主,说道:“咱们要是中尉中佐那么样的小官儿的太太也就算了,咱们哪能用这种搭扣上有伤的包儿?!”我觉得对不起店主,可是还得客客气气地:“这位是中支方面最了不起的陆军中将的夫人。”好说歹说,对方总算明白了。中将夫人的这句话,四十五六年来一直噎在我心里。   那时候各工作单位都给家庭主妇办空袭经验讲座。我妻子告诉我,一次讲座后,中将的女儿说:“要是有空袭,只要把东条给我们家孩子的祝语绑在头上,拉起孩子的手避难去就没事了。”听到这儿,我问我的妻子:“就没长辈出来教导教导她吗?”妻子说大家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当时高级军官家属的特权意识真让人受不了,我认为这方面还没受到批判,实在成问题。据说现在很多女性都具有批判精神,我相信这是很有效的“战争制动器”。   长谷秀雄 75岁 社团工作人员 熊本市   

确保中国劳工工作
到昭和18年,解决劳动力不足成了军需工厂最重要的课题。这一年四月,我与三菱长崎造船厂三名同事一起,受命从华北把820名中国劳工输送到长崎。我们来到北京的北支劳工协会总部,这里挤满了从全国32家军需工厂来的押送员。我们在旅馆等消息,不久得到了去沧州领人的命令。   我们向沧州地区指挥官——一个日军大尉打听劳工是怎么抓来的,他说:把那些晚上出来闲荡的青年,安上“偷猎”的名目,不由分说抓来就是。第二天,50名用细麻绳捆着的劳工,由我指挥着日本兵和新政府士兵,用刺刀押送,步行两公里去车站。送行的人中,有的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我,有的好象是母亲,双手合什向我哀求……装运劳工的列车开动了,母亲们在站台上,哭喊着用双手敲打着车厢。   这样搜集来的劳工们,用日本的运煤船送到下关。到达下关以后,计划变更,他们又被运到煤矿,听说在那里被残酷地役使。   虽说是公司命令的差遣,可是至今想起这事,我的胸口仍然作痛。   长谷场季人 75岁 退休教师 熊本市   

哈尔滨,只有一个人到场的同学会
“梦境一般的哈尔滨,我的第二故乡。松花江静静流淌。白俄成群结队在夏天的太阳岛上渡假。街道两旁排列着西欧风格的房子,石头铺成大路。鲜花盛开。冬天则是一片冻土的世界,寒气把整个城市变成一座通体透明的水晶宫,江面水面都是冰,人们乘雪橇往来。冬天是这样寒冷,可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在校园形成的天然溜冰场尽情地溜冰,非常高兴。”   结婚十七年来,我无数次一边看照片,一边听我丈夫这样回忆。对于我来说,哈尔滨是只存在于想像中的城市,而我们将在我丈夫退休以后一起到那里去旅行。没想到去年夏天,有幸得到全家访问哈尔滨的机会。我丈夫操着回国以来从来也没用过的中国话,象以前一样和市民交谈,他四十年来的心愿终于应验了。我们查看地图,找到了我丈夫当年就读的小学。校方一片好意,给我们打开门,让我们参观校舍。校名已经变成“马家沟小学”,但那建筑是我在照片上看熟了的,一点也不错。我丈夫站在当年的老地方,让上高中的长子给他拍照留念,他小声嘟喃着:“这个同学会只来了我一个人!”   白梅国民学校五年级二组,是真实的存在吗?那张照片上的老师和同学们,后来都走上了什么样的人生之路呢?   我们找到了我丈夫的旧居。旧居已经一分为二,给两个家庭居住,门厅也被分成两半。从外面回来的一位美丽的女士,可能是住户吧,看到突然出现外国人,好象有些吃惊。她好象明白了我丈夫连说带比划的解释,一边点头微笑,一面说“进来看看吧?”。我丈夫谢绝说:“非常感谢,不过还是不进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附近住家的中国人陆续从家门走出来张望。他们向我们说“再见”,挥手送行。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天色还没有暗下来。   城市开发急速进行,我们的背后就有一组完工的塔楼。我丈夫的旧居不知什么时候肯定也会拆除。我们再一次回过头去,凝视旧居。   大野由美子 43岁 家庭主妇 名古屋市   

禁止报道初雪的日本军队
昭和18年底,我在满州国三江省省会佳木斯市做《满州日报》佳木斯分社记者。除了重大新闻向《满州日报》全国版供稿外,我的主要工作是给《三江日日新闻》写报道。   一天早上,我正要出去采访时,沟口分社长被军方叫去,社里一片骚动。据说原因是我写的关于初雪的报道。那时报道管制森严,对军方稍有反抗立时就会被停刊。可是连初雪的报道也禁止发表,也太厉害了,简直是杀气腾腾嘛。   一向不服软的分社长,疲惫不堪地回来了:“军方说,可能让苏联了解北满气象的新闻报道,一律禁止。怎么争取也没用。”   国境线上的黑龙江和松花江冬季冰冻,用雪橇可以自由出入。对这一气象情况,苏联不会幼稚到要看日本的报纸才知道吧。我又是生气,又是吃惊——日本军队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弱点。   也许因为这件事,不久,作为“日苏战争报道班主力”的我,收到征兵令,被送到冲绳前线去了。   本昌太郎 66岁 作家 东京   

