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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 右一 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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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说出来,周老太太手中的针线忽然停住了。她扭头瞧着宋可人,宋可人一脸天真的玩着水。
这是一个十七岁姑娘说出的话吗?
周唐氏从她的身上瞧见了自己年轻的影子,周唐氏心里一动。
“泪珠儿不住的胸前淌,人心上有了事只嫌夜长。哭了声老王把命丧,小太子年幼怎称王。外国王子朝我邦,他笑我朝是女王。把江山让与我父掌,徐杨臣叮本金殿上。他言说本后失主张,君让位不和臣商量。我的父他把那良心丧,斩断宫门困昭阳。徐小姐可算女中将,中韬略比我强。她劝本后修表章,暗修书信调侍郎。书信去了多日上,不见老儿把兵扬。莫比老儿有歹样,又莫比不肯保家邦。徐小姐你在宫门望,有大祸应在了今夜晚上。”
周苗氏把那圆滚滚的壮腿向前一踢,那丰满而没有模样的腰一扭,脸上登时就露出三堂子里婊子的媚态。
她惦着碎步走了两步,再将那农妇长满了茧子的大手一挥,一下子将陕西人骨子里悲壮的豪迈发挥了出来。
周克蹲在炕上,脑袋里盘算着年下可能的收成。周苗氏的秦腔字字句句都没在调上,只凭借着一副好嗓子,硬生生的将调子扯上去。大有陕北乡间脑袋上套着白羊肚手巾的羊倌的模样,那高高的嗓门儿,似乎是在呼唤,羊啊,你早些回圈,我好跟那亲亲的小香秀儿谈一谈那风花雪月。
殊不知,那周苗氏唱的是出名的《二进宫》,将一个妃子的唱腔愣是唱出一副三堂子的媚态和羊倌的悲壮。周苗氏的嗓子忽高忽低,忽尖忽揉,绝不是个唱秦腔的好嗓子。可是,人家乐意,甭管听的人是不捂住助耳朵。那尖利的声音,都会透过粗(粗)的手指穿透你的耳膜。
听惯了,到也罢了。
周克就是一副听惯了周苗氏那不咋地的秦腔的人,过去,他还反驳两句。提了提周苗氏哪里唱的不对了,在后来习惯了,他也就无所谓了。
甭管周苗氏唱的多烂,他都是一脸的木然,谁也看不出,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想的是啥。
周克想的,是他的地。
在他的生命里,最终要的东西是两样。其中一样,就是他的地。与其说是他的地,不如说是周家的地交给他管理。周克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他爱上这样东西,就勤勤恳恳一辈子。就像是他的地。
谁也没说,往后一旦分家,这地就归周克所有。可是,打周家的老太太周唐氏,到周家的小孙女周多多,心里都像是吃了秤砣一样,一致认为,就算是有一天分了家,不管分多少地到周克的手中,周克都会将大家的地经营的妥妥当当。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和土地分不开的人。他白天想的是地里的事儿,晚上做梦梦到的也是地里的事儿。他的生命,就是围绕着土地和女人的屁股转的。离开了这两样,他就是个没了心、丢了魂的傻子。
周克还有一样特殊的本领,就是看天。
今儿上午,他瞧见那天不对劲,心里一阵的寒战。
蓝蓝的天空,云朵纯净的没有了道理,太阳是如此的明媚,阳光像是利剑一样从四面八方插入大地。
可就是这样的天,却让周克不寒而栗。他冲着那白色的云朵、蓝色的天,妖艳的阳光打了个冷战。
“奶,该准备些稻草。”周克对周唐氏说。
周唐氏点了点头,农活上,她最信得过周克。村口小河边去年冬天剩下的干枯的芦苇,后山上大片大片金黄色没割掉的稻草,还有那周家柴房里铺地的陈年潮湿老稻草,都在一个下午被折腾了出来。
周茂领着男人们,将这些稻草细细的铺在了刚刚发芽的田地里。铺是铺上了,周茂心里的石头还是没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宋可人的脑袋一沾到枕头边就睡着了,她像是一坨瘫痪的猪肉,软塌塌的躺在床上,浑身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
周唐氏翻了个身,心中想着的,是宋可人不久之前说的那些话。拉人进成到是个好主意,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周家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有驴的人家。
这年月兵荒马乱,要想弄到匹马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几个月前的征兵,早就将村子里的马都收走了,能有个驴子,已经是不错的人家。
乡下的大姑娘、小媳妇,老爷们儿、小伙子,闲下来的时候总想到京兆城里去瞧瞧。这里距离京兆城很近,做驴车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京兆城的大门口。
当然,谁都不愿意走着。
也别说宋可人这丫头刁钻,她一眼就看出了商机。没准儿,这丫头是天生的做生意的料子。周唐氏想了想,露出了微笑。
要是按照一个人五个大子儿来算,一个驴车可以做六到八个人。六个人就是三十个大子儿!这钱儿不是白来的?
驴吃的草料是大孙子周克从后山砍下来的,基本没啥费用。要说唯一的费用,应该是马车维修和赶车的大孙子脚底板上的鞋底儿。这两样都不是问题。
周老太太在心理和自己一拍即合,这买卖,就这样做成了。
这天半夜,周唐氏翻了个身,渐渐的醒了过来。外面,“呼、呼”的风声传来,北风高唱着“冬天,冬天。”
周唐氏扶着床边坐了起来,从脚边扯过被子。当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的时候,周唐氏看见宋可人蜷缩着身子成了一个小小的球球。
周唐氏哑然失笑,宋可人蜷在薄被子里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球。她的膝盖贴着肚皮,脚紧贴着屁股,就这样不舒服的睡姿,她竟然没醒。
周唐氏微笑着抱过厚被子,盖在了宋可人的身上时,门口忽然“吱嘎”的一声响了。
窗外,北风肆虐。谁也想不到的是,今天下午还是阳春三月,到了这个时候,竟像是寒冬腊月一般。
周克一打开房门,竟被那寒气逼回了屋子里。连忙拖着油灯走到桌前,狠狠的喝了一茶壶热水。
他看到了什么?
外面,下雪了。
就在这阳春三月,京兆城的外面,飘起了雪花。
周克和其他躺在床上的周家人并不知道,在这雪花之下,竟然,隐藏这一个巨大的灾难!到时候,他们周家,他们周家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第十五章 祸起
周老大从衣柜里掏出了冬天穿的羊皮袄,他的婆娘周苗氏在床上翻了个身,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
当周老大将羊皮袄穿在身上的时候,他的婆娘基本睡着了。周老大瞧了瞧自己的婆娘,拿起了油灯又出去了。
一开门,周老大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直勾勾的站在他的面前,周老大吸了一口凉气,没喊出来。因为来的人,是他的祖母。
“奶,你咋出来了,快进去,这冷!”周老大说道。
周唐氏摆了摆手,她听到第一声开门声时便出了门。一出门,周唐氏就被这漫天的大雪吓了一跳。
雪花像是赶集一样凑在一起,三五成群,一大团一大团飘落了下来。一团团,哪里像是雪花?分明是白天时那洁白的云朵。
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地上,大地像是一张贪婪的嘴,将上天恩赐的水咕嘟咕嘟的喝进了肚子。但,即使这样,周唐氏出门的时候,地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周唐氏披着衣裳直奔周老大的屋子,涂中,她被寒风吹得打了两个冷战。才走到门口,就见周老大从屋子里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田里?”周唐氏问道。
木讷的周老大木讷的点了点头,瞧着周唐氏说道:“是呀,田里的苗苗不顶冻成什么样了。我得去瞧瞧。”
“我跟你一块去。”周唐氏说道。
“甭,你留在家里,我去看看,这就回来。”周老大说。
周唐氏听从了周老大的意见,回到了屋子里。可是,这一回去周唐氏就没有睡着。这么大的雪,那些嫩苗苗不得冻死?