战争的礼物
我在终战前夕成了战争孤儿,对我来说,战争必受诅咒。我的父亲是职业军人,我几乎从来没有和他共同生活过,对于父爱,我没有什么感受。只是每当升学、就业、结婚这些人生的大关口时,就体会到没有父亲的不幸。不过,最近我的看法多少有些变化。   单身母亲家庭的确有缺陷,祖母和母亲一心想的就是让孩子们活下去,对我采取了极少压抑的自由的养育方式。在急速转型的民主社会中感到迷茫,每天忙于生活,所以不能保持足够的礼仪,我也许是有这个毛病。但是,在失意中,能够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事物,依自己的意志行动。如果严父在世,恐怕必得要求自己的女儿要“有点女人的样子”,成为没有自己的主张的女性。   年过七十的母亲一边照顾卧床的祖母,一面照看店里的生意。因为失去丈夫,母亲成为独立生活的女性,到老都不依赖别人生活,而我凡事自己作主。也许这就是战争意外的礼物吧。   广重清子 44岁 主妇 山口市   

我想到北京去
我们的祖父于昭和25年在北京去世。时隔36年,我们终于得知祖父的遗骨被收藏在北京的观音寺中。祖母乍闻喜讯,血压升高,不得不卧床休息,但说想立刻就去迎回骨灰。但是,祖母已经不能独自行动,让我代她去,所以我尽快学习中国话,好向中国的人们致谢,感谢他们长年守护祖父的骨灰。   在中国内战时,祖母突然当上女军医。那时祖母正怀着我的父亲,临产时,她坐在无脚椅子里,周围放着应急物品,一直等到天黑,生产一直持续到夜里。那时刚发生过火灾,没东西吃,父亲从空空如也的肚子里生下来,营养失调,到现在还是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找不到固定的工作。   祖父名叫岩村元始郎。在北京住了大约十年。终战以前,因为精通中国话,离开他工作的华北新报社,作了随军服务人员。在东京的时候,祖父当过女校的老师,也许他教过的孩子还记得他。   我就是打工也要筹到钱到北京去。   岩村燕士 12岁 小学生 横浜市   

领取遗骨的伤心之旅
一期检阅结束以后,在一个营房里同起同卧的士兵伙伴们,在早春的一天出征到大陆去了。我申请候补干部,留在功劳室服役,奉命去领取遗骨。从拘谨的兵营生活中解放出来,到神户港去作公务旅行,真是意外之喜。更何况神户还是我少年时代生活过的地方。但是,这次旅行却是一次伤心之旅。   客轮静静泊在栈桥,堆满在大陆各地战死者的遗骨。他们无言地回到思念中的祖国。停泊在港口的其他船只汽笛齐鸣,致以哀思。这真是悲伤的一刻。   列车到达滋贺县外时,已是深夜。阵亡士兵家属接到村里兵役负责人的通知,集中到最近的火车站,含泪等待见面的那一刻。戴防毒面具和手套的士兵把吊在胸前、用白布包裹的遗骨盒小心地从车窗中递出去。遗属扑过来,年迈的双亲、怀抱婴儿手牵幼子的年轻妻子抱头痛哭,他们泪水涟涟地哭喊:“孩子,这就是你们的父亲。”“明天我也要随你去了”。我们这些护送遗骨的士兵只能在车窗前无语肃立。   这是日中战争开始的第三年,昭和14年初夏,我在敦贺步兵第十九连队服役时的回忆。   木村文雄 72岁 退休职员 千叶市    。。

伫立在暴风雪中
昭和18年1月的一天,暴风雪中,距离五六米远就看不清楚。我好久不出门,这天来到了齐齐哈尔的街道上。我这个新兵穿得厚礅礅的,象个石头佛像似的,天气虽冷也不觉得。但是,这座北满第一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狂风卷起的雪花中,伫立着男女二人。我马上就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我们匆匆地游览街市,提早回来时,他们还站立在原地。仔细看了看他们的服装,我不由得睁大双眼。男子瘦瘦的,没戴帽子,只穿着夏天穿的外套。女人挺着大肚子,衣服单薄得看上去风也吹得破的,披着夏天用的披肩。我们穿得衣服差得这么远,我不禁叫出声来。他们是开拓团的人,正在等公共汽车。   据说满蒙开拓团员满蒙开拓团:日本组织国内贫民,集体移民中国东北、内蒙,从事农业开发。开拓团由殖民机构资助,到东北内蒙后按照团的编制定居,土地多从中国农民手中强征强买。是在欢呼声中来到广阔天地挥动铁锹建设新生活的。今天第一次亲眼看到开拓团员,却让我哑口无言。如果在酷寒的冬天战败,这些人不是全都得弃尸在荒野中吗?这些人在国内就是势力最弱的一群。过去,我们曾经以内外经济交困为口实而发动战争。现在,则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暗中希望战争来到的人们。这些人,没有在战争中悲惨的亲身经历,目光短浅昏聩,真可说是前辈子造孽、这辈子托生成了愚牛笨瓜。   NFDA9泽金治 66岁 公司职员 秋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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