周唐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的耳朵像是猫一样的竖了起来,就等着周老大回来。可这一等,就到了天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了。天际放亮之前,周老太太就在鸡鸣声中,悄悄的爬起了床,穿上从衣柜里掏出的棉衣后,周老太太才开了门。
雪是停了,可寒风依旧凌虐。呼啸的北风吹乱了周老太太刚刚梳好的头发。周老太太一面抿着头发,一面瞧着地上的鞋印子。
地上哪儿来的鞋印子?早就被雪掩埋了。周老太太又抻着脖子瞧了瞧大门口,大门紧闭,没有人进来的痕迹。
一宿,周老大咋还不回来?
周老太心急了,回身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可人,奶到地里瞧瞧,你睡吧!”
宋可人在梦中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当然,这句话很快就被梦所掩盖。周老太太穿着棉袄出去的时候,周光意在梦中翻了个身。
周光意的婆娘周张氏听到了门声,一个激灵立刻醒来,“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砰砰”乱跳,口中不停的喊道:“晚了晚了,今儿又晚了。”
周张氏慌张的穿上衣裳,她还不知道外面下了雪,一出门见到雪,周张氏吓了一跳。吓归吓,周张氏赶忙折回来从衣柜里掏出了棉衣。
寒风从门里吹进来,周光意愤怒的皱了皱眉头。周张氏扯着棉袄就出去了。
山峦间银装素裹,树枝上挂着昨夜雪的痕迹。就连鸟窝都变了模样,衬托在一片雪白的云多中。
在这雪白云朵包裹的大地上,周唐氏费力的从泥泞的雪水中抽出大腿。她的鞋子早就打湿了,刺骨的雪水涌进鞋子里,冰凉的让人只哆嗦。
周唐氏的手中多了一根粗壮的树叉子,她用这个小小的拐杖吃力的走到了田边。一到田边,周唐氏差一点没晕过去。
那些白色的云朵包裹着大地,这大地也包括着他们家的田地。雪压在昨天下午铺好的稻草上,稻草还在,稻草低下的幼苗或许还在,陇上的大树也在,可就是独独不见了周克!
周老大人呢?
“周克,周克!”周唐氏放生喊道。
周唐氏的声音不似夜莺划破天空的伶俐,也没有杜鹃泣血时的悲壮,那低沉的声音只能打破春日清晨的宁静。
“周克,周克!”周唐氏又喊道。
四下里宁静一片,除了被周唐氏惊醒的鸟儿,在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周克人呢?他去哪儿了?
周张氏准备好鸡蛋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婆婆不见了。周张氏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将还赖在被窝里的宋可人骂了一顿。
“你奶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明儿你睡着的时候,进来个人把你卖了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你能知道个啥?问啥啥不知道,比个傻子强多少!”
宋可人揉了揉眼睛,谁一大早上挨骂都不乐意。宋可人皱着眉头从床上爬起来,扯过衣服换上,顺便白了周张氏两眼。
周张氏放下鸡蛋水就到院子里去,其实,周老太有可能在后院也有可能去茅房,更有可能出去锻炼。所以,周张氏对宋可人的骂简直是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
其实,是她心里不爽。周老太起床的开门声吵醒了她,谁都不愿意过早的起床。于是,宋可人这个倒霉蛋就顺利的当上了替死鬼。
周张氏没费心思去找周唐氏,而是转向厨房。宋可人打着哈欠出去的时,发现下雪了。另外,她看到了两行脚印儿。
第一行是冲着门外去了,宋可人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宋可人没理由的跟着脚印跑了,才跑到大门口,就见到奶奶周唐氏背着一团雪走近了。
宋可人大吃一惊,连忙迎上去,周唐氏见到了宋可人一狠心,将背上的那团雪仍在了地上。
“快,快去叫你男人……”周唐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宋可人就看清楚了那团雪。那不是雪,那是个人,那张脸上她认识,是周克。
宋可人三步两步的就冲进院子里,一进院子,她就大喊道:“快来人那!快来人!”
这没命的呼喊声像是军队号子一样迅速将周家人集合,宋可人领着周茂冲出去的时候,周恒从屋子里提着裤子睡眼惺忪的出来了。
周茂一见外面雪堆里躺着的人,又看到自己的奶奶大口大口的喘气。在宋可人的帮忙下,周克的身子成功抵达周茂的后背。
周唐氏跟宋可人一起,在背后拖着周克的身子,帮着周茂将周克弄了进去。
一进屋,那刚刚掩上内衣里雪白的胸口的周苗氏一哆嗦。
“这是咋了嘛?”
“快,给我口水,叫小三儿他们赶紧去叫大夫。你们谁去弄个火盆,他婆娘,你也别闲着,赶紧拿被子呀,别闲着!”周唐氏吩咐到。
宋可人瞧见周克那红的像是太阳的手连连摆手。
“奶,不行,不能用火烤,你瞧大哥的手都冻成这个样子了,用火一烤就坏死了。小四儿,你赶紧出去弄一盆子雪来,这得用雪擦!”宋可人说道。
“听见你嫂子说没有?还不快去!”周唐氏怒道。
没一会子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就挤满了人,老太太周唐氏亲自压阵,盯着手中捧着雪不停的往周克手上蹭雪的周茂、周恒。
“你们俩,多抓点雪,那雪又不是花银子买的,咋就舍不得用似的。”周老太太嗔道。
周老太太的鸡蛋水早就摆在桌子上了,今儿她也不喝了,一碗鸡蛋水放在旁边,到有那不开眼的人,偷偷的抿了抿嘴儿。
“奶,你是咋瞧见大哥的?”周小妹进来半晌,瞧见周唐氏的脸没那么惨白了,才敢问道。
周唐氏一拍大腿,絮絮叨叨的将那发现就周克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周唐氏到了田地以后,大喊那几嗓子惊动了一只鸟。周唐氏的目光不经意的跟着那只飞过的鸟飘过,结果,就看到陇边上多出来一个小山包。
周唐氏心里纳闷儿,平日里这陇边儿上也没见过这东西呀?连忙走过去,这一走过去,周唐氏大吃一惊。她看到被雪埋着的羊皮袄的一角,周唐氏连滚带爬拼命摸索着雪中的人,这才将这个命大的周克救了出来。
说道此处,周唐氏的目光有不禁的投向了周克。
“奶,你放心吧,二哥去叫大夫了,一会大夫来了,大哥就好了。”周小妹安慰道。
周苗氏将面转到了一边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这个苦命的男人呀,你要是走了,我可要咋办呀。你可不能丢下去我就这么去了,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当了寡妇!”
“大嫂,你说啥呢,大哥这没事儿,就是冻僵了!”宋可人瞧着周唐氏的脸色不对,连连嗔道。
果然,就见周唐氏气的浑身发抖,伸出一只手指着那周苗氏的鼻子就骂道:“你,你是诅咒他死?你,你这没安好良心的东西!”
“奶,奶,你别生气,大嫂这不是着急嘛?奶,你看,大哥好像动了。”宋可人还没走到周苗氏跟前儿就转了路线,连连安慰这个生气的老婆子。
一听说周克动了,大家都连忙将目光放在了周克的身上。
果然,听到了周克“哎呦……”的一声呻吟了出来。
宋可人流了一后背的冷汗,此刻,她是多么感谢周克是如此的配合。
“大哥……”两个弟弟喊道。
第十六章 离奇的事件
周克的眼睛像是封上了一样,只听到他叫喊,却不见他张开眼睛。
“哎呦,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只听见哎呦,怎么不张开眼睛呀!”周小妹的一句话,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周老太忽然一摆手,镇定的说道:“大家都别动,晓晓她娘,你那碗热水先别给他。这孩子在雪地里冻了那么长时间,指不定把肚子里的器官冻坏了,暂时不能喝热水,一会子等到大夫来了再说。哎我说,大夫咋还不来?这眼见着太阳都要落山了,大夫半路嫖(娼)去了?”
“噗嗤”的一声,周小妹红着脸就笑了出来。她的侄女周晓晓和周多多红着脸垂下了头,仿佛,是她们俩做错了事儿一样。年纪大的老寡妇,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此话说出来,周唐氏也有点后悔了。
“奶,你别着急,娘到门口去迎着了。”周方氏说道。
周唐氏皱着眉头,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厌恶。
见到人处于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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